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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贪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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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你发什么呆?”
邢执予伸出手在徐寅眼前晃了晃
徐寅缓缓回过神:“我想到拍《山花烂漫时》的时候,你那时候为我付出那么多”
“嗨,说这些就生疏了啊,我也靠你的作品达到了人生巅峰啊,我老子当年都没能赚到这么多钱,他儿子赚到了,光宗耀祖啊”
邢执予一把搂住徐寅的脖子,爽朗一笑:“当时那俩傻逼让我摁住头狠狠揍了一顿,就是可惜你没能看见”
徐寅勾了勾嘴角抬头看他锋利的下颚线,红了脸:“你的身手我知道,他俩肯定肠子都悔青了”
“不止他俩,还有那个姓赵的,他跑回老家都没用,让我逮住打的服服帖帖的”
邢执予越说越激动,挥舞着他的拳头
徐寅被他动作逗笑,他没告诉邢执予,事后没过多少天,徐寅就把赵总找小三的证据发给他老婆,那赵总原本就是个穷小子,是攀上女方才有了钱,照片发过去没多久赵总就被扫地出门,他岳父家有点儿势力,整个人都被废了
徐寅舒服的靠在邢执予的肩上,感受他如冰块似的体温,他很贪恋邢执予在自己身边,哪怕他现在是个鬼魂
晚上两人各自回屋后,徐寅从办公桌下取出铜钱
依次放在巴掌大的龟壳中
指针并合在十二点,十一月十五日
徐寅摇晃龟壳,问吉凶
在得出一个大凶的结果后,徐寅愣了很久
直到窗外泛起鱼肚白,他才将东西收好,上了床
在市中心的附一医院一间豪华私人病房里,王坝一边给王洋削苹果一边安慰她:“妈,你当时可能就是吓到了,所以看错了,这世上哪有什么鬼”
王洋情绪激动的攥住他的手,上百万包养的脸此刻变得枯黄暗沉,一双眼睛瞪得很大,看起来十分渗人,她说话的时候,泛白的嘴唇颤抖的厉害:“儿子,真的是邢执予,真的是他,我真的看见他了”
王坝看她情绪又开始激动,双手紧握住她的肩:“妈,我现在就找道士,他要真成鬼了就给他打的魂飞魄散,放心有我在他不敢伤你的!”
说着他摁响护士铃,不一会儿护士长带着三个护士走进来,在王坝的要求下再次给王洋推了镇定剂
看着王洋缓缓睡着,王坝长出了一口气,走出病房
他安排助理去找几个道士,看看公司是不是真的有什么邪祟
虽然他自己不信,但既然妈妈说了,那就找人去看看
徐寅是被枕头底下震得发烫的手机闹醒的,屏幕亮着“海利”两个字,窗外的阳光斜斜切过窗帘缝,在地板上拖出道昏黄的长影——他眯眼扫了眼时间,下午两点整
刚划开接听键,海利的声音就裹着电流声冲出来,带着点邀功的亢奋,活像捡着了金元宝:“徐哥!出大事了 —— 是好事!昨晚喝酒那阵儿,王坝接了个电话,那人他叫‘哥’,俩人说话的时候,我清清楚楚听见提你名儿了!”
徐寅揉了揉发沉的额头,他哑着嗓子问:“说我什么了?”
“对面声音小,我没听清,但王坝挂了电话跟人吹,说会尽早把你踢出公司!” 海利的声音压得低了点,却更激动,“重点是!我瞅见他手机备注了,就俩字 —— 铭哥!”
徐寅心里猛地一沉,像是被什么东西攥住了,季温铭的脸突然在脑海里清晰起来。
他坐起身,被子滑到腰际,冰凉的空气让他打了个颤,又追问:“哪个‘铭’?”电话那头顿了顿,传来海利咽口水的声音:“就是…… 金字旁那个‘铭’啊!我当时看的清清楚楚。
“季温铭……” 徐寅低声重复这三个字,指节不自觉地攥紧了手机,冰凉的金属硌得掌心生疼。
徐寅掀开被子下床,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
他扶着墙走到厨房,打开水龙头接了杯冷水,猛灌了一口,冰凉的水滑过喉咙,才压下心底的慌。“你确定没看错?备注真是‘铭哥’?”
他又问了一遍,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紧绷。“绝对没错!我还特意多看了两眼,生怕看错了!” 海利说得斩钉截铁,“王坝对那人说话特别恭敬,哥哥哥的叫个没完,我还挺奇怪王坝现在的身份不低,什么人能让他把态度放的这么低啊...”
徐寅挂了电话,杯子里的水还在晃,几滴溅在瓷砖上,晕开小小的湿痕。
邢执予光着上身,穿着条短裤从漆黑的卧室里走出来,看徐寅呆愣的站在厨房,水龙头也没关,不由得皱了皱眉,问他:“徐寅?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