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除晦祭 ...
-
在爱羽追问时，青山新茂握着爱羽的手笑着问道：“爱羽想不想去京都玩儿？”
爱羽猛地睁大眼睛，“可以吗！”
青山新茂看着少女激动的样子，愧疚的眼神不敢看向少女，“当然可以啊，爱羽今后想去哪就去哪。”
爱羽一直很相信青山新茂的话，闻言激动地脸颊通红，跑到五条悟和夏油杰身边一个一个地重复。
“我可以去京都了！我可以离开这里啦！”
五条悟掏掏耳朵，“啊嘞啊嘞，知道了知道了。”惹得爱羽气鼓鼓地远离了他。
夏油杰倒是很给面子地笑着鼓掌道：“那真是太好了。”
于是爱羽扯着夏油杰说了好久的话，感觉被孤立的五条悟又不甘寂寞地挤过来说些爱羽不知道的事情诱惑她，直让人恨不得现在就出发去京都。
青山新茂看着爱羽和少年们谈笑打闹的样子眼神变得柔和，等爱羽平静了些来到他的面前期待地看他：“新茂爷爷也会跟我一起去吗？”
青山新茂摸爱羽头发的动作没停，只是摇摇头，“等爱羽长大的时候，新茂爷爷就来看你。”
爱羽没有失落，只是好奇：“那什么时候我才能长大呢？”
青山新茂拿起下人递来的拐杖，一手牵着爱羽的手向房间外走去。
“到时候爱羽就知道了。”
爱羽叽叽喳喳，也没深究，心里被即将可以前往京都的兴奋充满，转瞬把这个问题抛到脑后了。
一路上只是一直询问即将到来的新事物。
“外面真的和悟和杰说的那样到处都是好吃的吗，比芝田奶奶做的荞麦面还好吃？”
“哈哈，那没你芝田奶奶做的好吃。不过爱羽可以尝尝其他的，多试试嘛。”
“那京都会有很多很多的人吗，比除晦祭来的人还要多吗？”
“会的……比这多多啦。”
“那……”
五条悟和夏油杰站在回廊下看着爷孙两相伴着离去的背影，听着一问一答的对话，夏油杰把手搭上五条悟的肩膀。
“悟，后悔了吗？”
五条悟回头，“那种事怎么可能。”
“确定了吗？带她回去?”
“你不是已经答应夜蛾老师了么，现在说这话……有点晚了吧？”
“悟你知道我的意思。”
“带回高专肯定是要的，至于烂橘子那边就算了。”
五条悟捋了把头发，“看硝子就知道爱羽酱的下场了吧？”
夏油杰想到同期的女同学的现状，沉默了一会儿，赞同了五条悟的决定，随后给夜蛾正道发了条消息说或许明天就能回东京了。
夜蛾正道收到后让他们一路小心。
夜晚爱羽和青山新茂还有五条悟夏油杰用晚饭，就看别邸里的下人们开始忙碌起来，爱羽知道这是在为明天的除晦祭做准备，也跟着期待起来。
饭后青山新茂又陪爱羽说了会儿话，他的身体已经不如以前了，说几句话就要咳嗽两声，可是他并没有告诉爱羽，只是笑着听她对将来的生活进行各种想象，最后还是下人来叫他休息，他才转身拖着行将就木的身躯离开了别邸。
离开时五条悟和夏油杰是一起走的，出了别邸，青山新茂看着两个高大的少年，再次弯腰道：“请君善待爱羽，她只是个孩子。”
随后上了车离开了别邸，不知去向何处。
夏油杰和五条悟回旅店的路上也感觉到村子里开开始出现陌生人的同时，咒灵的气息也逐渐明显。
五条悟路过祭台时仰头看了许久高台，还是夏油杰走着走着发现他不见了回来找才看见他停下了。
“悟?”
“来——了。”
除晦祭这天是个好日子，天气晴朗，万里无云，就连夜里下大的雪也停了下来。
一大早五条悟就被四处的吵闹声吵醒了，换上爱羽提前替他们准备的黑白羽织和服就出门了。
路上遇到提着早餐来找他的夏油杰，两人边吃边往祭台走去——爱羽告诉他们今天她不在青山别邸，让他们两直接去祭台就好。
五条悟和夏油杰来的时间其实已经很早了，只是他们到达祭台时还是被四周一圈又一圈的人给惊到了。
“哇——杰你看沙丁鱼罐头！”
夏油杰把人拖到角落，对听到声音看过来的人一个个笑着抱歉，随后捏着五条悟的衣领笑得温和。
“悟，我想你也不想在这里被揍吧？”
五条悟切了一声，不再开口站在夏油杰身边啃着红豆馅的包子。
虽然他们站在角落里，但是凭借身高的优势还是能将祭台上的情况看得一清二楚。
昨晚还是空荡荡的祭台下已经坐了好几个西装的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在最前面，身后紧跟着站了些穿着和服的人在维持秩序——根据他们身上的家纹可以看出这些都是青山家的人。
最前面的祭台下是一个胖得几乎看不见脚趾的男人，正艰难地堆着笑对围坐的那一圈西装中年男人点头哈腰，一旁有下人在他耳边说了什么，随后那□□似的男人暂时离开了祭台。
而那青山家的人群之后是陆陆续续赶过来的村子里的村民，大多身穿和服，虽然看起来很陈旧了，但是依旧可以看出他们庄重的心。
也有少部分穿的是现代衣服，年轻人居多，而且他们的眼神跟西装男人垂涎傲慢的眼神不同，跟身着和服的村民敬畏感激的眼神也不同，是一种凑热闹的好奇和期待。
虽然人越来越多，但是四周却没什么交谈声，白茫茫一片中花花绿绿的堆在一处，看起来像是画布上的油彩，十分扎眼。
五条悟吃完早饭，见爱羽还没过来，有些无聊，和夏油杰有一搭没一搭的在聊天。
“杰，我们来打赌吧？”
“赌什么？”
“赌那个□□咒灵今天要倒霉。”
“……什么□□精?”
