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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03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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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次晃出一把匕首,这次很不顺利,匕首刚甩出来,就因为在球内的撞击缩进了刀柄,这一把已经是明牌了。
“啊,残念。有时候是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呢。”
我随意甩出。
“馁馁,你怎么都不理我?玩游戏不聊聊天多无聊啊?”她再次甩出一把匕首,直冲我眼睛。
我蹙眉,已经开始生气了。就算是假刀,撞击到身上也是有冲力的,她就是故意借着游戏在恶心我。
我闭着眼睛忍了这一下,之后又接了冲着鼻子软骨、脖子要害来的假刀,眨眼就来到了赛点。
还剩两把匕首,一真一假。
我再次晃出一把匕首,这次……是真的。
我依旧和前面一样,仿佛感觉不出来地摸了好半天。
“都快结束了,就赶紧丢嘛,反正肯定就剩下一真一假啦。”
我慢悠悠甩出,除了赋予飞刀些许飞行的力道,并没有加大力量。
“啊呀,居然能玩到最后一把,真是好久都没碰到过了。”修笑眯眯的,已经准备伸手去拿球了,紧接着在刀刃浅浅刺破衣衫划出细微血痕后面色骤变。
她脸色阴沉地看着只是扎破她皮肤后落地的匕首,伸手捡了起来,细细摩挲,“为什么会这样?”
我将手上的小片刀刃丢在桌上,说道:“从一开始这就不是运气游戏,只要细心摸过两种匕首,就能注意到他们的差异,但这还不够。你已经玩惯了,早就烂熟于心,可是你太急了,把假刀也丢地那么狠那么快,就是为了激怒我伤害我,却忽略了速度太快的时候,假刀刀刃有收回的趋势,与刀柄产生了细微的摩擦。
“我刻意每次都做一样的动作,就是为了模糊你的视线,到最后你已经不耐烦去看我的小动作,实际上在刚刚,我用查克拉刀切下了一小片刀刃,这样一来,两把飞刀重量一样,哪怕依旧和假刀有细微的差别。但也是因为你已经太熟悉了,所以根本不会发现异常。”
“如果没有玩到最后一轮呢?你这些小手段就使不上了。”
“那就只能各凭本事了。”
“为什么不攻击我的要害?”修追问,“就算你一直朝着我的要害攻击,也不影响你最后的胜利。”
我转身挥手:“我只是更愿意先去相信别人。”
“好人在这座塔里是活不长久的!这个世道也是一样!”
我没理她,继续往上爬楼。
和我原本预想的不同,这座“升级塔”每层的层主都有自己的挑战方式,比起花花绿绿的这这那那的,我反而更想碰到直接开打的。
不过等上了十层以后,就没什么花招了,就是打架。而且这一层开始,每一层只有一个人。
他们霸道地霸占了一整层的空间,优先享用从顶楼往下传的物资,并且大多脑子都有点大病。
一路爬上九层我只花了一个星期,再往上就如同龟行。
是夜,又到了报纸发行的日子,我将锦鲤放出,接收我之前要求的各村周报。
木叶中忍考试早就结束,并没有出现波澜,也不知道没有大蛇丸的搞事,四代风影是原本就不打算再进行袭击还是说因为什么原因放弃了。
考试最后晋升为中忍的只有三个人,鹿丸和志乃,还有砂隐的勘九郎。热门选手全部落选。火影批语,认为其他人虽然实力足够,但还缺乏晋升为中忍的领导力。
在报纸的一角,是周周不落的一则寻人启事。
寻找妻子,两个女鹅,妻子麻花辫,柳叶眉……
咳。我甩掉脑子里的名场面。他们倒也不用给我那么宣传,这不是总提醒别人记住我么。
不过这帮人并没有上报我的信息,只是说我失踪了。这么点小事宛如一块小石头丢进汪洋大海,只起了星点水花,就消失无踪。
可能最劲爆的新闻就是三代有意退位,但信息不多。
真没劲啊。
我将报纸销毁,重新封起锦鲤。给身上的伤换药。
这身伤是被第十一层层主打的,这个人叫空弦,曾被大蛇丸施加地之咒印,但因为身体承受不住,被列为失败品丢在这里。他会间歇性失去神智,完全被咒印操控,只有独自一个人待在黑暗的地方才好受些。
此外,他是这座塔里唯一对大蛇丸抱有憎恶的人,所以之前见到我直接往死里打。我是连滚带爬地逃下来的,然后被十层层主捡了回去养伤。躺了小半个月才好得差不多。
好在他不会追下来,我一离开十一层的范围就会收手,前提是他没发疯。
那会没受过这种罪的我真的以为自己要死了,连没人继承的遗嘱都想好了。等顽强活下来后我才惊觉我的生命力有多顽强,对受伤的恐惧一下子就消除了。也开始不在意受伤。
只能说我这个人果然善于趋利避害,之前知道没有性命危机,虽然不能说不努力,但从没有拼了命地去战斗。今朝在塔里走了一圈,习惯了伤痛、算计,才真正成为了忍者。
人的适应力,可怕如斯。
因为最近我卡在第十一层,九层八层的人都跑到下面去避难了,生怕我牵连他们。也就只有十层的层主还待着,甚至完全不计前嫌地照顾了我一段日子。
“叩叩叩……”
嘶哑的声音响起:“空弦找你。”
疯子找我干啥?
