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听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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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栖迟这次月考又是年级第一。”谢寄突然说，“看来没有你在旁边分心，他学得更好了。”
谢照野咀嚼的动作微微停滞，随即恢复正常：“是吗。”
他的反应太过平静，像一潭死水，连涟漪都吝于泛起。
周六，谢寄破天荒地要带谢照野出门。
名义上是"放松"，实则是另一场试探。
在商场里，谢寄指着一条深蓝色的围巾："这个颜色很适合你，买一条吧？"
那是宋栖迟最常戴的颜色。
谢照野瞥了一眼，声音没有任何起伏：“学校规定必须戴校服围巾。”
“周末可以戴自己的。”谢寄紧盯着他的表情。
“不需要。”谢照野转身走向下一个柜台。
回家的车上，谢寄状似随意地说：“我听说宋栖迟最近和隔壁班一个女生走得很近。”
谢照野看着窗外飞速后退的街景，轻轻“嗯”了一声。
“那女生是校长的侄女，家境很好。”谢寄继续编织着谎言，“他们经常一起去图书馆，很多人都看见了。”
“是吗。”谢照野的声音依旧平静，仿佛在听一个与自己无关的故事。
这种死水般的平静让谢寄感到挫败。
他宁愿看到儿子愤怒、反驳，也好过这种彻底的麻木。
周日晚上，谢寄拿着一份伪造的文件走进谢照野的房间。
“看看吧。”他把文件放在书桌上，"这是宋栖迟和那个女生的聊天记录。"
谢照野正在整理返校的行李，动作没有丝毫停顿。
“你不看看吗？”谢寄的声音冷了下来，“看看你心心念念的人，是怎么和别人调/情的。”
谢照野拉上行李箱的拉链，站起身：“收拾好了。”
“他在骗你，谢照野。”谢寄加重了语气，“他早就移情别恋了，只有你还像个傻子一样......”
“我都听你的了。”
谢照野突然开口，声音很轻，却让谢寄的话戛然而止。
“什么？”
谢照野转过身，目光平静地看着父亲：“转学，我转了。出国，我也会出。你让我做的，我都做了。”
谢寄愣住了。
“你不必再跟我说这些了。”谢照野的声音依然平静，却带着一种让谢寄心惊的力量，“我知道，我都知道，你想造谣他。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想说他变了，说他背叛了我，说他不值得。”
他轻轻摇头，嘴角甚至带着一丝极淡的笑意：“不用跟我说他的不好。在我眼里，他从来就没错过。”
谢寄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你......”
“错的是你。”谢照野打断他，声音很轻，却像一把锋利的刀，“还有我。”
“我错在太软弱，错在以为顺从就能换来和平。”他的目光扫过房间角落的摄像头，“错在以为你还会在乎我的感受。”
谢寄气得浑身发抖：“你就这么执迷不悟？”
“执迷不悟？”谢照野笑了，那笑容很淡，却带着说不出的悲伤，“爸，你永远都不会明白。”
他拎起行李箱：“司机在等了。”
作者有话说
第85章 听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