23、第 23 章 ...
-
九月的校园重新热闹起来。梧桐叶还没开始变黄，依然郁郁葱葱地遮天蔽日。新生们拖着行李箱好奇地张望，随处可见迎接新生的横幅。
江宁和时淮旭的小公寓里也添了些新物件。暑假时养的多肉长得正好，窗台上排成一排，圆润的叶片在晨光中泛着淡淡的光泽。
开学第一天，时淮旭有早课。江宁醒来时，身边已经空了，厨房传来煎蛋的香味。他揉着眼睛走出去，看见时淮旭系着围裙在灶台前忙碌。
"醒了？"时淮旭回头看他，晨光在侧脸勾勒出温柔的线条，"早餐马上好。"
江宁从背后轻轻抱住他，把脸贴在他坚实的背上。时淮旭身上的温度透过薄薄的T恤传过来，带着让人安心的气息。
"怎么不再睡会儿？"时淮旭关掉火，转身把他揽进怀里。
"睡不着了。"江宁小声说，声音还带着刚醒的慵懒。
时淮旭低头在他额头上吻了吻："去洗漱，吃饭了。"
餐桌上摆着煎蛋、烤面包和温好的牛奶。时淮旭把最大的一片面包涂好果酱，推到江宁面前。
"今天课多吗？"他问，手指轻轻拂去江宁嘴角的面包屑。
"上午两节，下午没课。"江宁小口喝着牛奶，"你呢？"
"下午要去实验室。"时淮旭看了眼时间，"晚上导师要开会，可能回来得晚。"
江宁点点头。这样的对话成了他们早晨的日常，平淡却温馨。
大二的课程果然比大一紧张许多。时淮旭的实验室项目进入了新阶段，经常忙到很晚。江宁的编程课也开始接触更复杂的内容，有时在电脑前一坐就是好几个小时。
但这学期有了自己的小窝，再忙的日子也多了份温暖。时淮旭晚归时，总能看到窗子里透出的灯光；江宁熬夜写代码时，时淮旭会默默给他泡好蜂蜜水。
周五晚上，时淮旭难得没有实验。他们一起去超市采购，推着购物车在货架间慢慢走。
"要买米了。"时淮旭看着购物清单，"还想吃什么？"
"虾。"江宁轻声说，"上次你做的那种。"
时淮旭笑了笑，轻轻捏了捏他的手："好，给你做。"
在生鲜区挑虾的时候，时淮旭的手机响了。他接起来说了几句，眉头微微蹙起。
"怎么了？"等他挂断电话，江宁问。
"实验室的数据有点问题。"时淮旭叹了口气，"明天得去一趟。"
"没关系。"江宁把挑好的虾放进购物车，"工作重要。"
时淮旭看着他，眼神温柔："抱歉，说好明天陪你的。"
"真的没关系。"江宁摇摇头，"我在家看书就好。"
结账时，时淮旭悄悄往购物车里放了一盒巧克力。回到家整理采购的东西时，江宁才发现了这个小惊喜。
"给你的。"时淮旭从背后抱住他，下巴轻轻抵在他肩上，"补偿明天不能陪你。"
江宁捏着那盒巧克力，心里暖暖的。他转过身，在时淮旭唇上轻轻吻了一下："谢谢。"
这个主动的亲吻让时淮旭眼神暗了暗。他收紧手臂，低头加深了这个吻。
"要不是明天要早起..."他在江宁耳边轻声说，语气里带着些许遗憾。
周六早上，时淮旭还是起了个大早。他轻手轻脚地做好早餐，才叫醒江宁。
"我尽量早点回来。"他一边穿外套一边说，"想吃什么？我给你带。"
"不用。"江宁揉着眼睛坐起来，"你忙你的。"
时淮旭坐在床边，轻轻揉了揉他的头发："在家乖乖的。"
这个动作太过温柔，让江宁忍不住拉住他的衣角。时淮旭愣了一下，随即笑了。他俯身给了江宁一个早安吻，比平时都要绵长。
"等我回来。"他在江宁耳边轻声说。
