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血战神》云起有你

9、第 9 章：赵坤的 “余党”

　　夕阳把西山的轮廓染成暖橙，山间的风裹着草木清香，沿着蜿蜒的石阶往下漫。林辰背着竹篓走在前面，篓里的气血草叶片还沾着晶莹的露水，在余晖里泛着淡淡的碧光。李姐跟在他身后，手里攥着根刚折的树枝，时不时拨开路旁半人高的蕨类植物，脚步声在空荡的山道里轻轻回响。
　　“这气血草得趁新鲜熬，回去先把砂锅洗干净，水要加山泉水，大火烧开再转小火慢炖半个时辰，记住别盖严盖子，不然药效会闷住。” 李姐又仔细叮嘱了一遍，语气里满是不放心。她之前见林辰气血亏得厉害，脸色苍白得像纸，稍微动一动就喘，心里一直记挂着，这次找到气血草，比自己用还上心。
　　林辰点头应着，把李姐的话在心里又过了一遍。从山上下来这一路，他能明显感觉到身体比之前轻快了些，或许是山里的空气好，又或许是知道气血有救了，连脚步都轻快了不少。竹篓不轻，但他背着也不觉得吃力，只觉得心里踏实，像是悬了许久的石头终于有了着落。
　　两人顺着山道走到山脚，再往前就是居民区。青石板路变成了水泥路面，两旁的房子渐渐多了起来，有带院子的小平房，也有几层的小楼，家家户户的烟囱里冒出袅袅炊烟，空气中弥漫着饭菜的香味。李姐家在前面那条巷子里，快到巷口时，她停下脚步，从口袋里掏出个布包递给林辰：“这里面是我之前晒的干姜片，炖气血草的时候放个两三片，能去寒，你体质偏寒，加这个正好。”
　　林辰接过布包，触手温热，布包上还带着阳光的味道。他心里一阵暖，连声道谢：“李姐，真是太麻烦你了，这次要是没有你，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跟我客气啥，邻里街坊的，互相帮忙是应该的。” 李姐摆了摆手，脸上露出朴实的笑容，“快回去吧，赶紧把汤熬上，熬好趁热喝，效果才好。有啥不舒服的，随时来跟我说。”
　　林辰应着，目送李姐走进巷子，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才转身往自己家走。他家就在前面不远的一栋老楼里，六层，没电梯。以前他爬这六层楼，中间得歇两三次，还喘得厉害，今天却一口气爬到了六楼，虽然也有些喘，但比之前好多了，他心里更有底了，觉得这气血草肯定能管用。
　　打开房门，一股淡淡的灰尘味扑面而来。房子不大，一室一厅，家具都是老旧的，沙发的布套有些磨损，茶几上还放着之前没洗的碗。林辰放下竹篓，先去厨房找砂锅。砂锅是之前母亲留下的，一直放在橱柜最里面，他找了好一会儿才找出来，里面有些灰尘，他拿着洗洁精仔细洗了好几遍，又用清水冲了好几遍，直到摸上去干干净净的才放心。
　　接着，他去院子里的压水井打了山泉水。这老楼里没有自来水，家家户户都在院子里打了压水井，山泉水清甜，用来熬药正好。他提着水桶把水倒进砂锅里，又从竹篓里拿出气血草。气血草的叶子翠绿，根部带着些泥土，他小心翼翼地把泥土清理干净，又用清水洗了两遍，然后按照李姐说的，把气血草放进砂锅里，再从布包里拿出两三片干姜片放进去。
　　一切准备就绪，他把砂锅放在煤气灶上，打开火。蓝色的火苗舔着锅底，锅里的水慢慢开始冒热气。他坐在旁边的小板凳上，眼睛盯着砂锅，心里既期待又有些紧张。他想起之前身体不好的时候，连工作都没法做，只能在家待着，看着别人忙忙碌碌，自己却什么都干不了，那种无力感让他难受极了。现在终于有机会把身体调理好，他真的很害怕会出什么差错。
　　半个时辰过得很慢，林辰时不时地看一眼墙上的挂钟，又低头闻闻锅里飘出来的药香。气血草熬出的药香很特别，带着一股淡淡的草木清香，不刺鼻，闻着让人很舒服。终于，锅里的汤熬好了，他关了火，小心翼翼地把砂锅端下来，放在旁边的石棉网上。
