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速写的开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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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膏像立在教室中央，冷白的灯光从斜上方落下，阴影切割出锋利的边线。
空气里有淡淡的铅笔屑味，安静得能听见纸张摩擦的细微声。
姜·伊莉丝低头，指尖按住素描本的边缘。她的线条并不乖顺，总喜欢在别人不敢落笔的地方划出意料之外的角度。
“线条要服从于光，不是情绪。”
那是教授的声音。
艾德里安·科尔站在讲台一侧，袖口卷到手臂一半，手里拿着粉笔，像是在随意批注，又像在冷静宣判。
他的目光扫过每一张画稿，停留时只是一瞬，却让人觉得呼吸都紧了半拍。
伊莉丝抿紧嘴唇。她知道自己没画错。
铅笔尖在纸上滑动，她下意识多描了几笔，结果那线条越来越接近——
像极了他侧脸的弧度。
她猛地停下。指尖因为用力，留下了一道淡黑的痕迹。
心底涌起一种近乎危险的悸动。
——这是课堂，不是梦境。
可她知道，自己的速写已经失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