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能不会爱你》向日葵Lily

4、4月（中）vs 非要爱成这样你才能甘心收手吗林染

　　一大早的瓢泼大雨让躺在床尾凳上的笔者想起了小时候的那两句诗很贴切，“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因为对面的小洋房和小高层已经在淅淅沥沥的大雨里烟雾弥漫。雾蒙蒙的，看不清，也看不到未来，一如倪夏多少次无助的幼年时刻。好像很难有什么放晴的艳阳天，到长大后已经很难发自内心的体会到真正从心底里发自内心的快乐，直到林染的出现。让我们把镜头回到2021的四月，继续楼上的故事。
　　那天早上醒来以后，许愿照例有点局促的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但是你能感觉得到她的温和温柔，用笔者现在的视角来看她真的很像陈捍东描述里的蓝宇，小说里的蓝宇的个性。有时候在怀疑是陈捍东与蓝宇这种属于互补型的人到底真的会不会相爱，可是树和蕾好像也是互补型的，那陈捍东1号和陈捍东2号两个悍匪呢，岂不是那句两个很渣的人谈恋爱，一定很浪漫？（题外话了）。
　　倪夏从主卧走出来说，你去洗漱吧，你下午不是还上班吗（许愿的工作性质没有连放三天长假）。只见许愿有点羞涩的点了点头，她大概回想起前一晚倪夏说别太快的事。倪夏突然灵机一动，说，不然你给云朵发个小红包吧，就当她这么努力的促成我们认识？许愿果真像蓝宇那种个性，听话的拿出手机给云朵姐发红包，期间倪夏换下睡衣，准备送许愿至少到地铁口。地铁口离得很近，许愿陪倪夏到车库后备箱放了东西，很快许愿想起来自己昨晚的充电宝还没还，于是两个人准备步行去送许愿的地铁口，吃吃饭，顺便找找还充电宝的station。期间许愿给人的感觉都很好，倪夏心想确实是个不同于云朵姐圈里大部分云朵姐朋友的好人，一边又想着，就算真谈的话也要把想和林染说开还有之前的事情告诉许愿，因为倪夏倒一直是个坦荡荡的人。
　　吃了点特色小吃，许愿和倪夏一直逛到夜市美食街，那家威士忌吧的楼下，才找到许愿昨晚同app的归还充电宝的station...还去了商场三楼的小音乐房子随便点了几首歌听听，倪夏粤语歌不错，不知道为什么随便唱了首许愿说喜欢的女版的《暗里着迷》，如今再看歌词，发现倒挺适合她和林染的。
　　临近中午的时候倪夏终于送走了许愿。期间好像也并无特别事发生。倪夏依旧按部就班。过了几天到了4月七八号的时候，倪夏想着请云朵她们去个le吧玩，算是就是确定关系了，但是倪夏依然没有忘记她之后会对许愿和盘托出然后还是要去和林染说清楚和有点告别的感觉，或许吧，不清楚，那时候的倪夏形象上心理上也没现在成熟，林染也一定是，完全不像24年一边自己可以伤害倪夏，一边又不允许任何别人伤害倪夏的样子，哪怕是一个半夜高速服务区的服务员大妈，这必须把这场戏提前说了，因为实在是太有意思了。24年8月的某一天，林染又过来倪夏家里找倪夏，因为倪夏妈妈很不高兴两人过于频繁的交集且时常因为林染，倪夏都是下半夜回家已经让他们有点忍无可忍，所以忘了为什么大家有点不愉快，倪夏也觉得很累很想终止，那时也许两人的关系已经很深，深到每一次的冲突倪夏都以为是最后一次了，意思是，觉得，应该到此为止了，应该结束了。很累，身心俱疲。
