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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打工第十七天 ...
是卡科斯。
他在不远处站着,似乎是没料到会看见他们。
言景闲问黑龙:“你确定是他?”
“确定。就是他封印的我。”
言景闲顿时变脸,我就说他不是好人!
“这是你做的?”言景闲看着对方朝他们刚晕倒的地方走,卡科斯每走一步言景闲心里的小人嘴角就咧开一分,感谢精灵们的防御措施!
“当然。”卡科斯承认的很爽快。反正他们在卡科斯眼中已经死了。
只是话音还没落,卡科斯便觉出一阵困意,他有些错愕,但没等他发表什么意见就接着倒了下去。
言景闲看着不省人事的卡科斯。幕后黑手就这样抓住了?会不会太顺利了一点?
他问身旁的黑龙:“你在幻境里,怎么是醒着的?”
龙满脸疑惑:“为什么不能醒着?要不是我的力量被封印了大半,我都不会中招。”
“……”行,物种不同,无法交流。
言景闲转头去看向地上的卡科斯,那么现在问题来了,怎么把这东西拿出来呢?
龙看着言景闲,思考了一会儿,祂突然变回了原型,不就是把人拿出来吗?祂可以。
言景闲被突然变大的龙吓了一跳。他利落的翻身跳上龙背,给膨胀的龙腾出空。
龙控制着体型,这里有点小,祂害怕等会再把母树踩断。
龙很顺利的用爪子碰到了卡科斯,只是精灵的防御是顶天的好,管你哪只脚先踏进的,都给我睡!
幸好,龙还知道在昏迷前变回人形,要不然卡科斯就要变成卡科斯酱了。不过祂忘了背上还有个人,祂这一变,言景闲直接就被甩到了防御措施里。
言景闲感受着熟悉的困意,心想,果然,队友要找有脑子的……
***
再有意识的时候言景闲发现自己正站在一条小巷子里,旁边是看着他的黑龙。
他们这是在哪?
“这里是卡科斯的幻境。”黑龙向他解释。
一句废话,现在他俩都是清醒的,中招的就三个,除了卡科斯还能是谁?言景闲完全忘记了刚刚还在迷茫的自己。
他问:“我怎么醒着?”
黑龙:“我之前忘记主仆契可以用来喊醒你了。”
忘你个锤子!辅助系统适时出现,准备播报,言景闲无奈只能把话咽下去。
太气人了!
言景闲憋着气,面上不显的往前走。黑龙也快步跟上。
安静的巷子里突然出现一团黑影。黑影像是没看见他们一样从言景闲身体里穿过。
“卡科斯?”言景闲没看太清,刚开始以为是只大狗,没想到是个小孩,虽然脏兮兮的,但是那张脸蛋却和卡科斯有些相似。
“跟上。”他对黑龙说。
卡科斯一路跑到某个堆满垃圾的墙角,那里有一个用各种材料堆起来的“小屋”,或者称为“空间”更合适。他警惕的瞧瞧周围,见没人,便从怀里拿出一个被踩扁的面包。
他和那群老乞丐一起去偷面包店里面包。那群傻子专偷放在橱柜里的松软的面包,不被发现才怪。从那群老乞丐找上他,问他想不想吃面包他就知道这些人在打什么主意。
他们想让他背锅。
纵使他们说的在天花乱坠卡科斯也坚信,世界上没有免费的善意,唯有自己的拳头和谨慎才能换来生存,“信任”是比面包更奢侈的东西。
果然,老乞丐们把他绑在椅子上,开始了一场狂欢。
卡科斯怎么会善罢甘休?他本来就瘦,老乞丐又着急拿面包,绑的松。他飞快的蹭掉绳子,又故意弄出动静吵醒店主,最后躲进后厨外的垃圾桶里等着坐收渔翁之利。老乞丐们舍不得刚到手的面包,只能被抓了个正行。
他等着店主收拾完把面包扔出来,但是卡科斯这次却翻车了。店主踢开了正要去捡那块被扔掉的面包的卡科斯,他像一座肉山般朝着卡科斯移动,最后用力踩在那块面包上。
卡科斯本能地抱头,蜷缩起身体。他很瘦,那人应该是被卡科斯硌了脚,往他身上啐了一口就骂骂咧咧的走了。
卡科斯则揣起那块被踩扁的面包就跑。周围想吃的可不只是他自己!