时淮旭出门后，公寓突然安静下来。江宁慢吞吞地吃完早餐，开始整理房间。阳光透过窗帘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温暖的光斑。
下午的时候，他收到时淮旭发来的照片。实验室的桌子上摊满了资料，旁边放着一杯喝了一半的咖啡。
江宁回了一张窗台上多肉的照片：「柠只：它们长得很好。」
「X：你比它们更好看。」时淮旭很快回复。
这句话让江宁耳根发热。他放下手机，继续看昨天没看完的书，嘴角却不自觉地扬着。
时淮旭果然在晚饭前回来了。他看起来有些疲惫，但在看到江宁的瞬间，眼神立刻亮了起来。
"我回来了。"他把公文包放在门口，张开手臂。
江宁走过去，被他紧紧抱在怀里。时淮旭的身上还带着实验室的淡淡消毒水味，混合着他特有的气息。
"想你了。"时淮旭在他耳边轻声说，手臂收得更紧。
这个拥抱持续了很久，直到江宁轻轻推了推他："吃饭了吗？"
"还没。"时淮旭松开手，却依然牵着他的手，"陪我吃？"
他们去了常去的那家面馆。老板看见他们，笑着问："今天怎么这么晚？"
"加班。"时淮旭简单解释，却悄悄在桌下握住了江宁的手。
等面的时候，时淮旭轻轻摩挲着江宁的手指，指尖在他掌心画着圈。这个小动作让江宁心里泛起细密的涟漪。
"下周可能要出差。"时淮旭突然说，"三天。"
江宁愣了一下："去哪里？"
"上海，一个学术会议。"时淮旭看着他，"要一起去吗？"
这个邀请来得突然，江宁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会议之余，我们可以逛逛。"时淮旭轻声补充，"就当作短途旅行。"
面条上来了，热气氤氲。时淮旭细心地帮江宁挑出香菜，把最大块的牛肉夹到他碗里。
"考虑一下？"他问，眼神期待。
江宁点点头："好。"
这个回答让时淮旭的唇角扬了起来。他在桌下轻轻捏了捏江宁的手："我会订好机票。"
回去的路上，时淮旭一直牵着江宁的手。九月的晚风带着初秋的凉意，吹动着路边的梧桐树叶。
"冷吗？"时淮旭问，把江宁的手放进自己的外套口袋。
江宁摇摇头。其实他的手有些凉，但时淮旭掌心的温度很快让他暖和起来。
回到公寓，时淮旭先去洗澡。江宁在客厅收拾东西，听见浴室传来的水声，心里突然有些紧张。这是他们第一次一起旅行，虽然只有三天。
时淮旭擦着头发走出来时，看见江宁坐在沙发上发呆。他轻轻走过去，从背后抱住他。
"在想什么？"他问，气息拂过江宁的耳畔。
"没什么。"江宁小声说，"就是...有点紧张。"
时淮旭轻轻笑了，转过他的身子："紧张什么？"
"第一次和你出去..."江宁的声音越来越小。
时淮旭的眼神温柔下来。他轻轻吻了吻江宁的额头："有我在呢。"
这个吻很轻，却奇异地安抚了江宁的不安。他靠在时淮旭怀里，听着他沉稳的心跳。
"睡吧。"时淮旭揉了揉他的头发，"明天周日，可以睡个懒觉。"
但第二天早上，江宁还是按时醒了。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来，时淮旭还睡着，手臂轻轻环着他的腰。
江宁轻轻转过身，看着时淮旭安静的睡颜。
晨光中，他的睫毛在眼下投下细密的阴影，唇角微微上扬。江宁忍不住伸手，轻轻碰了碰他的脸颊。
时淮旭缓缓睁开眼睛。看到江宁，他微微一笑，凑过来给他一个早安吻。
"早。"他的声音带着刚醒的沙哑。