　　那时的确处于一个躲（回避）一个追，反正动不动就是上门戏码。朋友们和林染那时自己也常常调侃的23年那部《宁安如梦》大戏里的谢危戏码。送林染出去电梯的时候，倪夏也是没来由的说了句，我准备去前领导的某某星级连锁酒店上班了，不在这边了。这句话可是戳到了林染的当时的死穴，她马上就掏出手机在那里点点点不知道在干什么。（后来倪夏才知道林染在添加她的前任作为想报复性气死倪夏的证据，那次battle里林染好像有把倪夏坐她电车的事情都差点算成滴滴专车的账单了，气得倪夏真的是恨不得几砖头拍死那个疯子，说，那你还坐我油车呢，油车更贵！我滴滴专车你m了我！前面几年当朋友时的账单要不要算？？）这会就走到等电梯那里，（早知道就不送林染这狗东西了），林染掏出手机，（此刻的前任已经不是说的云朵姐了，是云朵姐后面的周周，一个理工女生，原本倪夏一开始是很支持她和林染的，在云朵跑来倾诉告状的时候，怪林染后面和周周的纷争倾诉抱怨了太多，那时倪夏对林染是百分之一千的信任，林染说的每个字她都毫不怀疑，因为她们那时确实永远是一体的知己，有点李大仁和程又青的感觉，当然这对于双方的现任来说确实非常的不公平），她说，你知道吗，我其实一直每个月按月都往周周那里存钱，你懂吗，就算我们分开了，我们还是家人你懂吗？那种嘴角上扬的得逞，后面两人战斗结束的时候才知原来是倪夏先说她不要再住这里，这个离学校近的郊区房子，她要换地方去消失，去回到老本行，她又要逃了，这是林染那一年的雷区可能。
　　但倪夏又是个什么好惹的主吗，她说，行啊，给我看，你们不是删除了吗。后来才知道原来当时林染在那里戳戳戳戳手机就是把周周加回来，方便展示转账记录，倪夏觉得真的是无关钱而是信任值，她当然很崩溃，因为做狐朋狗友前几年的时候一直一个战队的，如今竟然因为答应了林染在一起割席变对手了，互相都知道哪儿痛刺哪儿。这可好，倪夏哪能善罢甘休，立马跟进车里（当然林染的目的也达到了），林染说你想干什么，而且她们之前在路边停车线内就开始争执的时候，后面一个眼看有好戏发生的大哥明明都要开走了，又默默地回了一把方向盘“嘟嘟嘟”地停回来，不知道还以为林染和倪夏是什么正主抓小三的戏码，两个长头发的养眼女孩子谁能想到她们正是一对即将爆发的怨偶cp，从以后会说到的林染八月割腕事件后林染那阵子情绪不稳定，只要发火就爱掐脖子，倪夏也早习惯，本不对女生动手的她，被气得经常和林染在林染车内互相扯着头发，毫不夸张的说次次都想结束，又经不住林染的事后掉泪，可能当时还没业力完结吧，不清楚。反正那一局两人扯着头发，林染又拿着她的A4纸账单，消停不多久林染坐到主驾驶座，期间倪夏跟上来，觉得真的也是很伤心，恨不得扇死她，但好像也有拖延不舍的成分。
　　很自然的，倪夏坐到了林染的腿上，一如既往。林染也没办法只能把主驾位按了自动后移，倪夏岂能放过她？只见那天刚好林染穿了她那件领口轻微变形的白体恤儿（林染从来不套洗衣袋洗衣服，那一件件白体恤儿们能经得起洗衣机这么直接折腾？好几年前倪夏就想说了，但是知道林染那个好面儿的个性一直忍着没提，这不今天给撞枪口上了吗，两个人当战友这么多年岂能不知道各自痛处？林染也确实不是人啊，md倪夏越想越气）。于是坐在林染腿上甚至是怀里的倪夏也是语气平静的说，林染，我一直想给你说一事儿啊。林染的表情已然知道倪夏是要使坏，但是她也想看看倪夏还能怎么刺儿她，看这个女人现在这生气的表情，明显是已经终于爱上自己了呀心想看她还能耍什么花招说什么话气我？结果好奇害死猫，不看不得了，倪夏和林染确实是高手过招，招招毙命。林染也尽量语气平静地回答道：你说。这下子倪夏能放过她？让她月月家人好像倪夏是一个眼红她和周周那一亩三分地的偷家贼？
