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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九头凤头骨（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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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一只优雅的黑猫迈着轻盈的步子，观察着熙熙攘攘的闹市。
“你们听说没有？”一个大汉用手肘推了推旁边的两人。
“听说什么？”男子抬头，额头上有几道深深的抬头纹。
“就是那事呗，自己人，别装了。”另外一个男子对着他挤挤眼，似乎在埋怨他干嘛还装不知道。
“我……我是听过一点风声，说是凤骨。”那男子挠挠头，有些呆愣。
“可是，真的假的，我们也不知道，而且就算是真的，那等好东西现世，我们也抢不着，去争什么呢，别被那些世家大族强者误伤了。”
“你看你那样子。”其余两人对他很是鄙夷，但并没有消灭眼里的热情。
至宝现世，就是抢不到肉，抢口汤喝也够他们享用一辈子了，风险？好事哪个没有风险？
“不过确实，消息的真假还不大确定。”那大汉摇摇头。
“这次肯定是真的，我去灵阁买的消息。”男子交谈时眼睛得意的溜溜转。
“那肯定准了！”他拍了拍手，两人又开始大谈特谈起来自己怎么用这凤骨坐上兰洲第一的位置，刚刚开口的人实在听不下去就起身离开。
黑猫爪子交叠，饶有兴致的听着那两个弱鸡侃大山。
两人聊的兴奋，大方地放桌子上一袋银两就抱脖搂腰走了，他们吃完饭后居然还给钱了？
这不对劲，很不对劲。
按照那小贩的说法逻辑，修士不给钱很正常，他是为了龙族的体面，不是他刻板印象瞧不起人，但这两个人看起来委实不像会正常交易给百姓钱的人。
消息是真的喽？高兴了给的钱。
……
一只蝴蝶轻轻落在黑猫的鼻尖，像一个轻柔的吻，下一秒化为人形。
“消息好像是真的。”
“消息好像是假的。”两人一起说到。
烟萝知道对不上很正常，也没有过多情绪，“一个人被下药后说消息是自己放出来的，另一个人很生气把他杀了，杀手腰间有莲花腰牌，像是一个组织。”
“我这边看到几个修士在为自己有凤骨的消息庆祝，说是消息从灵阁买的，言语间对灵阁很是信任崇拜。”
“假消息是那个人放出来的，高价把位置地图卖给组织与散修，被组织的人发现杀害。但凤骨的消息并不一定是假的，整个江湖不可能都被一个散修骗倒，他没那本事。”烟萝沉吟道。
她对谢扶摇有迷之自信，她说让她来找，那东西就一定存在附近。
“两个消息都指向组织，而其中一个明确说了灵阁。”烟墨回应着。
两人对视一眼，都读懂了对方的意思。
去灵阁打探消息。
兰洲地远辽阔，如何一个个找过去，烟萝对此表示，脑袋上不是长了张嘴嘛。
“你好，小妹妹，灵阁怎么走。”
一个脏兮兮的小乞丐看着眼前的姐姐，一时愣了神，张开嘴巴指了指自己的喉咙，发出嗬嗬声。
“是哑巴。”旁边的烟墨带着一股少男特有的愚蠢说道。
烟萝对着他一记白眼，扭头拍了拍小乞丐的脑袋，去一边买了肉饼和蜜水给小孩。
“我们走啦。”烟萝对着站在原地的小孩摆摆手。
小孩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女子的背影，慢慢走了很远后，烟萝突然转头嘴唇凑近拂了一下同伴的脸颊，视线里遥遥看到那小孩居然还没吃。
不光没吃，周围居然没有任何人来抢他的食物。
“你！”烟墨顿时脸红的像云霞一般，突然离他这么近什么意思，而且还没碰到！故意调戏他？
“那小孩有问题。”烟萝与他传音。
“什么？”他蹙眉。
知道她只是给别人伪装后，心里为什么反而空荡荡的。
“没有人抢他东西，看着也不饿，不是乞丐，是探子。”烟萝语气笃定。
“无妨，我们只是问了一句，装作从宗门下山的普通修士应该就可以了。”烟墨眯着那对瑞凤眼，眉眼下压。
“嗯。”烟萝和他又靠了近些，看起来像对亲热的小情侣。
说一点不慌是假的，她知道这次行程一定会遇到很多不一般的事，会踩着别人的尸体拿到凤骨。
绣袍下女孩的手微微发抖，面上却丝毫不显。
……
阴暗的地下室内，刚刚的小乞丐和一个着黑袍的人站在一处，“她好人”灰头土脸的小孩艰难的慢慢说，“不……不杀。”
