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节课的余光》東京鸟

6、晨雾里的豆浆香

　　第一节食堂里的“小失误”

　　第二天清晨的雾还没散，食堂已经飘起了包子和豆浆的香气。林野攥着手机站在窗口前，反复确认屏幕上的备忘录——“沈砚：无糖豆浆、青菜包”，可轮到他时，脑子一热还是说成了“两杯甜豆浆”。

　　等他端着餐盘找到沈砚常坐的靠窗位置时，对方已经到了，面前放着一本摊开的英语单词书。“早。”沈砚抬头，目光落在他手里的甜豆浆上，顿了顿没说话。

　　林野把餐盘往桌上一放，耳尖先红了：“那个……我买错了，本来想给你买无糖的。”他刚想起身去换，手腕却被沈砚轻轻按住。“不用换。”沈砚把自己面前的无糖豆浆推过来，拿起甜豆浆拧开瓶盖，“我试试你的。”

　　暖乎乎的豆浆冒着热气，林野看着沈砚低头喝了一口，喉结轻轻滚动，突然觉得买错也不是什么坏事。

　　第二节玩笑中的心跳

　　两人刚咬了口包子，赵鹏就端着餐盘凑过来，一屁股坐在林野旁边：“可以啊林野，约班长吃早餐都不叫我？”他说着瞥了眼两人面前互换的豆浆，突然笑出声，“你们这是‘间接接吻’啊？”

　　林野嘴里的包子差点喷出来，刚想反驳，就看见沈砚把一块剥好的茶叶蛋放在他碗里，语气平静地对赵鹏说：“你作业写完了？”

　　赵鹏瞬间蔫了，扒拉着碗里的粥嘟囔：“知道了知道了，学霸就是不一样。”他吃完半个包子就溜了，临走前还冲林野挤了挤眼。

　　林野看着沈砚，想说点什么，却发现对方正盯着自己的嘴角，伸手递过一张纸巾：“沾到酱汁了。”林野僵着身子，任由沈砚的指尖轻轻擦过他的嘴角，温热的触感让他心跳瞬间加快，连嘴里的包子都忘了嚼。

　　第三节藏在细节里的在意

　　早餐快吃完时，林野盯着沈砚只喝了半杯的甜豆浆，小声问：“是不是不好喝？”沈砚摇摇头，把剩下的豆浆推给他：“你喜欢就喝掉。”

　　林野接过豆浆，喝了一大口，甜丝丝的味道在嘴里散开。他突然想起沈砚刚才剥茶叶蛋时，特意去掉了蛋黄——上次一起吃冰淇淋时，他随口提过自己不爱吃蛋黄。

　　“下周物理小测，你复习得怎么样了？”沈砚突然开口，打断了林野的思绪。“还行……就是电路图那块有点懵。”林野挠挠头，有点不好意思。

　　沈砚点点头，从书包里拿出一张便签纸，低头写了几行字递给他：“这是常考的题型，不懂可以问我。”林野接过便签，上面的字迹工整清秀，末尾还画了个小小的篮球简笔画，和笔记本上的那个很像。

　　走出食堂时，晨雾已经散了，阳光洒在两人身上。林野攥着那张写满题型的便签纸，偷偷看了眼身边的沈砚，心里比刚才喝的甜豆浆还要暖——他好像不用再猜了，沈砚的心意，就藏在每一个认真记住他喜好的瞬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