　　“家人是吧？那要不要我这个家人给你提点宝贵意见啊？”这次不等林染开口，倪夏直接用两个指头捻起林染那件略微变形的白T领口，一边摩挲一边故作轻蔑的说道：“下次见客户的时候，特别是有身份一点的客户的时候，可千万别再穿这种领口变形的衣服了哈？不太体面！”（体面，体面，又是体面，林染比命还看得重要的体面），完了还补了一句重磅炸弹，“就算是我爹家那个最没个正形儿的小叔，出去谈生意的时候也不会穿这种领口变形的衣服，基本礼仪懂不懂，你的“家里人”们难道没有一个告诉过你吗？你看看这像什么样子？”一边说一边用手摩挲，这时候林染的身体都气得僵硬了，家人嘛不是，倪夏心里想，你既然家人（佳人）众多，又怎么不能被我这个“家人”专治呢？我气不死你，谁叫你先气死我的。我凭什么要心疼你这种“家人”？倪夏也没停，乘胜追击道：你不是一直想谈大案子么，你穿变形领口的衣服去见客户你觉得合适么（林染当然不会穿体恤见什么客户了，倪夏只是专门戳她体面达人的痛处罢了。就像林染先戳倪夏痛处一样，当然倪夏事后才知道，她随便释放的一个要换地方工作生活，让林染再也找不到她，已经是雷区蹦跶了，可是当时的她不懂，她太累了，太痛苦了当时，只想结束，长痛不如短痛）
　　说完倪夏就挑衅地直视着林染的脸，这下子微妙了，林染平时那一副好口才此刻仿佛完全静默了，倪夏一边盯着她整齐好看的牙齿（她俩当时可能确实生理性喜欢到极致，她在欣赏那口整齐的白牙快气得上下打颤的样子），而且倪夏这是第一次眼见一个人被气得嘴唇都歪了还得努力维持笑容，且嘴唇有点发白还不能发飙，发飙就中对方下怀了（她心里是很爽的，谁叫你，谁叫你先动刺刀的？那就大家一起死呗）她是很享受地在一个细节一个细节的捕捉林染气愤到极致的忍耐，因为越是这种状况，林染越不能像平日里一般发火，不然显然就正中倪夏下怀，就没有最爱的“体面”了！林染都气得嘴歪眼斜了还在嘴硬的挣扎道：嗨呀你说嘛，你说啥我都不会生气，倒是你这么生气才是爱我的表现～（但凭倪夏坐在林染腿上她身体的僵硬程度。倪夏就知道自己大仇得报了，也不算报，毕竟那个家人问题太严重了），倪夏和林染就这么静静的互相对视着，林染也没有要开车的意思，也没有催促倪夏下去，当然倪夏也没有要下去的意思，她在最生气的时候追着林染坐上主驾的时候甚至习惯性的伸出手去搂住林染的脖子，反正她们互扇的时候倪夏也能坐她腿上的，这算什么，两个变态吧，就像24年初林染一开始表白的最后一条消息里有一句词就是：你就当我是个变态吧。要是以后实在不行，你就把我甩了。（倪夏没想过林染表白时的变态一点不是客气话，是真变态，还把倪夏都拖下去跟着变态了，还是固态直接升华气态，当然可能倪夏也有变态的天分吧）
　　两个人就在8月的车里开着空调这么僵持着，谁也好像舍不得走，又气，又恨，见着面了又舍不得对方。气到后面倪夏已经搂住林染脖子准备气死她，靠她肩头准备休息了，林染也没客气地抱着她，哼，谁怕谁。以为这场战役又是最后一场，两个人又该结束了。这时候戏剧性的一幕又来了，一个骑着共享电动车的大哥经过车门边，同样属于敏感人群的林染推了推抱在怀里的倪夏，说，夏夏你起来，你起来我下车看看，刚刚那个人是不是捡了我们什么东西？倪夏脸正对着副驾那边，没看到这个大哥，她继续靠在林染怀里耍赖耍横，“我不起来！我凭什么起来啊！”直到林染说，坏了，好像少个包！此话一出，二人马上又变回老战友了一致对外，只见倪夏马上弹起来开了车门蹦出去，林染也赶紧起身，当时林染的惯性算账单又把倪夏送的各种什么手串还有手表之类的带来了，二人马不停蹄开始在那儿清点，发现东西都还在。就少了薇姐（作为朋友倪夏因为不想在周周那儿背锅单方面率先断联的2023大半年，林染结识的新战友）送的一个通勤月牙包，还好刚好是个可以接受的价格的牌子，又看了看手表各种还在，但是最让林染和倪夏崩溃的是倪夏在Mary直播间搞的倪夏设计的两串品质很好的草莓晶和檀木，老银的手串，林染带过来要装逼送还的掉了，倪夏的是个心形老银吊坠，林染的是一把锁型吊坠，一起去贵阳陪林染出差时还成天戴着，当时眼睛一黑，更黑的是一串再也无法复刻的精品绿兔毛幽灵共生矿，加上各种很搭的竹叶老银小锁老银各种配饰的1617的那串“竹叶青”，肤白的林染戴着娘man娘man的很帅，倪夏却是不适合那串的，这时候两人真晴天霹雳了，因为这串真的无法复刻了，那年兔毛还猛涨价，还原不了，接着不怕事情更崩，两个对丢东西有强迫症的人更无语了，倪夏一摸平日里架在头上当压发条使用的墨镜，那天戴的是一副全黑的GM的dear系列，2000上下可是是倪夏那时最喜欢的一副墨镜（压发条），两个不能丢东西强迫症已经瘫软如烂泥，谁也不知道该先怪谁，林染真不是个好东西，倪夏也不是个好惹的，用后来朋友的方言说就是她俩谁都不是个点点儿（好惹的主）！