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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正式入京 ...
苏文玉从薛家挑选了一部分可靠的护卫,护送白霄赶往关中据点。
路途遥远,一行人不敢多作停留,只怕误了进京的最好时机。
然而,一路上,江以宁却始终心神不安。
虎符的下落如今已经明晰,此刻就在白霄手中。可白霄将虎符藏得极深,就算当场将她杀了,江以宁也没有把握能顺利找出虎符。更何况,薛家还派了不少护卫随行护送,她能否从这么多人面前全身而退都尚未可知。
她默默盘算着,目光不动声色地扫过马车厢内的每一处角落。
一旁的江以清很快便看出了她的意图,用眼神示意她不可轻举妄动。
“前头什么人?还不快让开!想被马踩着吗?”
领头的一名薛家护卫厉声喝向路中央的一团黑影。白霄闻声掀开车帘望去,好像是个与她年纪相仿的年轻男子,穿着倒不像是寻常百姓。
那人正蹲在地上抽泣着,肩头不住地颤动,似是伤心到了极处。
那男子倒也识趣,转身便走了。白霄见状,便不再多问,只将帘子轻轻放下,一行人继续往前赶路。
马车碌碌地从那男子身旁驶过,他像是忽然回过神来,又急忙跑到车头,朝车上扬声问道。
“这位兄弟,敢问你们是谁的人?此行要往哪里去?”
白霄觉得那声音耳熟,心头一惊,忍不住又掀开车帘向外望去。
“这也是你能打听的?”车夫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去去去,别在这儿碍事!”
“胡桃?”马车相较刚才离那男人近了些,白霄终于看清了他的面容,“车夫,快停车!”
马车应声停稳,白霄与江家姐弟先后下了车。
“公主,我就知道你们会从这里经过,所以一直在这里等候。”胡桃看着比从前清减了不少,神色间也带着几分憔悴。白霄伸手替他理了理额前的碎发,眼里满是真切的心疼。
“怎么会弄成这样?”江以清也快步上前,见胡桃神色不对,伸手探了探胡桃的额头。
“他发烧了。”江以清轻声对白霄说,“先送他去车上吧。”
几个人一同搀扶着胡桃上了车。他病得不轻,身子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一边不停地咳嗽,一边用手背抹着止不住的眼泪。
马车晃晃悠悠地向前走着,白霄从行囊里取出水壶,递给身旁的胡桃。静静看着他仰头喝了几口,这才接过水壶,问道:
“快说说,到底出什么事了?你之前不是说要和那位姑娘来岭南成亲的吗?”
一提起这事,胡桃的眼眶又红了,声音里带着哽咽。
“别问了……她根本不是真心对我好,只是在利用我……”
“利用?”江以宁轻轻重复着这两个字
“她是映王的人。此前有传闻说虎符流落关中一带,映王便暗中派她前去查探。那天晚上在祈谷灯会,她本是奉命来调查虎符的下落,碰巧看见我们也在场,就以为我们和她一样,是冲着虎符来的。”胡桃缓缓解释道。
“嗯,当时确实有这样的传闻。”白霄点了点头,“不过我们的人很快核实了是假情报,我也就没再放在心上。”
胡桃叹了口气:
“可她当时并不知道这消息是假的。那天晚上,她一直在旁敲侧击地试探我,而我竟然一点都没察觉。”
白霄听罢便扑哧一声笑了。
“原来是这样。我说怎么你那天跟这姑娘聊得那么起劲,我们还当你突然开了窍呢。”
“那后来呢?”江以清听得入神,忍不住追问,“他们是不是为难你了?”
“我刚到岭南,映王便将我囚禁在府中,几天才送一碗稀粥。我饿得浑身发软,眼前发黑,好几次都差点昏死过去。也算是我命硬,竟这样熬了过来。”
白霄双眼微眯:
“映王府……难怪你这趟婚事非要回岭南去办,原来是在这儿设了局。映王控制你,是想借你来牵制我?”
“正是。”胡桃回道,“他原本计划,若是公主先一步拿到虎符,就拿我的性命相胁,逼公主交出来。前几日我听说映王已经得手,带着虎符和人马进了京,这才趁换防的混乱,拼死逃了出来。”
胡桃越说越委屈,眼角也红了许多。
“辛苦你了。”白霄拍拍胡桃的肩,轻声安抚道,“你不必担心,映王拿到的那枚虎符,是假的。”
“我自然知道那虎符是假的。以公主的本事,绝不可能让它落到旁人手里。”
“你倒是对我有信心。”白霄对着胡桃的额头轻戳了两下,“不过,能布下这样大的局,看来从前是我低估映王了。”
“此去京城,少不了要同映王打交道。往后行事,我们都得格外当心才是。”江以清缓缓说道。其余几人相互交换了眼色,面色也都凝重了起来。
一行人终于抵达关中地界,薛家的护卫便在此处告辞返程。随后,白霄在江以清与胡桃一路护送下,平安抵达了据点。
“公主——”
阿菊远远望见人影,立刻快步迎了上来,声音里带着掩不住的欣喜。
“阿菊!”
