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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莫名其妙的自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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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人翘首以盼，我们却在陪你打游戏，荣幸么？”
宋居然从缭乱的游戏界面抬眼，不少人站在不远处，拿着酒杯窃窃私语。
“何昶希，你能收起你那莫名其妙的自信么？”
打游戏当然是假的，没意思玩手机才是真。
“你怎么会参加这种宴会，宋继繁又找你麻烦了？”
“没有。我自愿来的。”
“自愿？”欧淼放下翘着的二郎腿，“你不会不知道今天这个宴是干嘛的吧？”
“知道啊。”
闻言。另外两人也放下了手机。陆朝空道：“有看对眼的么？”
宋居然奇怪：“这句话应该我问吧。”
“从刚才开始到现在，就没有你们看对眼的？”
“有啊。”何昶希说。三人看他。他指着宋居然：“你就不错。”
宋居然很想翻白眼：“看上我也不是不行。”
“哦？”
“让我上，包你满意。”
喝茶的欧淼差点喷出来，陆朝空嘴角抽搐，被怼的何昶希哈哈大笑，惹得周围人目光都投过来。
“他们在聊什么，这么有趣。”
“那个宋家的私生子不是跟何昶希水火不容么，怎么现在关系这么好了。”
“对啊，还能坐一起说话。”
笑够了，何昶希道：“大庭广众之下，你就不怕被人家听见。”
“大庭广众之下，你不也不怕被听见。”
欧淼：“虽然话糙理不糙，但你这也太糙了。”
宋居然抬眼：“你想试试？”
欧淼摩挲着下巴，吊儿郎当道：“可以啊。但我得上回来。”
到这里对话已经来到了外星人频道，不知所云。
“我来得挺巧，你们聊的都是我感兴趣的。”
穿着白西装的许朝阳，手里端着一杯香槟，不必任何人邀请，径自坐在了离陆朝空最近的一张单人沙发上。
宋居然注意到他脖子上戴了一块极绿的翡翠无事牌。
“阿空，好久不见。”
“记得这块无事牌吗？”
无声。
陆朝空缓缓喝了口酒。
他笑了笑：“在你知道我送的钻石价值千万之后，用从小到大信托里积攒的所有零花钱给我买了这块翡翠，甚至为此跪了你家祠堂。”
何昶希嗤笑：“你这么喜欢怀旧，怎么不去找幼儿园同学叙旧呢？”
“这里不有的是？”
许朝阳抬起眼睛：“我在跟阿空说话，有你插嘴的份儿？”
何昶希：“阿空膈应你，还像块狗皮膏药似的恶心到他面前，识相点就赶紧滚，好狗不挡道。”
许朝阳定定看着他，忽然笑出来：“我忘了，最近是去叙旧了，看望了一个人，跟你沾亲带故呢。”
他掏出手机，一段音频响起——“你、你怎么来了？”
“别害怕，我是来看你的。”许朝阳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
何昶希在放音频的第一时间把酒杯掷到了他身上，酒液飞溅，杯子摔在茶几上四分五裂。
手机里的声音还在继续：“你、你别过来，我已经不玩赛车了，我真的不玩了！”
“我又不会对你做什么，只是来看看被我撞成废物的你——的腿，顺便跟你家里人打个招呼而已。”
“我错了、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跟表哥来往了，求求你放过我，放过我！”
音频戛然而止。何昶希浑身发抖，扑过去就要跟许朝阳动手。
许朝阳早就等着他，一拳飞出，却被旁边人狠狠抓住，同时脸上挨了一拳。
他倒在沙发上，眼冒金星的情况下勉强看清了打他脸颊和抓他胳膊的人，一个是离他最近的陆朝空，一个是他斜对面的宋居然。
欧淼则把何昶希护在身后。
扫过宋居然的脸，嘴角挂了一丝轻蔑的笑，然后狠狠甩开宋居然的手：“杂种，你也配碰我。”
眼神像剧毒的蛇，阴冷潮湿。
宋居然居高临下看着他，不仅没有生气，甚至眼神还带着一丝轻蔑的怜悯：“你知道你现在的样子就像一个离了婚爱而不得的寡夫么？”
“你说什么？”
许朝阳声音降到了冰点。
“我说你很可怜，就像一条在路边被大雨打湿无家可归的流浪狗。”
“一而再再而三地通过欺负别人、在别人面前找存在感，以维系你那原本少得可怜的自尊心。”
许朝阳第一次被人贴脸说这样的话，看戏的少爷小姐也惊呆了，这可是排名第二许家的独子，这个私生子刚才说他什么？寡夫？流浪狗？
