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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 12 章 ...

  •   “没事,老毛病,一下就好了。”他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只是移动了把椅子坐下。

      肖驰也习以为常,拿起桌上的硬糖打开塞进嘴里,“你们还没有做那种事吗?”

      “那种事?哪种?”纪迟深不太明白,皱了皱眉头。

      “靠,真没有啊?”肖驰趴在桌子上盯着他看。

      纪迟深被问的一头雾水,嘴巴道不出一个字。

      “哎呀!就是互相标记啊!”

      “没有。”他犹豫了一下。

      “都结婚一个月了,还没有进度。”肖驰将嘴里的硬糖咬碎,边说边嚼着,语气里带着些许难以置信,“老纪,说实话,你……不会不行吧。”

      纪迟深狠狠扫了他一眼,一瞬间释放出压迫感般的信息素,寒意让肖驰瞬间闭上嘴巴。

      “我只是不想。”他语气平和,似乎确实看起来不在意。

      “不想?”肖驰见纪迟深没有对他下手,又挑了下眉头,“那你还结婚,你可别告诉我,你是为了应付上面那些老家伙当乖宝宝。”

      纪迟深沉默,像是被点到了。

      肖驰叹了口气,语气也稍微正经了些:“你别忘了,如果你的腺体衰退症不处理,会越来越严重的,最后可能面临……”

      “我知道……”纪迟深率先打断他,他不想再一次听到结果。

      “那你在等什么?”肖驰将手摊开,“夏希尔跟你已经结婚了,你们现在是合法配偶,再说了,他看起来不抗拒你。”

      纪迟深听到这,脑海里又浮现夏希尔那双紫色汪汪的眼眸,正像小孩一样,纯洁无瑕地望着他。

      “我不想利用他,他也不应该被利用。”像是纪迟深最终得出的答案。

      肖驰嗤笑一声:“什么利用?你当我是傻子吗?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喜欢你,要不然他早就跑了。”

      “喜欢我吗?”纪迟深思虑一番,那他更不能利用别人对他的喜欢。

      肖驰摇了摇头,有种儿子长不大的感觉,把最后一颗糖也扔进嘴里:“算了算了,反正最后疼的不是我。”

      纪迟深也没了生气,站起身子来时,军靴的声音重重踩在地上。

      “继续追踪。”

      “得勒!”肖驰点了头,看到纪迟深准备转身离开的背影,忍不住又补充到:“别等到腺体废的那天再后悔。”

      纪迟深回到自己的军部办公室,里面安静得只有被风吹得沙沙的翻页声,他走到窗前,今天晚上没有下雪。

      他的目光停留在抽屉方向,里面打开是夏希尔的档案,照片上他的笑容阳光明媚,紫色眼眸清澈见底,像个孩子一样。

      纪迟深闭上眼睛,腺体又传来一阵刺痛,最近的频率,像是在警告他,又像在催促他。

      他的时间不多了。

      医生说三十岁之前,还没有进行标记,腺体衰退会彻底摧毁他的健康,甚至瘫痪,一辈子需要人照顾。

      他喜欢夏希尔吗?他可以利用他吗?他不知道。

      但心里的躁动总是浮现,最终他还是决定开车回家,回到那个Omega的身边,至少闻到那个味道会让他好受一点。

      ……

      纪迟深推开门,屋里的灯光早已熄灭,只剩下墙壁上微弱的夜灯还在坚持。

      他本以为夏希尔这个时候应该会去睡了,走到客厅沙发前,却看到了熟悉的身影,蜷缩在沙发上。

      “先生!”夏希尔原本抱着膝盖,头一点一点往下掉,像是强撑着在等某个人,一看到熟悉的军靴他立马支棱起来。

      纪迟深的喉结滚动了下,声音轻而低沉:“你怎么又没睡?”

      “我想……您可能会回来。”夏希尔的声音带着点小心翼翼。

      纪迟深突然想到肖驰说的一句话,“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喜欢你。”

      想到这句话,他的内心止不住一股骚动:“夏希尔……”

      “嗯?”

      “你……”纪迟深有些犹豫。

      “你喜欢我吗?”

      夏希尔像是被这句话点住,一股莫名的激动,打碎了他原本昏昏欲睡的神情。“我当然喜欢先生,如果不喜欢先生……我也不会结婚。”

      听到夏希尔的回答在寂静的客厅回荡,纪迟深深吸了一口气,像是如释重负。

      “先生?”夏希尔见纪迟深长久不语,有些紧张拽住衣角,试探性的又问了一句:“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纪迟深突然向前一步,他伸手朝夏希尔的后颈方向前去,用拇指轻轻抚过他的后颈,那里的皮肤微微发烫,溢出的蔷薇信息素无意萦绕在他的指尖上,“你发情期还没有过吗?”

      “嗯……”夏希尔点头默认,他的心脏几乎紧张得砰砰作响。

      纪迟深突然又把手伸回。

      夏希尔眼眸又低垂下去,像是白期待了什么,但很快又扬起微笑,“先生,我去给您放洗澡水吧。”

      “不用。”他一把按住他的肩膀,没让夏希尔站起来。

      夏希尔望了他一眼,乖巧坐回刚才的位置。他的发情期确实还没有结束,但用了抑制剂,其实也快挺过去了,可被纪迟深靠近,被他按住肩膀时,纪迟深的信息素却好似无意中勾引着他,像白天院子里的玫瑰味,但又混杂着不同的味道,是纪迟深特有的信息素。

      纪迟深朝酒柜里拿了瓶威士忌,坐在皮质柔软的沙发上,夏希尔的旁边。

      “先生,又发生了什么吗?您心情不好吗?”