她在外面生活，为灵阁提供大众的情况消息，一般没什么事，只是以防万一，她的喉咙被滚烫的煤烫过，说不清楚。
像她这样的乞丐眼线，灵阁有无数个。
“少你吃少你穿了，这么快就被别人收买。”黑袍的人笑骂道。
说的他们灵阁像不分青红皂白乱杀人是的，虽然确实有一点，他歪了下嘴角。
小孩不做声了，只默默喝着蜜水，感觉嘴巴里甜滋滋的。
她应该是外地人，不认识灵阁，自己也好想像她一样云游四海，不，自由就够了，做修士似乎有些太贪心。
……
“这位道友，请问灵阁在哪。”烟萝长了记性，这次找的是一个看起来很健康的女修。
“干什么去啊。”红衣女子叼着根草漫不经心的问。
“我从远道而来，听说那阁主俊逸非凡，想去做舞姬。”她说着脸颊上泛起迷人的酡红，美目带着似说非说的情意。
“哈哈哈哈哈。”女子突然放声大笑起来，这人真逗，不过她也是惨，居然有人喜欢那个变态。
“十颗极品灵石。”笑声突然停下，烟萝真是搞不懂她怎么能说出这么冰冷的话。
要知道一百颗上品灵石才能换一颗极品灵石，谢扶摇出门前在前厅给她放了装着二百颗极品灵石的储物袋。
那可是给她买灵器用的！总不可能一条众人皆知的消息就要她十颗极品灵石吧。
“或者你把你旁边这位俊俏的小郎君给我玩一晚上也行。”女子笑眯眯的看着烟墨，与烟萝交谈着。
“不行！”两人异口同声。
“都姐们。”女子用着大家都懂的眼神试图让烟萝再考虑考虑。
“他不是我男宠，是我……弟弟，不行。”烟萝这次的脸红余韵未消一波又起，这次好像不是演戏。
烟墨感觉自己应该生气于那女子的轻浮，但是看着她保护自己的样子，心里无端泛起一圈圈涟漪。
“那就灵石。”红衣女子坐在树桩上，二郎腿一翘，有点不耐烦。
“一颗怎么样。”烟萝还没有跟人讲过价，此时硬着头皮从牙缝里挤出来字。
“什么？！一颗你当打发叫花子呢！”那人转身要走，烟萝忙给拉住。
“哎，别走！你说，你说几颗。”烟萝就没这么说过话，没想到讲价还挺……刺激的？
她真的不想在问更多人了，此处为兰洲都城姑苏，人多眼杂，万一又碰到个组织探子怎么办。
“最少8颗！”
“最多4颗。”
“五颗！”
“成交。”女子嘴角带起一抹狡黠的笑，跳起来站好，手心朝烟萝伸过去。
烟萝看着对方风姿卓越的样子却只觉得欠揍。
“给。”五颗闪烁着耀眼光芒的水晶灵石放到她手上，狐族圣女不免有些怨气，这姑奶奶才是真狐狸吧。
“嗯……”女修掂了掂很是满意，“灵阁的在姑苏的交易点有很多，不过你要见阁主肯定要去总部，那的规矩多些，你去天下第一酒楼吃饭，点一道菜叫“金玉满堂”，他要是说菜单没有，你就说你就点这个就好了。”
说罢，利落的上剑飞走了，就像怕她把灵石要回去一样。
“哒。”烟墨还沉浸在自己认为是烟萝的人的粉红泡泡里，被她弹了一下脑门。
“走了。”
“好。”晕乎乎的幸福烟墨就这样跟她赶了一天路。
晚上的时候两人随便找了家客栈，少男推开门，看到一个大叔负责接待。
“还有房间吗。”
中年男人从上到下扫了两人一眼，说出了那句标准台词“嘿嘿，有，只剩一间双人房了。”
小情侣嘛，都这样，害羞。
“姐姐，我们换一家？”烟墨低垂着眼睑，歪头询问她的意见。
“不用，我累了。”女子伸了个懒腰，勾了勾唇角，这小子还挺上道，知道在外面说姐弟。
“啊，客官跟我来。”大叔擦了擦汗，咋真是正经关系，自己做缺德事了。
连忙上前，走到走廊内第二间房。
“这房里有两张塌，不必担心，很方便。”边说边推开房门展示，空间确实挺大。
“可以。”烟萝点点头。
“那就不打扰二位了，明日结账。”
两人都有些疲惫，不止是身体，脑子也是，一路上遇到可疑的人就要闭嘴，有时还要刻意说些蠢话降低对方的注意。
月亮逐渐爬上树梢，如水般的月光斜射进窗。
“晚安，弟弟。”烟萝闭着眼说。
烟墨看着对面塌上的女孩憋笑而颤抖的肩膀哑然失笑，他才不要想她了，就知道逗自己玩。
可是越是想克制就越是想着她，真是……奇怪。
……
第二天一早，两人便又踏上行程，边走边逛，一位说书先生正在街边抑扬顿挫得讲着话本。
“那张生专一痴情的爱着崔莺莺，心上再也装不下别的女人。”
“两人的感情啊~情比金坚，他考上状元郎后又回来迎娶相府小姐崔莺莺，两人的故事啊成为了广为流传的一段佳话。”
说罢，那先生满意的摸摸自己的胡须。
“有情人终成眷属啊。”台下的少年们纷纷感概着。
“自由恋爱，举案齐眉，真好。”
烟萝在一旁也听入了神，可是爱情，到底是什么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