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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春喜不泪 ...

  •   春来留去满一日,逸飞轻年昔归到,不简泪苍天雪地。

      安时熠深吸一口气,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用手揉了揉眼角的眼泪,想让自己提起精神来。

      可没过多久就感到非常困倦,似乎马上就能睡在路边了,要不是他及时掐一把自己另外一只手臂肉,差点真要两眼一翻睡过去。

      他自己身侧是仍在昏沉沉状态的将延循,他连走路都是左边晃两下,右晃跟着晃两下,真不怕下一秒自己脸朝地,毁容无女生会喜欢他了。

      不过话说回来,昨晚他和将延循在自己家里面畅聊昨日之事,这是他们俩最喜欢干的事情。

      在提问到对哪个人最印象深刻的时候,安时熠思索了好半天,对着他说道:

      ”我觉得……应该是今天被我撞到的那位扬欲之同学吧?”

      将延循故作很惊讶地说道:“是他吗?我还以为是另外一位呢……”

      安时熠一听就了然,点破这话暗示人物,瞬间就有坏心思,脑袋往将延循面前,嘴角带着一丝玩笑的笑容,眼眸里泛起想逗逗好朋友。

      看着离自己那么近的安时熠,将延循有点小小不能接受,察觉到一股奇妙。

      主要是兄弟我们靠这么近,属实暧昧了。

      他只听到安时熠玩味儿的声音响起,手掌扶住右侧的脸颊,眼睛一眯更像猫,漫不经心地讲道:“哦——你不会以为是他旁边那位吧。”

      点到为止的玩笑,不需要过度话语。

      床柜上的闹钟在滴滴响,时针与分针交替旋转自身,为人而奉献时间的流逝长河,倒也忍不住偷摸想听到这话里面隐含意思,悄摸在暗寻答案是人吗。

      现在是凌晨一点钟头。

      他们俩视线接触不超几秒,安时熠率先后退一步,恢复原来模样。

      安时熠拉开两人之间的身体距离,笑着有点不太好,欠嗖嗖的,等待将延循是怎么回答这话。

      一分一秒中后,将延循的身子向后扬,弧度甚是完美的。他调整自己好姿势,跪坐于床面上,右手单手支撑与柔暖床面,途中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揉了揉眼睛,掩饰尴尬地说道:“看——你这不是就知道了吗,不用跟我明说。”

      安时熠摊开手,摇了摇头,无辜地讲道:“哎呦,这是你想太多啦。”

      将延循坚持自己的见解,不过不妨碍他自己接受安时熠的看法:“只是你不知不觉中没意识到罢了。”

      将延循接着道:“等你以后就懂了。”

      安时熠想到此为止,敷衍点点头,说道:”嗯嗯嗯,好好好,你说得有点道理,我听进去了。”

      尽管离刚刚才过去十分钟,对于将延循这种熬不住容易困体质的人来说,已然不容易,差不多该睡觉了。

      将延循看安时熠这样子,他自己依然没什么办法,自此在未来在那件事情上埋下隐患的种子,劝说不及他。

      他扒拉被子一角,盖住肚子,防止半夜着凉,往后一扬即躺下,闭上眼睛,渐渐的放松身体,最后对尚未躺下的安时熠说:“不行,我撑不住了,睡了,晚安。”

      安时熠轻轻地回复:“晚安。”

      会有那一天吗?