      纪迟深在夏希尔开口的时候,将手里的玻璃杯一饮而尽,酒精如烈火般燃烧着喉咙,却依旧无法抑制身体上传来的阵痛,医生的警告又一次从耳边传来,“如果再不进行标记,他的腺体很快就会彻底衰竭。”

      他像是借酒助胆,忽然开口:“夏希尔,如果我需要你,你会帮我吗?”

      “只要是先生,我当然会!”夏希尔毫不犹豫回答。

      纪迟深借着酒精,转过身子,一把将他的头往自己方向推,他用那冰冷的蓝色瞳眸深邃地望向他:“哪怕跟一个不爱的人永远绑在一起呢?”

      “先生的意思是,您……不喜欢我吗?”夏希望的笑容僵住,手指无意间搅在一起。

      “不是不喜欢……”纪迟深没把后半句说出来。

      夏希尔握住他的手,二人的脸庞此时越靠越近,“没关系!我喜欢先生就好了。”

      听到他的回答,纪迟深觉得自己像个混蛋。

      他也是第一次感受到,被握住的手心,原来可以那么温暖,那么真实。

      纪迟深用手臂别过自己的脸颊,这是他第一次对一个人做这样的事,两个的脸颊此刻红得像个引爆中的炸弹。

      “我帮你度过发情期,你帮我……”他没好意思说出下一句。

      夏希尔看着纪迟深红透的双耳,浅笑着答道;“我们结婚了,这种事情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他眼里的光芒,在此刻昏暗的客厅里,显得格外明亮,从眼里溢出的爱意是不会骗人的,他真的喜欢纪迟深,喜欢到快疯了,他想要和他在一起,永远永远,哪怕他不爱他,哪怕,只是成为度过易感期的工具,他也认了……

      纪迟深闭上眼睛,一把抱住面前的人,贪婪般吸食着对方的每一丝透出的信息素,是那么的诱人可口……

      他将夏希尔一把抱起,往楼梯方向走去,夏希尔下意识用双手环扣住他的脖子。

      “先生……这是?”

      “去房间里。”

      夏希尔等这一天很久了,但没想过是今天。

      “您是不喜欢沙发吗?”他逗着正住抱他的男人。

      “明天……管家,不好收拾。”

      没等夏希尔反应过来,他们已经走到了房间里,他被纪迟深轻轻放到床上。

      面前的男人俯身撑在床他的面前,距离几乎近得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蓝色的眼里翻涌着大海般的猛烈。

      “我……想试试。”纪迟深的声音因为压抑而显的沙哑。

      夏希尔还没有开口,嘴已经被纪迟深吻住,他轻轻闭上眼睛,享受着这奢侈却从来没有奢望过的东西。

      他被纪迟深的主动惊讶到喘不过气,此刻哪怕是有千言万语,却被堵着吐不出任何一个字。

      “要是疼,告诉我。”

      面前的Omega摇了摇头,主动仰起脖子,任由他的Alpha吞噬他的一切。

      当犬齿重重刺破Omega的腺体时,一股蔷薇花香伴随着夏希尔的喘息,瞬间包裹着整个卧室。

      暖流从接触点传递到全身上下,像是被温柔湿润的潮水轻抚,两人同时发出轻叹,前所未有的感觉在此刻,具象化体现在他们的身体的各个角落,二人的信息素交融在一起,凛冽清香充斥着整个空气。

      夏希尔贪恋地环住纪迟深的脖颈,用自己的牙齿在对方的腺体印上属于他的标记,咬痕似有若无的一个蝴蝶印记。

      信息素交换的一瞬间缓解纪迟深一直以来的疼痛,得到前所未有的满足,那种感觉,是那么温柔。

      “还好吗?”他问候着身下的Omega,明明眼泪流得半个枕头都是,却拼命使出最后一点力气咬着下唇摇着头。

      纪迟深又加快了速度,似乎把他的话当真,他贪恋地咬着血还未干的腺体,直到身下的人喉咙干哑到发不出任何一点声音,他才依依不舍地停下。

      他躺下了将夏希尔拥入怀里,将对方的每一丝发梢全部埋入自己的胸膛里,拿起棉被为那娇嫩的肌肤盖上。

      原来跟Omega成结是这种感觉。

      ……

      晨光透过窗纱照射进卧室,无意打在纪迟深的脸上,他率先睁开眼睛。

      昨晚睡得很沉,但今天睡醒腺体后面传来的却不是疼痛,而是一种温柔轻松的饱足感。怀里的Omega蜷缩在他的怀里,发丝还残留着昨天爆发的蔷薇味,还有他的味道。

      纪迟深轻轻拨开他额前的发丝,他睡得很沉,在梦里还嘟着小嘴的样子看得他内心又燃起一股未发泄完的怒火。

      Omega的后颈还残留着昨天的印记,不过没有很深,纪迟深昨天把握了深度,双方只是做了个临时标记。

      “先生醒了?”夏希尔揉了揉眼睛,用那紫色水晶一般的眼神盯着纪迟深。

      “嗯。”纪迟深迅速收回手,整个人板正坐在床头上,回想昨天晚上,他忍不住再次别过脸,可耳朵上的红晕已经出卖了他。

      “先生今天不用去军部吗?已经九点了。”夏希尔指着墙上滴滴答响的时钟。

      “要,一会去。”他站起身子来,发现自己什么都没有穿,又在床上扯了条小毛毯盖着,往卫生间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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