言景闲瞧见正在吃脏面包的卡科斯,一时间竟有些心疼。
“这是他的渴望?”
“应该是他的过往。”
一阵白雾模糊了视线,再出现时卡科斯已经穿上了一身干净的衣服,站在餐馆的凳子上洗盘子。
起码不挨饿了,言景闲想。
他长高了一点,脸上也是带着笑的,枯燥的工作被他变成了演唱会,哼着歌把盘子整齐的码好。
卡科斯刷完了最后一个盘子,去找老板要工钱。
今天是约定的发薪日。
言景闲见他高兴,反而有点好奇:“他看起来就像个普通人。”
黑龙不满意的哼一声:“只是看起来。”
“你骗人!”言景闲被这声音吸引了注意力,他一会没注意情况似乎就不一样了。
“米塔奶奶不是这样说的!”卡科斯被老板扔出了餐馆。他似乎没感觉到痛,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去敲那扇紧闭的门。
“你开门!说好了干满一年就发工资的!”
应该是被卡科斯尖锐的哭声和让人心烦的拍门声弄烦了,门打开一点缝隙,一坨肥肉弹了出来:“你要我说多少遍?你没有的工钱,你是米塔那老婆子卖给我的。现在,爱滚多远滚多远!”
这次门完全打开了,里面出来几个手拿长棍,胸前长毛的家伙。他们把还在哭的卡科斯挑开,抡起棍子就要打,卡科斯知道再待在这估计会死,他没敢休息,一路跑得飞快,最后蜷缩进一个空木桶里,不再动弹了。
言景闲他们没动,幻境会让他们像瞬移一样切换到下一个位置。等到切换停止,一向不喜欢开口的黑龙突然蹦出来几个词:“好惨。”
“但惨不是理由。”
黑龙看看言景闲:“没听懂。”
“继续看。”
那阵白雾又来了。
这次卡科斯的衣服又变回了肮脏和破烂,他又瘦了一点,正被一群同样流浪的人围在中间打。
其中一人一拳砸在卡科斯的肚子上,他顿时像只被踩扁的虫子,蜷缩起来,所有的气力都随着那剧痛消散了。紧接着,雨点般的拳头和脚落在他的背上、腿上、头上。世界天旋地转,只剩下疼痛和耳边嗡嗡的咒骂声。
他们终于满意,骂骂咧咧地走了。卡科斯躺在冰冷的泥水里,肋骨处传来一阵阵钝痛,嘴角有什么温热的东西流出来,混着泥水的腥味。他试着动一下,却引来更剧烈的疼痛。
雨下了起来,冰冷,不大,却足以让一切变得更加凄惨。雨水冲刷着卡科斯脸上的血和泥,流进嘴角,又咸又腥。他挣扎着,一点一点,爬向一个垃圾桶。
今天他还没要到饭。
卡科斯终于没能还是爬回那个死胡同。他缩在主街道旁边的小巷里,抱着膝盖,试图保存一点温暖。雨水汇成肮脏的细流,从屋顶滴落,在卡科斯面前积起一个小水洼。水洼里倒映出他模糊的影子:乱糟糟、湿漉漉的头发,脏得看不出肤色的脸,还有一双……空洞的、没有任何光彩的眼睛。
巷子那头,前几天饿死的那个老乞丐被收尸人像拖破麻袋一样拖走的情景,突然浮现在眼前。那个乞丐最后也是这样,蜷缩着,悄无声息。他也会那样吗?在这个冰冷的雨天,像一块无用的垃圾,慢慢僵硬,然后被清理掉。这个念头并不让卡科斯特别害怕,反而有一种麻木的平静。也许,那样就解脱了。
黑龙看看卡科斯,又看看言景闲:“还是好惨。”
“嗯,确实。”
言景闲看向那滩水洼里的眼睛,这双眼睛,让他分外熟悉。
天亮了雨依旧在下,但街道上人渐渐多了起来,不过没人在意多了些什么,又少了些什么。
就在卡科斯觉得意识快要被寒冷和疼痛吞噬的时候,一片阴影笼罩了他。
卡科斯艰难地抬起沉重的眼皮。
首先看到的,是一双鞋。他从未见过如此锃亮、如此干净的皮靴,鞋帮上没有一丝泥点。雨水落在上面,汇成晶莹的水珠滚落。视线上移,是质地柔软、线条笔挺的裤子,上面罩着一件……他不知该如何形容的袍子。白色,像刚出炉的面包芯那样白,边缘用金色的线绣着复杂而华丽的花纹,即使在阴雨天,也仿佛自身在发光。
那人撑着一把很大的伞,将卡科斯头顶的那片雨幕完全挡住了。
他……是谁?
