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二十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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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戈跟越愁听完，久久不语。
小二将一盘盘菜端上来弯腰道：“菜已齐，客官慢慢吃。”
三道都是家常菜，黎戈动了动筷子叨起其中一个菜吃了下道：“还行，飞毛腿怎么还不回来？”
越愁往后院位置看了看道：“兴许有别的事耽误，不用担心他，一会他来不够吃再点。”
黎戈点头自顾自吃起来。
不过，没一会飞毛腿就回来，手上不知道从哪里拿来烧饼递给二人后兴致勃勃道：“喂完马之后，本来想直接来找你们但是想到外面烧饼闻着香便去买了些。”
“贪吃。”越愁笑着说一声。
“不过，倒是在烧饼摊旁边茶馆上听到趣事，半是真的。”
飞毛腿咬一口咽下去谨慎看了周围，确保没有人能注意到他们，压低声音继续说道：“他们头上插玉簪子，身上戴上好暖玉，衣服布料可是从云州运来锦布，平常富贵人家买不到，我只看过一次就是在你上次入狱不小心偷到大户人家里公子哥见过。”
“说重点，”黎戈道。
“所以我想这件事应该是真的，”飞毛腿脑袋凑前前的，声音压低继续道：“他们说这次黄河中下游一带几乎都闹了水灾，但是呢除了青山县和不知道哪小县没闹，圣上就起疑心说今年降雨还没往年多，怎么能十几个县都闹呢了，派人先到各地查查，不查不要紧一查那水坝跟泥糊一样，将皇帝老儿都气背过去。”
“所以大人现在知道，为什么叫你来这京城吧，还有那位县令也来刚刚还碰见，各地官员都缺着呢，他们还说可能还会将前面科举补上，不然官不够。”
黎戈听完停下手中筷子道：“科举岂能跟儿戏一样？道听途说事。”
越愁一言不发安心吃饭。
待吃完回到房间，黎戈进来倒一杯茶水顾不上冷热急急喝上口：“真的，越吃到后面越发咸。”
越愁倒是先坐在凳子上，慢悠悠倒杯茶水抿一口。
屋子陈设不是很新，空间不大胜在收拾干净，茶是普通茶水，味道偏为苦涩点，傍晚时份，黎戈起身支起窗，将外面烟火泄进来。
卖烧饼小摊，吵闹茶馆，买菜跟卖菜讨价还价声音一下子冲进房中，黎戈望一会窗外，细致缺缺重新拉上窗户，将外面吵闹声音隔绝开。
黎戈坐到在软椅上叹息道：“无聊。”
越愁起身将一本话本子放她身边小茶几上，轻声道：“路上你买，还没看完。”
“哦。”
左右不过老掉牙爱情故事，黎戈刚开始看着津津有味，多看几章便索然无味。
古有人登高楼，为赋新词强说愁。
今有人写本子，为赋虐恋强写惨。
黎戈打着哈欠耐心着读下去，没一会觉得这是另一种酷刑便放下来不看了。
手撑着脑袋在茶几上，迷茫无神发问：“人为什么活着。”
“活着问你这样没用言论。”越愁不咸不淡回道。
“嘁，老拆我台干什么？”黎戈放弃她的忧伤，换成自己舒适坐姿青丝微乱，慵懒道：“感觉吃的有点撑。”
“实话实说。”
越愁说完不再多说，专心看自己手中书。
天一点一点暗下来，月亮从藏匿在云层中替代太阳出来，繁星闪烁，街道上寥寥无人。
整个空间好像静下来，越愁吹灭蜡烛最后一点光，看了下自己熟睡的黎戈，嘴唇不自觉勾起来，将软榻上茶几搬下来，从床铺上抽出多余枕头，躺那睡了。
十月份天处于不冷不热时候，就算没有被褥晚上也不太冷，更多也许越愁扛冻？
一直到半夜，黎戈睡得都不是很安稳，少许她满头大汗醒来，眼里恐慌心扑通扑通跳，努力深呼吸下，轻声带着颤抖喊道：“越愁？”
月光穿过雕花窗户光并不亮，眼前依旧黑黑一片，看不清房间布局，只能摸索着小心往前走，摸到软榻上，黎戈使劲拍一下上面人道：“还活着吗？”
越愁睡得正香，冷不丁被人拍一下屁股，吓得坐起来离得黎戈远远位置哑声道：“你干什么？”
黎戈并不知道，只知道自己拍一块软软，心里发虚往他那个位置靠了靠：“我心里慌得很，害怕。”
“那也不是你……”越愁说到一半歇火，总不能说你不能拍我臀部，搞得自己好像被非礼一样。
