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39疯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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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柯越听越上头，咧着嘴傻子一样笑了半天，最后两个人都坐下来了，他又开始煽风点火。
“氛围都到了，不表个白？”
钟子琛摸摸后颈：“我们……可能还需要一点沟通……”
萧君逸点头：“谈恋爱是一件很严肃的事情，我们应该先给上级草拟一份申请。“
钟子琛开始说胡话：“嗯，还有递给临塔盖章，然后再交给宋哥。”
萧君逸点头：“嗯。”
陈柯：“……一恋傻三年。”
他是老了不是傻了！
维和两童欺我老无力，忍能对面为骗徒！
三个人从此沉默的坐在在凳子上，两个人一口一口吃着粉，一大碗汤汤水水小粉条，吃完了两个人愣是没发出一点声响。
萧君逸突然看时间：“七、七点了，我们，走不走？”
钟子琛好像有点结巴了：“哦……那、那、那我、那我们，走？”
萧君逸好像又得语言障碍了：“……”
钟子琛捏捏自己颈侧的皮肤，感觉……也没有很烫吧？
于是跟陈柯道完别，两个人并着肩，慢慢往清月门的方向走。
“所以……我们要在一起吗？”
萧君逸愣了一下：“……可以吧……我……反正是，挺喜欢你的。”
钟子琛点头：“……我也是。”
“小钟队长，什么时候放弃你那个喜欢的人喜欢上我的啊？”
钟子琛沉默很久：“那个人……其实……就是你。”
萧君逸突然不知道说什么了。
明明晴空开朗，鸟声渐渐，清风柔软，花木繁繁，清晨里人们都睡眼惺忪，新的一天刚刚醒过来，一切的一切平常又美好。
可他就是觉得不对，哪里都不对。
“我们……”
可能真的是欲望在驱使吧，但不论是什么，萧君逸真的很喜欢钟子琛，很想和他在一起。
就算他们都是男生，就算可能还有隔阂。
他真的视死如归一般闭了会儿眼：“我可能很多事情都做不好，我容易把天聊死，我需要很多很多的……鼓励和爱，我很多时候并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我的心情，我不知道你能不能共情到我……我……我很喜欢你。”
钟子琛点头。
他一直低着头走路，不看前面路况怎么样，完好无损走一步算一步。
“我也……很喜欢你，”钟子琛还是开口，“我不喜欢被人照顾也不喜欢大方表达情绪，我还是喜欢比较隐晦一点的。你要是总觉得我不直接说喜欢你你会没有安全感，也可以约定用一个行为或者什么来代替，比方说……亲一下啊……什么什么的。”
“我觉得我们都还没有完完全全了解对方，总有些事情是只有在恋人面前才会做的。”
奇怪，明明今天真的很平常。
人做人的事，树开树的花，虫爬虫的路，阳光普照大地，头顶晴空万里。
只是一个，很普通的晴天而已。
“你要戒指吗？我去给你买。”
“不要，圈子给我。”
萧君逸懵了一下，虽然不太懂，但是照做。
于是钟子琛有些久违的捧着自己的小皮筋，一脸认真，好像脸上的红色是稀释过的血。
“萧君逸，我们在一起吧。”
这话说着说着，他的眼神就不敢看萧君逸，一直往下滑啊滑，就要滑到外婆桥的时候，萧君逸拿走了他的小皮筋，戴在了自己手腕上。
“我接受你的小皮筋。”
钟子琛下意识笑出来，欣喜若狂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他支支吾吾了半天，最后问了一句：“那、那你现在，是我男朋友了吗？”
太烫了。
“男朋友”。