我将伤口包好,走出房间,远远看见了楼梯口那个清瘦的身影。
他似乎刚发完疯,神情非常憔悴,满脸的疲惫,就站在距离十楼还有三四层的台阶上,眼睛都不眨地盯着这边。
我戒备地靠近,问道:“有什么事?”
“你好像没有咒印。”他晦暗的目光扫过我的脖颈,说道,“你是为什么进来的?大蛇丸没有放弃你是不是?不对,他怎么会不给他中意的人种咒印?”
说着说着他就开始自言自语。我眼皮直跳,再让他自问自答一会儿他就又要发疯了。
“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如果是问大蛇丸的事,我知道的也不多。”
他狂颤的眼睛重新聚焦:“告诉我,怎么去除这个咒印?”
“我不知道。应该要大蛇丸来吧?”我说,“但如果你对他还有用处,他能去掉咒印肯定已经去掉了。”
这也是我见到他以后才明白的,大蛇丸现在估计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去,否则还能多挺几年的君麻吕肯定用的很顺手。当然他也确实不需要去研究这个,左右承受不住的废物丢掉就好。
对了,佐助原本是怎么消掉天之咒印的来着?好像是鼬封印大蛇丸顺带消的。所以只要施术者死了就行了?不过我记得天之咒印与地之咒印有微妙的不同,也不知道地之咒印是不是一样。不过大蛇丸可不是好杀的。
空弦无意识地开始用指甲扣墙:“消不掉,消不掉?”
我突然想到什么,咒印源自于重吾,其实是仙人化的一种体现,本质是无法控制地吸收自然力量而导致身体变化。要知道仙人力量练不好是会直接导致石化的。
“你低头给我看看。”
空弦显然没有多少理智,我说完他居然毫无防备地坐了下来,撩开了颈边的发丝。
四处没有他人,我直接亮出了写轮眼。
这座塔闯到现在,我都没有用过写轮眼,原本是用不上,到后来是不去用。这塔里变态家伙不少,虽然只要通过一层就不会要人命,但这所谓规则,不过是塔内自行衍生的,从来不是行为准则。我一直在往上挑战,受伤也越来越频繁,就这样他们不敢做什么,但如果知道我有写轮眼,保不准就有人摸上来直接给我扣了。
写轮眼可以观察到查克拉的流向,之前我也看过君麻吕,但他控制查克拉很稳,完全掌握了咒印且没在我面前使用过,所以看不出什么。
但空弦完全不一样。
写轮眼打开后,我可以看到空气在接近他身体时逐渐扭曲,尤其是咒印的附近,简直扭曲到实质,混乱的查克拉毫无规则地从咒印渗入,蔓延向他的身体各处。
我尝试用瞳术去干扰,却没有作用。
我突然想到了写轮眼的一个独特技能,诸如宇智波斑,原著鼬都使用过。当然,他们是为了留后手。因为用得很关键我从来没想起过这么一个瞳术。
我收起瞳术,问道:“我可以尝试帮你消除,但你要怎么报答我?”
空弦猝然抬头,而后豁然垂下脑袋:“如果你愿意尝试,哪怕失败,我也承诺以后唯你是从。”
“你当初也是这么向大蛇丸效忠的吧?如今却光是听到他的名字,就恨得发疯。”
“他以我的家人要挟,让我成为他的容器。我答应了,但他又看上了另外一个人,之后就给我种了咒印。”空弦握紧拳头,“他确实没对我的家人出手,可他却没告诉我,我的家人早被卷进忍者的战斗中死了,而我却一直忍受着咒印的侵蚀,替他做事!”
“你要想清楚,将来我出去了,也会跟着大蛇丸。”
“我只听你的。”他脖子的青筋暴起,腮帮死死咬住,显然在用意志强撑。
“好,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