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 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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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到大三之后，陆白和陈宇觉得住在宿舍里不太方便，时迁和王浩都是偏内向性的，平时在宿舍里干点什么都要避着点其他两人，所以在商讨之下，陆白决定在学校对面租一套两室一厅的房子带时迁搬过去住，正好有一间书房可以让时迁平时写写东西。时迁也没什么意见，前两年他课余时间写东西稿费不少，每个月的房租还是够的，虽然他父母比较开明没有反对过他和陆白在一起，但他还是想靠自己的能力，非必要情况下没再多问家里要钱。尽管陆白的本意是不想让他出钱的。
两室一厅的房子比想象中亮堂，书房朝南，午后阳光能斜斜铺在书桌前。陆白将主卧的双人床铺好，回头就看见时迁正蹲在对面书房整理书架，侧脸被阳光镀得软乎乎的。“跟你说不用你管房租，”陆白走过去帮他把书摆齐，指尖碰到他手腕时晃了晃，“你那点稿费留着买新键盘不好？”
时迁没抬头，把一本《边城》放在最高层：“房租一人一半，不然我搬回宿舍。”话里带着点不容置喙的认真，陆白盯着他有些婴儿肥的侧脸，没再反驳——他知道时迁的脾气，要是真不让他出钱，这人往后写东西都得惦记着欠人情。
全都收拾好的晚上，宿舍四个人聚在出租屋里吃火锅。陈宇抱着可乐罐感慨道：“还是外面住自在。”
“宿舍里你就不自在了吗？你还不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王浩笑着说，还一边把他爱吃的嫩牛肉往他碗里推了推。吃到一半时迁接到编辑的消息，说上次投的短篇过了，稿费下周结。他捏着手机抬头，正好对上陆白的目光，对方冲他挑了挑眉，眼底的笑意比火锅还暖。
吃完火锅那两人也没呆多久，在门禁时间之前就回去了。时迁两人收拾完桌子，陆白说有点事要忙，便让时迁先去洗澡。
时迁洗完从浴室出来时，陆白刚好忙完。一从书房出来就看到全身都是粉粉的时迁，喉结滚动了一下，走到他面前。
“忙完了？先去洗澡吧。”时迁抬头看着他，才发现他的眼里满是欲望。
陆白再次开口时声音有些沙哑：“等会再吧，我现在有其他的事要干了。”
“什么……”没等时迁说完，陆白就俯下身子吻了上来，这次的吻温柔里透着一丝霸道，他的舌尖勾着时迁的，吻得很深。时迁的指尖还沾着未擦干的水珠，抵在陆白温热的胸膛上时，像被烫到般轻轻颤了颤。他想往后退，后腰却先一步抵上冰凉的墙，退路被彻底封死，只能任由那带着薄茧的手掌顺着腰线缓缓向上，将浴袍松垮的系带悄悄扯散。
唇齿间的气息逐渐变得灼热，陆白的吻从唇瓣滑到下颌，再到颈侧那片刚洗过澡、还泛着淡粉的肌肤，每落下一处，都引得时迁的呼吸乱上几分。他听见陆白在耳边低语，声音比刚才更哑，带着不容抗拒的温柔：“时迁，我不想再等了。”
时迁的指尖攥紧了陆白的衬衫衣角，视线模糊间，只看见对方眼里翻涌的欲望几乎要将自己淹没。下一秒，陆白打横将他抱起，浴袍摇摇欲坠，露出的小腿不经意蹭过对方的腰侧，换来的是更紧的拥抱和落在眉骨上的一个轻吻，像是在安抚，又像是在宣告即将到来的沉沦，陆白觉得那浴袍太碍事了，随手就扯下来扔在地上。
卧室的顶灯没开，只有床头暖黄的小灯亮着，陆白将他轻轻放在柔软的被褥上。时迁下意识偏过头，却被陆白用指腹轻轻转回来，那指尖带着薄茧，蹭过他泛红的耳尖时，引得他瑟缩了一下。
“别怕。”陆白的声音比平时低了些，带着沙哑的磁性，落在时迁耳边像羽毛轻扫。他没急着靠近，只是先伸手帮时迁理了理散乱的额发，指腹偶尔碰到他滚烫的眉骨，和之前那个轻吻的触感重叠在一起。
时迁的视线渐渐清晰，能看见陆白眼里除了翻涌的欲望，还藏着小心翼翼的温柔。他喉结动了动，刚想开口说些什么，陆白的吻就落了下来，先是轻轻碰了碰他的唇瓣，见他没抗拒，才慢慢加深。
窗外的月光透过薄纱窗帘洒进来，落在两人交叠的手背上。时迁原本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指尖从陆白的衣角移到他的手腕，轻轻扣住——不是抗拒，更像是一种回应。陆白感受到他的动作，吻得更轻了些，掌心顺着他的腰侧慢慢上移，每一处触碰都带着让人心尖发烫的温柔。
陆白最终还是没舍得折腾他太长时间。洗完澡就搂着有些筋疲力尽的时迁准备睡觉，床头暖黄的灯光照得时迁整个人更可爱了。“我很久之前就想问你了，你脖子上的项链是谁送的，大一的时候还没有呢，后来带了也没见你摘过。”陆白语气有些酸酸的，他天天看着时迁带着那根银链，后面他才知道上面挂的是个银制的羽毛，底下还连着一个小小的石头。两人在一起前时迁还天天藏着掖着的，在一起之后好像就没那么在意了。
时迁闻声抬头看了他一眼，那小表情可委屈了，“你吃醋了？”
“嗯。”陆白头点的像拨浪鼓一样。
时迁第一次发现陆白还有这样的一面，像小孩子一样，什么醋都吃，甚至是自己的。“这是我自己买的，至于寓意嘛，”时迁顿了顿，笑着继续说，“简单点就是陆上白羽，复杂点就是，你是我荒原上，唯一飘落的白羽。”最后一句话时迁是贴着陆白的耳朵说的。
陆白浑身一僵，他想过很多，甚至都想过自己是不是有情敌了，但从来没想过那片羽毛是这样的寓意，和自己有关的。他从小就不太喜欢学文，但似乎遇到时迁之后就变了。
隔了几天时迁发现陆白脖子上也挂了一条银链，上面坠着一个中间开了一条缝的迷你齿轮。“你这是？”
“你。”陆白倒是挺自豪的。
“你是时间的缝隙里，我选择迁往的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