　　等汤稍微凉了些，不那么烫嘴了，他盛了一碗，吹了吹，慢慢喝了下去。汤药入口微苦，但咽下去之后，喉咙里却泛起一丝甘甜。没过多久，他就感觉到胸口传来一阵温暖的感觉，那股暖意像是有生命一样，慢慢扩散开来，顺着四肢百骸流动。他能清晰地感觉到气血在血管里奔腾，比之前顺畅多了，连之前有些发闷的胸口也变得通透起来。
　　他闭上眼睛，细细感受着身体的变化。以前气血流动微弱，像是快要熄灭的火苗，现在却像是添了柴的火焰，越烧越旺。他甚至能感觉到肌肉里充满了力量，之前那种浑身无力的感觉消失得无影无踪。
　　“太好了，你的气血本源修复了，而且比以前更强了。” 李姐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林辰睁开眼，看到李姐手里拿着个保温桶，站在门口笑着看着他。
　　“李姐，你怎么来了？” 林辰赶紧站起来，有些惊喜。
　　“我想着你第一次熬，怕你熬不好，过来看看。” 李姐走进来，把保温桶放在桌上，“刚在楼下就听到你屋里有动静，进来一看，果然熬好了。看你这脸色，就知道效果不错。”
　　林辰摸了摸自己的脸，能感觉到脸上有了血色，不再像之前那样苍白。他心里的石头彻底落了地，松了口气，笑着说：“确实管用，喝下去没多久，就觉得胸口暖暖的，气血也顺畅多了，浑身都有力气。”
　　李姐欣慰地点点头，打开保温桶，里面是一碗冒着热气的鸡蛋羹：“我想着你喝了汤药，可能会饿，给你蒸了碗鸡蛋羹，你趁热吃。”
　　林辰心里一阵感动，刚想说谢谢，突然 “哐当” 一声巨响，窗户玻璃被打碎了，碎片四溅。两人都吓了一跳，还没反应过来，几个穿着黑色衣服的男人就从窗户跳了进来，手里拿着钢管，脸上带着凶狠的表情。
　　林辰下意识地把李姐护在身后，慢慢站起来，同时调动体内的气血，做好了战斗的准备。他能感觉到气血在快速流动，肌肉紧绷，力量在不断汇聚。为首的那个男人个子很高，脸上有一道刀疤，从额头一直延伸到下巴，看起来很吓人。他冷笑一声，用钢管指着林辰，恶狠狠地说：“我们是坤哥的人，坤哥在牢里说了，要让你付出代价！”
　　林辰心里一沉，原来赵坤还有余党！之前赵坤因为聚众闹事被抓，他还以为事情就这么结束了，没想到赵坤还记恨着他，竟然让余党来找他麻烦。他知道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对方人多，而且手里有武器，不能掉以轻心。
　　他没再废话，眼神变得坚定起来，双脚微微分开，身体前倾，做好了进攻的姿势。为首的刀疤男见林辰不说话，以为他害怕了，冷笑一声，挥了挥手：“给我上，废了他！”
　　几个黑衣人立刻冲了上来，手里的钢管朝着林辰挥了过去。林辰反应很快，侧身躲过了最前面那个黑衣人的钢管，同时一拳打了出去，正好打在那个黑衣人的胸口。他现在气血旺盛，这一拳的力量很大，那个黑衣人闷哼一声，被打得后退了好几步，撞在墙上，滑落在地，捂着胸口疼得龇牙咧嘴。
　　其他黑衣人见同伴被打倒，更加凶狠地冲了上来。林辰丝毫不慌，凭借着灵活的身手和充沛的气血，在黑衣人间穿梭。他的速度比以前快了不少，黑衣人挥过来的钢管，他都能轻松躲过。而且他的力量也大增，每一拳打出去，都能让一个黑衣人受伤。
　　有个黑衣人从侧面偷袭，钢管朝着林辰的后背挥去。林辰听到身后有风声，赶紧转身，用手臂挡住了钢管。“砰” 的一声，钢管打在手臂上，传来一阵剧痛，他咬了咬牙，忍住疼痛，另一只拳朝着那个黑衣人的脸打了过去。那个黑衣人躲闪不及，被打了个正着，鼻子立刻流出血来，惨叫一声，倒在地上。