“他胆子也太大了，敢说这种话。”一个拿着酒杯的少爷说。
“这可是个祸害。宋家也不怕倒大霉。”
“他就是那个宋居然啊，弘德贴吧上热门的那个，见义勇为的好市民，我要是有他一半胆量就好了。”
“像他这么有胆量的没几个，像他这么能惹祸的更没几个。离远点吧。”
所有人的目光因为突如其来的冲突聚焦过来。许朝阳抹了把嘴角，啐了一口血沫：“看来你们玩得很融洽。”
慢慢从沙发上起来，看着冷冰冰站在他面前的陆朝空，他忽然语气软下来，不复刚才的咄咄逼人：
“只有你打我我不会生气，阿空。”
“你知道我忍了多久没来见你？三年，我们决裂了三年，你可真狠心，对我这么绝情。”
看戏的其他人眼神徘徊来徘徊去。
这哀怨的表情不就是刚才宋居然描述的么？
“我知道错了，是我欠你。你一言不发，是真的没什么想对我说的了吗？”
陆朝空眼珠缓缓动了动，盯着他，盯了很久，像从来没有认识过他一样。
有朝一日还能从他嘴里听到错了二字？
“我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许朝阳理了理西装，像表演够了的丑角慢慢离开。
欧乾按理说应该过去维持秩序，而不是看戏。许家小子对陆朝空的执念这么深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
他知道一件隐秘的、被陆许两家联手压下来的事。
这件事，就连何昶希和他的好弟弟欧淼也不知道。
就是许朝阳曾经差点□□了陆朝空。
飙车赛只是导火索，在陆朝空刻意疏远之后，许家小子就发疯把人囚禁劫走，虽然人最后救回来了，但这才是他们决裂的真正原因。
过了一会儿，保镖的回复更让他瞳孔骤缩：
“许少带来的保镖车有两辆大马力的越野，还有七八辆保姆车跟随，跟平常出行完全不一样，车辙上有刚干不久的泥，最近没下雨，只有郊外废弃厂房施工的地方有。”
“另外，司机打开其中一辆越野前排门拿烟盒的时候，我隐约看见了后排有绳索和套袋。”
眼神犹如冰刃片过不远处的白色身影，逐渐凝结成冰：
“加派人手，把人盯死。再从老宅调人过来。”
“是。”
如果当年的事重演，这次倒霉的除了陆朝空，还有身为主办方的他。
在何家的地盘上打他的脸劫陆家的人，许朝阳有胆得很。
“许朝阳那怨妇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俩有过一段。”宋居然开玩笑道。
以陆朝空的性子，就算是，也是上面的。
本来以为他不会回答，谁知，陆朝空道：“是有，但被我拒绝了。”
此话一出，欧淼何昶希齐齐看他。
欧淼：“许朝阳跟你？他？”
何昶希：“他们许家的人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陆朝空：“飙车赛之后我跟他大吵了一架，那个时候才知道他存这种心思。”
“难怪他这么恨靠近你的人。他不会以为你送他那块翡翠是定情信物吧？自作多情。”
陆朝空：“我说这个是想告诉你，不要跟他硬碰硬，他是个疯子。”
“尤其你的身体不允许的情况下。”
何昶希撇了撇嘴，“这不是你们在身边么？要是不在身边我才不会跟他硬碰硬，我又不是傻子。”
直到欧乾作结束致辞，几人窝都没挪过。
不过虽然他们这边没配对，舞池里倒是有不少眉来眼去的男男女女，也算没辜负舞会的主题。
宴会维持了一个多小时开始散了。
“哎，这么急着走啊。”欧淼说，“去按按摩吧，正好按摩完吃饭。”
“你们去吧。我有事。”宋居然说。
陆朝空：“什么事？”
“高考结束管家收拾了些学校的东西，还在宋家。”
“拿完再来呗。”
“懒。”
何昶希啧了声，“你可真比西天神佛还难请。”
宋居然哂笑：“走了。”
富二代圈子的每个人身上都有种厌世感，一种所有欲望都被满足之后的无欲无求。
他很清楚自己的位置。
在他们眼中他就是个玩物。
就像在酒吧当服务生的时候，什么交往，什么朋友，都是建立在不平等之上的镜花水月。
“我们也走吧。”
台上，欧乾目送几人出了宴会大厅的门，举起手里的对讲机：“他们出去了，跟紧。”
过了好一会儿，对讲机里传来的话让他思维一滞：“欧总。许少带来的车行动了，他本人也在车里，刚才一直没走，但现在跟着一辆奔驰GLS走了。”
“谁的车？”
“好像是宋家那个私生子坐来的车。”
欧乾：“陆朝空他们呢？”
“陆少他们往相反的方向去了。许少的目标应该不是他们。还要跟吗？”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