这个时候林染又下车想看看周围摄像头，这时轮到倪夏已经失语了，林染还要镇定一点，毕竟她觉得可能自己已经跨入娘特儿界了今年，得扛事儿。她在车外绕来绕去的看，后面又跑到之前停车的车位去，然后嬉皮笑脸的捡了一副GM的墨镜尸体回来对着倪夏没皮没脸的笑，看，夏夏，找到了，嘿～倪夏真无语，坐车上两个人都有点呆，不知道怎么挽回此役几大千打底的损失，林染真的为什么要这么首先爱热暴力气人？倪夏真是郁闷，她也不是一个能受气的主啊，那副尸体估计还是在前面倪夏拦林染车的时候被林染自己的车压扁的。
　　再次坐上来两个人突然都老实了，林染说，你等我再去接两个案子（她每次都这么说），墨镜我赔你啊，我现在就赔你，我们现在就去IFS买，好吗？这时的林染褪去了愤怒又变回谢危霸总了，倪夏已经失语了她说早前自己去清洗他家别的墨镜时顺手买的了现在很可能都绝版了，她说草莓晶怎么办，竹叶青又怎么办，竹叶青绝对是孤品了，草莓晶我看还能不能找Mary重新d一串你的，这个时候林染想必也很心疼，她后来才说她平时都舍不得戴那串高品的竹叶青，她最喜欢了。然后草莓晶又是两人去贵阳前倪夏去找Mary d的定情信物类似，还有薇姐的包。后面Mary不再做DIY确实倪夏去私联过也没有再复刻到那串草莓晶，于是连倪夏这条也都不怎么戴了，倪夏后来有拆一条玫瑰双圈兔毛和金草莓蛋面做类似的串儿，也网购了品相接近的珠子自己穿串儿，但是怎么都回不到当初那串草莓晶了，于是二人都不怎么戴了，一提心里一窟窿。
　　林染催促道，走吧现在就去买墨镜赔你。倪夏蔫蔫儿地：我实在是没心情了。
　　“那怎么办”林染问道，这时两人对望着，倪夏心里觉得很悲伤，明明很多事情不能原谅她，很多事情自己也未能自我解决，无法24h给予她要的陪伴，不知道怎么才能彻底分开，倪夏也不想上楼去面对她那正在黑脸的老母亲，林染好像也不想走，刚才一起给倪夏妈妈甩了脸子也不想一起回去吃晚饭了，当时还没因为后来参与林倪10.22事件被辞退的保姆王姐又打来电话，倪夏说晚上不回去吃了，去小芒家玩儿几天（倪夏妈妈比较喜欢信任的一个倪夏的朋友），挂了电话倪夏转头对林染说道，我们回芦市吧，不是一直说带你回去芦市玩一次吗（倪夏小时候长大的老家），倪夏想，回来分开也行啊，分开吧，太痛苦了，因为想到害怕以后不能一直在一起，如果能一直在一起彼此倒还好了倒还消停了。
　　越想越悲凉，可是想到马上要一起去芦市两个人又很开心，又很幸福，都暂且把所有矛盾抛诸脑后（也只有这样才能停止纷争）。于是两人又忍不住继续在车里动情地亲了好一会儿（对，就是这么变态，还得拜那个捡包大哥所赐两人才变回老战友），就暂时开心且又损兵折将损失惨重的启了程。照例是林染开车，倪夏有时会违反交通法规的在副驾凑过去亲她脸颊一下，有时会搂着她脖子，最老实的时候就是轻轻勾住林染的胳膊，好在高速有时可以开自动驾驶功能。林染已经完全一副娘t范儿了显而易见，那个大骗子。
　　墨镜要先去买吗，林染问。
　　暂时不要了，没心情，回来再说吧。倪夏闷闷的。她也不知道这场虐恋要几时停，肯定是林染能停的一天她才能停，否则永远无法消停，她也无法完全不顾林染在楼下的眼泪，二人是万万不能见面的。楼上提到的《暗里着迷》里不就有那句歌词吗：其实每次见你我也着迷，无奈你我各有角色范围，就算在寂寞梦内超出好友关系；唯在暗里爱你暗里着迷，无谓要你惹上各种问题，共我道别吧别让空虚使我越轨…（她们显然是早已越轨也早已超出了好友关系，但绝对不是因为空虚的缘由）