白霄也快步上前,主动牵起阿菊的双手。
江以宁静静望着她们紧握的双手,目光微沉,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阿菊……”胡桃迟疑地走上前。
阿菊闻声抬起头,见是他,只浅浅一笑:
“胡桃回来了。”
这平静的反应反倒让胡桃有些无措。他原以为阿菊还会像他离开时那样生他的气,没想到对方却这般淡然,语气疏离得像在招呼一个不相干的过路人。
“你……不生我气了?”胡桃忍不住问。
阿菊闻言微微一愣,眼里流露出真切的困惑:
“生什么气?”
“就是我走的时候啊,惹你发了那么大的火。”胡桃抬手揉了揉后脑勺。
“哎呀,那件事啊,”阿菊轻轻笑了两声,“早就过去了。”
“过去了就好……过去了就好。”
胡桃的手仍不自觉地挠着头发,心里却隐隐觉得,阿菊待他似乎和从前不太一样了。
夜深人静,白霄将阿菊唤入房中议事,连胡桃和江以清都被遣开,不得近前。
“公主此次进京,不打算带徐小姐和江公子吗?”阿菊待房间外值守的人影一一散去,才小声问道。
“徐渺的行踪太过可疑,虎符一事,不能再让她知晓更多线索。至于江以清……我看不懂他。”
阿菊笑了笑。
“属下倒觉得,江公子这个人,其实并不难懂。自打江公子入公主府,丫鬟们私下里常说,江公子对公主似乎格外上心。”
“她们整天就爱议论这些。”白霄也笑了,随口问道,“那你怎么想?你觉得我该带江以清一起去么?”
“胡桃的病尚未痊愈,京城里人多眼杂,多一个人,总能多照应一分。再说,江公子至今也没有任何与虎符相关的举动,想来不会有什么问题。”
“那倒也是。”白霄缓缓点了点头,“江以清的身手毕竟摆在那里,带在身边,总比让他在外头不知动向要稳妥些。”
她顿了顿,又问道:
“对了,之前我从岭南寄给你的那封信,你烧了吗?”
“烧了,”阿菊答得干脆,“看完公主写的内容,当时就烧了。”
“那就好。信里写的那些事,还是别让旁人看见为妥。”
阿菊笃定地点头应下,白霄略一抬手,她便悄声退了出去。
白霄拿到虎符、进入关中的消息被严密封锁。在据点稍作休整几日后,一行人便动身朝京城出发。
江以宁这几日的行踪有些反常,白霄知道她私下必有动作,但念及江以宁此前在关中大旱时期相助的情分,她并未点破,只作不知。
临行前,白霄随意找了个借口,托她留在关中据点帮忙照料生病的胡桃,又暗中吩咐手下留意她的动静。
江以宁知道白霄已经对自己起了疑心,很快便应下了这一安排,心里却已在盘算下一步如何找机会进京,夺取虎符。
白霄带着江以清和阿菊几经辗转来到京城,天光未亮,街道上还不见人影,整座城笼罩在一片将明未明的寂静之中。
近日京城多雨,这时又渐渐沥沥地飘起了雨丝。三人未作停留,冒着细雨,径直朝皇宫方向走去。
白霄留阿菊在宫外接应,自己则带上身手较好的江以清,携带虎符潜入皇宫。
这个时辰正是官员们陆续准备入宫上朝的时候,是行动的最好时机。
雨淅淅沥沥地下着,官员们低着头,在雨中匆匆行走。
“砰!”
江以清抄起一根木棍,猛地挥向一名官员的后颈。官员应声倒地,白霄和江以清快速上前,一同将其拖进旁边僻静的小道里。
两人利落地将官员的官服扒去,套在了白霄的身上。
天色微明,宫门缓缓开启。白霄混在一众官员里,随着他们们一道步入大殿。
“今日可有人上奏?”白羽并未发现官员中的异样,语气如常。
众官员相互看了看,无人作声。片刻之后,殿中响起一片低沉的回应:
“臣等无事可奏。”
白羽正好也乏了,刚要抬手示意退朝,却听见一道洪亮的女声:
“臣妹有事禀告皇兄。”
白羽循着台阶向下望去,人群中走出一位穿着官服的年轻女子,是他最不愿见到的皇妹白霄。此刻已从容步出队列,有些得意地抬眼望来。
白霄话音落下,满堂皆惊。这位蛰伏许久的摄政公主,竟敢亲自踏入朝堂?此处向来是群臣议政之地,从无女子涉足。即便昔日最得先皇宠爱之时,她也只是在府中批阅奏章、处理政务,从未像今日这般,公然立于这文武百官之前。
白羽一见白霄,顿时愣住了。还没等他下令让人将白霄请出去,白霄已经伸手拿出了要给所有人观看的那样东西。
众官员瞧了,不免又是一惊。
“皇兄,这是先皇在位时流落至民间的虎符。得此虎符者,即可号令羽林三军。臣妹此次进京,就是为了告诉皇兄,这枚虎符,臣妹已将它寻回。”
“拿来给朕看看吧。”白羽朝李公公递了个眼色,李公公立即会意,躬身走向白霄,伸手欲接那枚虎符。不料白霄侧身一避,又将虎符收回怀中。
“这件东西实在珍贵,不便转交他人,还请皇兄体谅。”白霄说着,微微扬了扬下巴。
“临湘公主若是不让人近观,我们又怎能辨别这虎符的真伪呢?”
