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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2章：神射手初显威，咖啡馆的特级狙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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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盯着手机备忘录里那两个字：“五条悟”。
光标在“明天要不要给他打电话”后面闪了十分钟，手指悬在发送键上方，迟迟没按下去。窗外雨丝斜斜地打在玻璃上，像谁用铅笔在画布上轻轻划线。我叹了口气，把手机倒扣在茶几上，起身去厨房倒水。
凌晨三点十七分，公寓安静得能听见冰箱运作的嗡鸣。我站在洗手池前，水杯刚接满一半，镜子里忽然掠过一道光。
不是错觉。
我的右手食指指尖，正浮着一支半透明的细长光箭，颜色是淡淡的金，边缘微微颤动，像是刚学会呼吸的活物。
我猛地缩手，杯子“哐”地磕在台面上，水洒了一地。光箭瞬间消散，掌心却留下一阵温热，像握过刚晒暖的玻璃珠。
我盯着自己的手，心跳快得不像话。
又试了一次。闭眼，集中念头——不是想着“发光”，而是想着“射出去”。
指尖一热，光箭再次浮现，比刚才更清晰，稳稳悬浮了三秒，才像信号不良的画面一样碎成点点微光。
我靠着墙滑坐到地上，背贴着冰凉的瓷砖。不是梦，也不是幻觉。那晚书店发生的一切，五条悟说的话，还有我现在能凭空变出光箭的本事——全是真的。
而且，这能力来得毫无征兆，像是身体早就知道该怎么做，只是等我终于愿意相信。
天亮后我洗了澡，换了件宽松的卫衣，坐在沙发上翻昨天带回的那本《古代咒术符号考》。书页翻到“怨念聚合体”那页，插图上的扭曲人形依旧让人不舒服，但这次，我盯着它看了很久，指尖无意识地又开始发热。
手机响了。
陌生号码。
我犹豫了一下，按下接听。
“想清楚了吗？”声音懒洋洋的，带着点笑意，“今天下午三点，‘静默回廊’咖啡馆，我请你喝一杯。”
是五条悟。
我捏紧手机，“你怎么知道我……”
“知道你昨晚在家练了七次光箭成型？”他轻笑，“最后一次差点把窗帘烧出洞，对吧？”
我脸一热。窗帘确实有个小焦痕，我以为是自己记错了。
“你监视我？”
“别说得那么吓人。”他语气轻松，“我只是顺手在你家门口贴了张感知符纸，看你有没有被昨晚的事吓出后遗症。结果发现，你比我想的还有意思。”
我咬住下唇，没说话。
“别担心，符纸不会记录画面，只感应咒力波动。”他顿了顿，“而且，你指尖发光的样子，挺可爱的。”
我差点把手机摔了。
可爱？我正被未知能力搞得睡不着觉，他倒好，躲在暗处看热闹，还点评我“可爱”？
“我不去。”我说。
“行啊。”他居然没劝，“那我让高专的新人来接手你。他们最近正缺靶子练习防御术式。”
“等等。”我立刻改口，“你说‘接手’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你身上有潜力，但没人教的话，迟早会炸。”他语气忽然正经了一秒，“今天三点，我在靠窗第二个位置，穿黑色风衣。不来也行，但下次再遇到咒灵，可没人替你擦屁股。”
电话挂了。
我盯着黑掉的屏幕，气得想砸墙。这人怎么这样？神出鬼没，说话欠揍，还一副吃定我的样子。
可我越生气，越清楚一件事——我需要答案。而答案，就在那家咖啡馆里。
三点差五分，我推开了“静默回廊”的门。
店里放着轻爵士，灯光暖黄。他果然坐在靠窗第二个位置，风衣搭在椅背，里面是件深灰高领毛衣，眼罩照旧戴着。见我进来，他抬了抬下巴。
“来了？坐下。”
我走过去，坐下时故意把包甩得有点响。
“我不确定你是救了我，还是给我惹了麻烦。”我开门见山。
他笑了，“麻烦和机会，往往是一回事。”
“那你现在是要收我当学生？还是当实验品？”
“看表现。”他端起咖啡抿了一口，“比如，你现在有没有发现，窗外那只‘流浪猫’，已经盯着我们十分钟了？”
我一愣，顺着他的视线看向街角。
一只黑猫蹲在电线杆下，毛色油亮，尾巴卷得规整，不像流浪的。更奇怪的是，它的眼睛是纯白的，没有瞳孔。
我正想细看，那猫突然抬头，直勾勾看向我。
一股寒意从脊背窜上来。
几乎是本能，我抬手，指尖一热——
光箭破掌而出，速度快得连我自己都没反应过来。
“嗖”的一声轻响，箭矢穿透玻璃，正中猫头。黑猫连叫都没叫，身体在半空炸成一团黑雾，几秒后彻底消散。
店内瞬间安静。
服务生端着托盘僵在原地，邻桌客人茫然四顾，仿佛在找谁放了鞭炮。
我低头看自己的手，指尖还残留着微光，心跳如鼓。
五条悟放下咖啡杯，身体前倾，靠近我。
“远程狙击，无术式前置，纯本能触发。”他声音低了几分，“这能力……配我刚好。”
我抬头看他，呼吸有些乱，“你早就知道？”
“猜到一点。”他嘴角扬起，“但没想到你第一发就能命中移动目标，还是隔着玻璃。”
“你故意的。”我忽然明白，“你根本没打算出手，是想看我怎么做。”
“聪明。”他轻点头，“能力这东西，光练没用，得逼出来。”
我盯着他，心里那点羞恼又冒上来，“你就这么拿我当试验品？”
“不是试验品。”他忽然伸手，指尖轻轻擦过我发烫的指尖，“是搭档。”
我怔住。
他收回手，靠回椅背，像什么都没发生，“怎么样，还想去高专看看吗？今晚有节夜课，我可以带你旁听。”
我张了张嘴，还没回答，眼角余光瞥见窗外树后闪过两个人影。他们穿着便装，但动作整齐，手里拿着类似记录板的东西，正低头快速写字。
其中一人抬头看了我一眼，嘴唇动了动，像是在说：“特级资质确认。”
五条悟顺着我的视线望出去，笑了。
“看来，有人比我还急着给你定标签。”
我转回头，心跳还没平复，指尖的热感却一直没散。
“夜课几点开始？”
他眼睛弯了弯，“八点。我来接你。”
我点点头，低头搅了搅面前那杯还没动过的咖啡。
奶泡已经塌了一半，边缘泛着淡淡的金光，像是被什么无形的东西轻轻碰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