　　只要倪夏能24h陪她，林染又开心得像个孩子似的。看着她这么开心，倪夏就算再生气也不愿意再提那个“家人永远”的话题，她应该是爱她的吧（指倪夏对林染），不知道，也从来没有过被迫在一些问题上逼自己不去计较只眼睁只眼闭的经验给予任何一位恋爱对象这种特殊待遇（虽然一开始是被逼接受但是心里实则到分开都没法接受释怀，很多事情本身就是0容忍），大概是知道虐恋终会终结，也想好好珍惜时间。
　　两人一路开着，到大半夜才到芦市的服务区准备在那里休息一下下高速，林染熟练地去充电，蹲在一个什么台阶上抽烟，常常倪夏也会出神的看着她完美的侧脸，鼻梁，有点发呆，看着还爱着自己的她，又从后视镜看了看还爱着她的自己。
　　倪夏下车，对林染说，我们去服务区超市我给你买点芦市特色吧不然，我们去逛逛～林染从来也不是个扫兴的人，她们开开心心进去了，但是这时候守超市的店员大姐却掉链子扫兴了，对于半夜扰她清梦的二人甚是不爽，当倪夏客气问她某样东西在哪儿的时候，她发出了那种特别不耐烦的声音，跟林染在一起以后，往往都不用倪夏开口，只听林染急忙安定军心地输出到，夏夏！你慢慢选，不急啊我们～（这时倪夏心里乐开了花面上都快憋不住笑了，她当然知道林染是说给那个大姐听的，好像只要有“外敌”出现，林染就会一秒变身回曾经那个老战友林染，那个一直保护她的林染，倪夏觉得很心安）于是真的在那里慢慢挑起来，还选了一罐死贵的特色带甜味的泡洋姜，林染就站在门口一步开外继续抽烟，倪夏去结账的时候，望着那个黑脸老阿姨，差点没憋住笑出声。就像有次林染照例陪倪夏去她家大学城倪夏喜欢的一家老美甲店，大学城里的车位那是挤到一个爆炸，好不容易看见一个空位还被门口的商家用共享单车各种围起来生怕遮住他们门脸。还记得那次是倪夏开的她车，然后林染哐地从副驾跳下去就开始移那个空位的共享单车，这时那种什么学生公寓青年旅舍的老板娘从店里走了出来说，妹妹，你们停这儿给我挡完了哦～“这空位不就是给人停的嘛这又不是你车位，我们出去也不是不缴费”，林染正要集中火力输出，只见阿姨使出杀手锏说，你停我门口我这儿监控没开哦，刮了碰了的我不负责哦～（阴阳怪气话里有话），此时知道倪夏十多年来从不安装行车记录仪习惯的林染马上聪明的闭嘴，突然乖巧地跑过来车这边绕了一圈，再回去的时候对那个老阿姨的态度那是一个川剧变脸，突然冒出来一句把那个老板娘和倪夏都快笑爆炸的话，只见林染完全换了副嘴脸，连抽烟都没一开始那么吊儿郎当了，她转头回了一句：“我刚出去看了，哎呀姐～（又是上集里“我晓～你喜欢我的那个长音～倪夏甚至都觉得她这个姐字里带点撒娇，倪夏也当然知道是为了她车的外观和轮胎安全）～你放心嘛～五个大汉儿都过得到～！”甚至拉了一下那个老板娘大姐的胳膊，倪夏看着那个老板娘大姐都快忍不住笑出声了，倪夏这边都不用费力出手了，倪夏当时看着后视镜一边倒车一边想，她们好像还是那对亲密无间的好知己，要是没有在一起过，该有多好，那样也许会像程又青李大仁那样做一辈子的好朋友，虽然他俩结婚了，但是她俩不能结婚啊，而且以她俩那个脾气，以对林染花心程度的了解，以及林染的人性底色，人的很多惯性是更改不了的，以及倪夏对自己包容度为0的判断，她真的不觉得就算她俩结婚了就能真的像谢危姜雪宁那样最后相安无事，那都是电视剧HE结尾，她俩不知道什么时候真的能把对方捅死。爱又爱得死去活来，真是一点点活路退路林染都不愿意留给双方的，非要爱成这样才能甘心收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