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贩卖鱼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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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渔船的老头和我语言不通，但他拧开热水壶，给我冲泡了一碗喝起来有点咸的水，搅动的时候像在搅和稀稀的沙子，喝到嘴里像磨碎了的豆子，喝完之后胃里感觉有点暖和。
我抱着碗一口喝干，遗忘多日的胃被久违的饱胀感刺激到，顿时就让我感觉更饿了。
于是我盯上了老头船舱里的一条鱼。它长得最大最饱满，我随手捡起一把刀就划开了鱼肚，露出里面橙红色的漂亮鱼肉，一排排由粗到细的纹路让我想到了曾经吃过的三文鱼。
我蹲在鱼旁边，粗鲁的用匕首沿着鱼肚刮下来一块鱼肉，塞到嘴里嚼了两下——唔，味道也是三文鱼。
刚刚还在脚边舔水的小猫早就馋的喵喵叫、急得快要翻跟头了。我一块鱼肉丢过去，马上就给它香得不知道该怎么吃好了，呜呜地开始虚空护食，一边威胁着不存在的假想敌，一边狼吞虎咽。
就在我差不多快刮干净一排鱼骨头的时候，老头在船那头忙完回来看了我一眼，随后这老头就天塌了一样大喊大叫起来。
我和猫都被他给吓了一跳，同时停下了咀嚼的动作，直愣愣得看着老头在摇晃的甲板上蹦跳。
……
一靠岸，我和奶牛猫就被老头赶下了船。我理解成了各走各路，胳膊夹着猫，挑了个方向就向前走。还没走两步，那个干瘪的老头就给我抓了回去，嘴里还叽里咕噜的说着啥。
论力气，老头可以被我丢出去一个完美的抛物线；论身高，老头比我腰线高不了半个头。但就在行动的前一秒，我想到了船上喝的那碗热乎乎的汤，吃的那半条鲜美的鱼——
这才哪到哪啊？
我连三分饱都没吃到呢，哪来的力气打群架！把这臭老头丢出去是不费力气，可这周围还有一群说话同样叽里咕噜的人呢，到时候一个接一个围上来，手里还拿着刀，我想想就头疼。
闹市真麻烦！
我还以为老头是要给我打发卖去哪呢，就跟我家很久以前打发犯了错的仆人一样，可这老头居然只是把我领到一个中年人面前，手里还拿着我吃剩下的鱼骨架，一个劲的跟中年人点头哈腰，嘴里说个不停。
对方看老头这阵势，也是一阵点头哈腰回去，俩人你来我往了十几分钟，直到中年人离开——带着我吃剩下的鱼骨架，还有一个我！
我一步三回头，满脸不可置信。
我这是被卖了？
我亲眼看见中年人掏钱了！我也亲眼看见臭老头收钱了！
好在，这冲击来的快去的也快，我深呼吸，调整了一下心态。没关系，大不了等我走到一个人少的地方，给这男的一拳——迄今为止，能扛住我全力一拳的普通人还没出生呢！
然而中年人一没冲我傻笑，二没动手动脚，只是一直走在我前面时不时还回头确认我是不是还跟着。我跟着他，直到我们接连爬上停靠在路旁的白色小货车。
车走到半路，我才琢磨过味儿来。
我在船上吃了这男人预定的鱼，那老头眼看没了现货，直接把我抵押给男人当食材了！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贩卖鱼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