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竹为何扶高山》仚山不拙

3、回忆芳飞贵秋里 新生高落市井间

　　“和你打电话真是婆婆妈妈的很呢！先和我回忆那么多以前我们上高中的事啊。我就问你晚上有没有时间！”年桂兰已经褪去了那身青涩的校服，成为了中央电视台的青年主持人！她还是那样干练的短发穿了一身正式的黑色西装。
　　“唉！我这边正好有一个案件！忙死了！”芳清竹笑了笑，整理了一下检察院的制服…
　　“张飞要去那个什么非洲的国家执行维和任务啊！就和我们道别了你不来！？我在北京下午都飞回来了！”年桂兰拿着手机，一边讲这话。一边看着飞机航班…
　　“去啊去啊！我要晚一点啊！你们约着几点！”芳清竹看着案件报告的分析。
　　“都说喝酒了！那肯定是晚场啊！张飞说七点半。”年桂兰看着和张飞的手机聊天记录。
　　“嗯！我明白了，到时候你到了发个定位！我这边还有个出庭！先不和你说了。”芳清竹成为了一名检察官，事物繁忙！
　　“好好好！不和你大检察官说了奥！”年桂兰只好作罢！
　　黑色的活页本是芳清竹用了很多年的，她翻着。放下电话，在最后一页还有那张高中时代的合照…
　　“哎呀！也真好几年没见了！”
　　她感叹一句，翻开自己记录的案情小结那一页。打开拿取，匆匆忙忙离开了工位…
　　“喂！干什么？”高山穿着白大褂，脖子上勾着听诊器。她最终还是成为了一名正在实习期的医生…她接起电话！
　　“一楼大厅拿右美沙芬和通宣理肺丸，先吃右美沙芬个两个小时后再吃中成药！”面对来问诊的病人她偏开头和病人讲解用药方式！
　　“哎呀高山！我马上就要到马里执行任务了！你不来送送我？”张飞难得没有穿制服而是穿了一件很舒适的生活装。他在家里翘着二郎腿，享受着难得的假期…
　　“你真会挑时间！我这个星期好不容易不值班，来……来……来……”高山依旧冷着脸。
　　“这么给面子！我告诉你啊，哥们已经搞定桂兰了！”张飞拿起零食，吃了起来！
　　“啊！你们俩谈恋爱了？”高山看着病人的报告露出惊讶的神情！
　　“医生，怎…怎么样啊！…”
　　“你有没有脑子啊，她怎么可能同意我！我是说今天吃饭啊！”张飞老脸一红，用纸巾擦着魔芋爽露出来的油…
　　“没…没事！手伸出来！”高山尴尬的放下手机帮病人问诊切脉。
　　“喂！什么意思啊！”张飞有些破防！
　　“我还在上班呢！下班和你说！”高山慌忙挂了电话！判断起脉永…
　　“唉！越长大越没礼貌这个人！”张飞把手机划到和年桂兰的聊天记录！满脸红光的看着手机屏幕！
　　红霞衬出秋天的高，一排排的高楼。把那些回家的人衬托的那么渺小…
　　“六点半！我还可以回家换件衣服，再给那个人买个礼物！”芳清竹累的趴在工位上！“好了清竹你还不回家吗？”一个同事拿着饭盒手上勾着电动着钥匙！“走了走了！”芳清竹站起身！
　　这个世界最冷血的就是无时无刻医院都人满为患！“高山！你今天难得啊，这么利索就回家了！”高山的师傅看着收拾工位的高山发出惊叹！“已经比较迟了！我还要去同学聚会，还要买个礼物！晚班就麻烦师傅你了！”高山脱了白大褂把它放在椅子背后……
　　“你到了没有啊，这么慢的吗！都等了快三十分钟了！”年桂兰在一个很有氛围的酒吧里给芳清竹打着电话！
　　“急什么下班迟了！还得去给他买个礼物吧！”芳清竹正坐在网约车上！
　　“这么有心啊！他和那帮战友都喝起来了！”年桂兰抱着胸接着电话。
　　“哈哈哈哈，等我一下马上杀过来了！你先撂倒他！”芳清竹玩着手上的小礼物盒！
　　“得了吧你！”年桂兰笑着！
　　“下车了下车了！……”芳清竹下车…