"早。"江宁小声回应。
时淮旭收紧手臂，把他往怀里带了带："再躺一会儿。"
他们在床上相拥着，听着窗外渐渐热闹起来的声音。时淮旭的手指轻轻梳理着江宁的头发，时不时落下一个轻柔的吻。
"今天想做什么？"他轻声问。
"不知道。"江宁老实回答。
"那就在家待着？"时淮旭笑着提议，"反正我们有的是时间。"
这个建议让江宁耳根发热，但他还是轻轻点了点头。
时淮旭轻轻笑了，又吻了吻他的唇。
这个周日的确过得很悠闲。他们一起做了早饭，看了部电影，下午还去附近的公园散了步。平淡，却温馨。
晚上，当时淮旭在书房准备出差资料时，江宁悄悄订好了机票。他想给时淮旭一个惊喜。
当他把订票信息拿给时淮旭看时，时淮旭愣了一下，随即露出温柔的笑容。
"谢谢。"他轻轻抱住江宁，"我很开心。"
这个拥抱很紧，带着深深的情感。时淮旭低头寻找江宁的唇，给了他一个温柔的吻。
"我会好好照顾你的。"他在江宁耳边轻声承诺。
窗外，月色正好。九月的夜晚还带着夏末的暖意，却又已经有了初秋的清爽……
出发前的几天过得很快。时淮旭忙着准备会议报告，江宁则悄悄查着上海的旅游攻略。
这是他们第一次一起出远门，虽然只有三天，却让两个人都隐隐期待。
周三晚上，时淮旭终于完成了所有的准备工作。他回到公寓时，江宁正在收拾行李。
"需要带这么多？"时淮旭从背后抱住他，看着摊开在地上的行李箱。
"不知道上海天气怎么样..."江宁小声解释，"就多准备了些。"
时淮旭轻轻笑了，吻了吻他的耳尖："不用这么紧张，缺什么到时候买就好。"
话虽这么说，他还是耐心地帮江宁整理行李，把衣服一件件叠好放进去。看着他专注的侧脸，江宁心里暖暖的。
"早点睡？"整理完行李，时淮旭轻声问，"明天要早起。"
洗完澡躺在床上，江宁却有些睡不着。时淮旭察觉到了他的不安，轻轻把他揽进怀里。
"睡不着？"他的声音在黑暗中格外温柔。
"有点兴奋。"江宁老实承认。
时淮旭低低地笑了，手指轻轻抚过他的后背："我也是。"
他们在黑暗中静静相拥，听着彼此的呼吸声。时淮旭的掌心温暖，一下下轻抚着江宁的后背，像是在安抚，又像是在确认他的存在。
"睡吧。"最终，时淮旭在他额头上印下一个晚安吻，"明天还要赶飞机。"
也许是这个吻的作用，江宁很快就睡着了。醒来时，天还没亮，时淮旭已经起来了，正在厨房准备简单的早餐。
"怎么起这么早？"江宁揉着眼睛走过去。
"想让你多睡会儿。"时淮旭回头对他笑了笑，"去洗漱吧，吃完出发。"
机场里人来人往。时淮旭一直紧紧牵着江宁的手，怕他被人群冲散。办理登机手续，过安检，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
飞机起飞时，江宁下意识地握紧了时淮旭的手。时淮旭轻轻捏了捏他的手指，递给他一颗糖。
"吃点甜的，会好受些。"他轻声说。
确实，糖分的摄入让江宁放松了许多。他靠在时淮旭肩上，看着窗外的云海。
"困了就睡一会儿。"时淮旭调整姿势，让他靠得更舒服些。
一个多小时的航程很快过去。到达上海时，阳光正好。时淮旭提前订好了酒店，就在会场附近。
酒店房间很宽敞，有个很大的落地窗，可以看见远处的城市天际线。时淮旭把行李放好，轻轻抱住江宁。
"累吗？"他问，"要不要休息一下？"