      安时熠平躺在床面上,手臂放松于脑袋两侧,紧盯着天花板,习惯睡前思考很多东西,可有的却怎么样都想不明白。

      他侧过头发现将延循那么快入睡,打起细微呼噜声,完全不会因为自己说得那句话而乱想,只有他还耿耿于怀。

      不过未来有无数种可能,不止当下这条岔路口。

      *

      回归到现在,他们俩来到了学校还要在前前面的十字路口,往上那边走要经过一座大桥。

      桥头那边刚好有个卖早餐店,这样可以买点包子,垫垫饥饿的肚子,不然上课肚子绝大可能会咕噜咕噜的响起,那可是一场大型的社死现场。

      就这么着安时熠拽住将延循的衣角,慢慢的带领着他踏上那座桥,一步一稳地走,就怕万一自己把他给带到桥底下。

      除非安时熠的确有这个想法,不然不会发生这种事情。

      跟在他后面的将延循,期间简直难以形容得“傻孩子”,一次次在瞌睡中,连带着脑瓜子磕在安时熠后背上,跟要拜观音菩萨一样。

      因此,安时熠没少扭头看他,是不是脑瓜子又要砸倒在自己背上。

      从这边桥头笔直延伸于另外一边桥头,清晨阳光照过路面上的洼,像一面镜子暗示起昨晚下了雨。当你发觉时意识到清新空气,已充满在你鼻尖停留,春天的温柔长满了枝头。

      桥,是老一辈建的梁式水泥混钢筋桥,离当今已经过去很久很久,以至于上面喷的白色油漆,一块一块往下掉,无人去找人去维修它。

      随便路过桥靠边种的大榕树,枝繁叶茂交织的枝叶,抬眼依稀可见树枝干间,挂着许多不同颜色许愿牌。

      那是过年大家组织挂上的,听闻那样子会有神明随机挑选愿望。假如你被选中,那只能说你太幸运了,有机会被实现愿望。

      可也没有人说到底是真是假,仅有个别人坚持的相信。

      很快来到离早餐店大门不远处,远远看到刘姨正在往外摆摊,他们俩还没来得及打招呼。

      刘姨正巧看到他们俩,瞬间就笑容满面,沾满面粉的手在围裙上胡乱擦了几下,举起手挥了挥,兴高采烈地招呼道:“小安小将,你们又要去上学啦,碰巧我蒸的奶黄包出炉热乎呢,你们俩要不要吃啊?”。

      说罢,没等他们俩走来阻拦。

      她转身走进店里面,个个饱满到可看见金灿灿馅料的奶黄包,装于大圆木盘里面,端出来放在外面大桌子上。轻轻一碰都能得知表皮特别软软,甜美味道不知不觉中吸引嗅觉,迫不及待地想尝尝滋味。

      他们俩本来打算换另外一家新店尝尝来着,却抵不住刘姨那般热情,正准备过去呢。身侧的将延循因为吃饭最积极,一听到奶黄包瞌睡立马没,身体不再摇摇晃晃,反而挺直腰杆,两步并一步朝刘姨那走去,满脸是掩盖不住地兴奋:

      “刘姨!!我要吃奶黄包,我来帮您。”

      “哎呦,小将你这孩子慢点,跑这么快也不怕摔到。”

      “刘姨,你放心,我今天不会摔倒的。”

      “嘿嘿,只有刘姨家的奶黄包最好吃!!”

      安时熠眼看那将延循跑过去,脚步顿住刘姨面前,拿起其中一个奶黄包,咬下去一口,追着给刘姨拍马屁。

      更是瞧见他背后无形之中的狗尾巴摇来摇去,搞得人家刘姨怪不好意思的,抬手摸着自己脑袋,开心地讲道:

      “才没那回事,你们小伙子就尽爱跟我开玩笑。”

      其实心里是真的挺高兴,这个安时熠和江延循都清楚。

      安时熠快步地走上去,来到将延循右身侧,将口袋里面带着钱拿出来,仔细清点好数目,递到姨刘手边。

      另外一只手趁刘姨看不到视角,偷摸掐一把将延循,对她说道:“刘姨,这是我跟他的早餐钱。”

      将延循咽下最后一口奶黄包,又拿来一个奶黄包,然后朝安时熠嘴里塞,不好声也不好气的说道:”吃你的,偷偷摸摸在暗处掐我算什么。”

      “算你嘴馋。”安时熠伸手把空中咬着的奶黄包拿下,咀嚼了几口,毫不吝啬对着他吐槽。

      引得在一边的刘姨笑的开心,带着慈爱的目光静静看着,趁他们俩仍旧在那打闹。她走进店铺厨房里面,一筐豆浆摆在另外一大桌上,特意拿出两杯微微热的豆浆,递到他们俩手前,示意地说道:

