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纸鹤传信，眉来眼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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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前辈。”
这么尴尬下去也不是个事儿，许时清主动打破僵局，他问温屿：“请问我是做了什么事，让您觉得不舒服吗？您放心吧，我不会影响您的。”
温屿看他一眼：“跟你没关系，可以吗？只是我想换。”
许时清：“……”
还在这儿嘴硬什么呢？就差没把“我膈应你”四个字写在脸上了。
他实在想走，许时清也没拦他。最后是柯宁主动换过来的，对许时清来说，这三个随便是谁坐他旁边都一样——反正都会让他坐立难安就对了。
不管不管。许时清在心里默念，现在就当是中场休息，他追会儿剧就好。
这样想着，戴着耳机，许时清看得专注。
旁边的柯宁在看剧本，拿着水笔写写画画，又在搞创作。写了一会儿，他偏头看许时清，准确来说是看许时清的屏幕。
许时清看剧没什么特别的偏好，权谋刑侦之类的正剧能看，普通的恋爱偶像剧也看。
比如，他现在看的就是AO恋的偶像剧。因为许时清觉得这个世界的设定很奇怪，为什么会有人因为信息素这种天生的东西，就对另一个人动情呢？难道是身体本能战胜了理性思考？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恐怕要产生很多悲剧了，有些人的匹配度很高，但如果完全没法和对方契合，被迫捆绑在一起，余生不知道会有多痛苦呢。
不过那也不是许时清该思考的，因为他现在看的这剧没什么深度，纯粹的都市恋爱偶像剧，标签是年上恋爱、先婚后爱和追妻火葬场，可谓要素叠满。
剧情里，可爱粘人的omega主角因为被alpha男主多次拒绝，哭得那叫一个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你明明说过喜欢我，虽然那次是你的易感期，你可能不太清醒，但是……”
omega一眨眼，眼泪就落下来，声音更加哽咽：“但是你都已经标记过我了，你应该对我负责才对的！”
“我是标记过你，但是，那也只是临时标记而已。”
面对主角的指控，男主的发言就显得很渣了，他说：“你随时可以去洗掉标记的，不是吗？更没必要来指责我，被我标记的那天，你明明也很爽吧？”
话说到这里，开始切画面闪回，回到A标记主角的那条。
地点是在公司办公室？！这俩人玩得还挺花，二人把门一关，就不知天地为何物了。又是脱///衣服，又是搂搂抱抱的，还有不可言说的某些音效，听得许时清都有些口干舌燥。
怎么能拍成这样的？尺/度还挺大，就是两个男人也太……
看得入神的时候，旁边的人忽然拍了他一下，他扭头，发现柯宁正盯着自己。
许时清的设备贴了防偷窥膜，所以不用担心被其他人看见画面，他笑吟吟问：“有什么事吗，柯导？”
柯宁指了指自己的耳朵，说：“你耳机漏音了。”
许时清：“……”
刚刚快起飞时他没来得及跳，现在飞了半小时跳还来得及吗？
许时清抿唇，感觉脸颊都是开始烧，他赶紧调小音量，“抱歉抱歉，我的问题。”
想了一阵，又实在怕人误会，许时清悄悄凑过去，神神秘秘地说：“那个，我只是在看偶像剧。我没看那种东西。”
柯宁笔尖一顿，疑惑：“哪种东西？”
和许时清对视一眼，他立刻明白意思，忽然很想笑。
“我也没关注，你不用和我解释的。”
他说得云淡风轻，许时清却有点儿急了——要真是被柯宁误会他在大庭广众之下看一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他这张脸还要不要了？！
为了证明清白，许时清主动把平板端给他看，点开剧集列表，“不信您看！真的只是偶像剧而已，正规平台可以播出的那种！”
说完，许时清点击“继续播放”。
画面里，气氛高涨，情到浓时，一A一O正好亲到一块儿，吓得许时清手一抖，赶紧往后滑。
结果又划到现在的剧情点，omega觉得alpha冷落自己，想要讨个说法，对方却懒得解释，二话不说抓住他的衣领、拽到跟前——两个人就又特么亲一块儿了。
许时清：“……”
我请问你们二位的嘴是磁铁吗？凑到一起自动相吸是吧，亲个没完了！
他觉得尴尬，柯宁却神色如常。
这个人不愧是个beta。
许时清看他们评价说，alpha属于社会精英阶层，拥有更强大的体力和支配力；omega则属于是社会的调和剂，因为拥有生育功能，往往带有隐形的服务属性。
