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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第 48 章：夏油杰的信任，共同解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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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睁开眼的时候，天花板的灯管正闪了一下。
医务室的床有点硬，枕头歪在一边，被角被我攥得皱巴巴的。门外传来压低的声音：“她用禁术伤人，活该被封印。”另一个声音附和着笑，“还特级观察？我看是特级麻烦。”
我没动，也没出声，只是把掌心贴在胸口，那里还压着残铃。它冷得像块铁，可就在那两人走远的瞬间，我感觉到它轻轻跳了一下——不是震动，是回应。
我慢慢把手指搭在铃身上，闭上眼，默念那段只有我能听见的密语。一段断断续续的波动传回来，节奏很奇怪，像是被人掐着脖子在唱歌。我把那段频率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忽然意识到——这波动的节奏，和昨天演练前那阵风刮过树梢的频率，一模一样。
原来那时候，就已经开始了。
门被推开时，我正把残铃轻轻放回床头柜。夏油杰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块数据板，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
“你醒了。”他走过来，把数据板递给我，“伏黑录的。”
我接过一看，是一段波形图。蓝色的曲线原本平稳运行，突然在某个时间点剧烈扭曲，变成一团乱麻。我盯着那个时间戳——正是昨天我准备召唤铃音前，那两个女生从树影下离开的时刻。
“他录到了异常频率。”夏油杰坐到床边，声音压得很低，“而且和拍摄时间完全重合。”
我点点头，把残铃拿起来，指尖顺着铃身的裂纹滑过：“不只是拍摄。她们用的是‘影像锚定咒’，把干扰咒印绑在了我的召唤媒介上。铃音一启动，就像钥匙打开了锁。”
“所以那黑影不是失控，是被人塞进来的？”他问。
“嗯。”我把数据板递回去，“而且手法很专业，得有特定咒具配合记录仪才能完成。普通学员不会有这种装备。”
他沉默了几秒，忽然站起身：“我去调监控。”
二十分钟后，他回来了，手里换了块平板。画面里，训练场边缘，两个女生正假装整理装备，其中一个悄悄把一台老旧的咒能记录仪靠近符阵边缘。那仪器外壳发黑，接口处缠着胶布，明显不是学校配发的型号。
“这玩意儿早就淘汰了。”夏油杰放大画面，“但好处是，能偷偷加载自定义咒印程序。”
我盯着屏幕，忽然想起什么：“铃音当时抬头看了那个方向……它察觉到了。”
“所以它不是失控。”他语气很稳，“是你被算计了。”
我低头看着残铃，它现在温了一些，像是睡醒了。我轻轻敲了一下铃身，发出一声极轻的“叮”。
“我想试试。”我说。
“试什么？”
“再召唤一次。”
他愣了一下：“你被禁术了。”
“我知道。”我抬眼看他，“但我可以不完成召唤，只启动媒介。如果她们真用了影像锚定，只要我一激活残铃，干扰源就会自动响应，留下咒力残留。”
“然后我们抓现行？”
“对。”我笑了笑，“她们以为我废了，不会再动手。可如果她们觉得还有机会继续搞我，就会再试一次。”
他盯着我看了几秒，忽然笑了：“你这脑子，比五条老师布置的陷阱还损。”
“那得看谁教的。”我撑着床沿坐起来，“你不是说过吗？被人打了，就得打回去，还得让对方知道——你不是好惹的。”
他没说话，只是伸手帮我把残铃挂回腰带上。金属扣扣上的那一刻，他忽然低声说：“明天训练课，我会申请协助调查，去现场复查。”
“你有权限？”
“没有。”他眨了下眼，“但我可以假装有。”
我忍不住笑出声。这家伙，一本正经说瞎话的时候最帅。
傍晚的风从走廊吹进来，带着点操场的尘土味。我们站在训练场外的台阶上，远处几个学生还在收拾器材。夏油杰指着场边那片树影：“明天你就站这儿，启动残铃，但别完成召唤。我躲在侧翼，等干扰信号出现，立刻反向追踪。”
“要是她们不上当呢？”
“会上当的。”他语气笃定，“嫉妒的人最怕别人翻身。你越安静，她们越觉得你怂了，就越想补一脚。”
我点点头，手指轻轻摩挲着铃身。它现在温温的，像是在等我。
“你怕吗？”他忽然问。
“怕什么？”
“万一再出事，校方不会给你第二次解释机会。”
我抬头看他，夕阳落在他肩上，制服的扣子闪了下光。
“我不怕。”我说，“因为你在这儿。”
他愣了一下，随即伸手揉了把我的头发：“少来这套，赶紧回去休息。明天要是没精神，计划就泡汤了。”
我转身往回走，走了几步又停下来：“夏油杰。”
“嗯？”
“谢谢你，没问我是不是用了禁术。”
他看着我，嘴角扬了扬：“你要是真用，早就跑了，还等在这儿被人骂？”
我笑了，没再说话。
回到房间前，我摸了摸腰间的残铃。它安静地挂着，像一块普通的金属片。可我知道，它在等，等明天那一声轻轻的“叮”。
第二天早上，训练课照常进行。操场上人不少，我和夏油杰站在场边，他手里拿着一份文件，神情严肃得像在执行任务。我低头整理袖口，手指悄悄在残铃上敲了一下。
铃身微微发烫。
他看了我一眼，极轻微地点了下头。
我深吸一口气，掌心贴上铃身，轻轻注入一丝咒力。
残铃震了一下，发出一声极轻的鸣响。
就在这时，我感觉到一股陌生的咒力波动，从操场另一侧悄悄蔓延过来——像一条蛇，正缓缓爬向阵心。
夏油杰的肩膀微微绷紧。
我盯着前方，嘴角慢慢扬起。
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