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走廊的余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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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课铃声在走廊里回荡，学生们三三两两散去，抱着画板的脚步声夹杂着低声交谈，渐渐远去。
空气里还残留着石膏粉与铅笔屑的味道。
伊莉丝背着画夹，慢慢走出教室。她刻意落在最后，怕和他擦肩。可脚步声停下时，她意识到——教授并没有立刻离开。
艾德里安·科尔站在走廊尽头的窗前，阳光透过高大的落地窗落下来，把他侧脸的轮廓切割得清晰而冷冽。
他低头在笔记本上写什么，姿态专注，眉骨在光下投下一道淡淡的阴影。
伊莉丝想绕开，偏偏鞋底在地砖上摩擦出细碎的声响。
“姜·伊莉丝。”
他没有抬头，却叫住了她。
她顿住，呼吸一下子僵硬。
艾德里安这才转过身。眉目依旧凌厉，但声音却不似课堂上那样锋利，反而低缓了些。
“你的画纸，我没给你扣分。”
伊莉丝咬住下唇，不敢直视他，只能轻声说：“……谢谢。”
艾德里安看了她一瞬，忽然轻轻笑了一下。
那笑意浅淡，嘴角勾出的弧度让他整个人从冷峻变得意外温和。
“别急着谢我。”他说，“如果你真想画得‘个人化’，那就别只是偷偷画。让它能站得住，能被看见。”
伊莉丝怔住，指尖不自觉收紧画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