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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魅之味（2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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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护车和警车停满了停车场，引得一众市民围观。
警察们把被路东律放倒的四名光荣会成员押进了警车，路东律被抬进了救护车，后面跟着玄羲和两名警察。
护士们检查了路东律的伤口，诧异地发现他胸口的枪伤完全愈合了，这可跟他的出血量对不上啊，这是什么医学奇迹？
玄羲拿到光钥后就命令路东律的伤口继续自我修复，直至完全愈合，这样他就没那么疼了，虽然子弹还在他的肺里，待会儿还要开胸取出来。
路东律在担架上闭了会儿眼，感觉缓过来了，他睁开眼，对护士们笑了一下：“嗨，你们切开我的肺，帮我把子弹取出来就行，就现在，其他的事情交给那家伙。”说着他指了指玄羲，“当然，切的时候帮我打个麻药，谢谢！”
护士们嘀咕着说这人脑袋是不是也受伤了，得回医院给他做个检查。
“请照他说的做。”跟伤者一起的夏国面孔的男子淡淡地开口。
护士们心说这家伙脑袋也受伤了？
“我是神仙，不会让他死的。”玄羲说着抓起一把手术刀，在自己小臂上划了一道五厘米的口子，血珠渗出来，玄羲把血珠抹掉后，手臂的皮肤光洁完好，看不出任何伤口。
护士们张了张嘴巴，说：“就算你这么说，取子弹的手术我们也不会呀，得找外科医生做。”
玄羲感觉很烦躁，只能跟他们回医院了。
路东律多了一句：“我这个样子，今晚就能做手术吗？”
护士们想了想，说：“您已脱离危险，手术的话可能需要预约。”
路东律对玄羲使了个眼色：“那就只能用‘非常手段’了。”
玄羲明白他的意思，他以一种帝王般威严的语调对护士们说：“现在，给他把子弹取出来，尽量让他少流血。”
“还有麻醉剂！”路东律说。
“给他打麻醉剂。”玄羲补充。
“好的。”护士们说。
她们给路东律胸部注射了麻醉剂，路东律给她们指了指中弹的位置，她们用手术刀捅开了他的皮肤，像切猪肉一样把他的肌肉翻开，一时间血流如注。
玄羲死死地盯着她们把路东律胸部那块组织切烂切碎，丢掉一块又一块浸满血的纱布……最后取出了一颗子弹。
玄羲立刻把手放在那个血洞上方，渐渐地，血不再流出来，肉长起来，表皮也愈合了。
路东律又失去了大量血，脸色苍白得像白纸。潮水般的疲惫感涌来，他昏睡过去。
路东律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坐在奥迪的副驾，身上穿着玄羲的外套。玄羲在开车。
脑袋还是晕晕的，他嘟哝了一句：“警察没找我们问话？”
玄羲没有回应他。
“张文良和戴维跑了？”他又问。
还是没回应。
“斯蒂芬怎么不见了？”他自言自语。
他瞄了一眼窗外，街上空荡荡的，路灯昏黄，没有行人，车也很少，此刻应该是深夜。
“我们是在回酒店的路上吗？”他又问。
玄羲还是不回应他。
“喂，我问你话呢！”他嚷道。
“别烦我！”玄羲吼了一句。
“你吃错药——”路东律以同样分贝的音量吼道，他可是刚中了两枪，这人怎么能用这么差的态度对待他？
但他没说完就愣住了——借着街头的灯光，他看见玄羲的表情冷硬如铁，却满脸是水，水珠一滴一滴地从他的下颌滴落。
“你怎么哭了？”路东律愣愣地看着他，语气柔和下来。他心想就算没抓住张文良和戴维，你也不至于哭吧，以后再抓就是了。
玄羲不吭声。
路东律伸出手，想摸摸他的头发以示安慰，却被玄羲歪头躲开了。“开车呢！别碰我！”
路东律没辙了，只好作罢，也不吭声了。
玄羲把车开进酒店，快速停好、熄火、把车钥匙丢给路东律，就一言不发地下车了。
玄羲一下车就大步狂奔回房间。
突然他的手被人拉住了。他挣扎了几下，没有挣脱，接着就被人揽入怀中。
路东律不由分说地把玄羲的脑袋按在自己的肩膀上，玄羲放弃了挣扎，他靠在路东律的身躯上，他身体的温度像情绪催化剂，玄羲终于呜咽出声，眼泪滴进了他的衣服里。
寂静的深夜，昏黄的路灯下只有两人的影子。玄羲哭着哭着就把两只胳膊缠在了路东律的背上，路东律感受着那种力道，忽然就明白他在哭什么了。