　　黑色的清爽衬衫，高挑的黑色硬质西装裤。腰间挎着棕色油皮纸包…刘海依旧飞扬，风轻轻吹起飘逸的长发。伴着晚霞，微微的光亮…
　　“喂！怎么不说话！”年桂兰发觉了芳清竹的异常！
　　“我…我看见高山了…”有点害羞的回答！
　　“她又不是鬼！”年桂兰一脸坏笑！
　　“不和你说了！马上都要过来了！”芳清竹急切的挂掉电话！
　　高山缓缓侧过头，微微开口：“芳…清竹！你还拎着包，不累？”
　　芳清竹正想着怎么和高山打招呼，没想到被高山捷足先登。
　　高山撇着嘴，看着芳清竹！
　　“不…不累！又没装多少东西！”芳清竹微笑着！
　　这是个困扰高山很久的问题，为什么看到芳清竹就会起生理上的反应。直到读到大学专业课！这是一种本能的喜欢！她多次想联系芳清竹可是又一次次的退缩，想着“她应该很忙吧！”今天正有这个机会却又不知如何是好。如果高中时，是为了让彼此好好学习。现在再不和芳清竹说明内心，她一定会被别人抢走的！
　　“你现在怎么样？”芳清竹拎了一下肩包，走进酒吧里！
　　“现在还在实习呢！被爷爷以前的战友在医院照顾着！”她微微抬起嘴角，半开玩笑。
　　“你呢！你家里怎么样！”高山看着手机，了解包厢的号码！
　　“我啊！租了个小房子，现在…在检察院呢！”芳清竹满脸的轻松。
　　“你觉得我…怎么样？”高山不会和人聊天没头没尾的就问上这么一句！
　　“唉？”芳清竹歪头思考！
　　“我…问你，现在的我…怎么样！这边！这边！”高山顿了一下，看着门牌。拉过芳清竹的袖子！
　　“你…问这个问题干嘛？”芳清竹被她拽着袖子，有些没反应过来！
　　为什么会选择读法律专业呢？芳清竹总是在翻开那本厚重的宪法时想起十六岁的高山！那时是高山有一双看清正义的眼睛吧，是她挺身而出！法律的意义往往就是需要正义平等的对待所有人吧，法律需要发声！也需要敢做的人，更需要会辨别是非的人！
　　“就…就问问！没什么！”高山红了脸，可是酒吧里面灯光比较暗。没人发觉！
　　“我…一直觉得…你很好！”芳清竹有些颤抖的说出答案！
　　这是在发好人卡呢！高山脸一黑！
　　“就是这里吧！”芳清竹指着四号包厢。看着高山比平时还要黑的脸，手都颤了颤！高山俯下身子，开门！“你进！”她头往左轻轻一侧。“谢谢…你！”芳清竹只觉得高山身上的草药香很好闻！
　　张飞喝的有一点了，搂着年桂兰！和弟兄们吹着牛，一转头看见高山两人来了，才站起迎过来！
　　“飞哥好久不见！”芳清竹乖巧的和张飞打着招呼。
　　“哎呀！大家伙跟你们讲啊，这是我的好妹妹啊！她以前都是被我照着！”张飞给拉开椅子给芳清竹坐！
　　“嫂子你说是不是啊！”一位小伙问年桂兰，“你可别听张飞瞎说，我还没同意他呢！他可坚持了！六年给我表了六次白！”年桂兰不怎么能喝酒，她只和雪碧。
　　“这个人不讨喜！”张飞撇嘴指着年桂兰！
　　“哈哈哈哈！”得逞的笑容！
　　高山平静的把礼物递给张飞，坐在芳清竹旁边的座位上！
　　“你也不表示表示！还来那么迟！罚她喝酒！”张飞放下牛皮纸袋，顺手拿起一杯啤酒递给高山！
　　“第一次喝酒，陪你喝了！”高山面无表情的和张飞碰杯！
　　“赏脸！赏脸！”张飞笑的很开心。
　　“清竹喝吗？”年桂兰问！
　　“不喝了！陪你坐小孩那桌！”芳清竹也第一次赴宴，还不敢喝呢！
　　吃饭无非讲讲过去的故事，目前的经历！不过那些事情却非常有趣！连不苟言笑的高山都能微微做出表情！
　　“差不多了吧！”十一点多钟了！张飞喝的酩酊大醉，躺在包间的沙发上了！“是啊是啊！”一个战友也不行了！“那我走了奥！走了！”有人拎起包来！逐个也应该退场了！
　　高山看似面无表情的坐在那里，其实早就分不清天地为何物了！
