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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 1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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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艺拉夫人。”Alpha也没选择隐瞒。
“我知道了。”纪迟深起身，得到这个答案后，这一切都有了解释，他没选择多问，因为再问下去那人也问不出什么了。
他起身准备离开，却被Alpha跑上前，拖着他的脚不放，“长官！你能保护我的家人吗，我死了没什么，但他们死了的话，我……”
黎致将他拉开，“先生，你的家人完全可以放心，军队为他们安排好了。”
听到黎致的回答，Alpha才勉强松开手，手腕上还响着银色的铐链声。
“谢谢你们。”他磕了个头。最后被几个士兵拖回了牢房。
纪迟深三人又来到另一间，那个比鸭子还嘴硬的人。
他满脸不服气看着眼前人，半天也不愿意憋多一个字。
“双蛇。艺拉夫人，你们的主人。”纪迟深没多做什么铺垫，一把将知道的东西甩了出去。
“知道又怎样？”那人难得开口，斜着嘴笑道。
“做走狗的滋味很好吗。”
“比当人好。”
……
纪迟深面对他的话很是无言，但这种事情也常见，他也不作对什么，反而是肖驰一个劲地煽风点火：“其实狗都不如。”
“你们不也是军方的走狗，好意思叫。”那人也不甘示弱，于是跟肖驰对骂了起来。
要不是纪迟深在现场，肖驰高低飞起来赏他个大逼兜子给他吃。
“行了，都消停。”纪迟深又问，“艺拉怎么到黑市搞起黑色交易了。”
“不知道。”那人双手环抱，驻在胸前。
“你确实不知道。”纪迟深的话没有温度，“你们不过最底层跑腿的，艺拉手里像你这样的棋子，要多少有多少。”
那人瞬间表情微皱起，纪迟深的话如同石头一样，哪怕正中砸向他。他依旧强撑着冷笑：“激将法？没用。”
“是不是激将法，你自己心里清楚。”纪迟深站起身来，居高临下望着他，“你不说自然有人说。刚才那个肯尔新?的流民，为了家人，很愿意配合。至于你……”
“就在这里关到死，直到你愿意说点什么。”
“你们要能从他嘴里撬出东西就撬吧，我倒是无所谓。关进大牢又怎样，我巴不得住这里，多好，有吃有喝还不用给人卖命。你说是不是啊长官。”
“是，既然你想待就待着吧。”那人的挑衅和破罐子破摔的态度并没有完全激努他，反而让他更加清晰看到底层亡命徒的可悲与徒劳。纪迟深不愿多说什么，于是转身对黎致和肖驰道：“看好他。”
“明白。”黎致点头。
肖驰嗤笑一声，对着牢里的人竖了个中指，“听见没有，好好在这里待着，要是跟你伙伴一样自寻死路，我他妈看不起你。”
三人走出阴暗的地下牢房，重新回到地面。
“老纪，”肖驰伸了个懒腰，“艺拉……这名字可不好惹，她盘踞黑市这么多年，军方几次想动她都因为牵扯太广、证据不足最后不了了之。再说了，这次甚至涉及到跨国走私，性质恶劣，但想扳倒她，可没那么容易。”
“所以需要证据，确凿的，让她百口莫辩的证据。”纪迟深语气冷静，脸上也没有展现一丝慌乱，“刚好可以从拍卖会下手。”
“但那个……入场条件。”肖驰挠挠脑袋，“需要标记过的Omega搭档……这摆明是为了确保进场之人的关系，防止混进卧底。夏希尔现成的Omega你不考虑？临时找一个军方的陌生Omega，先不说信任关系，光是标记就无法造假。”
纪迟深沉默片刻。标记，无论是永久标记还是临时标记，都意味着信息素的深度交融和关系确认，对于军人，尤其是他这样身处高位的Alpha，选着伴侣或者任务搭档都要极其谨慎。
夏希尔是他的合法Omega，但他们的婚姻更多源于家族安排和信息匹配度，情感基础薄弱，就是成结了，爱也没凝结。
让他一个外行人，涉及这种事情，一旦出了什么事，他也无法对家族交代，对自己交代。
“夏希尔不合适，”纪迟深最终小口叹气微摇着头，“外行人无法应对突发情况。”
“那怎么办？上级特批一个Omega搭档？就算找个身手好点的Omega临时标记和匹配度都是问题，艺拉那边肯定会有检测手段，一旦露陷，任务失败不说，万一你们俩都栽里面了，那不是完了。”肖驰分析得头头是道。
