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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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霞子不是什么珍贵的食材，它好像在寻找什么更珍贵的，原来贵人的小孩都被吃了。
那个东西还在回味着说那个叫抚子的味道不错。
你是什么东西，它愤怒的朝我张牙舞爪，那张脸还有一些人类的模样。
直到给我一下下砸烂，最后化作了什么散去。
一场雨过来了，刚才一直没有下，如今给我洗去了身上的污秽，把这里的一切都冲刷。
我回到了霞子所在的地方，头几天只是给她搭建了一个普通的“房子”，可是过了一星期，有食腐动物盘旋着要下来，我才知道是有味道了。
于是我找了一处不错的地方，挖开来，把妹妹放进去，又搬来一块顺眼的石头。
一开始不会写字，于是去找人类学了霞子两个字，回来歪七八扭的刻上。
我确实在成长，后来我学了不少东西，也从路过的阴阳师口里听说了一些消息，比如“鬼”的存在。
我是会受伤的，但是只是蜕皮一样，刀砍上来，露出皮肉，就会看到我作为“石”的本体。
我没杀过人，人类都太弱小了，而且霞子身边的石头越来越多了，好烦。
至于那些鬼，我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
远方传来的消息，它们都在别的地方。
我不想离开妹妹，背着一块大石头乱跑好像也太显眼了。
难道要把霞子当作武器投掷吗，那我怕那孩子会在梦里骂我。
今天我又进城里了，我有不少钱，这么多年来也不工作，也不乞讨，只是想要的时候，总会在角落捡到。
有一个小小的人类撞上了我的身体，他还挺结实，他看到我低下头看着他。
奇妙的睫毛和蓝色的眼睛，很慌张，下一秒又装作凶恶的想要推开我。
我侧过身子，看他跑远了。
钱袋子没了，那也没什么好逛的了。
我坐在小霞旁边，说小霞你要是有这一门手艺也不至于饿肚子，晚上就梦到这孩子骂我说怎么可以让她去当小偷！
又是几天过后，我看到那个男孩实行偷窃，原来在第三视角看来，这是很劣质的技巧，果然，他被识破了。
我吃着一根烤焦的玉米，看那孩子被大人们揍，鼻青脸肿的，很可怜，但他又还能蹦跶。
不知道是不是察觉到我在“看戏”，那双恶狠狠的蓝眼睛瞪了过来。
后来，我看到他手上有了深蓝色的刺青，他也长大了一些，身上的肌肉也更明显了。
讲真那水蓝色的眼对我是一点杀伤力都没有，但是活着太无聊了，我控制不住自己去观察这个在成长的人类。
我又有钱了，我们狭路相逢。
他来了，半大的小子理直气壮的撞了过来，然后一脸疑惑。
是呢，钱袋子呢？
我看着他，他也颇为不服气的看我。
大眼瞪小眼，我确实没他眼睛大。
明明刚才在街角还看我掏钱买东西来着，那商家又卖给我一些烤焦的东西。
我这种冤大头，在小孩眼里就是蠢！
是他的话肯定要把那摊子掀翻了，把那奸商按在地上一拳一拳的狠揍！
对了，还不知道他的名字呢，虽然我也没有。
小孩不甘心的走了，我还听到他肚子发出了饥饿的声响，他装作不在意的，只是按了按不听话的小腹。
霞子没能长成这么高大，但是之前是不是也和这样，饿着肚子，忍耐着呢。
我眨了眨眼，霞子的眼睛是晚霞的颜色，很好看，所以我最爱晚霞出现的时刻。
小孩这一路上没少被人拐带，长得也不错，说不定某一个未来能成为有名的花魁呢。
翌日，我又站在了那家店铺面前，这一次没有接过烤焦的肉串。
直到对方看着我伸手将烤炭拿起，手是红了破皮了，要露肉了，但是还是若无其事的将其碾碎。
老板是一个看起来慈祥的中年人类，每天笑呵呵的调戏着小姑娘，此时看起来像是要撅过去了。
最终我收获了一把肉串，手上的露骨处也生回了肉。
小孩来了，他一鼓作气地来了，带着一脸的青肿撞过来了。
估计心想着，我今天买了这么多吃的，肯定带了很多钱！
但是呢，我俩都停滞了。
他一脸不可置信，那双大眼都睁大了，显得脸上的肿包有些滑稽。
没有，所以在哪里呢。
这一招我还是和别的人类学来的，她们骁勇善战且精明，叽叽咕咕的时候说藏这最安全了。
小孩的眼睛从怔愣变成了痴样，耳朵红了，脸也红了，看着我从胸口掏出了钱袋子。
哈哈，他看起来像是要冒烟了，“你…你……”的一时间，这看起来也不怎么聪明的肌肉笨蛋反应不过来了。
下一秒，他肚子的咕咕声更响了，咬了咬牙，又瞪我一眼，急冲冲的走了。
这次我没有直接回到小霞的身边，只是跟在后面，进到了这座城邦的腐烂之处。
有咳嗽声，还有交谈声，也有煮饭的味道，这里的泥都是更加软烂的。
我站在小孩的家门，听他和他重病的父亲的交谈。
听着听着就走神了，直到有人开门，被门口的一尊石像吓了一大跳。
我比他高，站起来的时候他要抬头看我。
狛治，听起来真像小狗。
他看起来很惊慌和害怕，直到莫名其妙的被塞上满手的肉串，另一只手则是下意识的托起了分量不轻的钱袋。
“狛治。”我的声音很难听，他似乎震惊于我居然会说话，又或者是惊奇这是来自地狱的回声吗。
我被小孩逗笑了，没管他在后面喂喂的叫着，回到了小霞的身边。
小霞想要个弟弟吗，还是哥哥，梦里没有长大的小孩坐在自己的坟头石上。
严肃的思考着这个问题，然后说她不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