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年》哈哈哈切

13、第13章 月考

　　一中老师效率高得离谱，9月26、27两天月考，28号中午成绩排名就全部出来了。

　　“龙斯年龙斯年！我看到成绩单了！”

　　刚月考完，加之明天不用上课，大家都无心午睡，教室里熙熙攘攘吵成一团。

　　还有20分钟上课，吕昱兴奋地冲进教室，撞得龙斯年一激灵。

　　“慢点。”

　　“哦哦，我太高兴了！”

　　“怎么，你进步了？”

　　“不是，是你！你猜你排名多少？”

　　龙斯年对自己的排名不是很在意。

　　耀华中学老师说自己上一本没问题，这么大一个县城一中，不至于连一本都没几个人上吧，不过看吕昱这么高兴……

　　“前50？”他大胆猜。

　　“去掉0！你排全年级第五！”

　　物理大类8个班，将近500人，排第5龙斯年想都没想过，这里的教育水平差到这地步了？

　　吕昱还在跟龙斯年分享好消息：“老师说学校考试排名没用赋分制，如果赋分的话你就是第一了！”

　　龙斯年更笑不出来了。

　　“对了，高二那边你弟弟考了第一，听说拉第二100多分呢。”

　　“他在云城成绩本来就很好。”龙斯年漫不经心地答，他打算找江老师聊一聊。

　　吕昱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你之前说帮我补习我还不信呢，对不起啊。”

　　“这有什么可道歉的，这句话还在有效期内，你什么时候……”

　　“现在现在！”吕昱说完又不好意思，自己是不是太急切了？

　　龙斯年笑了：“行，等下就给你列学习计划。”

　　“可是我……”

　　“怎么？”

　　“我……没什么能报答你的，帮我还耽误你学习……”

　　龙斯年还当是什么事呢。

　　“你平时都这么照顾我了，还不许我帮下你啊。”龙斯年略一思索，“这样吧，我家住的远，你早上帮我带饭怎么样？我多睡10分钟。”

　　“可以。”吕昱一口答应。

　　外面一个大肉包两块钱，豆浆和鸡蛋都是一块五，其他的一些饼类、小吃类都差不多是5块钱，早餐换学霸指导，一个月150左右，他能省下来，吕昱觉得很划算。

　　“行，就从明天……哦，明天运动会不用上课，那就从下周开始吧。”

　　说着龙斯年从兜里掏出100块钱给吕昱。

　　托外公外婆的福，他有随身带钱的习惯。

　　“你给我钱干嘛？”吕昱不解。

　　看着他这副呆样龙斯年心想怪不得高三人人都避之不及的班长职位能落在他身上，太呆了！

　　“下周的早餐钱啊。”

　　“不用不用，我给你……”

　　“拿着。”龙斯年不跟他废话，直接把钱塞他裤兜里，“我是啥无情的资本家吗，给你补习还要你包我早餐，按这样算你照顾我这么久是不是我也得给你钱？”

　　“没……”吕昱没底气，总觉得他占龙斯年便宜了，自己是照顾他，但那不是作为班长帮新同学融入集体的责任嘛，他是一个很称职的班长的。

　　“就这么定了。”

　　“100太多了。”

　　龙斯年一噎，忘了小县城的物价。

　　“那两个人够吗？”

　　“两个人？”

　　“嗯，再加你一个，你吃什么给我买一份一样的就行。”

　　“不不不。”吕昱惶恐，龙斯年免费给他补习还请他吃早餐，这叫什么事儿？

　　虽然他肯定很有钱，1000块的房子说租就租，但有钱也不能当慈善家啊，就算他想当慈善家，吕昱也受不起。

　　“哎，是不是兄弟？这都跟我计较，就这么定了。”

　　吕昱……

　　龙斯年别的不说，对朋友是真义气真大方。

　　董文博已经从一开始吕昱这样变得能十分坦然接受龙斯年近乎圣母般疯狂付出的行为了。

　　“龙哥，你说你这什么毛病？是毛病吧？要不咱去医院看看？”董文博再一次收到龙斯年送他的机车后狐疑道。

　　“滚，不要我退了。”

　　“要要要！”

　　董文博家也有钱，但管得严，他跟龙斯年成为朋友后只要透露着对什么想要的欲望龙斯年就一定会送给他，但他每次回礼都遭到龙斯年一顿胖揍，后来董文博就再也不跟龙斯年吐槽他妈不同意他买啥了。

　　就像董文博说的那样，龙斯年也觉得自己有病，可能是跟龙朵朵的相处方式让他习惯了无所求的付出，总之他把吕昱当成朋友，就看不得他苦兮兮的样子。

　　“对了，你中午去我那儿午休吧。”龙斯年再一次提起半个月前被否决的提议，只不过这一次没等吕昱拒绝他就抛出一个让他拒绝不了的理由。

　　“我的学习计划得保证好休息，不然你绝对跟不上。嗯……平时其他时间在那儿补习也清净方便点。”

　　好有道理……

　　吕昱……

　　真的觉得他占了龙斯年好大的便宜……

　　“可是……”

　　“龙斯年，江老师叫你去趟办公室！”

　　“来了。”

　　龙斯年没等吕昱可是出来，起身往楼下办公室走，他也想找江老师聊聊。

　　“报告。”