路东律搂着玄羲回到房间，两人都一言不发。
玄羲掏出房卡，刷开了自己房间的门。
路东律绕到玄羲前方，玄羲垂着眼睛，没什么表情，碎发凌乱地黏在脸上。路东律一只手捧起他的脸，亲了亲他的额头，说了声“晚安”，就放开了搭在他肩膀的手，打算回自己房间了。
但是他没走成。玄羲没放开他。
***
第二天，路东律满足地睁开眼睛，感觉睡了一个好觉。
映入眼帘的，是玄羲漆黑的双眸，和他面无表情的脸。
路东律眨了眨眼睛，大脑一瞬间出现空白。
想起来了！昨夜他和玄羲一激动就……那啥了。
玄羲一言不发地盯着他看，盯得他发毛。
路东律干笑一声，说：“你早醒了啊。”
玄羲还是不吭声，只是盯着他的眼睛，目光平静如无风的湖面。
路东律发现了，这家伙不说话的时候就代表他状态异常，他又在打什么坏主意！还是又哪里不开心了……他回忆昨晚，自己表现得还好吧。
但玄羲闭上了眼睛，把脑袋蜷起来，抵在他的胸口，然后就不动了。
路东律觉得很好玩，他抚摸着玄羲的头发，像在给一只脾气不太好的大型猫科动物顺毛。
“砰砰砰！”大力的敲门声，暴躁得像是来讨债的。
路东律听见玄羲叹了一口气。
“谁啊？”路东律问。
“白川。”玄羲说。
“哦……白川有事？”路东律问。
“没事。”玄羲说，“中午了，他想出去吃饭了。”
“都中午了啊。”路东律说，惊觉半天的光阴已逝。
“砰砰砰砰！”白川又敲了几下。
“没事，不用理他。”玄羲说。
“这不好吧，猫还是要按时喂的……”路东律说。
“玄羲！你死在里面啦！饭点都过了五分钟了！”白川的大嗓门传了进来。
玄羲：“……”
玄羲默默地穿好衣服，转眼看到路东律只穿了条裤子。
玄羲：“？”
路东律龇牙一笑：“我的衣服不能穿了，都是洞，你去我房间帮我拿件新的吧。”
玄羲点点头，接过了路东律的房卡。
玄羲刚把卧室的门拉开一条缝，白川就溜了进来。天知道他比大型犬还大一号的身躯是怎么挤进来的。
白川扑向路东律：“你小子到底给我家玄羲下了什么迷魂药！”
路东律抓住他庞大的身躯，说实话真的有点沉。“哼，我的身材就是最好的迷魂药！”
白川抖着爪子想挠路东律的脸：“我不准你欺负他！”
“我什么时候欺负他了？玄羲说你是文明猫，你不要动手！”路东律说。
“我不是猫！”白川飞起两脚，差点击中目标，“你没欺负他，他昨晚怎么哭着回来？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他哭，你把他惹哭不说你还把他睡……”
玄羲一把抢过白川，把他送出卧室，把这俩家伙放一起，这酒店都得给他们拆了。
玄羲在白川脑袋上轻轻拍了一下：“你别老是找他麻烦。”
白川彻底炸了，在地上打起滚来：“玄羲你竟然为了他凶我！是他把你搞哭的，又不是我！你不讲道理，你见色忘义！我警告你，这个家有他没我，有我没他！”
玄羲扶额：“你家庭伦理剧看多了吧？乖，别闹了，待会儿让他带你去吃大餐。”
白川瞬间安静如鸡：“那就这么说定了。”
玄羲：“……”
玄羲去路东律的房间拿回两件衣服，路东律穿戴好后两人一猫就出门了。
“对了，斯蒂芬呢？”路东律想起了自己的管家。
“他去追戴维和张文良了。”玄羲说。
路东律点点头。
“警局我昨晚已经去过了，他们两个已经被秘密通缉了，国际刑警组织也知道了这件事，他们一旦发现戴维和张文良的行踪就会通知我们。”玄羲说，“张文良跟黑手党勾结，警方也要求厄洛斯停止生产他参与开发的香水，张文良的高中那边，学校肯定会把他停职，警方也会彻查化学实验室。”
路东律点点头：“这样我们就只需要等斯蒂芬的消息了。”
“先说正事。”白川插嘴，“中午吃什么？”
“你想吃什么？”玄羲问。
“我吃够白人饭了，我要吃中餐！”白川说。
“那我们去吃非洲菜？”路东律提议。
“不要！”
于是两人一猫就去了中国城。他们路过一家炸串店，白川决定就这家了，玄羲给白川打包了一桶炸串，这就是他的“大餐”了。
玄羲不太喜欢油炸食物，也没什么食欲，只买了两杯奶茶，路东律买了一份小笼包，两人带着猫和食物去了公园，在草地上躺平了。
十月中的米蓝已染了秋色，Torre Branca塔楼掩映在层层叠叠的红叶里。
空气有些冷清，玄羲干脆躲到了路东律的风衣下面，脑袋贴着他的腰，暖和多了。
白川看不过去了，跳到玄羲的肚子上趴着，玄羲瞬间感到压力山大……
此刻玄羲有种秋游般的惬意，手机的消息提示音响起，他也懒得看。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