　　战斗越来越激烈，客厅里的家具被打得东倒西歪，杯子、碗碟摔了一地。李姐躲在角落里，吓得脸色发白，但她没有尖叫，只是紧紧地攥着拳头，眼睛紧紧地盯着林辰，心里暗暗为他加油。她知道自己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在心里祈祷林辰能平安无事。
　　林辰虽然气血旺盛，身手也比以前好了很多，但对方毕竟人多，而且手里有武器，时间一长，他也有些吃不消了。额头上渗出了汗水，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有个黑衣人抓住了他的一个破绽，钢管朝着他的后背狠狠砸了下去。林辰来不及躲闪，只能硬生生地受了这一下。“砰” 的一声，钢管打在后背，剧烈的疼痛让他龇牙咧嘴，身体也往前踉跄了几步。
　　黑衣人见林辰受伤，更加兴奋，纷纷朝着他围了过来。林辰忍着疼痛，转过身，眼神依旧坚定。他知道自己不能倒下，要是他倒下了，李姐就危险了。他深吸一口气，再次调动体内的气血，准备和黑衣人拼了。
　　就在这危急关头，门外突然传来了刺耳的警笛声，而且越来越近。黑衣人们听到警笛声，脸色瞬间变了，脸上的凶狠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慌乱。为首的刀疤男骂了一句：“该死的，警察怎么来了！”
　　他知道现在不能再恋战了，要是被警察抓住，就完了。他挥了挥手，着急地说：“快，快跑！”
　　几个黑衣人赶紧朝着窗户跑去，想要从窗户跳出去逃跑。可他们刚跑到窗户边，就听到了脚步声，几个穿着制服的警察冲了进来，堵住了窗户。“不许动！都不许动！” 警察们手里拿着手铐，大声喊道。
　　黑衣人们吓得不敢动了，脸上满是绝望。警察们冲上去，把几个黑衣人全部控制住，戴上了手铐。刀疤男还想反抗，被一个警察一脚踹在膝盖上，跪倒在地，再也不敢动了。
　　林辰捂着后背，慢慢走到李姐身边，脸上露出了笑容。李姐赶紧扶住他，着急地问：“你没事吧？疼不疼？还好我报警及时，不然就麻烦了。”
　　林辰摇摇头，虽然后背还是很疼，但心里却松了口气：“没事，还好你报警了。赵坤的余党应该都被抓了，以后不会再有麻烦了。”
　　警察们把黑衣人押了出去，其中一个警察走过来，对林辰和李姐说：“你们没事吧？刚才是谁报的警？跟我们回局里做个笔录吧。”
　　李姐举起手，说：“是我报的警。我们没事，就是他后背被打了一下，可能需要去医院看看。”
　　警察看了看林辰的后背，点了点头：“好，那你们先去医院检查一下，检查完了再去局里做笔录。”
　　林辰和李姐谢过警察，看着警察们押着黑衣人离开。等警察们走后，林辰才感觉到后背的疼痛越来越厉害，冷汗都流了下来。李姐赶紧扶着他：“走，我带你去医院看看，可别伤着骨头了。”
　　林辰点点头，在李姐的搀扶下，慢慢走出了家门。夕阳已经落下，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街道上的路灯亮了起来，发出柔和的光芒。林辰看着身边的李姐，心里满是感激。要是没有李姐，他不仅没法修复气血，今天还不知道会遭遇什么危险。他暗暗下定决心，以后一定要好好报答李姐。
　　两人慢慢走在街道上，李姐一边扶着林辰，一边不停地叮嘱他：“到了医院，一定要让医生好好检查检查，别落下什么后遗症。以后出门也要小心点，虽然赵坤的余党被抓了，但还是要注意安全。”
　　林辰应着，心里暖暖的。他知道，以后的日子会越来越好，他的身体会慢慢好起来，生活也会慢慢回到正轨。而这一切，都要感谢李姐，感谢她的帮助和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