但beta就很不同了，他们没有信息素，也就没有结合热易感期，是最稳定的因素。
因此，许时清觉得，这类人在工作中肯定要靠谱些，至少比偶像剧里饰演的AO靠谱。
剧里这俩人老仗着特殊的生理期就无法无天、为所欲为，把公司的所有人都当做他俩play的一环，只有作为兢兢业业打工人的社畜beta们实惨。
柯宁看见刚才主角们亲密的画面，并没有特别大的反应。不仅如此，他甚至还开口说：“往前划，划到刚才的画面。”
“啊？”
许时清不懂他的意思，但还是照做，剧情跳到刚才办公室里面的暧昧片段，柯宁叫他继续放。
“亲密桥段比你想象中的要更难演，虽然我们常说可以拼接借位和后期剪辑，但效果肯定远不如实时拍摄的好，也更能调动观众的情绪。”
专业人士就是不一样，上来库库一顿输出，给许时清说得一愣一愣。
许时清主动把平板递进了些，柯宁按了画面暂停，笔指着他的屏幕敲敲，又说：“比如这一段，他的情绪很到位，给人隐忍又克制的感觉。”
继续播放，下一幕镜头切换到omega，柯宁忍不住皱眉，说：“但这位演员的情绪就不太到位。他应该要再害羞一点才对，眼神也不够柔，给人的感觉不是很亲密，观众对这一段的期待值就要降低一些了。”
许时清：哇。
柯宁还是真是专业，系统之前介绍说他很擅长做指导，今日一看发现果真如此，有些理论张口就来了。
许时清点头附和，说：“我也这样觉得呢，后面吵架的那一场戏，我也觉得他演得不是很到位……”
“所以更应该反思反思自己吧？”
“……嗯？我？”
柯宁的目光落在他脸上，冷不丁开口：“许时清，我之前和你说过一次，你的外形条件很不错，但你似乎，并不懂得发挥自己的特长？”
许时清被他这样直勾勾盯着，有些不自在，低下头去，“那请问柯导，我的优势到底是……？”
“脸很漂亮，”柯宁说得干脆，也毫不避讳，“身段不错，体态气质都很好。但缺陷也很致命——许时清，你的演技真的太差了。”
唉，果然又得挨骂。
许时清倒是无所谓了，毕竟他已经被凌星恶语相向过一次，如今柯宁再骂，他甚至一点儿感觉都没。
柯宁还在继续：“按照我的标准，我并不会要求你的演技有多么精进，只要能达到及格线就好。”
大于九十分的美貌配上六十分左右的演技，综合看下来，再怎么评都是优良往上了。可惜许时清就连六十分也没有——他可能只有三四十分，属于是大学老师想捞都没法填平沟壑的那种必挂科人员。
许时清不为自己辩解，他本来也不是干这一行的，只能点头：“是是，您说得对！这次能来您的戏里客串是我的荣幸，我一定会好好发挥的！”
听见他这样说，柯宁的脸色却不大好。他重新坐得端直，说：“我和你说这些话，就证明我对你的要求不只是‘及格就好’了。”
“噢噢，我当然也明白您对我的期望，我一定会好好加油！”
呵呵，许时清可是在大厂实习过的人，说漂亮话客套谁不会呢？左耳进右耳出就是了。
和柯宁简单聊过，许时清又继续看自己的电视剧。刚才那部偶像剧太肉麻，实在看不下去，他就找了个正剧看。
正为跌宕起伏的剧情牵动心神时，背后的人忽然从旁敲了敲他的椅背，他低头，发现是同样坐在靠里位置的付星竹。
付星竹的手从缝隙里伸过来，手掌摊开，掌心处躺着一个千纸鹤。
许时清觉得他莫名其妙，都多大了还折这种东西？接过来拿在手里看，白纸上好像写了字，他选择拆开，上面赫然写着一行：
【昨天晚上发的动态是什么意思？】
“……？”
还能什么意思，粉丝爱看就想发了呗，嫉妒他一晚上有这么多赞还上热搜了是不是？
许时清从包里摸出笔，在下面写一行字。本来想把他的千纸鹤还原，奈何折纸也没有天赋，懒得管了，直接往后甩。
付星竹接过他抛来的千纸鹤，发现折得特别丑，翅膀都不对称。拆开看，是许时清娟秀的一行字：
【没别的原因，想发就发了。】
许时清以为纸鹤传信到此为止了，两分钟后，付星竹又递来了新的一只。
到底在搞什么呢？
拆开看，这次写着：【怎么不通知我一声？许时清，我们不是要卖CP吗。这种事情，我们应该发“情侣照”才对吧？】
许时清懒得再折纸，写完就丢过去：【比如呢？付前辈，我真心不太懂。】
付星竹：【我也说不清，可能需要一点巧妙的暗示？】
暗示，怎样算暗示？
许时清一知半解，还想再回复，旁边的温屿忽然发作：“你们两个吵死人了。”
“……”
付星竹重新坐好，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许时清是真的想骂人。
传个纸条而已，又没开口说话，飞机难道是你家开的啊！
作者有话说
第40章 纸鹤传信，眉来眼去。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