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烧速写》wh1t3fm

20、展厅的雨痕（结尾）

　　忽然，一声轻响，展厅的灯光暗了一半。
　　只剩下几盏壁灯孤零零亮着，把长长的阴影投在墙上。

　　伊莉丝下意识停下脚步，四周空旷得只听见雨水顺着玻璃外墙滑落的声音。

　　“别动。”

　　艾德里安的声音在黑暗里响起，低沉而清晰。
　　片刻后，她感觉到一阵气息靠近。

　　他走到她身旁，伸手将另一盏壁灯调亮，微弱的光线在他们之间铺开。
　　距离近得让伊莉丝能清楚看见他侧脸的弧度：眉骨凌厉，下颌线冷峻，却因为光影切割出一丝意外的温和。

　　伊莉丝紧紧抱着画夹，心跳快得几乎要冲破胸腔。
　　她努力压下声音里的颤意：“……教授，灯坏了吗？”

　　艾德里安低头看着她，嘴角勾起一个浅淡的弧度。
　　“你怕黑？”

　　伊莉丝愣住。她明明想否认，可喉咙像被堵住一样。
　　她移开视线，故作冷静：“我只是……不喜欢不确定。”

　　艾德里安静静看着她，片刻后，轻声说：
　　“艺术和人都一样，伊莉丝。不确定，才有价值。”

　　话音极轻，却在昏暗的展厅里清晰得让她心口发烫。
　　光影之间，她第一次感觉到——他和课堂上的距离，正在一点点被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