黎致一直沉默地跟在他们身后，突然开口：“上校，或许还有一个人选。”
纪迟深和肖驰同时回头看向他。
“前线的那个Omega。”黎致想到，跟着纪迟深在前线的时候，那个Omega没少帮他安抚过易感期，甚至两人的契合度很高，战斗力又强，是个合适的人选。
“停停停？什么前线Omega？你不是有家室的人了，还沾花惹草？”很明显，肖驰的注意点在独特的地方。
“安抚而已，没发生什么关系。你又不是夏希尔，你紧张什么。”纪迟深回着肖驰，脑子里却打量起黎致口中的Omega，确实是不错的人选。
纪迟深的脚步依旧未停下，目光却回头跟黎致对上，“你说谢凡瑜？他不是在前线。”
黎致没有点头，“听说谢凡瑜上尉从前线暂时暂退，现在人正在弗提托牧城内养伤。”
“受伤了还是算了。”纪迟深可没有到连伤员都动心思的地步。
“谢凡瑜是谁？怎么没听你说过。”肖驰走快两步，转身倒着走问。
“谢凡瑜上尉，和上校信息素匹配度高达92%，战斗力评估A+，曾多次配合完成敌后渗透任务。”黎致解释道。
“等会，什么意思，他？你跟他有什么关系？”突然冒出个陌生名来，给肖驰整得有些懵。
“没关系。”纪迟深没有情绪般回答他，似乎并不把他的疑问当回事。
“不信，你越这样我越觉得你跟他有关系。”肖驰的嘴巴张了张，他的关注点再度跑偏，充满了八卦气息，“夏希尔知道吗？”
纪迟深无视了他的咋呼，脑子里快速评选了下黎致提议出来的人。谢凡瑜确实是一个很合适的人选。
他们曾经在肯尔新?边境作战过，那种枪林弹雨中建立的信任和默契，远非寻常可比。
临时标记……虽然涉及信息素交融，但为了前线更好的作战任务，他们达成了短暂交易，这份交易是二人共同接受的。
谢凡瑜的专业性足以确保他不会因此产生不必要的纠纷或误会。
“他的保密级别足够。”纪迟深思沉片刻，当下，确实是最好的人选，还是觉得先问问保险些：“黎致，立刻联系谢凡瑜，询问他是否愿意协助此次任务。告知任务概要及其风险，特别是……标记。”
“是！”黎致领命，离开退下。
肖驰看着黎致离开的背影，凑到纪迟深身边，压低着声，用手肘戳了戳他，“不是，92%？你没有成结吧？那不是出轨了。不对，这是你之前的事，叫前尘往事吧。”
纪迟深无语瞥了他一眼，“任务就是任务。肖驰，把你的精力放正道上。艺拉的拍卖会安保布置和人员结构，等会场特殊武器，我要你这两天整理出报告。”
说到了工作，肖驰瞬间收起开玩笑的神色，语气也变得正经不少，“知道了，保证完成任务。”他懒羊羊地回答，不过也没再问，他知道纪迟深这个性子，不想说的话无论是谁都不会愿意主动开口的。
调侃也没屁用。
很快，纪迟深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刚坐下没多久。通讯器便响了起来。是黎致。
“上校。”黎致的声音透过通讯器传来，“已联系上谢凡瑜上尉。”
“他情况怎么样？”纪迟深直接问到，直入主题，“是否愿意协助？”
“谢上尉伤势已无大碍，他表示愿意配合任务。”黎致顿了顿，补充道，“关于临时标记的必要性，他说需要当面探讨一下。”
谢凡瑜的爽快在他的意料之中，毕竟他们在前线，关系还不错。
“可以。安排一下见一下，详细商讨一下任务细节。”
“明白。”
结束通讯，纪迟深靠在椅背上，闭上双眼。脑子里莫名浮现谢凡瑜的模样，他不是常见的柔美Omega模样。
印象最深的，是那双眼睛。眼睛尾天然带着几分上挑的弧度，瞳孔颜色偏浅，像林里最自然的琥珀，漫不经心瞥过来时，懒散又勾人。配合着那双极好的眉，能想到近乎妖异的精致感。
身形在Omega里算得上高挑，线条流畅有力。在前线时，他喜欢抱着臂，浑身跟没骨头似的，透露着一股懒洋洋的劲。
他是军营中少有的，能将强悍战斗力与近乎妖孽的散漫魅力糅合得如此恰到好处的Omega。看似对什么都不太上心，实则心里跟明镜似的。
纪迟深将约定的时间定在市区内的一家咖啡厅。在偏僻的角落，这里保密性好，有足够安静，适合商讨任务。
他提前到了，点了两杯黑咖啡，桌上还放着两份任务报告。他换了常服，但还是板正不少的一套职业西装。阳光透过百叶窗，在他身上落下，让他整个人看起来依旧冷硬肃穆。
约定的时间刚到，一个身影便懒羊羊地晃了进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