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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chapter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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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第一次遇到相卜命,是在好几周之前。
平平无奇的放学日,我背着书包去买饭团吃,路过小巷子时被盯上了。
我被逼到墙角,被肆无忌惮地打量。
比我高得多的男生们仗着他们更为壮实的身体步步逼近,言语中带着得意和迫不及待,四周还有起哄的声音,地面蒸腾着热气。
耳钉。脏话。汗味。二手烟。
真是……无聊啊。
我慢慢抬眼,漫不经心瞥了眼对方手里棒球棒。
看来对方打架的经验并不多,或者是没碰到过硬茬,敢松松垮垮地把自己的武器挂在身前,无疑是给他人反击的机会。
抬起手的瞬间,我忽然听到有人喊——
“你们干嘛呢!”
清脆而响亮,带着无畏的飒爽。
灿金色的影子在巷口出现,少女明艳的表情冷下去,带着不近人情的亮色。
短裙在空中划出张扬的弧度,她仿佛没察觉到危险似的靠近着。
混混们的注意力被带走,发出被惊艳到的吸气声。
……夺走棒球棒的好机会。
而我只是悄无声息低下眼睫,手臂安静垂在身侧。
身材高挑的少女挡在我面前,手里拎着不知道在哪里捡的木棍,顶端的长钉闪着幽冷的光。她抬起下巴,气势很足:“我已经报警了,而且想打架的话,你们可以来试试。”
不知道是畏惧警察,还是她手里的棍子,总之他们被吓跑。
啪嗒——
棍子被丢在地上。
少女转过身,金色发尾在我眼前轻晃。
与刚才截然不同,她声音很轻也很温和:“你还好么,还在害怕?”
我看着她金褐色的眼眸,慢慢点头:“……嗯。”
她比我高了半个头,从容地揽过我的肩膀,轻轻地拍,像很早以前的妈妈那样对待我。
“不怕啦,他们不敢再回来了。”
很淡的香味传过来,水藻般垂下的金发挡住了外界的光。
暗色之中,我僵硬地身体慢慢松下去,犹豫几秒,我把脑袋靠在她肩膀上,柔软的触感。
几分钟之后,少女牵起我的手:“好啦,我请你吃拉面吧!”
*
相卜命站在教室门口。
黑发女生站在几米之外,安静的表情,纯净的黑眸带着几分呆然。
白白净净的一张脸,看上去乖得不行。
明明没说什么话,只是默默盯着她,相卜命莫名感到了几分控诉和不爽。
相卜命弯眸,张开手臂:“要抱抱么。”
*
我站在原地。
相卜命站在门口,歪头笑得灿烂。
门外洒进来的光勾勒出她高挑的身形,腰肢纤细,影子落在我脚尖前。
双臂不设防似的向我张开,仿佛靠近半步就可以占有。
我眨眸,站在原地没动。
我说:“要。”
她笑得更开心,哼着歌走近,一把把我揽进怀里。
熟悉的香味萦绕在我鼻尖,小麦色的皮肤在我视野里,锁骨的纹路向下延伸。
在她看不到的角度,我贪恋地嗅了嗅。
背后的手收紧,我把脑袋靠过去,低声:“半个月不见面,就是在准备转学的事么。”
“想给小原一个惊喜啦。”少女轻快的声音在我耳边,“以后就可以天天见面了,也可以天天抱抱,还有亲亲……”
我慢慢嗯了声,心不在焉地听她说话。
脸颊贴在她肩膀处,隔着细细的肩带,感受细腻而温软的皮肤。
“……”
半晌,我松开她:“我要值日了。”
她很自然地顺着我的背往上摸,在我脸肉上掐了一把,像是逗猫。
值日结束之后,我背着书包离开,她跟在我后面。
这个时间教学楼里的学生已经走的差不多了,四周透着安静,只有穿堂而过的微风吹动我的发丝和裙摆,被我压下去。
乐福鞋地声音交错响起。
很快又变成一致的频率,像契合的心跳。
相卜命轻易跟上我,站在我旁边。
她捞起我的手掌,牵住:“小原还在生气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