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高中，我带全班一起癫狂！》甜甜梦

9、偷盗试卷

　　夜晚，崔城城郊的一栋别墅里，灯火通明，欢声笑语不断，两个家庭的聚餐正在觥筹交错中进行。一个瘦高的男孩走了出来，坐在屋后花园的长椅上，这时另一个苗条的女孩也走了出来，穿着白裙，戴着鸭舌帽，长发披肩，坐在了男孩身边，靠在他肩膀上，两个人的手十指相扣紧紧握在一起。
　　“梦甜。”说话的正是大李闯，他轻轻挽起挡在女孩面前的一缕头发，女孩脸上的疤痕映着灯光格外显眼。大李闯朝着梦甜脸上的疤痕吻了一下，一把将她搂在怀里，满是心疼。
　　“放心吧，梦甜，我一定让那个人渣付出代价。”大李闯狠狠地说。
　　此时的梦甜五味杂陈，她和大李闯青梅竹马，拥有很多快乐的回忆，两个家庭也是至交好友。本来按照正常的发展，两个人会一起走进大学，一起走进婚姻的殿堂，而这一切都在几年前戛然而止。
　　几年前，梦甜突然确诊某型红斑狼疮，父母如晴天霹雳，那几年带着梦甜到海内外四处求医问药，本来欣欣向荣的家族生意也被迫搁置，生活渐渐捉襟见肘。所谓落难见人心，大李闯父母并未因此轻视，而是重情重义，积极帮衬。大李闯至情至性，也早已把梦甜当做生命的一部分，一边整理随堂资料，一边四处弄钱，每月有一两万的现金交到梦甜手上，以缓解她的燃眉之急。
　　梦甜也早已把他当做托付一生的男人。
　　突然一颗流星从天空划过，望着满天星空的两人这才突然回过神来。
　　“有的时候，人生也是这么短暂。”大李闯感慨道，“而很多人，甚至还不如这颗流星，连光芒都没有散发出来，就悄无声息的不知坠落何方。”
　　“闯哥，其实就这样也挺好。”
　　“没关系，我自有分寸。”大李闯满脸温柔。
　　“主要是，我不想你为了我太拼了。我听说，他们好像最近变化也挺大的。”
　　“你回到学校以后，离人渣远点，我现在没在1班，我怕他们丝毫没有底线。”大李闯此时最担心的还是梦甜，她马上就要回到学校，不知道会不会闹出什么幺蛾子。
　　“嗯。”梦甜轻声回应，靠着大李闯的肩膀，感觉异常的安全。
　　周一，齐心领着梦甜到教室，考虑到她已经有一个多学期没来上课，再加上身体的原因，没有将她安排在任何一个学习小组，准备由自己专门给她补课。再加上之前她和张武的一些情况，将她安置在一个前排靠内侧的座位，离张武远一点。
　　这是张武重回高中第一次见梦甜，一米七几的个子，身材姣好，落落大方。即使戴着白色鸭舌帽，蒙着脸巾，依然能感觉到她异于常人的惊艳美貌。虽然张武对之前的经历毫无印象，但听吴浩能描述的自己的所做作为，他又在心里狠狠地扇了自己几巴掌。
　　课间，张武找准机会，见梦甜一个人在外面依靠着栅栏，轻轻地来到她旁边。
　　“梦甜，以前的事情很抱歉。”
　　“事情已经过去了。”梦甜没抬头，只是淡淡地说:“我都快忘记了。”
　　张武听她这样说，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于是提到大李闯，“如果有机会，我也想当面给李闯说声对不起。”
　　“他就在楼上，你可以直接去找他。”梦甜依旧一脸平淡。
　　张武也感觉没什么意思，就打声招呼回教室了，梦甜依旧静静地站在那里，心里早已咒骂了无数遍。
　　另一边，孙可完全陷入热恋中，在经历了那件事后，吴浩能也彻底抛下执念，无论未来是风是雨，都动摇不了守护孙可的决心。此刻，两人一起学习、一起吃饭、一起上学、一起放学，恨不得24小时粘在一起，对于他们来说，这个世界再也没有什么能让他们分开。
　　如果日子能够一直这样平静下去就好了。
　　一天晚自习放学，孙可像往常一样去找吴浩能，结果发现他不在，就在这时，大李闯出现在她旁边，给她看了样东西，示意她一起走。孙可见了顿感晴天霹雳，一时思绪全无，只能浑浑噩噩地跟着大李闯。
　　两人来到顶楼平台，天空星光点点，大李闯依靠在围栏上，孙可一边看着照片，一边捂着嘴喃喃地说着“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大李闯也不说废话，上前用右手捏起孙可的下巴，让她脸抬起，然后面无表情地对她说:“我对你的事不感兴趣，对你也不感兴趣，我只想请你帮个小忙。”
　　“你这是犯法！”孙可依然被捏着下巴，面露悲伤，拼命摇头。
