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员工分岗培训》歇霜

31、丧尸末日（完）

　　田棋姗姗来迟：“没事吧！狗呢？”

　　柚子：“没事，它看我追过来就跑掉了，现在可以回去了，你的资料拿好了吗？”

　　田棋：“在门口，我现在就回去拿。”

　　刚才为了追狗，田棋的尿素袋扔在办公楼门口了。

　　田棋把尿素袋装上车，又大致看了一眼小花身上没有出血，确定没问题才往回赶。

　　路上经过商场，柚子想起来五楼的老李夫妻，她让田棋停下车：“你有把握带人回到安全区吗？”

　　田棋：“有把握，我来的时候贝湾市那边正在辐射式清理丧尸，回去会比来时更轻松。”

　　柚子：“如果可以的话，我想托你送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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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棋和柚子联手解决了几个丧尸，顺利来到五楼。

　　田棋：“就是这家？看起来还挺安全的，确定要带他们走吗？”

　　柚子：“这个当然得看他们的意见，我来问问。”

　　柚子敲响麻辣烫店的玻璃门，门内的杂物移开露出一双眼睛：“你是谁？有什么事情吗？”

　　柚子：“我们来自贝湾市的安全区，现在正要回去，如果你们愿意的话，我们可以捎你们一程。”

　　李婶转过头去和李叔商量，过了一会儿他们移开杂物打开门，背着行李出现在柚子和田棋面前。

　　李婶：“我们和你们走，真的太感谢你们了！”

　　“没事的！”田棋潇洒地说完这句话下楼给他们开路。

　　柚子在后面断后，她还一直在宽慰夫妻俩：“没事的，既然是末世我们更要互帮互助。”

　　李婶有些好奇地问：“你们是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的？”

　　柚子不想让他们觉得欠了谁人情：“楼底的生活垃圾看着是最近扔的，我们路过看到认为商场可能还有幸存者，就顺便上来看看。”

　　“那也特别感谢了，我们留下的食物不多，如果不是你们来，可能还要饿一段时间肚子。现在丧尸很活跃，我们也不敢再出门了。”李婶不觉得这是顺便的小事。

　　车开到了羊坚家，田棋把柚子和小花放下车：“你确定不和我们一起回去吗？”

　　柚子：“不了，我们在这里等就好，还会再见面的。”

　　田棋：“好吧，那你们小心一点。”

　　车子开走，柚子关上院门。

　　“好了，现在要处理一下你身上的伤口……”

　　把小花伪装成普通狗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就算小花能耐得住寂寞一直在家待着，但以后总会有邻居朋友过来串门，等他们发现小花的伤口就难解释了。

　　柚子从壁橱里拿出针线盒，里面有各种颜色的线，可以完美匹配小花的毛色。

　　小花看着里面色彩鲜艳的线：“我想要橙色的线！”

　　“不行，用橙色的线更难解释了，还不如不缝。”

　　柚子坐到门槛上，这里光线好，穿针容易一点。

　　虽然没用过针，但柚子看过针是怎么用的，她视力也很好，不费什么力气就穿好针打上结。

　　“过来，趴在这里。”柚子推开针线盒，拍了拍面前的地面。

　　小花听话趴在地上。

　　柚子解开它的小马甲，上手去摸，找到了弹孔。

　　她扒开弹孔周围的毛发，拿出镊子探进弹孔夹子弹，夹子不是专用夹子，子弹还两次滑脱了，还好小花现在几乎完全丧失了痛觉，它躺在这里只能感受到异物探进伤口。

　　柚子用打火机燎了针尖，试探着扎进伤口附近，按着她记忆里看过的缝合方法缝合弹孔。

　　弹孔就那么大点，几针就好了，就是她的技术一般，伤口缝得不好看，好在小花是长毛狗，把缝合处的毛发挑出来，长毛盖上就不太看得出来了。

　　她又把小花和丧尸狗撕咬出的伤口也简单处理了，大点的就缝上。

　　没有痛觉的小花躺在地上昏昏欲睡，柚子摸着它的伤口，心里不是滋味。

　　不痛不代表这些伤害可以被轻易揭过，小花吃过有问题的狗粮，肯定非常不舒服，羊坚把它关在地下不知道多久，不吃不喝的黑暗日子也一定很难扛。

　　这样一想，让羊坚死在仓库有些便宜他了。

　　柚子看小花睡熟了，也不去叫醒它。

　　她走进屋子在茶几抽屉里找到了修毛工具，给小花剃了过长的脚毛，又拿了梳子把小花身上的浮毛梳掉，这样看起来精神多了，像家养的狗。

　　再把小马甲缝一下，穿上就看不出受伤了。

　　用完的针和镊子柚子用酒精和火处理了两遍，埋进地里。

　　她拿了一件毛毯给小花盖上。

　　“希望小花能一直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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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天后。

　　“我们是D国的救援部队，目前正在范丽区清扫丧尸，请幸存者不要贸然出门，确认安全后可来范丽中心小学集合，做完检测后，我们将提供安全的住所和衣食，请放心前来。”