　　“进。”门口的老师喊，看到是龙斯年，眯着眼睛笑着让他去里面，“你们江老师在等你呢。”

　　路过高二班主任办公区的时候，龙斯年看到丁辰也在。

　　他装作没看到径直走到江老师工位。

　　“江老师。”

　　江老师从成绩单上抬头，欣慰地看向龙斯年：“龙斯年啊，坐。”

　　“吕昱都跟你说了吧，这次考的不错。”

　　“说了。”

　　江老师却神色一变，严厉说道：“你知道就行，老师叫你过来也没别的意思，你刚转过来不久，第一次月考是让老师学校摸摸你的底，考得好也别骄傲，继续保持，我们黎县教育比云城差很多，你千万不能松懈知道吗？”

　　“知道。”

　　江老师敲打完，见龙斯年并没有高兴之色，便柔和了语气：“怎么看着不太高兴啊？是觉得成绩不满意还是排名不满意？其实要按赋分算的话，你应该是第一名。”

　　“我知道。”龙斯年把自己的忧虑说出来。

　　江老师听罢却哈哈大笑，周围一直竖着耳朵的老师们也跟着笑起来。

　　“这你不用担心，云城是高考大城，不光学生更优质，试卷也比槐城的难，云城用的Ⅰ卷，槐城用Ⅱ卷，你的水平在槐城考绝对能上双一流，放心吧。”

　　龙斯年没想到还能这么算。

　　这……压力突然大了。

　　普通一本变双一流……

　　江老师本想着敲打他一番，现在看来完全没必要。

　　两人的目的达到，接下来的谈话就随意许多。

　　江老师朝丁辰的方向努努头：“丁辰考得也不错，是清北的好苗子。”

　　“他在云城成绩就很好。”

　　龙斯年早期调查时候把丁辰的底查得清清楚楚，他成绩在耀华中学都是属于尖子生阵营，靠着这个成绩他初中和高一没少给别人补课挣钱。

　　龙斯年之所以对丁辰生不起厌恶跟这个有很大关系，这人实在太好强了，作为富豪的私生子没有一点儿豪门儿子的坏习性，反而从小就开始四处打工，龙斯年当初不理解为什么，现在他知道了，并为丁辰的未雨绸缪感到佩服。

　　要知道丁辰爸爸可是坐拥云城一个产业链的人，龙斯年家的有钱跟他家的有钱根本没有可比性，愈发显得丁辰有大智慧，可惜摊上一个蠢成这样的妈。

　　江老师见龙斯年没有丝毫妒忌和排斥，越发觉得龙斯年品性好，说话也更放松。

　　“学校打算对你们着重进行培养。”

　　一直松弛有度的龙斯年这会儿倒是紧张起来。

　　“江老师别别别，你们培养丁辰就行，可千万别特别关注我啊，我学习混子当惯了，你们一关注我，我一紧张一有压力万一弄巧成拙怎么办？”

　　旁边的老师又笑起来，江老师也忍不住笑：“你这孩子说什么胡话呢？”

　　龙斯年都要哭了，他真没胡说，一下子从学习混子变成尖子生，他能保持现在的心态已经很不容易，再来个着重培养……龙斯年受不了。

　　他哭丧着脸几近哀求：“我真没乱说，江老师求求你求求你，可千万别太关注我，我真承受不住。”

　　“再说吧。”

　　上课铃响，江老师打断龙斯年，拿着成绩单和一叠化学试卷和他一起回教室。

　　龙斯年垮着一张脸回到自己座位，吕昱见状有些惊讶。

　　他小心翼翼地问：“江老师骂你了？”

　　不应该啊，他英语进步了十几分江老师都夸了他几句呢。

　　“没。”龙斯年不想说话。

　　“安静！”

　　“这节课不讲试卷，说两件事。”江老师环视一周教室，“第一，月考成绩出来了，下课我会让班长把排名贴到教室后面，你们自己看。”

　　“这次考试总体来说还可以，有的人进步很大，但有的人成绩有所下滑。陈军……”

　　听完一圈点评，没念到自己，龙斯年放下心，知道江老师这是同意不特别关注他了，龙斯年感激。

　　“第二件事是明天校运会报名，时间紧我就直接念了，念到你们想报的项目就直接举手，超出名额的全班举票，有意见吗？”

　　“没意见！”

　　只要不是有关学习大家总是格外积极，江老师不得不频频停下来维持纪律。

　　“最后一项男子5000长跑。”

　　“没人？那我按老规矩了啊。班长。”

　　在一旁填表的吕昱熟练地撕下几张纸，再把它们分成小块。

　　江老师从第一组开始，只要是看着不是跑完能晕在跑道上的男生全叫了一遍名字。

　　每叫到一个名字，吕昱就在小纸片上写下，然后揉成团扔进空粉笔盒里。

　　江老师右手盖在上面把纸团摇匀：“公平公正公开啊。”

　　“第一个，王昊。”

　　“第二个，龙斯年。”

　　“第三个，郭文飞。”

　　“靠！”龙斯年后面传来一声真情实感的骂声。

　　“文飞，只要你别死在跑道上，我会和班长在终点等你和斯年的。”董佳贱兮兮地幸灾乐祸。

　　龙斯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