江宁摇摇头。其实他有点累了，但更想和时淮旭一起看看这个城市。
"那我们去吃点东西？"时淮旭提议，"然后随便逛逛。"
上海的街道和家乡很不一样，高楼林立，车水马龙。时淮旭一直牵着江宁的手，带着他穿过熙攘的人群。
他们在一家本帮菜馆吃了午饭。时淮旭细心地为江宁介绍每道菜，把他喜欢的都夹到他碗里。
"下午我陪你去外滩走走？"吃完饭，时淮旭问，"晚上我再去会场报到。"
外滩的人很多，但风景确实很美。黄浦江上船只来往，对岸的摩天大楼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时淮旭一直护着江宁，怕他被拥挤的人群碰到。
"累了吗？"走了一会儿，时淮旭轻声问，"找个地方坐坐？"
他们在江边的长椅上坐下。江风带着微微的凉意，吹乱了他们的头发。时淮旭轻轻握住江宁的手，指尖在他手心画着圈。
"喜欢这里吗？"他问。
"喜欢。"江宁点点头，"和你在一起，哪里都好。"
这句话让时淮旭的眼神温柔下来。他轻轻把江宁揽入怀中，在他发顶落下一个吻。
晚上时淮旭去会场报到，江宁在酒店休息。等他回来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
"抱歉，回来晚了。"时淮旭一进门就抱住江宁，"会议安排比想象中多。"
"没关系。"江宁闻到他身上淡淡的咖啡味，"吃过了吗？"
"在会场吃了点。"时淮旭松开他，从包里拿出一个小盒子，"给你带的，酒店的甜点。"
盒子里是精致的抹茶蛋糕，上面用巧克力酱画着小小的月亮图案。
"尝尝？"时淮旭期待地看着他。
蛋糕很好吃，甜而不腻。时淮旭看着江宁小口吃蛋糕的样子，眼神温柔。
"明天上午我要做报告。"他说，"下午就没事了，可以陪你。"
"你不用陪我。"江宁摇摇头，"工作重要。"
时淮旭轻轻笑了，伸手抹去他嘴角的奶油："你更重要。"
这个亲昵的举动让江宁耳根发热。时淮旭的眼神暗了暗，低头轻轻吻住他。这个吻带着抹茶的清香，温柔而绵长。
第二天，时淮旭一早就去了会场。江宁在酒店等他，中午的时候收到他发来的消息：「X：报告宝宝！进展顺利。下午想去哪里？」
江宁回了他一个之前查好的美术馆地址。时淮旭很快回复：「X：好，一会儿我去接你。」
时淮旭来接他时，换下了正式的西装，穿着简单的衬衫和长裤，看起来清爽又帅气。他很自然地牵起江宁的手："走吧。"
美术馆很安静，人不多。他们慢慢走着，偶尔在一幅画前驻足。时淮旭会轻声给江宁讲解画作的背景，他的声音很轻，在安静的美术馆里显得格外温柔。
在一个展厅的角落，时淮旭轻轻把江宁拉到阴影里。
"怎么了？"江宁小声问。
时淮旭没有回答，只是低头轻轻吻住他。这个吻很轻，却带着深深的情感。
"突然很想亲你。"分开时，时淮旭在他耳边轻声说。
江宁的脸一下子红了。他轻轻推了推时淮旭："这是在美术馆..."
"没人看见。"时淮旭笑着，又快速在他唇上吻了一下。
从美术馆出来，夕阳正好。他们沿着街道慢慢走着，时淮旭一直牵着江宁的手。
"明天就要回去了。"时淮旭轻声说，"时间过得真快。"
"嗯。"江宁点点头，心里也有些舍不得。
"下次再带你去别的地方。"时淮旭捏了捏他的手，"就我们两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