这几个字像坚硬的木块，仗着自己不伤人，歪着一个角在萧君逸心里蹭了又蹭，惹得人家有些钝痛，却又忍不住放任它使坏，但这木块又好似会时不时变成一卷棉花糖，随便你揉啊蹭啊，小棉花糖都不会生气。
钟子琛怎么，这么可爱。
萧君逸心化了一般的笑：“嗯。男朋友。”
“以后也是吗？”
“不知道，但最起码现在是的。”
萧君逸弯下腰，两个人鼻尖碰到一起，呼吸交织，气氛暧昧。
钟子琛冷漠无情：“你走开，我不要吸你的二氧化碳。”
萧君逸伤心的走开了。
其实两个人都还处于兴奋状态难以释怀，那叫一个左右不舒服啊。
两个人对视一眼。
［金湖水库：宋哥，请假］
［你走慢一点：请假］
宋池矜两边都扣了个问号，没再冒泡了。
于是两个人火急火燎地走到最近的酒店，把前台吓一跳以为酒店出事了，结果两个人只是来开房的。
萧君逸有他的原则，他不跟未成年发生关系。
钟子琛有他的矜持，他不在成年之前跟别人发生关系。
于是两个人就只是单纯的拥抱，近乎是贪恋的感受对方的存在。
萧君逸蹭蹭他的脸：“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我不知道，大概就是十四？”
钟子琛问他：“我之前喝醉了亲你，你后面对我做了什么吗？”
萧君逸如实回答：“让你趴在桌子上睡觉，没了，我什么都没做。”
“你那个时候，有想过我喜欢的人是你吗？”
“想过，当然想过，”萧君逸闭上眼，“可我怕是我太过自信，我怕只是我和那个并不存在的‘他’太像。”
“我一直喜欢的人都是你。”
氛围到了，感觉也来了，这时候不亲一下之类的，真的很难收尾了。
萧君逸很小心很小心地往下矮了矮身子，偷偷靠近钟子琛的侧脸和脖子，无言地看着他的嘴角。
“可以亲你吗？”
钟子琛点头。
于是萧君逸喉结滚动，犹豫了很久，生怕钟子琛会不舒服会介意，连呼吸都是放轻了的。
他喉结滚动，怕因为是第一次亲吻别人所以不熟练钟子琛不喜欢，便只是压抑着呼吸，碰碰他的嘴角——和当初钟子琛亲他差不多。
心跳越来越快，钟子琛觉得太热，便把外套脱了。
脸上的红晕一点都没有消去。
萧君逸把衣服敞开，朝他张开双臂：“琛琛。”
钟子琛木头一样钻进他的怀里，不动了。
“我们在谈恋爱了。”钟子琛叹息一样的开口。
他伸出手揽住萧君逸的腰：“我喜欢你好久了……萧君逸……喜欢你。”
萧君逸：“你不是对我只是崇拜吗？”
钟子琛抬头不轻不重扇了他一巴掌，萧君逸顺从地偏过头。
两个人无言地相拥，好像是在拼了命的想让时间停留在现在。
萧君逸突然问他：“琛琛，以前为什么要装成另一种性格？”
钟子琛声音闷闷的：“降低存在感。”
“之前清月门经常会有人打你吗？”
“会有……但不经常，我刚来的那几年打的多一点，后面就越来越少了。”
“为什么没有想过告诉掌门或者长老？”
钟子琛沉默良久：“清月门会处罚一个人，十个人，但我如果真的要告，那一告就是上百个人。”
萧君逸被这个数字吓到，之前帮浩哗宗警督司出过一次警，是个校园霸凌的案子，男生全身被涂满了尿液，嘴里被塞了内裤，眼镜踩碎，校服、身体上写满了“婊子”“母狗”之类的字眼，生殖器上有数道划痕。
那个案子的霸凌者，仅仅只有三个人。
钟子琛一个人面对的，是上百人。
和钟家有关系的，没关系的，有钱的和没钱的，仇恨富人的和嫉妒富人的，有事的没事的，都对他进行过不同程度的霸凌。
萧君逸把人抱得紧了一点，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于是只能把人当面团一样摸摸拍拍揉揉。
“他们最过分的时候，对你做过什么？”
钟子琛眨眨眼，似乎积攒了很久勇气：“拿刚拖完地的拖把沾了屎尿之后往我脸上戳。”
萧君逸刚要说什么，钟子琛打断道：“然后张子乐冲过来把他打吐血了。”