　　“几张照片犯什么法？”大李闯冷哼一下，心想无能的人总是被条条框框束缚住。
　　“我只是想教训一下他而已，或者让全世界都看看你的样子。”大李闯一把夺过照片，右手也放开了孙可，孙可一屁股坐在地上。
　　见孙可没有回复，大李闯也蹲了下去，用手拨开挡在孙可面前的头发，又用大拇指轻轻擦去她流下的泪水，用关心的口吻说道:“放心，只是略惩小戒……”
　　良久，孙可匆忙下楼，一边走一边左右擦干眼泪，刚好在教室门口碰到吴浩能。吴浩能责怪孙可，“你跑哪去了，怎么找不到你？”
　　“刚也没看到你，就四处找了下。”孙可满是心事，依然假装地对他挤了下微笑。
　　“哦，刚才有人过来说有人找我，我跑过去发现没人，不知道谁恶作剧。”
　　两人说着，像往常一样一起离校道别。
　　周末又要到月考的时间了，第二天中午学校食堂，学渣小分队照例聚会，李萌、程程也早已加入其中。整体复盘下来，应该都差不多，张武和李萌还顺势抽检了下，队友略有迟疑的地方也再次进行了讲解。最后大家鼓气加油，继续努力。孙可单独和朱一铭、李闯、吴浩能打气，“学渣四人组争取这次考试能赶上程程。”
　　回到教室，程程假装不乐意了，一定要张武多点时间给她好好补课，她才不要被别人超过。张武好声安抚，一边给她讲题，一边整理些资料给她，这两天也准备到齐心那里看看有没有新型的试题什么的，让程程提前多练练。
　　又过一日，齐心搞了两套江西金太阳的试卷给张武，张武给程程让她做起来。此时，大李闯也找到孙可，给了她两张试卷，在课间操学生都不在的时候，偷偷地混在了程程的资料里。
　　月考如期而至，学生们都在教室里紧张而又忙碌的做题。第一天语文和数学一切如常，但第二天上午英语考试的时候，突然教室外的走廊里一片骚动，只见有老师急匆匆的来回路过，张武也在纳闷的时候，几个老师闯进教室，让他收拾东西去教务处。
　　张武来到教务处，发现校长、教导主任、齐心他们都在，还有程程站在那里哭哭啼啼的抹眼泪。
　　原来，今早批阅昨天考的数学试卷的时候，阅卷老师发现程程的试卷有问题，直接将她从考场里薅了出来。王良先发制人，从程程书包里搜出来一叠资料，其他也没多说便问资料哪来的，程程感觉莫名其妙。王良在得到答复是张武给的时候，从里面找出了两张试卷，竟然和本次的数学考试试卷分毫不差，有一张还是未考的B卷。当得知事情严重性的时候，程程这才慌起来，感觉自己被下了套，张武肯定要恨死了自己，便忍不住的哭了起来。
　　张武也是一脸懵，一口咬定自己从未见过这两张试卷。偷盗试卷，可是一件很严重事情，校长指示先成立专案全面调查，根据情况再上报教育局。
　　小分队也隐约知道出事情了，私下找程程问了一下，程程每天都哭成泪人，张武一直在不停的安抚，表示自己没有怪她，两个人一起被冤枉总会真相大白。
　　得知此事后，孙可立即找到大李闯，质问他怎么回事，大李闯却一脸平静。
　　孙可崩溃了，她想到张武一直待她如亲妹妹一样，无论是学习还是与吴浩能的恋情，张武都尽心尽力，而如今是自己将他推向了深渊。
　　孙可突然跪倒在大李闯面前，拼命地哀求他放过张武和程程，早知道这样，她宁愿自己死去。
　　大李闯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孙可，一句话都没说。就在这时，吴浩能找到了这里，看到了眼前的这一幕，立即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拉起孙可，挥拳就要朝大李闯打去，被孙可紧紧抱住拦了下来。
　　大李闯见状也不说话，直接转头离开，留下两个人站在原地。大李闯刚到教室门口，就遇到来找他的梦甜。
　　“闯哥，这样会不会太过分了。”
　　“这个世界，大多数人最终都会变成别人的养料而已。”大李闯轻轻说完就走了进去。梦甜又到另一边远远的看了一眼孙可和吴浩能，然后也下楼去了。
　　“可儿，这到底怎么回事？”吴浩能心疼地问。
　　“我也不知道，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孙可一边摇头一边流泪，扑倒在吴浩能怀里大哭起来。
　　对于吴浩能来说，又是那种熟悉的感觉，一种无力感涌向了心头，但这次他没有逃避，而是紧紧的抱住了孙可，“可儿，无论发生什么，我都在你身边，我们一起扛。”
　　孙可哭的更狠了。
