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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9章:疯批美人的危险游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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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结束的余音还在耳膜上轻轻震颤,我刚走出会议室,五条悟已经靠在走廊尽头的墙边等我,手里拎着两件战术外套,一件他自己披着,另一件——是给我的。
“任务现在开始。”他把外套递过来,语气轻松得像在约我去便利店买关东煮,“城南工业区,有群人搞小团体活动,不请外人,但我们得进去看看。”
我没接外套,盯着他:“你刚才在会上说‘带蝶老师一起’的时候,根本没问过我。”
“你心跳加速了。”他歪头,“说明你同意了。”
“那是气的。”
“哦。”他居然从兜里掏出个小本子,唰唰记了两笔,“记一下:蝶老师说气的,其实是心动的前兆。”
我伸手就想抢,他手腕一翻,本子收进风衣内袋,笑得像只偷到鱼的猫。
二十分钟后,我们站在一片废弃厂房前。铁皮屋顶塌了半边,风穿堂而过,卷起地上的碎纸和锈渣。远处几根烟囱歪斜着,像被谁随手折断的火柴。
五条悟走在前面,步伐随意,手插在兜里,嘴里还哼着某首老式动画片的片头曲。我跟在后面,咒力始终维持在激活边缘,标记系统的视野里,他的名字亮得刺眼——鲜红色,边缘微微跳动,像是在嘲笑我的警惕。
“准备好了吗?”他忽然停下。
“还没——”
话没说完,他猛地转身,掌心一推,一股咒力直接撞上我胸口。不是攻击,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将我整个人推进前方一道看不见的屏障。
空气扭曲了一瞬。
等我稳住身形,四周已经安静得诡异。外面的风声、鸟鸣、远处车流,全被切断。我站在一条昏暗的走廊里,墙壁斑驳,头顶的灯管闪着绿光,地上散落着几张泛黄的符纸。
结界。
三级高阶封印,带感知屏蔽功能。
我立刻明白过来——这不是侦查任务,是他设的局。
他想看我一个人怎么破。
我深吸一口气,闭眼,标记系统全开。视野中,七处能量节点在空中浮现,呈环形分布,彼此通过细密的咒力丝线连接,构成稳定结构。
这种结界不难,但讲究节奏。解一个,其他六个会立刻转移位置。必须在同一秒内锁定全部,并用逆向咒流切断核心链接。
我抬起手,指尖划出七道弧线,嘴里吐出一串极短的音节。
银光闪过。
轰——
整条走廊剧烈震动,墙壁裂开蛛网般的缝隙,头顶灯管炸成碎片,尘土簌簌落下。
结界碎了。
我推开残破的铁门,走出废墟。外面天色灰蒙,风比刚才大了些,吹得我外套下摆翻飞。
五条悟就站在十米外,双手插兜,嘴角翘着。
“老师一个人也能破开三级封印?”他走近,语气夸张得像在颁奖,“真让我骄傲。”
我没理他,径直往前走。
下一秒,他闪身到我背后,双臂从两侧绕上来,手掌贴住我握拳的手背,像是要和我一起结印。
“和老师一起用术式的感觉怎么样?”他贴着我耳朵说,呼吸温热。
我身体一僵。
但没挣脱。
因为就在他掌心贴上来的瞬间,我感觉到一丝极细微的震颤——从他指尖传来的,几乎难以察觉,像是某种力量使用后的余波。
他用了领域。
不是完整的展开,而是局部操控空间,把我推进结界的同时,还调整了内部结构,让封印比表面看起来更复杂。
他在测试自己。
也在测试我能不能在更难的情况下独立应对。
我缓缓松开拳头,在他掌心轻轻动了动手指。
“下次想练配合,提前说。”我声音很平,“不然我标记的是你的心跳频率,让你当场停搏三秒。”
他低笑一声,松开手,退后半步。
“这么狠?”他歪头,“可你刚才没反抗。”
“只是觉得你手抖得厉害,怕你站不稳。”
“哦?”他挑眉,“关心我?”
“怕你倒在我脚边,还得背你回去。”
他哈哈大笑,笑声在空旷的厂区回荡。
我转身走向下一个区域,脚步稳定。标记系统仍在运行,视野里他的名字依旧鲜红,但边缘的跳动缓和了些。
我们在一间废弃的控制室前停下。地上有残留的咒力痕迹,呈暗紫色,像是某种仪式结束后留下的残渣。我蹲下,从战术包里取出采样器,轻轻按在地面上。
数据开始读取。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声闷响。
我猛地回头,只见刚才我们破解的结界位置突然爆开一团火光,冲击波掀翻了几米外的铁架,碎石飞溅。
五条悟瞬间出现在我身后,手臂环住我的腰,将我往他怀里一带。热风扑面,灼得脸颊发烫。
他低头,声音混在风里:“下次要更依赖我哦。”
然后,他的唇轻轻落在我的发顶。
我整个人僵住。
一秒钟。
两秒钟。
我缓缓直起身,借着起身的动作反手一抬,指尖在他右手腕内侧一点。
红名闪烁,标记锁定神经节点。
“再碰一次,”我头也不回,“我就让你三天内打不了响指。”
他没反驳,只是轻轻笑了声,摩挲了下被标记的位置。
我收好采样器,拍了拍外套上的灰,朝出口走去。
“任务完成。”我说,“下次搭档,请先提交行为规范书。”
“可以。”他在后面慢悠悠地跟上,“但审批权在我。”
我没回头,加快脚步。
走出厂区大门时,天边透出一点微光,像是云层后藏着太阳。街道远处有公交车驶过,轮胎压过路面的声音清晰可闻。
我掏出通讯器,准备联系技术组上传数据。
五条悟忽然说:“你昨晚写小说,写了三小时二十七分钟。”
我手指一顿。
“中间停了四次,最长一次是因为……”他顿了顿,“看到我给你买的三文鱼味猫粮放在窗台,发了十分钟呆。”
我猛地扭头:“你怎么知道我在写小说?”
“我有六眼。”他眨了下,“还能看到你电脑屏幕的反光。”
“变态。”
“是观察力强。”
我冷笑,转身就走。
他没追上来,站在原地,风吹动他的风衣下摆。
我走了十几步,忍不住回头。
他还站在那儿,右手轻轻捏着左手腕,像是在感受什么。
然后他抬头,冲我挥了下手,动作随意得像在告别老朋友。
我收回视线,继续往前。
通讯器屏幕亮起,数据上传进度条走到一半。
指尖忽然有点发烫。
像是刚才被他环住的腰侧,还残留着温度。
我低头看了眼采样器上的读数。
残留咒力波形出现一个异常峰值,时间戳正好对应结界破碎的瞬间。
而那串数据编码的末尾,竟和我标记系统里的某个私密密钥——完全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