萧君逸舒了一口气：“太好了。”
钟子琛到现在都记得张子乐当时的样子。
少年脖颈青筋暴起，骑在倒地的霸凌者身上，掐着他的脸逼他张开嘴，然后把拖把硬塞进他嘴里：“吃啊？你不是最喜欢吃屎了吗？你代替他吃啊，来啊，你最爱的……”
当然，该罚的罚，该骂的骂，张子乐和那一群霸凌钟子琛的都被罚了，他们道歉后写两千字检讨，外加签保证书再记过。
张子乐的惩罚是道歉加赔偿对方洗衣费十元。
张子乐当时从兜里掏出一张十元纸币，往地上一丢，那个男生弯腰要捡，张子乐张口就来：“用嘴捡，你们狗不是最喜欢乱闻乱咬了吗？”
张子乐追加的惩罚是道歉加赔偿对方精神损失费两块五。
萧君逸搓搓他的头发，突然说：“能不能……再亲一下？”
于是两个人默契地一个抬头一个低头，慢慢靠近，视线其实是花的，大脑热得过分，心脏像个风铃，两个人相互靠近带起的微风，就让它前后左右荡个不停。
虽说都是十八九毛毛躁躁的男生，但真谈起恋爱来，却一个赛一个的内向腼腆。
两个人就这样垂着眸，鼻翼靠着鼻翼，不约而同减弱了呼吸，现在却有些喘不上气，像要殉情一样。
嘴唇和嘴唇的距离不超过一个无名指指节。
尽管只是嘴唇和嘴唇的接触而已。
尽管……只是嘴唇对嘴唇而已。
两个人心里异常的焦急难耐，呼吸越来越困难，克制之后，是永无止境的占有欲。
可能因为已经被什么冲昏了脑，真正亲上的时候，两个人竟然都首先疑惑了一下，对方的嘴唇……这么软。
是很甜的感觉，是克制不住的冲动，是抑制不住的想要进行下一步的想法。
萧君逸不自觉地握拳，闭上眼，拼了命地克制。
钟子琛突然觉得，成不成年的已经不重要了，他已经满十四了，过了性同意了，无论是华陆区法律还是临塔法，做这种事情都是可以的。
就算不可以……
接吻吧。
人们总说，爱人是女生生来就会的事情，那接吻，就是男生生来就会的事情。
舌尖相触的那一刻，几乎双方都是在颤栗着的，有人难耐地，从扶着对方的头，变成捏着对方的头发，有人拉近对方的腰，挣扎着索要更多。
可能是都疯了。
粗气和粗气混在一起，喘息声暧昧又色情，钟子琛亲昵地像小兽一样蹭他的颈窝，突然猛地一口咬了上去。
萧君逸吃痛闷哼一声，紧接着又笑了一声，钟子琛刚抬头他就抓着他的头发，也不管钟子琛嘴唇上他自己的血，就这样吻上去。
舌每一次相贴，每一次碰撞，每一次在你的或者我的口腔里肆意地占有，好像在学习在执法上都还比不够，要在个个方面都必过对方，逼另一个雄性俯首称臣。
情到浓处，钟子琛揪着他的衣领，拉着他靠近自己，看着对方从未露出这样凶狠神情的眼睛，看着对方眼睛里自己的虚影，突然松手，张开双臂。
他们进来后就没开过灯，可能两个人就是喜欢小黑屋吧，喜欢在黑暗里的氛围，这里会像狭小却一次性关押着两头罪兽的笼子，他们可以尽情的撕扯发泄。
萧君逸压根就没想过在钟子琛张开双臂时只给予他一个拥抱。
为什么要在雄性荷尔蒙最浓烈的时候，勾引敌人。
吻，不再带有温柔缠绵的意味，只是单方面地“凌虐”，在“厮杀”，在“占山为王”。
他里面并没有穿H.K.T.的短袖，穿的是私服，这件白T很薄，薄到轻轻一揽，身体轮廓就看得清清楚楚。
萧君逸抚摸着他后背的皮肤，突然撩开衣角把手伸了进去。
他们亲着亲着钟子琛背就抵到了墙，他的活动范围有线，更何况钟子琛腰上还有枪啊什么的。
钟子琛并不反抗，只是在萧君逸终于放过他的时候脱力把头后仰喘气。
于是萧君逸握住他修长的，暴露在外的脖子，轻轻咬他的下巴：“琛琛……你爽吗？”
他能感受到钟子琛的脖子变得滚烫，他抬眼看他通红的耳垂，然后听到他同样疯狂的答复：“爽。”
甚至比他更加坚定。
作者有话说
第39章 39疯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