“就那个低头看不见脚指头的巨——大男人啊，杰你难道没看见吗？”
“……看见了。但是没有输家的打赌毫无意义。”
“那大不了你直接认输好了。”
“……”
夏油杰额头青筋跳了跳，最后还是决定不要理这个脑子坏掉了的家伙。
好在就在夏油杰和五条悟要因为无聊动起手来了的时候，爱羽跟在五条悟说的□□精身后出现在祭台上。
那男人对着爱羽板起脸，面对底下坐着的西装男讨好谄媚的表情好像只是一个根本不存在的假象，实际上他在爱羽面前依旧是那个高大威严的哥哥。
跟往年一样对着爱羽叮嘱了几句，得到爱羽乖巧的点头后青山纳中满意地走下了祭台，来到几个西装男的身后站好。
如果说整个广场上的人是画纸上的油彩，那么爱羽就是其中最醒目的白。
一身白色巫女服，与传统白色长袍红色下裙的样式相同，只有外套上锈了飞鸟和花朵的图案。
爱羽平日里披散开的长发盘了起来，用精致的发带束在脑后，手上拿着坠了五色带的十字铃。
看到祭台下挤满的人群，爱羽找了一会儿，随后在角落发现五条悟和夏油杰笑了下。
五条悟抬起手对爱羽挥了挥，夏油杰只是笑着点点头，于是爱羽不再看他们，举起了十字铃。
于是祭祀开始了。
不得不说虽然对这些古老的习俗没什么认同感，但是却也不得不承认在那些古老的时代祭祀祈福确实能给灾难中的人们带去一定的希望和寄托。
夏油杰看着爱羽在祭台上跳跃转身，清脆悦耳的铃铛声传出很远，虽然明知爱羽身份，但在阳光下，夏油杰仿佛看见爱羽身上泛着神性。
随着爱羽摇晃铃铛，传出的不仅仅是十字铃发出的铃声，还有爱羽释放的咒力。
随着咒力落到广场上的人群身上，夏油杰和五条悟眼里那些爬在人身上的蝇头，还有缠在那几个西装男人身上的诅咒全部化作飞灰散去。
夏油杰抬头看向高台上的少女，睁开了那双总是因为笑而眯起的眼睛。
“真是……了不起。”
五条悟双手搁在脑后，对爱羽的实力越发好奇：“这样看，杰，我们最强的地位不保啊。”
夏油杰没有否认五条悟的说法，只是瞥了眼最前面的一排西装男，嫌恶的扭头带着五条悟朝青山别邸走去。
“该走了，悟，今早最后一班到东京的车还有一小时就出发了，我们动作也要快点才行。”
五条悟伸着懒腰跟在夏油杰身后往青山别邸走去，“知道了，知道了。”
于是爱羽完成祭祀后就被青山纳中匆忙送回了青山别邸，根本来不及听下人汇报青山新茂来过的事，只想赶紧去招待那些有头有脸的人物。
爱羽本想告诉哥哥爷爷准许她去京都玩了，结果也没插上话，只能看着青山纳中离开的汽车尾气。
于是爱羽只好放弃了，转身跑进宅子里收拾东西。
要去京都了，好诶！
来不及换下身上的巫女服，爱羽就被一直等在青山别邸的五条悟推着往外走，夏油杰提着三人的行李——主要是爱羽的。
“欸?现在就要走了吗？我还没跟新茂爷爷和纳中哥哥说话呢?！”
“啊嘞啊嘞，那种事情就不用了，之后有机会再说好了~”
“悟说得对，毕竟再不离开就赶不上最后一趟车了呢。”
“诶诶诶?那、那好吧！等到了京都我再给新茂爷爷打电话好了。”
“对呢对呢，快走啦爱羽酱。”
刚踏出青山别邸就被来往的行人看见，尤其是爱羽身上来不及换下的巫女服，被众人围起来的三人感觉有些麻烦时，突然听见人群外有人喊——
“五条悟和夏油杰在吗？总监部让你们回去写报告！”
五条悟和夏油杰凭借身高优势一眼就看到了人群外站在车边扯着嗓子喊的辅助监督。
两人对视一眼，下一秒夏油杰开路五条悟一把抄起爱羽直奔辅助监督。
刚看见两人风风火火冲过来的辅助监督吓了一跳，打开车门一看是前几天执行任务完就不见的两个未成年学生。
正松了口气准备问这几天两人去哪里了还换了身衣服时就听见眯眼笑的奇怪刘海开口道：“如果你不想被困在这里几天无法离开的话请继续耽误时间吧。”
于是辅助监督看了眼四周逐渐围上来的人群，果断关上车门踩下油门往村子外开去。
直到身后的人群逐渐化作一个个小黑点，连村子的入口也不再清晰时辅助监督才从后视镜看过去。
“我说你们两个——等等！这个小姑娘是哪里来的?”
正要询问两人这几天消失去干了什么，结果发现除了两个DK外中间似乎还多啦个少女的辅助监督瞪大了眼睛。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除晦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