卡科斯僵住了,连呼吸都忘了。是贵族老爷?是来驱赶他的吗?因为他弄脏了对方的视线?卡科斯只能尽可能地低下头,蜷缩得更紧,这是一种在无数次驱赶和打骂中形成的、刻进骨子里的防御姿态。
预想中的呵斥没有到来。
那人蹲了下来,与卡科斯平视。
卡科斯偷偷抬眼,却被那双眼睛吸引。那是一双……很干净的眼睛,颜色像蜂蜜,里面没有他熟悉的厌恶、不耐烦,或者那种施舍时高高在上的怜悯。那里面的情绪,他看不懂。
对方伸出手,卡科斯下意识抱头,但是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袭来。卡科斯再度睁眼,他看到修长、干净的手指,捏着一块折叠得整整齐方的白色织物,递给他。
“擦一擦吧。”那人的声音响起,不高,却异常清晰,像雨水敲打在干净叶片上的声音,温和得像……像什么呢?卡科斯贫瘠的词汇库里找不到任何可以比拟的东西。像雨后的阳光?不,他太久没感受过阳光的温暖了。但那声音,确实轻易地戳中了他心脏某个早已麻木的角落。
卡科斯没有动。他不敢。这太反常了。免费的善意?在他的世界里,这是比遇见一条会说话的狗更荒谬的事情。对方想要什么?戏弄?还是更坏的东西?
对方见他不动,也没有收回手,只是依旧用那种目光看着他,耐心得可怕。
“跟我走吧,”那人又开口了,声音里带着一种让卡科斯无法理解的笃定,“以后不用再在这里受苦了。”
跟我走。
不用再受苦。
这几个字像拥有魔力,穿透了卡科斯用苦难和警惕筑起的高墙。跟我走去哪里?不用受苦是什么意思?有暖和的地方?有……吃的?
怀疑和一种近乎本能的渴望在卡科斯心里疯狂交战。那人的眼神太有欺骗性了,或者说,他太渴望那是真的了。
卡科斯接过手帕,那布料柔软得不可思议。
卡科斯哭了,一直强忍着的、因为疼痛、寒冷和绝望而积压的泪水,突然毫无征兆地涌了上来,模糊了那双眼睛,也模糊了那件耀眼的白袍。他没哭出声,只是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混合着脸上的泥污和血水,更加狼狈。
卡科斯被那人牵了起来。
雨还在下,但全落在了伞面上。
言景闲没说话,他跟在两人身后,这一段场景没有切换,他们要自己走。
“我还是没懂。”黑龙有些郁闷的开口。
“走。”
白雾又袭来了。
言景闲看到了王宫,这时他才反应过来把卡科斯带走的这个人可能是位王子。接下来的场景是一些细碎的小事。比如这位王子收了他做侍卫,他会在卡科斯练剑摔倒时伸手扶他,会在卡科斯看不懂典籍时耐心讲解,甚至在卡科斯发烧时守在床边,亲自为他敷冷毛巾。
“这王子还挺好的。”黑龙这么评价。
“嗯。”言景闲有一种既视感,他好像在哪听过接下来要发生的故事。场景还在变化,他们接着往下看。
卡科斯冰封的心渐渐有了裂痕,他开始偷偷在深夜的庭院里练剑,月光下剑影翻飞,汗水浸湿了衣衫也不停歇。他第一次有了“想守护什么”的念头:或许,王子的善意是真的?或许,他真的可以相信一个人,不用再独自活在算计里?