映王早料到白霄会有此一招,早早便想好了对策,不慌不忙地接话道。
白霄并未落入他的言语圈套,只微微一笑,从容回应:
“虎符事关重大,让人近观本也无妨。怕只怕,落到某些心术不正、意图谋反的人手里,那便是得不偿失了。”
“皇上的意思呢?”映王脸上的笑容凝住了,侧过身向白羽请示。
白羽正要开口,白霄却先一步抬手打断。
“且慢。”
随后她朝殿外唤道:
“江以清,带人进来。”
殿外等候的江以清领着一名老宫人走了进来。老宫人看着年岁不小了,鬓边已生满白发。被这般突然传唤,他的神色间不□□露出几分不知所措,站定后便赶忙向白羽跪拜行礼。
白羽和映王见到江以清时,都不由得惊讶了一瞬。面前这张清俊的容颜,让他们同时想起一个久未提起的故人。只是那名字,他们谁都不愿再说出口。
“别担心,我只是想请你帮个忙,不会为难你。”白霄对那老宫人温声说道,随后转而面向白羽。
“这位就是当年亲手制作这枚虎符的工匠。诸位也看到了,我与他素未谋面,绝无串供的可能。既然有人质疑这枚虎符的真伪,不如就请这位老人家亲自过目,真假虚实,一看便知。”
白霄说着,将虎符轻轻放入老宫人手中。
那老宫人眯起眼,凑近细看,枯瘦的手指微微发颤,端详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回禀:
“这枚虎符……确是当年老奴亲手所制。”
堂下官员们闻言,纷纷心照不宣地交换着眼色,虽无人言语,只怕已掀起惊涛骇浪。
白霄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成了。不出两日,临湘公主拿到虎符的事情就会传遍整个京城,到那时,她执掌兵权的棋局,才算真正开始。
白羽的脸一下子又涨红到了耳根。他狠狠剜了映王一眼,压低声音质问:
“你的那些计谋呢?怎么到节骨眼上,一个都不见了?”
映王并未答话,只是向白霄深深一揖,朗声说道:
“本王代皇上谢过公主为朝廷寻回虎符之功。”
官员们虽在底下不敢作声,却也默默看完了这场交锋。见这情形,纷纷都在心里猜测:这支早已独立于王朝军队之外、曾效忠于前朝皇帝的羽林精锐,到底最终会听命于谁呢?
“此话怎讲?”白霄心中其实早已有了应对之策,却仍想听听映王如何将这番歪门邪道说得圆满。
“自古以来,军权与政权便是两途分治,各有所司,方能稳固朝纲。公主是先帝亲封的摄政公主,先帝所授,乃是摄政之权,自皇上继位以来,您所参与的也皆是朝政议事,从未涉足军务。这虎符一事,自然不在您的权责之内。临湘公主素来明理,想必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因此臣弟以为,这虎符理应是公主主动交还皇上的。”
白霄闻言却冷笑一声:
“谁说我此行是为了军权?”
映王也被白霄突如其来的话搞得一头雾水:
“那你今日这是……?”
“我方才已经说了,我取出虎符,不过是让皇兄知道,前朝遗失的军符如今在我手中。今日前来,其实是为了另一件事。”
“哦?”白羽追问道,“什么事?”
“父皇的忌日快到了。我近日每每想起从前与父皇相处的日子,都感怀不已。所以想请旨暂居宫中数日,以尽哀思。如此小事,皇兄应当不会不允吧。”
当着文武百官的面,白羽自是没有理由拒绝白霄这个正当请求。白羽想了想,便应道:
“那便依你心意。”
我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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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正式入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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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告
争取隔日更,一般凌晨发,等不及的宝宝可以早点睡~非常感谢大家支持! 家人们动动小手点点收藏,助力女主宝宝早日登基,抱得美男归~ 红包雨不定期发放!
……(全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