      “来——豆浆给你们俩,可别噎着了”

      他们俩同时接过,异口同声说道:“谢谢刘姨。”

      刘姨格外喜欢他俩,可能是因为这么老了,没伴侣又没儿女,老人家一个人怪孤单寂寞的。

      所以对很多人同样的温柔,单偏爱安时熠和将延循更多一些。

      找了一部分话题跟他们俩聊天,问学校那边感觉咋样比较多,以及有没有发生什么有趣的事情,什么东西都聊,完全没有代沟。

      安时熠和将延循分别时不时回话,完全没有不耐烦,准确明了回答清楚,有空隙间互怼几句对方,感到乐此不疲。

      如果贪吃人吃的最快,将延循率先吃完,去柜台那边抽了两张纸,正好旁观到座钟显示此时即将要七点,他们在七点半之前得到校。

      将延循把另外一只纸递给安时熠,恰巧安时熠也吃完接下,点点头与他示意明白了。

      安时熠道:“不说了,我们得去上课了,拜拜刘姨。”

      刘姨道:“好好好上课啊。”

      将延循道:“我们会的,拜拜,刘姨。”

      刘姨还说:“好,注意安全。”

      这是他们俩在身后听到刘姨最后一句话,目视前六七百米内的学校,已然做到可以面对在教室上课这事,并排一起走在去往学校的路上。

      *

      一转眼,就要滚回去上学了,毕竟今日才是开学的正式上课日,昨天基本上都是发书自习,顺便认识一下自己老师长得啥样。然后认识完各科老师后,大家各自干各自的,无聊倒是有那么些,至少班级氛围不是很差。

      正前方黑板上最顶边框上,沾满了很多折纸,大部分属于纸飞机的占一大半,其次就是千纸鹤和爱心。

      让人感到惊讶的是有一个四叶草,跟正常人的拳头一样大小,却被沾在最中间那块位置,看出来对此的看重性,追求幸运降临。

      安时熠带着将延循来到座位边,他们俩刚坐下来,教室里才陆陆续续的有同学走进走出,装作很忙的样子。

      走进来的人在找小伙伴聊天,或者是趴下倒头睡;走出去的人,安时熠亲眼见证他们把手机揣兜里面,看起来想把手机藏到别处。

      第一天带手机其实没啥,汀州三中的小部分老师基本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你不会太过分就行。

      他自己没想到自己班上有的人胆子这么大,开学第二天敢带手机来学校,不怕万一手机被缴。

      将延循一坐下来,扭头就趴下,脑袋埋于两臂之间遮挡光线,这样子的动作怎么看,丝毫没有想上课的打算。

      甚是冒出是容易传染想睡觉的行为影响,都说自己的同桌想睡觉的时候,你作为对方的同桌也会想睡觉。

      “哈——好困啊。”很经典话语,是来自安时熠前桌的同桌讲话,也是对着他自己同桌讲的,懒散散的支棱着脑袋,视线却停留于旁边人的脸上。

      “嗯?”他前桌察觉到一股奇妙的视线,一开始以为是班上哪位妹子的暗恋视线,最终发现是自己同桌,“我说,干嘛要盯着我看,还是说你又没吃早饭?”。

      “没,我吃了。”他前桌的同桌说这话有点臭臭的,不爽什么的语气较为冲,纵然如此安时熠前桌照样“宠溺”他。

      安时熠注视着他前桌从抽屉里面掏出一杯豆浆,给他自己的同桌喝,仍旧是敞开盖子的那种。

      结果被递回原主面前,他略微嫌弃道地语气:“怎么是不甜的豆浆啊?”。

      说实话,他和将延循到头来,依然不知道自己的前桌和前桌的同桌叫什么名字。

      他们俩也不太好意思去问,再等待一个时间而知。

      “爱喝不喝,咋那么的挑食。”他的前桌对他自己的同桌表示略微嫌弃,行为上宠溺不堪,伸出手从他自己的抽屉里面取出一块晶状白糖,丢入敞开盖的豆浆里面,“这下总行了吧,够甜你的。”

