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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风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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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我和我娘子的故事,许多都是我未曾构想的结局,但终究还是束缚了一切枷锁,没有办法改变一切。
我与娘子的初遇是在花朝节那天,那天我初入长安,那天的夜晚很是热闹,烟花灯火在天空之中绽放。
长安城中的无数人民都在这里。普天同庆。
我十岁时被送离家前往母亲身边,母亲身体不太好,那段时间一直想在江南水乡住一段时间,我便跟着母亲。
今年刚好18,母亲便将我送回来,说让我见识见识长安中的风光。
母亲说,这里和江南不一样,她说等我来了才知道为何不一样。
到了这里之后,我才发现确实不一样,今天来的时候也刚好恰逢节日,所以很是热闹。
我背着包袱在街巷之中游走。
打算先逛上两三圈再回家去见父亲。
父亲唯有母亲一个妻室,自是不太可能,在母亲前往江南水乡的第二年,父亲迎娶了一个小妾。
我不曾见过,但母亲好像认识,母亲不拦着父亲,因为她知道好像有些东西是无法改变的。
我不懂母亲的想法,母亲也不懂年幼的我在想什么。
父亲迎娶小妾的第二年,那位小妾王氏,生了一个儿子。
父亲很是开心,母亲留在长安城这里的仆人说,父亲看到那个孩子的时候,比看到我的时候开心多了,我知道,父亲大抵不太喜欢我。
就像我也不喜欢父亲一样。
我对父亲的印象已经过了八年,记不太清了。
我记得父亲很爱母亲,可他对于母亲的爱并不长久,可笑。
我知这次回来想必也有亲事要找上门来了,但并不急于这一刻。
有些事情,终究没有什么大的。
我只记得母亲跟我说那位小妾是王大人的女儿,王大人不管怎么说也是朝堂之上有名有声的人物,那是小女,并不太得宠,但父亲很爱,我曾经在夜里睡得不太熟的时候,听到母亲轻声叹气的说些话。
我依稀记得母亲说,父亲当时求娶她的时候说过。
父亲只倾心母亲一个人,才是最大的笑话。
在我想着这些的时候,面前出现了一个穿着华服,带着个面具的姑娘。
这个小姑娘跑的火急火燎的,从我面前直窜而过,她背后好像还跟着几个人。
感觉像是某个大户人家的小姐,偷偷跑了出来,因为那些跟着她后面的人好像是仆人。
这小姐跑得很快,最后那些人实在都找不到她。
便也作罢了。
母亲说,长安城的糕点和江南那块不同,所以我特地去买了些吃。
我喜甜食,母亲不喜欢特别甜的,至于父亲,我不知道。
好巧不巧,在我买完甜食的时候,我刚拎着甜食袋,嘴上挂着淡淡的笑容,刚准备离开,却被那位穿着华服的小姐,又给撞上了。
一个不稳,我的手松开了,我刚买的糕点就那么掉在了地上。
很是不巧,我还一个都没吃呢。
如果身上还有钱,我倒是可以再买,但我实在没准备那么多的盘缠,毕竟母亲说如果回去缺钱找父亲要。
如若父亲不给,那么剩下的只要我去找母亲就好。
现在,我和那小姑娘大眼瞪小眼。
在刚刚撞的过程中,少女的面具掉了,起了一阵很大的风,风吹起面具下少女惊慌的脸,应当也是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肤白貌美。
穿着那华服站在我面前,风吹起少女的发丝就那么几下,竟勾住了我。
但是我看到那地上掉的糕点,又望了望那一脚踩在我糕点上的脚,我顿时不禁有些生气。
小姑娘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她脚下的糕点,想了半天,最后拉着我到一块坐了下来。
她头上的簪子应当是不能当的,像他这种偷跑出来的大小姐,身上有没有几个铜板,也是说不准的。
不过确实,这小姑娘除了头上戴着的簪子以外没有任何东西。
我看了看,在我面前低头的小姑娘,怎么说呢,我并不担心那几块钱,因为母亲说父亲是个有钱人,让我不必在意吃穿用度,毕竟父亲做了的事情要付出代价,其他的没必要,至于钱这块就得让他亏一亏。
父亲喜财,母亲喜静,我听母亲的。
所以我心中已经有了打算,至于这面前的小姑娘,日后再说。
我站起身来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小姑娘却惊慌的抓住我的下摆。
“你……”
回过头来,从少女手中抽出了我的下摆,低头看着她:“我是外乡来的,不知长安城中的姑娘都是这般,男女授受不亲,姑娘自便,如果姑娘愿意陪我糕点,倒也好说。”
少女最终还是没有再将手扯上我的下摆,我转头走了,她好像有些话要说,终究还是什么都未曾说起。
我又在城中进行漫无目的的游逛,看上了许多东西,却无钱买,早知道还是多带几分了,头一次出远门,没经验,下次注意。
我又看到了那位身穿华服的小姐,旁边跟着的是那些抓着她的侍从,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
像这种偷跑出去的小姐,还是要当心当心安全,若是遇上不轨之徒就糟了。
我还是心疼我的几块铜板。
如果有机会再去找这位小姐讨回来吧。
没办法,虽然我听母亲的,但谁会不喜欢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