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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第 74 章 ...

  •   朝暮有些担心?因为今日他的感觉很不对,像是有什么事要发生,他都没有穿外袍,下床往门口走去,刚打开房门,就看到宣政正站

      想是猜到他会开门,刻意的等着他。

      本来宣政是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第一次拿捏住了他,嘴角的都压不住的上扬。

      可当宣政看到他衣衫不整,就连鞋袜都没有穿时,立马收了笑容,连忙上前关心道:“怎么不穿鞋?受了凉怎么办?”

      朝暮不知道怎么办,他从来都没有这么不好的感觉。他抓住宣政的衣领,手指紧紧的捏住,低着头,努力的整理情绪,他试图要说些什么。

      但是宣政一把抱起他,将他放在床榻上,又用被子盖好他的腿脚,安慰他道:“没事的,我快去快回,你乖乖在家等我回来。”

      宣政摸了摸他的头,随后便就离开。

      朝暮看着他的背影,很多的话被自己噎在了喉咙里。朝暮应该怎么说?他从来都没有这般心烦,因为他不知道怎么做,该不该去做。

      在这世间人各有命,他本想着他这一生也就是这样了,颠沛流离也好,饿死街头也罢。他的命书在他下凡前就已经被写好,很多东西都已经成定局,无论朝暮做什么,沈安的命如此,他亦如此。他来人间的任务,就只是接受父神所给他的写好的一切,若是父神能写他早点死,他还能早些时日回到天界。

      可是,

      可是。

      按照惯例,宣政进宫学业,应直接去国子监,课时结束后,便可去后宫请安,但是今日入学堂前,碰到了祭酒,从祭酒母妃昨夜突发病重。因为过于的担心,宣政先祭酒请了假,打算先去和母妃请安。

      他才刚入后殿,甚至都没有母妃的瑞云殿,就听有一人大声的呼喊到:“不好了瑞云殿走水啦!快来人啊。”

      宣政听了连忙加快脚步,一步飞奔,在要瑞云殿前的一个路口,他被人一把拦下,那人紧紧的抓住他的手,宣政本想甩开,可回头一看,他虽心急,却还稳住语气说道:“母妃有难,我要去救她,这里很危险,你先回去。”

      但是那人没回答他,就只是紧握着他的手,宣政能感受到他的力度,他几度想要睁开,没能成功。

      母妃危在旦夕,宣政也顾不上其他的,有些恼火的说道:“我真的...”

      “阿政!”但是一下被他打断。

      那是宣政第一次听到他说话,他的声音正如他的外貌,那般清澈动听,像是被雨后微风吹过的风铃响。

      “你不能去。”朝暮低着头,他已经鼓足了所有的勇气。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来这里的原因是什么?他行动快过了他的思维,他甚至都没有想过后果,马不停蹄的就往这赶来。

      “可是。”

      “不能去,那是陷阱。”朝暮刚说完,后面就传来整齐的脚步声,还夹杂这金属的摩擦声,朝暮带着宣政就往回跑。

      而后面的那群禁军,就正是冲着他们来的,紧追不舍。

      快要到宫门口的时候,宣政却停下了脚步,宣政主动松开他的手,因为他看到远处浓烟滚滚,火光冲天,他必须要回去,他要救他母妃,男儿当前以孝当先,怎能临阵脱逃。

      “我要回去,你自己走吧,我不跟你天下第一好了。”他努力的忍住泪水,但是还是泣不成声。

      但是朝暮牵着他的手,死死都不松,“随意破坏自己曾经许下的诺言是会下地狱的,你不能死,我也不会让你下地狱。”

      朝暮将宣政带回王爷府后,立马吩咐众人来正厅集合。

      “李伯你去门口守着,要是官兵来,你就说王爷一早上病了,在府里休息。另外让人把外面的马车的车轮擦干净,就放在外面,马夫那边我已经吩咐过了,说是为我备的,我今日要去找贵妃学艺。”

      “张婶,你能不能去找兄长,就说府上昨里进了贼,丢了好几件贵重的东西,让兄长带人速来查案。”

      “其他的人,只要有人问今日王爷去了哪里,就按照我刚说的说。要是没人问,就专心做好自己的事。平日里负责伺候王爷的人,现在立马去王爷的书房,打扫检查一下,有什么不对的东西,全部收起来。速度要快,动作要机灵。”

      李伯见他这样心中也跟着担忧了起来,连问道:“宫里出事了?”