      他同桌接过去,喝了一口,表示满足:“嗯,够甜了,谢谢。”

      春天啊,这个季节以其无尽的生命力和勃勃的生机著称,特别是对于那些正处于青春年华、情感丰富的少年们而言,是别样的存在。

      窗外边樟树伸直高大的粗干,绿色枝叶繁茂伸展到教室窗框边上,学生一伸手可采摘树叶。

      可能有时候运气比较好,还能看见松鼠出来从树的不知名地方跑出来,站在枝干上观望着同学们的学习,它是一颗受很多届学生美好见证的树。

      不好的一点即是,这棵樟树并不在他们学校围墙范围内,倒是在人家的停车场旁边肆意生长着。不免有人提议要把它给砍倒,别什么时候倒下砸到停车场,结果被许多人拦下,于此那样子作罢。

      安时熠看完全程的经过,侧过头再看看自己身边在睡觉的将延循。

      真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人家同桌至少记得给自己同桌带早饭。

      然而也有个好处是……会有人给将延循带早餐,他也能分到一耕地。就是有时会被那个人“控诉”,为什么他吃将延循那么多早餐,并且不止一次两次。

      说出这种话来,确实是个好问题,为什么这么多次吃那么多呢?

      安时熠自己都想了解,将延循是如何做到随时随地想吃东西,以以至于经常找自己要吃的,欠下说每日把自己早餐分一点给他吃,后面又要被他那个谁指责,请苍天辨雌雄啊。

      “………?”

      有人一指抵住他的后背,吓人感觉跟鬼一般,安时熠下意识挺直腰板,惊觉中还想转过头看是谁。

      没等他要把头给扭过去,动作到一半那人走到安时熠桌子旁,才看清来人什么样。

      首先是一位男的,其次是四班那位有名的“大嘴巴”,然后他自己不认识他。找过来估计没好事情,带住衣帽遮住脸,神秘感倒是给别人拉满,随即加重了反感度。

      安时熠皱起眉头一想,就想赶走他,以免给自己招来什么麻烦。

      大嘴巴好似明白安时熠怎么想,提前开口说:“我就问问几个小问题,问完我马上就走,我发誓。”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何况同为男人的安时熠明白这种人发誓,无非等于可以蹬鼻子上脸,不可信为。

      “听说你和你同桌,昨天在上楼梯那块跑闹,不小心撞到二班扬欲之和易辉月?是真的假的。”

      听到这个,安时熠警觉到不对劲,这个人咋知道的。

      “你问那么多干嘛,”安时熠保持警惕,并表现出不欢迎你表情,依然没阻止成功那个人,倒从他嘴里听到别人告诉他的,“你从哪里知道的?”。

      大嘴巴如实回答:“哦,是易辉月好兄弟在我们班到处说,因此真的假的?”。

      安时熠敢确定当时肯定只有他们四个人,怎么会跑出来一个人家好兄弟来,不可信更加重,张开口说出四个字,就被打断了:“你确定是………”。

      “同学,你哪个班的?快点回自己班去!!”