“不能什么？又不是要跟你同床共枕，你回去，我也回我该呆地方。”
黎戈着急声音在黑暗里尤为明显。
越愁点头答应下来，本想点燃蜡烛被黎戈阻止：“两三步事，再点再灭多麻烦。”
“人类进步特征就是会使用明火，你竟然想重回原人。”
越愁怼一句到底还是听从黎戈没有点蜡烛，摸着黑回到床上。
打了哈欠脱鞋上去，床铺软和鼻尖有一股清香萦绕，香香的，有点迷糊。
很快入睡，但紧接着越愁眉头紧锁起来，隔着墙壁隐隐约约传来哭泣声，跟若有若无血腥味，将原本香味取代，阴冷感穿透墙壁，穿透被子，朝着身体一阵阵吹。
不过尔尔同样惊醒起来喊着脑海里人：“黎戈？黎戈？黎戈？”
“哎哎哎。”
黎戈本来睡不踏实，在她系统小窝里依旧半梦半醒状态被喊一声就惊醒。
睡眼朦胧突然出现在越愁身体，他顿时觉得跟刚刚鬼一样感觉，自己身边这个人才更像鬼。
黎戈支撑起身子问道：“有事快说？”
越愁：“你有没有听见哭泣声音？”
黎戈摇头：“没有”
越愁继而问:“那你好端端为什么叫我来这睡？”
黎戈诚恳回道：“我做噩梦一个睡有点害怕。”
“我听见哭泣声音，还有点血腥味，还有点阴森感。”
“你是招不干净东西？”
“不可能吧，”越愁也不是很确定，最后用吧拉长些许音。
“到底是可能还是不可能，别疑惑。”黎戈道。
“我觉得是有可能，毕竟我已经招惹过一个。”越愁淡淡回道翻过去身，似乎这样聊天让他身心安定不少，也或许清香代替血腥味钻进他鼻子，困意袭来便闭上眼。
黎戈仔细琢磨这句话，想着她怎么不知道越愁还招惹过不干净东西。
想着想着打了个哈欠，眼皮子像有千斤重，垂着眼窝里，无意识拉了拉被子睡过去。
一夜好梦。
意识还处于睡梦中黎戈，感觉自己胸口闷闷的身上好像有重物压着，让她喘不过来气。
双眼黏合，费力挣扎着起身，眼前一黑。
整个棉花被全压她身上，身下是凌乱床，黎戈僵硬手带着热气掀开脸上被子，环视一圈后，觉得如果不是身下褥子不好动，估计也会出现在她身上。
“重死了。”
黎戈被子推到一旁说道，房间就剩下她一个活物。
昨夜迷迷糊糊睡着忘记回小黑屋里去，按照越愁他性格一早准将溜走。
黎戈走到桌子旁倒一杯茶水一口饮尽缓解口中干渴，对着镜子拨拉一下凌乱头发，洗把脸推开房门下楼吃饭。
路过隔壁房门，好像闻见越愁说血腥味，黎戈脚步顿了下，眯起眼睛从底下门缝中渗透出来红色粘稠东西。
怀着好奇心，黎戈伸出手推开门，顿时被眼前景色吓一大跳。
整个屋子正对着床，地上上歪斜斜躺了四五个人，床上被子上一片血，胸口处一个大伤口，血滴滴嗒嗒往地上掉。
见此黎戈忍不住反胃想吐，心脏跳越发快了甚至要忍不住尖叫一声，但她还是忍住，将门合上，拉住送茶水小二。
她脸色惨白语气不太好道：“快叫你们老板来，这里死人了。”
小二勉强笑了笑：“客官真是说笑，我还有事等我忙完。”
“你没闻见血气味吗？”
小二神色如常道：“那是因为你们位置在厨房上方，杀鸡切肉难免会有点气味。”
他停顿下继续道：“还是说客官做噩梦？楼下有说书的，两文钱即可点西游记，有孙大圣在，客官莫怕。”
黎戈见他信不过，直接拉扯着他衣服拉过来推开门。
“你看！”
小二嘴里还囔囔着：“男女授受不亲，不可不可。”
见半推开门里场景，手上一松装满滚烫茶水掉落在地，黎戈跳了下躲开镇定道：“通知你老板来，别惹起惊慌，再去报官。”
小二呆呆点头，脚步不带迟疑听从黎戈建议往楼下走。
“跟我同行人在楼下吗？”
小二回头回道：“在，喝五碗粥，一小碟子咸菜。”
黎戈点头跟着一同下楼。
小二到后面将此事跟掌柜说，黎戈则坐在越愁旁边，看专门给她留一碗粥，肚子翻涌脑海不断回放刚刚发生事，实在没胃口，摆手拒绝道：“不喝，没胃口。”
飞毛腿停了欢快将粥拿到自己面前，被龚夫人嫌弃道：“喝了两碗不撑得慌？”
越愁看着她脸色不对，低声发问：“是发生什么事吗？”
黎戈点头，坐了下来调整好情绪慢慢道：“隔壁房死人了。”
一语惊起惊涛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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