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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兄弟阋墙 ...
/07 Heroine/
“嗯嗯……好的我知道了……冰箱里有做好的炖牛肉冰柜里有冷冻披萨和意面,好啦妈妈你都说了三遍了,我不会自己开火做饭的你放心吧……唉唉你就这么担心我把厨房炸了吗?!真的是……行,行,你去泡温泉吧,晚上回旅馆再给我打电话……”
终于嗯嗯啊啊地应付完妈妈打来的电话,我把手机扔在一边,仰头向后栽倒在榻榻米上。
没错,我,疑似某个狗血电视剧的女主角,在经过了下狗血电视剧经典剧情之醉酒误事激情一夜后,几乎没怎么思考,就做出了狗血剧女主角的经典逃跑决定。以生平最快的速度和公司请了年假、买好机票、收拾好行李,在光忠哥和实休反应过来之前,我已经离开了那座我生活了许多年的城市。
至于逃跑的目的地嘛……我不争气地选择了回家。
想来想去,我还是想回家好好睡一觉,如果睡醒了能让时光倒流重回一周之前就好了……或者只是回到那个下雨的晚上,回到我点头答应和光忠哥去他家之前的那个瞬间也好啊……
但是,命运之神在冷笑着驳回了我的请愿的同时,甚至友情附赠了我一个惊天大意外:等我拎着行李箱站在了家门口,才悲伤地得知自己刚好撞上了自家爹妈的甜蜜夫妻旅行外出计划。要不是我出于习惯随身带了家里的钥匙,甚至很可能连家门都进不去。
嘛,总而言之,现在家中只有我一个人。
百无聊赖地瘫倒在客厅的榻榻米上,我盯着天花板上的吊灯,又开始犯困。
屋内安静极了。通向小院的障子门没有关,明亮的阳光从廊外洒落进来。掺杂着秋桂气味的暄风穿堂而过,落下我的鼻尖,非常柔软、非常甜蜜,令我联想起金黄色的蜜浆,质地甘醇的甜酒,还有记忆里那只神色沉醉的金色眼睛……
不不不!不对!不能再想了!
那天晚上我是不是被谁下了蛊还是脑子抽了?就我这一个杯底就能被放倒的酒量,我怎么敢喝那个度数的酒还吃了一整块浸了白葡萄酒的蛋糕?!
等我的意识彻底清醒过来的时候,都已经是第二天大早上了。
说起来,光忠哥也是真的太过分了……我小心翼翼地伸展了一下双臂,感觉每一块肌肉都在隐隐作痛。但是不论如何,总归已经要比那天好很多了——那个早上我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四肢都快不属于我自己了,有一种浑身上下的每一处关节都被人拆了重装了一遍的错觉。
天知道我是怎么自主能动地完成起床、穿衣、从他的卧室离开等一系列复杂动作,与此同时还没有把他吵醒的——简直能算得上是一种人生奇迹。
想到这桩糟心事,我方才积蓄起来的那点困意又烟消云散了。
我叹了口气,从地上坐起来。还是得给自己找点事干。
吃饭?没什么食欲。工作?休假期间的远程工作不多,早上已经都做完了。家务?家里的地也扫了,屋子收拾了,院子……啊,对,今天还没来得及去院子里浇花。
我家的那只小狗去世后,被葬在了后院的樱花树下。大约是因为怕我难过,后来光忠哥特意去买了月季花苗,拉上我一起栽种在那座小小的坟冢旁边。月季的品种是奶油色的龙沙宝石,结实好养,花期绵长,花瓣的颜色和小狗乳白色的皮毛很相似。
这些小小的花朵就这样一年又一年地陪着我、陪着在樱花树下安眠的小狗,直到现在仍在连绵不绝地盛开着。
我拎着塑胶管站在花圃边浇水,在等待营养土被浇透的同时,视线难免会望到与隔壁相连的院墙——没错,在墙的对面,就是光忠哥的家。
院墙不高,大约也就只到成年人的腰部,是跳一下可以轻松被翻过去的高度。墙角的位置还放了一块颇有厚度的大石头——这样就算是个子不高的女生,只需要踩着它,也能轻松地翻过这堵矮墙。小的时候,我和光忠哥去对方家里玩时常常懒得走正门绕路,反而是翻墙往来的次数更多。
说起来,那块大石头还是我特意拜托光忠哥帮我搬过来的。那时候我还上小学,个子又矮,力气也弱,实在是不会翻墙,因为这个原因还被他狠狠嘲笑了一番。出于一些记仇的因素,我当时连哭带闹地逼迫光忠哥帮我想办法,他才不知道从哪儿给我找了这么一块高度合适的垫脚石……
果然,一回到老家,就总是会不经意地回想起过去那些琐屑的点滴事迹。毕竟这里有太多属于光忠哥和我的回忆,只是看着那些尚未被磨灭的痕迹,都能感觉到往事历历在目。
有些感慨地叹了口气,我的视线越过那道低矮的石墙,望向邻家的院落。
光忠哥的父母比我家那二位更热衷旅游,几乎也就一两个月回来休息几天。根据方才妈妈在电话中透露的情报,这两位邻家的长辈正在格陵兰岛的海上看极光和鲸鱼呢,想来这会儿他家里应该也是空落落的吧……不对,等等,为什么他家的屋子里好像开着灯?怎么从障子门外还能看见屋里还有人影在动?!!