      一班班主任徐迟迟在早读上课前终于来到自己班旁边的办公室里面,坐着休息一会儿走出办公室。

      她想要从后门进入教室看看同学们怎么样了,来到后门处几厘米的距离外,正好瞧见不知名班的人在自己班人旁边。

      在她的视角来看,陌生同学来自己教室找人,可以是可以的,但是不允许进教室里,因为那样子会看起像是找茬来的。

      大嘴巴震惊大叫道:“你们老师来这么早干嘛?!”。

      此声立竿见影,班上同学该回自己位置全回去了,装作好好读书样子,其实耳朵偷偷摸摸竖着,听着班主任的动静。

      那些藏手机的同学连忙从隔壁班赶回来,在老师离自己那边越来越近前,终于在自己座位边坐且归,心里不免为一边感叹太惊心动魄,一边侥幸心理缓缓上升。

      她快步地赶过去,吓得那大嘴子本来胆子小,继而目睹到老师过来,吓得不要不要。

      肉眼可见胆子是很小,只对八卦啥什么胆子大,他偷摸跑到前门给溜出去。

      夏迟迟赶到安时熠座位旁,已经不见人影存在,瞧安时熠除了在那里发呆无恙,心里默默放轻松。

      庆幸自己班上应该是不会出现欺负同学的情况,不过还得教育一下。

      没有去问安时熠,有没有看到那人长啥样?那个班的你知道吗?那个人是不是在欺负你?

      都没有,她希望首先能得到是学生自愿开口讲,其次就是她自己去背后查,再去询问并给自己学生提供帮忙。

      “咳咳咳,大家以后碰到危害自己自身利益的人,无论是对你身体也好,是你的心理也好,一定记住要找老师听懂了吗?”

      同学们同步回答:“听懂了”。

      夏迟迟说:“行,大家明白就好,那我也不多说了,大家准备早读吧。”

      清晨的阳光洒进教室,早读开始了,同学们开始齐声朗读课文,声音洪亮而整齐。

      *

      下午第一节课安排是体育课,太阳是有些热辣辣,但是他们仍然得去上课。

      当然如果你没有伙伴的话,那你只能一个人孤孤单单看着大家玩,毕竟你跟自己班的人不怎么熟,没办法短时间找到临时玩伴。

      而这人也恰好是安时熠。

      安时熠此时不晓得干什么好,蹲坐在操场边的台阶上,双手支撑脑袋于膝盖上,东张西望自己班级人在大操场上玩小游戏。

      旁边大树正好遮挡阳光,以至于这边上有不少成排不同班的同学激情讨论,更使人烦躁无聊。

      他有点小无聊地望着自己班的同学跟自己小伙伴玩,自己孤单一人的好不自在,甚至延生出要不回班睡觉得了,不会有人意识到班上少一个人。

      出乎意料的人影从侧边,来到安时熠的身旁,仔细一看,原来是昨天被撞的扬欲之同学。

      而他身边的那位易熠月同学没有在他身边,看起来他们俩都是孤单一个人,没有人陪在身边。

      “你好啊,安时熠同学,我们又一次见面了。”扬欲之不感到哪里尴尬,跟安时熠打了一个招呼,不管要坐的位置有灰尘,直接坐了下来,手心抓着东西,反倒不好撑着身体。

      “这个是什么糖?”扬欲之摊开手中拿的糖果,瞧见安时熠挺好奇,也彰显出对糖果的喜爱之情,猜到安时熠应该对甜东西还蛮喜欢的,反正自己只是有点喜欢吃甜的。

      于是他自己做出决定。

      扬欲之将一颗包装亮晶晶的纸衣糖果,塞入安时熠手心中,眼神盯着安时熠隐隐露出开心的微表情,温柔地语气深得人心,出声道:“我看你肯定喜欢吃甜的吧,这颗千纸鹤糖给你吃吧,要天天开心。”

      安时熠说:“谢谢你,扬欲之同学。”

      扬欲之说:“也不用谢我,毕竟这颗糖是特意准备给你的,嗯……算是易叫我给你的。”

      安时熠惊讶道:“欸,为什么给我的?”。

      扬欲之解释道:“这个讲真的,我也不太清楚他怎么想的,应该是为了昨天下午加好友那事吧,不过那个时候他的确是手机有些问题,所以加不了你。”

      安时熠轻轻说道:“原来是这样。”

      不再是隐秘在角落里面的友情开端,这是我们最开始的模样。

      “哗——哗——哗”