　　广播的声音回荡在大街小巷，看样子救援部队先去清理了学校的丧尸，把那里划为安全区了。

　　“救援部队来了，我们也得做好准备。”柚子放下茶杯，看着在门前睡得正香的小花。

　　她蹲在门槛上，拎起小花的耳朵，凑在跟前轻声说道：“起床了小花。”

　　小花扇扇耳朵，伸了个懒腰才睁开眼：“怎么了？”

　　柚子搓搓它的狗头：“醒一醒，救援部队来了，很快又要见到田棋了，我们得把你的事情解决。”

　　柚子用食物和一只流浪狗做了交易，取了一管血存放在系统背包里。到时柚子会将小花的血液样本替换成它的，混过检查。

　　至于柚子自己，她用积分向系统买了个一次性身份，现在J国的资料库里有一个叫何柚的孤儿。

　　柚子先去小学打探情况，正巧在门口看见了巡逻的田棋，田棋在这里巡逻，顺便引导幸存者。

　　“又见面了！你们还好吧？”田棋热情地迎上来。

　　柚子：“挺好的，现在丧尸清理情况怎么样了？”

　　田棋指着小学和柚子说：“这边已经清理了，能容纳很多人。旁边的中学也在清理中，等到那边收拾好，应该能容纳大部分幸存者。你们要不要来？”

　　柚子：“不一定？你知道什么时候他们会上门吗？”

　　田棋：“D国的工作人员？不一定吧，如果是病毒检测的话他们是没有那么多人手的，应该要等本国缓过来。如果你们那生活还好的话，我也不建议过来，这里环境到底是要差些的。”

　　柚子本来也是怎么打算的，谢过田棋她就回去了。

　　每天小学都会广播最新的情况，在各个国家的帮助下，J国很快振作起来。

　　丧尸病毒的检测结果确实和系统的差不多，暂时很难研制出疫苗，丧尸化也是不可逆的，唯一的好消息是：丧尸病毒体外存活时间很短，零上温度几分钟就会失活。

　　这也让柚子没有了顾虑，只要小花老实待在屋里就没事。

　　她还是会担心留下小花，是不是给第二次丧尸危机留下隐患，但考虑到实际情况，丧尸病毒大概率不会彻底消失，它还会存在于某些国家的实验室很多年，风险要远远高于一只。

　　羊坚的事情已经引起了上面的注意，田棋第一时间把范古区工厂的事情上报了，调查结果很快就会出来。

　　再后来，柚子和小花轻松通过了J国的丧尸病毒清查。

　　有很多人死在丧尸危机的这段时间，那些没有人继承的资产充公，当然也包括房子。

　　J国将这些空置的房子以非常低廉的价格出售给普通居民，无房者甚至可以低息全额贷款购房，柚子自然也达到了这个标准。

　　范丽区有很多这样的房子，柚子也就在这边申请了一栋一户建，简单打扫以后入住了。

　　羊坚的调查结果并没有对外公布，柚子只是从田棋那里得知他确实和丧尸爆发有些关系。

　　羊坚的房子按理来说是分给他D国的亲戚，但他们可能是听到了些风声，不敢来J国办手续，于是房子由羊坚妻子的亲人继承。

　　柚子在老李夫妻的麻辣烫店打工，虽然现在生意不如之前，但给她的薪水能覆盖房贷，剩下的钱也足够她和小花生活。

　　日子可以说平平淡淡地过去了。

　　三年后的夏天，P国研究出了灭杀丧尸病毒的药剂，J国花大价钱引入，隔段时间便大面积喷洒。

　　小花闭着眼睛躺在门前，柚子就坐在门槛上抚摸它的背，感受它时而剧烈时而微弱的呼吸，等待它的离开。

　　丧尸病毒耗空了小花的身体，哪怕它没有丧失理智也不会感到疼痛，但身体支撑不了很久。

　　“还是太早了……小花，我原本做好了十年的计划。”柚子搓着小花的耳朵。

　　小花听到柚子喊它的名字，也费劲抬起眼去看她。

　　“我以为我们还会有很多时间，但这样或许也很好。”

　　“呜。”它现在说一句完整的话都很困难了。

　　“有时候我会觉得，还好你是只狗狗，不会像猫一样在这天失踪。”

　　“呜。”

　　小花在四岁多一点点的时候离开了，今天并不像他们初遇那天一样暴雨，而是一个晴朗的日子。

　　直到夜晚柚子才开始为小花准备后事。

　　她拖出院子里搁置许久的水缸，用吸尘器简单清理了一下，缸里垫上木柴和干草。

　　在那上面放上小花最喜欢的垫子、一些零食、南梅给它做的衣服、田棋送的玩具、老李夫妻给的饭碗……一张柚子和小花的合照，上面写了远方的店主们给它起的名字——小花。

　　这些就是小花在这个世界上最喜欢的东西了。

　　柚子把小花抱进水缸，点燃了干草。

　　火花在她的眼中跳跃。

　　“小花，你停留的时间太短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