正在我的大脑飞速地运转,试图推理出他家里到底是闹鬼了还是进贼了的时候,通向庭院的障子门从房屋里侧被缓缓拉开。
在我近乎惊恐的目光中,那个长得和实休光忠一模一样的男人从屋内走了出来——不对,他好像就是实休,我的男朋友,实休光忠。
“实……休……?”
实休显然也注意到了院墙这侧的动静。他径直向我的方向走来,神色一如既往的平和镇定,看不出什么情绪起伏的端倪。
我移开与他对视的目光,感觉自己握着浇水管的手在微微颤抖。
“水,要浇多了。”
他隔着院墙站定,对我说出了自我临时跑路以来的见面第一句话。
我懵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实休是在提醒我浇花的水量,于是连忙低头去检查土壤的颜色。大约是看我手忙脚乱的顾不过来,他干脆翻过墙,径直走到接水槽边,帮我拧掉了水龙头。
我只能站在原地,愣愣地看着他在水槽边操作,又愣愣地看着他转过身,往我的方向走来。
要说没有想过干脆扭头就跑这件事是不可能的,但是在看见那双漂亮的紫色眼眸的霎那,过量的愧疚感彻底将我淹没,将我想要逃跑的念头打消了。
做出了那样对不起男朋友的事情已经很不好了,何况后来我又选择了临场逃跑,实休他绝对会很生气吧?这个时候如果再做出逃避这样不负责任的举动,是不是有点太……
大脑里闹哄哄地搅成一团乱麻,我眼睁睁见他在我的身前站定,然后伸开双臂,将我紧紧地抱在怀里。
“等,等等!实休!”
我吓得双手一松,洒水管啪嗒一声落在地上。
“等……?我已经等了很久了。”
他把下巴轻轻搁在我的肩膀上,歪着头蹭了蹭我的脑袋,鬓侧泛白的发尾擦过我的脸庞,带来熟悉的微弱痒意。
“还要让我再等下去吗?”
他的声音低低地落进我的耳中,罕见地带着点委屈的腔调。
愧疚和心虚的情绪又一次在我的胸口决堤。我沉默着放下抵在胸口的手,任由他更加用力地将我箍在怀里。
“对不起,实休。这段时间……我确实做了很不好的事情,所以选择了逃避。”
我张了张嘴,还是觉得亲口说出“出轨”这两个字实在是太折磨了。在我苦于不知道怎么说下去的时候,实休语气平静地接过了话。
“我知道,烛台切和我坦白了。”
我直觉他的反应有哪里不太对劲,但是又说不出来。接下来的对话使我的直觉预感愈发强烈。
“没有必要和我说对不起,明明不是你的错。”
“哈?难道不是我的问题吗?”
我有点大脑宕机。“我们是情侣关系,但是我却和别人,呃……”
“那是烛台切的问题,当然,也是我做的不够好。”
他微微松开了双臂的桎梏,侧身亲了亲我的耳朵。有点痒,但是当我下意识地想要躲闪时,又被牢牢地锁在他的怀中,动弹不得。
“……是我没注意到他的意图,让他有了可趁之机。”
“等下,难道这件事情里就完全没有我的问题吗?”
说实话,我觉得现在的情况有一点荒谬。明明在恋爱关系中最先没能守信用的人是我,没有处理好和熟悉的异性朋友关系的人是我,让光忠家的两位兄弟现在关系如此尴尬的人也是我。但是现在正在自我检讨和道歉的人竟然是实休,而我甚至在据理力争地向他证明这一切都是自己的问题……?
正当我努力地试图理解现在的状况时,耳边传来实休轻轻的一声低笑。他松开了双臂,直起身,垂着眸摸了摸我的脑袋:
“我不是和你说过么?其实你就算再娇纵一点,也没什么关系。说到底,我们只是想用自己的喜爱去换取你的喜爱。如果你不同意这桩交换的话,那么应该反省自责的人,是提出交换的我们。”
“就、就算这么说,也太……”
“如果那些过剩的爱意给你带来了烦恼的话,也是我们的问题。我说过的,把它们丢弃或者挥霍掉,怎样都好,那是你的自由。”
他吻了吻我的发顶,清苦的草药香气随着他的动作落入鼻息,令我霎时间有些恍惚。
“……我说,你们二位聊好了吗?”