      是一串很悠长的哨声,他们俩甚至没有交谈到三分钟。

      碰巧此时,他们二班要提前集合,远远看去应该是教导主任叫他们班去打扫体育室,他们班的人都一脸不乐意的集合队伍。

      安时熠领会扬欲之该回班去,对他点点头示意没讲话。

      扬欲之立马授意,下一时刻站起身,没跟他道别,亦然转身就往自己班级那边赶。

      安时熠视线紧跟其后,随后发现那位易熠月同学在第三排第四个,侧过头看起来很高兴跟赶过去的扬欲之交谈。

      不知道什么时候赶回来的,估摸刚刚吧。

      无意识中看了很久很久,直到五指下意识收缩成拳头,被硌硬的千纸鹤糖唤回神来。

      安时熠视线转移到手中握住的千纸鹤糖,盯着它外表面的糖纸,想着还是拆开来吃吧,不然等一会就化了。

      将延循从远处走过来,正巧刚看到扬欲之起身离开的背影,感到非常奇怪,他过来找自己好朋友干嘛。

      分外说起来奇怪的很,他自己其实不怎么喜欢扬欲之这个人,即使他的确是个很好很好的人,而这些原因到后来能得知。

      他一走近,只见安时熠把千纸鹤糖轻轻的拆开来,蓝色的糖纸让人有点察觉不到的存在,顿时怀疑起来源于哪,瞅了半天开口道:“……不是你糖果哪来的?”。

      安时熠把糖放入口中,舌尖轻抚上趟千纸鹤糖果的表面,温度融化包裹着晶体,让它慢慢融化,醇厚的甜味在口腔里扩散开来,实在好吃到忍不住从内心夸奖蛮好吃得。

      他含糊地说道:“哦,就那位昨天被我撞的扬欲之同学给我的。”

      “你怎么回来这么快了?”

      “我只是膝盖破了一大块皮,又不是骨折,当然一下子可以回来。”

      将延循在安时熠另外一边坐下来,右腿裤腿往挽上叠,肉眼可见的伤口在膝盖上很夺目。就算用碘伏涂抹过,还是能看到皮肤外翻,露出红红嫩肉,完全是被磨破皮到肉的水平。

      安时熠随即注意到,将延循避开了前面扬欲之坐得右侧。他心里琢磨着应该是老人常说,坐别人坐过得位置容易长痔疮吧,所以他才不坐那里。

      “不过话说回来,我怎么觉得这个糖纸好眼熟啊,”将延循随意地瞄见他还拿着糖纸,怎么看就怎么眼熟,记忆走神中飘到上学期军训的时候,恍惚盯着安时熠的眼睛,讲道:“和你之前初一军训有一次,吃得糖果好像也是这种糖果的纸衣……”。

      安时熠愣住了,他好像不记得有这事,揉捏着糖纸“窸窸窣窣”响声,在低头看见糖纸闪烁光芒,就像一把钥匙插在回忆本上,解开不存在的加枷锁,迷茫般沉声道:“是吗……时间太久了,我不记得了。”

      耳边忽然传来一阵同学们欢呼声中,隐隐裹挟着气急败坏的声音,那是一个雄厚中年人在那说话。他铁着黑脸,走来走去的步伐很凌乱,看起来是急到想跳脚的程度,手不知道指哪,骂骂咧咧的。

      听起来不像是属于体育老师,反而像是教务主任那般地位身份的人,但他们俩没顾及到那边。

      “我记得啊,就是是这个糖纸……不会吧……”

      将延循一想到这个结论,浑身抖了抖都是戏,陡然地扑过去,双手抓住安时熠那只捏着糖纸的手,出声道:“你初一上学期不是同样撞着人了吗……不会你再一次撞到人家了吧?”

      安时熠微微地摇摇头,倒不觉得有什么的,着实般坦然道:“如果真的是这样,只能说,太有缘分。”

      将延循接住一句说:“实则不然,缘分无异分为好坏之分,你不能明了现在对于你们俩来说,是好的,还是坏的。”

      “至少我会把握当下,”安时熠拨开他的手,扭过头正视远方高地,“你放心,再怎么样,我相信你。”

      我们在下一次相遇时是静悄悄的。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春喜不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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