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暖棚：与你共生》奇奇怪怪的兔叽

4、逾期未归的人

　　沈野要去远郊找农具的前一天晚上，给林砚留了足够的压缩饼干和水。“我大概三天回来，”他把背包收拾好，又检查了一遍砍刀，“你在这待着，别出去，不管谁敲门，都别开。”

　　林砚点了点头，帮他把背包拉链拉好：“你小心点，那边听说有变异狗。”

　　“知道。”沈野摸了摸他的头，动作很轻，“等我回来，给你带点好东西。”

　　林砚的脸有点红，低下头，没说话。

　　第二天早上，天还没亮，沈野就走了。林砚站在储物间末世暖棚：与你共生

　　第4章逾期未归的人

　　沈野要去远郊找农具的前一天晚上，给林砚留了足够的压缩饼干和水。“我大概三天回来，”他把背包收拾好，又检查了一遍砍刀，“你在这待着，别出去，不管谁敲门，都别开。”

　　林砚点了点头，帮他把背包拉链拉好：“你小心点，那边听说有变异狗。”

　　“知道。”沈野摸了摸他的头，动作很轻，“等我回来，给你带点好东西。”

　　林砚的脸有点红，低下头，没说话。

　　第二天早上，天还没亮，沈野就走了。林砚站在储物间门口，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废墟的雾气里，直到再也看不见，才慢慢关上门。

　　接下来的三天，林砚每天都在重复三件事：给白菜和土豆苗浇水、整理物资、坐在门口等沈野。白菜已经长出了第十片叶子，土豆苗也窜高了一截，嫩绿色的茎秆迎着从屋顶破洞透进来的光，看着格外有生气。可沈野没回来。

　　第三天晚上，林砚坐在土豆苗旁边，手指轻轻碰着叶片上的绒毛，小声嘀咕：“沈野，你怎么还不回来啊？土豆苗都快比我高了，你不是说要看着它们长大吗？”

　　外面的风声里夹杂着变异生物的嘶吼，比平时更响。林砚裹紧了沈野留下的冲锋衣，衣服上的烟草味已经淡了些，可他还是忍不住把脸埋进衣领，好像这样就能离沈野近一点。他不敢睡，怕错过沈野回来的声音，只能靠着墙，盯着门口的铁门，直到天快亮才眯了一会儿。

　　第四天，林砚还是没等到人。他开始慌了，脑子里忍不住冒出各种不好的念头——沈野是不是遇到变异狗了？是不是受伤了？是不是……再也回不来了？他不敢再想下去，只能一遍遍地给土豆苗浇水，好像只要这些苗活着，沈野就一定会回来。

　　“沈野，你快点回来吧，”他蹲在地里，声音带着点哭腔，“我把压缩饼干都给你留着，面包也还剩一半，你要是饿了，我给你煮野菜汤，煮最鲜的那种……”

　　第五天下午，林砚正对着土豆苗发呆，突然听见外面传来“哐当”一声——是有人踢到了门口的碎玻璃。他猛地站起来，心脏狂跳，几乎是扑到门口，手放在门把手上，却又不敢拉开。

　　“林砚？”门外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很轻，却像一道电流，瞬间窜遍林砚的全身。

　　是沈野！

　　林砚几乎是用冲的拉开门，就看见沈野靠在门框上，脸色白得吓人，左胳膊上缠着破布，布上渗着深色的血，背包歪歪地挂在肩上，看起来随时都会倒。

　　“沈野！”林砚叫了一声，眼泪一下子就涌了上来，他冲过去，想扶沈野，却又怕碰到他的伤口，只能小心翼翼地抓着他的衣角，“你怎么才回来啊？你是不是受伤了？疼不疼？”

　　沈野看见他，原本紧绷的脸突然软了下来，他抬手，想摸林砚的头，却没力气，手刚抬到一半就垂了下去。“没事，”他笑了笑，声音很虚，“遇到几只变异狗，耽误了点时间。”

　　林砚扶着他慢慢走进来，让他坐在毯子上，然后赶紧翻出自己藏在最里面的消毒棉片和绷带，蹲在他面前，小心翼翼地解开胳膊上的破布。伤口很长，边缘还在渗血，看起来是被变异狗的爪子划到的，周围的皮肤已经肿了。

　　“还说没事！都流血了！”林砚的眼泪掉在沈野的胳膊上，他赶紧用袖子擦掉，然后用棉片轻轻擦着伤口周围的血，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什么易碎品，“疼你就说，别忍着。”

　　沈野没说话，只是看着林砚的头顶。他的头发有点乱，额前的碎发垂下来，遮住了眼睛，只能看见他微微颤抖的肩膀。沈野突然觉得，这几天受的苦都值了——他在废墟里跑了两天，躲变异狗、找水源，好几次差点撑不下去，可一想到林砚还在等他，就又有了力气。

　　“我给你带了好东西。”沈野突然说，他用没受伤的右手，慢慢拉开背包拉链，从里面拿出一把生锈的锄头，还有一个小纸包，“锄头能翻地，纸包里是番茄种子，我在一个废弃的种子店里找到的，应该还能种。”

　　林砚看着那把锄头，看着纸包里的番茄种子，眼泪掉得更凶了。他突然扑进沈野怀里，紧紧抱住他的腰，声音哽咽：“沈野，你以后别丢下我了，好不好？我一个人害怕……”

　　沈野的身体僵了一下，然后慢慢抬起没受伤的胳膊，轻轻抱住林砚的背，动作很轻，怕碰到他的伤口。“好，”他的声音很柔，和平时的冷硬完全不一样，“不丢下你，以后去哪都带着你。”

　　那天晚上，林砚给沈野重新包扎了伤口，又煮了野菜汤，还把最后半块面包掰给了他。沈野靠在墙上，看着林砚忙前忙后的样子，嘴角一直带着笑。林砚喂他喝汤的时候，他突然说：“林砚，有你在，真好。”

　　林砚的脸一下子就红了，他低下头，小声说：“我也是。”

　　月光从屋顶的破洞照进来，落在两人身上，落在旁边的白菜和土豆苗上，落在那包番茄种子上。储物间里很安静，只有汤碗碰撞的声音，还有两个人轻轻的呼吸声，温暖得不像在末世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