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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章 初见“梦中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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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到自己的身躯在交通工具里颠簸,苏澄缓缓醒过来,半睡半醒间,她把眼睛睁开半扇,一个白衣男子低头看着她。她看不清对方的面容,但这种走势的骨相和依靠着让人感到触感真实的宽肩,大概率是个帅哥。
“谁家的古风小生,快拿开。”
男子听到怀中之人突然睁眼说话,好奇的低头把耳朵贴近她。可苏澄一闭眼又睡了过去。
“是阴桃花吗?长得果真帅。”
苏澄在梦里自言自语。
苏澄常听自己的妈妈贾锦宣给自己讲鬼故事,贾锦宣常常吓唬她,如果不好好保养身体,就会有艳鬼以成亲为名,把她骗上轿子偷偷带到另一个世界。妈妈说的果然都对。
在一条偏僻的山间小路上,一顶红色的轿子被八个黑衣壮汉抬着。随着轿子的颠簸,她把手伸向男子的腰间,抱的更紧,只为了睡得安稳些。
她看不见男子惊讶的神情,笑得咯咯响。
直到一只箭,穿进轿子,她被擦过耳边的凉风惊醒,一睁眼就看到眼前的那位“男艳鬼”伸手一把握住了半空中的箭。
“快,快抓住这对狗男女!”
苏澄听到轿子外的声音,赶紧探出头凑热闹。
一群穿着古装的人朝着轿子这里追来,十几个看起来像家丁的男子在一个中年妇女的带领下,举着粗长的棍子士气高涨。
抬着轿子的壮汉,稳当的放下轿子,一齐拔出后背的大刀,朝着那对家丁跑去。
“那奸夫还敢带刀!”
“奸夫?什么奸夫?”
苏澄在心里想着到底怎么回事?突然想起轿子里还有一个人。
她猛地放下帘子,转过头,那白衣男子就面对微笑看着她。她现在的视线变得更清晰,男子的英俊相貌和估计半米宽的宽肩一下冲进她的眼眶。
她想在一个宽阔的场地,再仔细看看男子的身貌。可轿子外的喧哗声越来越大,打扰了她品鉴帅哥的雅兴。
“你...你是谁?”
“我是你的奸夫。”
男子音色低沉,语气却上扬,像是带着些逗弄。
苏澄呆愣在原地。她在心里又开始嘀咕。
“不是说,做梦的人只要能查觉到自己正在做梦,就能操控梦里的一切吗?”
“不愧是艳鬼,果然霸道。只是今晚的梦怎么这么长?眼前这人就像是真的一样。”
苏澄一想到这是梦,便在这个自觉无秩序的一方天地里道德感垂直下降。起了歹念后,她已经听不到轿子外的打杀声,直勾勾的看着坐在对面的古装帅小伙,在对方好奇看她的视线中,伸长右手放在了对方的脸上。
“嘿嘿,你长得可真帅啊!你的脸好滑。”苏澄一边傻笑一边像摸狗一样摸着“梦中人”的脸。她的梦中人红着脸,伸长脖子一动不动,看起来有些呆傻。
“我阿娘说得对,她给我找的婆娘就是乖。”
明明是硬朗的脸,却做出娇嗔地表情,让苏澄尴尬的收回手。
“你阿娘也在下面吗?”
苏澄一脸正经的问道。
“嗯,你是我阿娘离开之前,给我找的...给我找的夫人。”
轿子外,家丁看着带到冲来的人,自知即使人数多,和拿着几个真家伙的壮汉比,也没有什么希望把轿子里的人抢回来。
“小姐,你现在回来,还能保住名声!”
管事姑姑换了个策略,开始打起感情牌。
“小公子虽说过继到你舅舅家了,可族谱上还是我们张家人。”
外头的声音打扰了苏澄的雅兴,她不禁皱起眉头,这一皱眉,她的头也开始疼。
“等等,我怎么觉得这个梦不是真的梦...”
苏澄还没完全搞清楚状况,预感情况不妙,像受了惊的牛,猛地冲向红色的门帘,跳到外面。
“啊!”
苏澄一跳出轿子,就被眼下的断崖荆楚声,猛地缩到轿子门口。就那一眼,她就能确定悬崖深不可测,一片朦胧,甚至没来得及分清楚是云还是雾。
“小姐,快回来吧!老婆子会替你求情的。老爷已经回家了,悬崖勒马还来得及!”
“哼,回什么家?现在你张家小姐已经是我们老钱家人了。”
壮汉中,有一个人一边挥刀乱砍,一边不屑的反驳着那妇女的话。
“老钱吗?这身份我喜欢!”
苏澄转身听着下人带着威胁意味的劝说,不仅无动于衷,还看的入迷。
“这场景,可真逼真!”
她没有注意到,一只修长惨白的手从红色门帘边缓缓伸出来。
“啊!”
这只手从苏澄的脖颈后方伸来,摸上她的脸。让本就惊魂未定的她再次受到惊吓。
远处还在激烈打斗的两方,突然停下,壮汉们像是接力跑步赛的运动员,似乎接收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信息,转投飞速跑来。
“少主,官兵打来了!”
轿子里的男人听到这句话,掀开帘子,慢条斯理地走下来。
他前脚刚落地,后脚那群官兵也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就出现在人群五十布开外的地方。
“哼,区区官兵。”
男人邪魅一笑的样子,让苏澄想起一些古早文里的男主形象。
“这男人邪魅一笑的样子,有点油。”苏澄心里嘀咕着。
苏澄看着身旁的男人,宽肩窄腰大长腿,挺拔的人呈大于90度的站姿,像个倔强的钝角。不屑的看着队伍庞大的官兵。苏澄心想,这官兵人数看起来至少有“奸夫”队伍的五倍,也不知他哪来的自信。
“真装啊,但是好帅。”
男人当然听不到苏澄的心声,低头看见身侧的女人眼睛探究的看着他,丝毫看不见周围的一片狼藉。
“这女人看起来眼里只有我,定然是被我的英姿迷倒了。”
一想到苏澄与众不同的反应,只有这一种可能。他就控制不住向上扬起的嘴角。
“少主,属下愿用性命守护您与夫人的爱情!”
信誓旦旦的下属,与其他穿着黑衣的下属不同,他一袭藏青,布料的质量也与他周围人高出很多。一看就是领队的。
“算了,横竖打不够,你们先逃。我自有办法。”
这位少主面不改色的举了白旗,壮汉们放下沉重的大刀,朝着两边的树丛跑去。等官兵把两边也围住,只有一男一女还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