　　一连几天的调查仿佛陷入了僵局，密件室那几天的监控刚好坏掉，齐心的办公室记录、电子设备记录也没有任何异常，现在只能确定试卷出现在了程程这里，而程程指控是张武所为。王良又各自单独询问程程和张武，同时给了张武一个选择题:要么程程被勒令退学，这是证据确凿的，要么张武承认盗取试卷，程程可以继续上学，而张武要被作退学处理。
　　一边是恋人，一边是自己，一个千古难题摆在张武面前。
　　不过，张武并没有上当，而是坚持自己和程程都是被诬陷的。对这个结果，王良也并未在意，两个学生并不是他的目标，于是将调查情况直接汇报到了校长那里。
　　周五一上班，校长就把齐心叫到了办公室，关上了办公室的门。
　　“齐老师，这次把你叫过来，是想和你通个气。”校长面无表情的对齐心说。
　　“我相信我的学生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的。”齐心斩钉截铁的说。
　　“但是，确实在程程书包里发现了试卷，程程实际考场中的作答也能佐证。”校长一边说一边观察齐心的反应:“而且，据我所知，程程和张武他们好像关系匪浅，如果两人必取其一的话，我相信张武肯定会揽在自己身上。”
　　齐心陷入了沉思，她也相信以张武的性格他会这么做的。
　　校长微微一笑，故意感慨道:“可惜了！”
　　齐心这个时候明显露出一丝慌乱，她了解自己的学生，甚至知道他们可能是被冤枉的，但是在现实面前，谁又会在乎真相呢。
　　“冯校长”齐心声音很轻，用近似哀求的声音对他说:“张武他们是好学生，成绩优秀，有大好的前程，校长能不能想想办法？”
　　鱼儿已经上钩了。
　　“最低也要有处分，记录在学籍档案里。”
　　“校长！”齐心知道，即使这样，对于张武以后的人生也有莫大的影响，它就像一个巨大的黑点，污染整个未来。
　　“校长，我可以辞职，都是我教学无方，希望您作为一个教育者，给学生一个机会。”齐心彻底失去了往日的骄傲，低声下气的哀求起来。
　　“机会倒是有……”校长站起来，用手撩拨了下齐心的头发，又用拇指在她嘴唇上轻轻地滑动。如果是以往，齐心绝对会跳起来大声呵斥，但今天她完全没了脾气，只能轻轻拨开他的手，没有任何言语。
　　“你写个检讨，明天一早送到我家里来。”校长对齐心说道，“其他的，我想办法。”
　　齐心又站立了一会，然后像下定某种决心后才默默转身。
　　正在她要开门的时候，校长突然又提醒一句:“记得穿漂亮点。”
　　齐心闻言停顿了一下，默不作声的打开房门走了出去。出了办公室，齐心都是恍惚的，她好想现在就卸下所有的包袱，彻底的离开这里，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逃离也解决不了问题了。
　　她没有回自己的办公室，而是一转身去到自己的公寓，洗了个澡，然后躺在自己的床上，整个人心力憔悴，感觉早已筋疲力尽。
　　醒来已经临近中午，齐心换了衣服，来到教室把张武喊了出来，非常生气地把他臭骂一顿。
　　“你说遇到你，我怎么这么倒霉！”齐心满脸愤怒的看着张武:“手贱去惹梦甜害我被家长围攻，校外打架害我吃处分，现在又去偷试卷，我到底哪里惹你了，你这样一次一次害我！”
　　女人的心思真的很奇怪，她就要为这个男人献祭自己了，这种牺牲让她感觉自己爱上了他，但是又特别的恨，特别的不甘。
　　张武理解齐心，这个时候好想把她狠狠地抱在怀里，任她捶打，但是迎着这么多人的目光，他只能无动于衷。
　　“回去吧！”齐心发泄一通，感觉心情好一点就放张武回去了。
　　回到教室，张武怔怔地望着黑板出神，突然瞥见墙壁拐角的监控，若有所思，仿佛有了主意。但是……此时的张武突然发现自己竟然不知道该相信谁，良久终于下定决心让这个事情交给李萌。
　　上午一放学，张武给李萌打声招呼，立即跑去校外买了一条烟，用黑塑料袋包着交给李萌，并在她耳朵边交代了几句。
　　下午刚上课没多久，李萌就站起来报告说自己不舒服，老师看她手里提着黑色袋子，知道是女人的那点事，就放她出去了。良久，李萌再次回来的时候，给张武比了个OK的手势，张武立即懂了。
　　下课后，两个人来到无人的角落，李萌已经用手机拍下了班级监控的画面，令他没想到的是画面里竟然是孙可偷偷地将试卷放在了程程的课桌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