我猛地抬起头,顺着这令人倍感熟悉的语调的方向望过去。光忠哥,不对,我现在决定叫他烛台切光忠,正站在院墙的对面,抱着双臂望向我们。
“你过来干什么?”
我下意识扯住实休的袖子。
这家伙现在的表情,我实在是相当熟悉——是那种写满了“结束了吗接下来才是好戏开始”的、看起来跃跃欲试的爽朗笑容。鉴于现在正处于这样气氛微妙的修罗场合,我的脑内顿时间警铃大作。
“哎呀,亲爱的妹妹和男朋友相见了,就不要哥哥了吗?”
烛台切微微挑眉,语气有点刻意地哀叹道:“没想到我和妹妹之间的情谊已经单薄到这个份上了啊。”
“我哪有……不是,重点不在这里!”
我突然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一个方才就应该问出来,但是一直被我忽略掉的问题:
“你们俩,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嘛,很敏锐呢,妹妹。这样也好,由你问出来的话,就正好省去了解释前因后果的流程。简单来说,我们会来这里,是因为我和实休哥打了个赌。”
“打赌?什么赌?你们赌了什么?”
“赌你会逃到哪里去。结果嘛,你也看到了。”
他朝我微笑了起来,没有被刘海遮住的那只眼中闪烁着近乎愉悦的金色眸光。
“我,实休哥,我们都猜到了你会回老家,所以就一起过来了。”
……可恶,我的目的地这么容易被看清的吗?
“因为你的生活习惯太规律了,所以很好猜。”
烛台切实在是太熟悉我的表情语言了,不等我把心中的疑问抛出口,他已经贴心地补上了解释:
“有不开心的事情,第一反应就是先回家好好睡一觉,不是么,妹妹?”
……还真是,无法反驳。
我仍有些不甘心地找补:“所以你们俩都猜到了,赌约还有什么用?”
“当然有用。”
看见烛台切的眸中笑意愈盛,我心中不妙的预感愈发强烈。
“毕竟我们的赌注是——谁猜对了,谁就有资格占据你身边的位置。”
“我身边的位置?”
“简单来说的话,就是谁有资格继续追求你。既然我们两个都猜中了,那就只能公平竞争了。”
什么公平竞争?竞争什么?
比起仔细思考烛台切话语中的含义,直觉告诉我的第一反应是走为上计——留在这里绝对、绝对、绝对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我下意识地转头望向院门的方向,方才还在宕机的大脑已然开始飞快地思索:现在直接走院门溜出去快,还是从廊边的障子门回屋上锁快?
没想到比我的动作更快的是烛台切光忠的反应速度。
“喂,实休哥,可千万别让她逃走哦?她现在这个动作表情我再熟悉不过了,如果你不紧紧抓住她,下一秒要不就是从院门溜走去朋友家,要不就是直接蹿回房间把房门上锁了。”
这家伙!
我刚要将手腕从实休的手中抽出来想往外跑,下一秒就被捉住了双腕,牢牢地反绞在背后。
“你不说我也知道。”
我听见实休语气淡淡地回答。随后遍是一阵天旋地转——他径直将我拦腰抱起。
这时我才想起,天杀的他们光忠家的男性都有自幼习武的习惯。就算是像现在这样,抱着一名成年女性翻过矮墙、跳进光忠家的院子里,对于实休来说也并不是什么难事。更何况还有那块该死的垫脚石,大大降低了他的动作难度。
就算我在他的怀里死命挣扎,也完全是螳臂当车罢了。
“实休!实休光忠!还有你烛台切光忠!你们两个要干什么!”
“不要紧张,乖啦,不要紧张。”
烛台切一面拉开障子门,方便实休抱着我进他家的房屋,一面转过头来微笑着安抚我——虽然完全没有安抚的效果:
“我们只是想找一个合适的机会,和你好好的商量一下,关于我们这桩赌约的事情。”
“喂喂,你们两个怎么回事!擅自定下这样的赌约,又擅自把我牵扯进来!我可没同意过……呜哇——!”
又是一阵轻微的失重感,我终于从实休的怀抱中挣脱,陷进了一张柔软的床铺。我打量着房间的内饰,惊恐得声线都提高了一个八度:
“不是,这里不是你的卧室吗?烛台切光忠你强行带我来这里干什么?这就是你说的好好商量的吗?”