可这份脆弱的期待,在一个深夜被彻底击碎。那天他为了赶完王子布置的课业,深夜路过花园,却听见了二王子与手下的对话。
“王兄就是太优柔寡断,竟把一个乞丐带进王宫当宝贝,”二王子的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
这段场景持续的时间略长,估计对卡科斯影响颇深,言景闲看着老汉斯年轻时的那张脸,总算明白既视感是怎么来得了。
原来那个举报大王子的侍卫就是卡科斯啊……
大王子还真姓“窦”啊……
怀疑的种子在卡科斯心里种下,他常常深夜独自站在王宫的城墙上,看着下方灯火通明的街巷——那是他曾经乞讨过的地方,也是他如今拼命想逃离的过去。手里的剑冰冷刺骨,就像他此刻的心境:他既不想再做任人摆布的棋子,又无法摆脱“被利用”的阴影;既渴望信任与温暖,又不敢再敞开心扉。他知道,这场围绕着王子与权力的漩涡,早已将他卷入其中,而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变得更强,强到能在所有算计与背叛中,守住自己仅存的尊严与自由。
他找到王子们的老师——阿尔卡纳。卡科斯提出要学魔法。阿尔卡纳对这个勤快的学生有不错的印象,于是便同意教他魔法。
卡科斯一直记得在花园里听到的话,他以为的温暖,终究只是因为要培养“棋子”吗?是为了王室能有一个好名声?
一种被愚弄、被背叛的狂怒,混合着巨大的羞耻感终日在他胸腔里翻腾、灼烧。但长期的苦难生活教会他的不是冲动,而是隐忍和算计。
卡科斯很有魔法天赋,他学的很快。同时,他挂起了伪装的微笑,甚至事事都做的更好。他表面上依旧恭敬,接受王子的关怀。他像一个最耐心的猎手,仔细观察着王宫的布局、守卫的换岗规律、国王的习惯,以及……大王子与二王子之间微妙的紧张关系。
他要彻底摆脱“棋子”命运,并让所有“利用”他的计划付出代价。卡科斯深知,常规魔法容易被宫廷法师追溯源头,他需要的是那些被封印在历史尘埃中、充满怨念与阴影力量的法术。他将目标锁定在王室藏书阁,那些覆盖着厚厚灰尘的魔法典籍上。凭借“宫廷大魔导师阿尔卡纳的学生”的名号,卡科斯一路畅通无阻。
经过艰难的搜寻,他找到了目标——一种名为 “枯萎” 的禁忌魔法。它会慢慢的侵蚀目标的灵魂,使其像花枯萎那样渐渐腐烂。但是施法者自身却要承受巨大的精神反噬风险。除了这一点,其余的堪称完美,它留下的魔法痕迹极其微弱,难以追踪,甚至可以被巧妙引导,伪装成其他系别魔法的残留。
卡科斯当然不会用自己的魔力发动,他花费了一年的时间去收集大王子的魔力,然后在他自己的房间用大王子的魔力画阵。卡科斯清楚,只有自己是受诬陷者之一,他的嫌疑才能被排除。
果然,那位“宫廷大魔导师”循着魔力一路追查到了他头上,卡科斯适时惊慌失措。直到他亲爱的老师阿尔卡纳阁下查出上面的魔力是大王子的,卡科斯才以一种“你居然背叛我”的愤怒指证是大王子干的!
中间疑点很多,但是没关系,没有那个王室会认真的计较上代国王是怎么死的。大臣们就更不会了,他们只会嚷嚷着让新皇继位。二王子不聪明,卡科斯没费多少口舌就拿到了大王子一案的处置权。
至此,卡科斯处死了所有疑惑的人员。包括他亲爱的老师。
最后,言景闲只想说,大王子,你比窦娥冤啊……
在最后一个场景里,已经是大魔导师的卡科斯平静的站在王宫的顶上,周围的空间像镜子般出现细小的裂缝。
那个优雅的卡科斯背对着他们开口:“感觉怎么样?”
“清醒了?”
“阁下说笑了,我一直醒着,只是好奇像您这样的人看完后会有什么反应。”卡科斯依旧背对着他们。
“毕竟,一个国家总是不缺勇敢且正直的人。他们为大王子鸣不平,一路调查,我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查出来的,但是他们在听完我的故事后的反应很是让人愉快。”周围的场景彻底碎裂了,言景闲向黑龙使了个眼神,在幻境消失后,地上躺着的只有言景闲和卡科斯。
厄瑞玻斯不见了。
回来啦~来章大的[墨镜]住院的时候码过一点,隔壁床的病友小姐姐建议改改权谋部分,说写的太理想化了。但是咱是真没那个脑子,还有就是我怎么不知道我写了权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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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打工第十七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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