      朝暮点点头,“可能会殃及到王爷,如今之计,只能一口咬定王爷没有去过宫里。你先去门外守着,就和平常一样。”

      接着,朝暮把宣政拉到他的偏院里,胡乱的脱掉钻宣政的外袍,随意放在凳子上,他让宣政躺在床上,又拉上床帐,他隔着帐纱对着宣政说道:“阿政,就算我们刚才去了,我们也不能改变什么的。”

      “你是怎么知道那是个陷阱的?”宣政问他,他的声音很沙哑。

      “算的,我是南徵人,南徵虽为小国,但以珠宝和占星之术出名,我的母亲是南徵的王后,也是掌管一国国运的圣女。”朝暮回答道。

      “那我母妃还活着吗?”

      朝暮摇摇头,他没说话,也不敢看宣政的表情,他知道宣政现在肯定很伤心,他那么一个意气风发的人,朝暮都无法想象他现在的表情究竟是有多么的难受。朝暮不怎么会安慰人,他也不知道这时候要说些什么才能让他好受一点。他很是迷茫,又自烦自躁的在不知名的情愫里窒息。

      朝暮又将自己的外衣脱掉,换了件更加素雅的,带上面纱,抱着琵琶就往外走去。

      刚出了他的院子,就听到李伯的为难的说着“宸王爷,您信老奴,我们家王爷,真就今天身体抱恙,在房里休息,宸王爷要是有什么急事,您先容小的先去禀告,就直接这么闯进来。是不是有点不合规矩?”

      “规矩?”那位被为宸王爷的冷言轻瞥了一眼李伯,李伯立马跪地。

      宸王爷带着一众军队,全身重甲,宣政的房门已经被打开,里面还传来翻箱倒柜的声音。不一会儿有一人从里面出来,他没穿甲,不过看样子应也是富家子弟。

      “皇兄,没有。”那人的表情很值得品味,像是被人耍了一般的咬牙切齿。不过又扳回一成讲:“但是宣政也不在里面。”

      这个人朝暮见过,他的名字叫宣琰,是当朝的七皇子,和那位宸王爷是一母同胞。

      “哦?”宣宸立马拔出佩剑,指着李伯问道:“你不是说你家王爷抱恙,正在房里养病吗?他人呢?”

      “这~”李伯有些为难,更是有些难以启齿。

      “说!”

      “小姐,你怎么还没走?再不走就迟了,马车都给你备好一会儿了。”这时说话的是跟着宣政的一个书童,叫温才。朝暮叫他待在马车上,然后找一个适合的机会来找他。

      因为温才的声音,宣宸将视线转向到他的身上。

      朝暮微微抬眉,平静的看着他,随后打算离开,但是宣宸提着剑就往他的这边刺来。朝暮顺势躲闪,为了不伤到温才,一把将他推开。

      “哦?”宣宸有些惊讶:“没想到你的身手也这么好,宣政怎么什么都教你啊。”

      朝暮不语,宣宸话落便步步逼近,朝暮和他打了两三个来回,后被他一掌打中肩骨,他连退三步,险些撞到台阶之上,不过好在被宣政接住。

      “怎么了?六哥怎么突然来的我府上?还穿着重甲?还对我的小美人大打出手,是不是太有失风度了?”宣政说道,他手的握着朝暮的肩膀,努力让自己语气冷静。

      “我奉命,前来查丞相齐庭谋逆的同党。”

      “什么?”宣政的瞳孔立马放大,不可置信的问道:“怎么可能?丞相他怎么可能会谋逆?”

      “万人血书、证据确凿。九弟你有什么不信的?我听你的人说,你身体不适,怎么好端端生了病?还是说做贼心虚,害怕的?”

      宣政整个身体都在颤抖,朝暮稍微往前,挡住他的半个身子,说道:“昨日王爷在我这里留宿,直到深夜才睡,因为过于劳累,早上未起,我这才让李伯对外称病。宸王不信,可以去我的房里查。但是有一点,宸王既是奉命调查,那请问王爷奉的谁的命?”

      “自是圣上的命。”

      “那可有军令和口谕?”

      “.......”

      “没有,那宸王擅闯我政王府,还带重兵刀剑,是有何居心?”朝暮问道。

      “呵~我从来没听你说过话,还以为你个哑巴,没到竟如此咄咄逼人,有意思,我看你和我神气到几时,贵妃已死,丞相入狱,政王府很快就会被满门抄斩。你若现在跟着我走,我可保你不死,许你一样的荣华富贵。”

      “看来宸王胜券在握,但不知宸王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什么?”

      “伴君如伴虎,今日我们的下场,宸王确保明日不会发生在你自己的身上吗?再则贵妃死了,你们会觉得圣上会放过害死她的人吗?就算丞相谋逆,可后宫不涉政,在圣上再怎么怪罪也会念在往日情分,所以贵妃可以被打入冷宫,但是贵妃绝不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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