　　“高山！你…还好吧！还好的话我们先走了！”年桂兰架着张飞询问呆坐着的高山。
　　“嗯！”轻声回答！
　　年桂兰艰难的开门…
　　“清竹！照顾她一点！”临走她看着还坐在一边的芳清竹提醒着。
　　“好！”芳清竹低着头皱起眉，看着高山的情况…
　　“清…竹，我没事！”她神志不清到用力抓住了芳清竹垂下来的手。
　　“怎…怎么了！”芳清竹咬住下唇。
　　高山缓缓站起来，纤细的手指点着额头。左手还是紧紧握着芳清竹的手。“清竹…走吧，带我走！”她低着头，一种冷峻隐忍的样子…“高山…你喝醉了！”芳清竹深呼吸着。
　　“没有…”喝醉的人一般都不会承认自己喝醉了！
　　神志不清的时候最是可以让别人容忍错误！走出人满为患的酒吧餐厅，吹着秋天有些悠扬的风…高山和芳清竹牵手站在人行道边。高山微微瘫软，难受的憋着嘴。眼神坚决的看着褐色的石块地面。“高山…你住哪里啊！”芳清竹的声音是自带高洁的软语。“……”高山没有做出回答！只是一味的握紧芳清竹的手。
　　“喂！你叫的车吧！”一辆网约车已经停在了路边…
　　高山一咬牙，迷离着步伐。拉拽着芳清竹，就坐上了后座！
　　“尾号！”司机师傅对喝醉的人见怪不怪！
　　“2917！”芳清竹无措的看着高山。
　　高山头已然微微低垂，身子无理的斜向芳清竹的肩。“高…！”芳清竹握紧了手机！皱着眉头咬着下嘴唇。桃红引到耳根处了！
　　“我定的位置是我家啊！高山怎么办！”她眼睛才能动弹，微微瞄了一眼睡着的高山…
　　车子一路行驶，到了小区门口。这是已经没人了！虽说是有些路灯可是那漆黑的夜还是会让芳清竹有些害怕！
　　“到了啊！车费平台自己扣！”师傅走着流程！
　　“高…高山！醒醒！”芳清竹伸伸胳膊推着高山。……高山揉了揉眼睛，被芳清竹拉下车！
　　芳清竹无奈的看着高山…
　　高山深邃的眼眸里，泛着血丝…神志不清的走了几步。修长的身体跪倒在光滑的石砖路面！
　　“高山你没事吧！”芳清竹现在觉得这个单肩包就是个累赘，她慌忙的扶起高山。
　　“嗯…”高山皱褶眉头，微微咬着牙。不经意间的破碎感伪装，击中了芳清竹的要害！
　　“高山！算了！你今天晚上先在我家歇歇吧！”芳清竹拉起她，做了一个大胆的觉得！
　　“……”高山还是没有回答！
　　灯泡的橙色微光在现代化的小区，一米有一个的间隔！大概可以给两三米内提供光照…虽然有灯，但是毕竟午夜了！微弱的灯光不能让人安心。而是缩小了已知实物，放大了黑暗里的未知恐惧！芳清竹有些警惕的看着四周…
　　高山一个踉跄，突然抓住芳清竹的手！一瞬间的温暖让人心中对黑暗的畏惧减少了一点…
　　小区环境很好，有别墅区有高层！高层的电梯室还是很亮堂的。
　　九楼…十楼…十五楼…
　　电梯到了，一栋一层有两间。芳清竹俯下身子输入密码…
　　高山瘫软身子直接睡在地上了…
　　“高山！”芳清竹气气是看着高山，她只好先开着门，挎包累赘的挂着。拉着高山的胳膊！
　　把她往里面拖，“额…”抬起的铁质门框撞到了高山的头！她迷迷糊糊的摸了摸头，看了看四周。脱了鞋子，没有理会芳清竹！
　　先打开一扇门，原来是洗手间…
　　再打开一扇门，是卧室…
　　看见床，高山直接就倒了上去…
　　“高山！”芳清竹无奈关上门，跑着查看高山的情况！
　　高山睡着了，芳清竹欲哭无泪的放下背包！“床都抢我的，看来只能睡沙发了…”芳清竹习惯了迁就别人，委屈自己。何况今天的人是喝醉了的高山…
　　沐浴之后芳清竹无奈拿了一个抱枕毯子盖着在沙发睡下。
　　“这一天也算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