“哦?现在已经不愿意叫我哥哥了吗?多少有点令人伤心啊。”
与他略带调侃意味的轻松语调大不相同,烛台切单手抵着床,微微俯身望向我。男性高大的身材几乎将我的视野完全笼住,那只金色的眼眸中有一些我尚且无法理解、却直觉危险的意味。
“但是如果我们不这样做的话,以你现在的状态,大概不会愿意配合我们好好坐下来谈话吧,妹妹。”
“配不配合得看你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吧?”
我攥紧了身下的床单,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所以,你们到底希望我做什么吧?”
“我刚刚不是已经说了么?希望你能给予我们兑现这个赌约的机会。”
烛台切用强调的语气补充解释道:“关于公平竞争——多少考虑一下吧?我可是实打实地吃了实休哥一拳,才争取到这个机会的。”
他微微侧过头,下巴上那块明晃晃的淤青暴露在我的眼前。确实是实打实不轻的一拳,想来肯定很痛吧。而且是在他的脸上,这可是最注重形象外表的光忠哥诶……不对不对,现在不是心疼这个动机可疑人士的时候。
“我觉得最公平的方式就是和你们两个都不构成恋人关系。”
我咽了口唾沫,终于还是把压在心底的念头和盘托出。被这两人的气势所迫,我连言语的修饰都有些疏于找补,只是语速飞快地解释:
“那个,你看,我们之间都有过很美好的情谊,如果因为像现在这样的尴尬和矛盾就将缘分消耗殆尽的话,是不是有点可惜……是吧光忠哥?我觉得倒不如就保持着朋友间的联系就行了,不见面也可以,总之我们三个人之间不存在恋爱这种关系的话应该就没问题吧……”
烛台切发出一声嗤笑,打断了我未尽的话语。
“我说过吧,实休哥?”
他挑了挑眉,望向我的身后。“她绝对会选择抽身离开,还觉得是在为我们好。”
“真可惜,你还是做出了最坏的选择。”
实休从我的身后贴近。明明依然是那样低沉温柔的声音,但是我却能够鲜明地感知到,我的恋人,实休光忠,现在的心情似乎非常、非常的不好。
以及,我可能要完蛋了。
他的双手用以一种温柔却笃定的、不容置疑的力道落在我的手背上,缓慢地插进我的指缝间,将试图挪蹭着往旁边闪躲的我牢牢地固定在他与烛台切之间——我这时才注意到,实休今天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带着遮盖伤痕的手套,那只我非常眼熟的男戒好端端地戴在他的左手上。
我想到了那只被我留在公寓里的戒指。一瞬间的心虚令我不敢动弹。
“如果你选择了我,或者烛台切,但凡是我们二人中的某一个,那么另一个都还算可以心甘情愿地认输。但是如果你给出的答案不属于其中的任何一个……”
烛台切的手轻轻托起了我的脸颊。在被迫仰起头的视角中,我望见了他眼眸中近乎迷乱的金色漩涡。
“……这是唯一不可以被接受的事情。”
烛台切轻声地接续了实休未完的话语:“妹妹,你的博弈论课程知识看起来似乎忘光了——想想吧,如果有两个人的愿望都因为同一个原因而无法实现,他们当然会选择用合作的方式,去消除可能存在的阻碍。”
“合作,合作的话也可以坐下来一起好好商量吧。”
我的额头上已经生出细汗。“那个,你们俩不要动不动就走极端啊有话好好说我爸妈过会儿回家找不到我就麻烦了……”
“说谎的时候眼珠会往旁边转,这个小习惯还是没改啊。”
烛台切朝我俯下身。他离得实在太近了,我能从那只金眸中看见自己略带躲闪、神色惊慌的脸庞。
“更何况,妹妹,你是不是忘了,我有叔叔阿姨的好友,看得见他们的动态。他们现在还在箱根泡温泉呢,晚上回得来吗?”
“说谎的坏孩子,是要受到惩罚的。”实休轻柔的话语声落在我的耳畔,我下意识地战栗了一瞬,感觉到令人悚然的凉意爬上脊椎。
“不是,你们要干什——呜!”
下一秒,深而重的吻撬开我的唇齿,堵住了我没说完的话。实休从身后揽住我的腰,任由我失去力气的身躯栽进他的怀中。草药的苦涩香气盈满我的鼻腔,他的唇轻轻摩挲着我的耳垂,牵起一串令人战栗的痒。
我终于明白了他们要做什么。
但是我好像已经没有机会能够阻止这一切发生。
我已经无处可逃。
正文完结。还有一章番外发错了所以先锁章,后续重发后会解锁。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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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兄弟阋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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