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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第39章：武力值的传承时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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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刚爬上窗台，五条悟已经蹲在客厅地毯上，手指一勾，咒力凝成一座迷你城堡，塔尖还冒着会动的小旗子。女儿坐在他脚边，眼睛亮得像刚拆完礼物。
我靠在厨房门框上，手里端着半杯凉掉的茶，没出声。
昨天那场求婚闹剧还在耳边回响——漫天红蝶、全园围观、他跪在地上笑出眼泪的样子。可现在，他穿着皱巴巴的T恤，头发乱翘，正用变声器模仿城堡守卫：“来者何人！胆敢擅闯五条王国！”
“是我！爸爸派来的秘密特工！”小姑娘跳起来，小手一扬。
“轰”的一声，阳台外那个旧木靶瞬间炸成碎屑，连带着晾衣架都歪了。
我手一抖，茶水差点洒出来。
五条悟猛地回头，眼睛发亮：“这劲儿！跟你妈第一次炸靶一模一样！B+级爆发力，遗传得真到位。”
我皱眉：“你又拿她当实验品？”
“这叫传承。”他咧嘴一笑，把女儿扛上肩头，“走，实战课开始。”
我没拦他，只是下意识从袖口抽出一块数据板。指尖轻点，空气中浮现出刚才那一击的咒力波形图。数值跳动，我盯着看了两秒，笔尖在“稳定性”一栏轻轻划了个勾。
后院训练场的地面早被炸得坑坑洼洼，靶子换了好几轮。五条悟把女儿放下来，自己退后两步：“准备好了吗？合击技教学第一课。”
“爸爸先示范！”
“不行，得你先来。”
小姑娘撅嘴，但还是站定，小手往前一推。一道淡蓝色的咒力流窜出，打在新立的金属靶上，发出“叮”的一声脆响。
“差一点。”五条悟摇头，“再来，这次想象它是个偷看你妈妈睡脸的混蛋。”
我翻白眼：“能不能换个比喻？”
“不能。”他笑得坦荡，“这招叫‘父爱如山体滑坡’，核心就是情绪驱动。”
我懒得理他，低头继续记录。波动频率比上次稳定了百分之十二，能量集中度提升明显。正想标注备注，忽然察觉身边多了个人影。
五条悟不知什么时候凑了过来，脑袋几乎贴到我肩膀上：“写什么呢？‘老公太吵影响发挥’？”
“写你俩噪音超标。”我把数据板往怀里收了收，“再这样下去，隔壁要投诉了。”
他不退反进，下巴轻轻搁在我头顶：“他们懂什么，这是家庭教育现场直播。”
我抬手推开他，却听见身后传来稚嫩的声音：“爸爸，你们为什么要靠这么近？”
我们同时转头。
小姑娘仰着脸，眉头皱得认真：“幼儿园老师说，抱在一起会绊倒，打架的时候也不方便躲。”
空气安静了一瞬。
我下意识看向五条悟，心想他肯定又要胡扯什么“最强咒术师不需要闪避”之类的鬼话。
但他没笑。
他弯下腰，把女儿抱起来，稳稳放在肩上，然后抬头看我。
夜色不知何时已悄然铺开，院子里的灯自动亮起一圈暖黄的光晕。
他抬起手，咒力缓缓涌出。
一朵烟花在空中炸开，接着是第二朵、第三朵。心形排列，每一朵爆裂的瞬间，都浮现出一幅画面——
是我站在高专屋顶，风掀起衣角，他从背后伸手替我拉紧外套拉链；
是我抱着刚出生的女儿，累得靠在他肩上睡着，他低头看着我们，眼神安静得不像话；
是昨夜迪士尼广场，我冻结了他的玫瑰，他坐在地上笑出眼泪的模样。
没有声音，只有光影流转。
小姑娘看得入神：“这些……都是妈妈？”
“对。”五条悟轻声说，“因为妈妈是我等了一百年才等到的人。”
我站在原地，没动。
那些画面像是有温度，一点点渗进胸口。我想起他曾在百年前的封印阵里独自守着我的灵魂，想起他每天凌晨三点用咒力记录胎儿心跳，想起他在战场上说“我真的完整了”。
原来他一直在等的，从来不是命运。
而是我点头的那一秒。
我慢慢抬起手，指尖在他手腕内侧轻轻一划。
标记能力悄然发动，一道极淡的纹路浮现又隐去，像一道只存在于我们之间的暗语。不是控制，也不是警告，而是回应——我在这里，我一直都在。
他察觉到了，眼底的笑意一点点漾开，深得像要把人吸进去。
“老师。”他忽然开口，声音低了些，“你说，如果我现在再求一次婚，你会不会心软？”
我没有回答。
远处传来钟声，十二下，悠长而平静。庭院里的灯微微闪烁了一下，风吹动树叶，沙沙作响。
女儿在他肩上打了个哈欠，小手抓着他头发不肯松。
“困了？”他问。
“嗯……但还想看烟花。”
“好，再放最后一组。”
他抬手，咒力再次凝聚。
这一次，九百九十九朵光点升空，却没有形成心形，也没有文字。它们散落在夜幕中，像被随手撒出的星子，静静悬浮。
我望着那片温柔的光海，终于轻轻握住他的另一只手。
他没说话，只是把女儿往肩上托了托，顺势将我拉近了些。
风停了，院子很静，只有远处街道传来模糊的车流声。
女儿的呼吸渐渐平稳，脑袋一点一点。
五条悟低头看了看她，又抬头看我，嘴唇微动，似乎还想说什么。
就在这时，她忽然睁开眼，小手指向天空：
“爸爸，那颗最亮的星星，是不是也在等它的妈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