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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世界一:仙君历劫x普通农女1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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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哎,老顾,”顾母扒拉着碗里的粥,开口道,“家里存的番薯、瓜果,还有你编的那些簸箕、竹篮,堆了不少了,该拉到镇上卖卖。正好明天十五,镇上大集,一年里数这天最热闹……”
顾父正夹一筷子咸菜,齁得他直皱眉,赶紧就着粥“呼噜呼噜”灌下去大半碗,这才腾出嘴来:“是该去一趟了……可地里那活儿,眼下正到节骨眼上!再等等吧……”
“啧,等这阵忙完,十五早过了!到时候哪有那么多人买?”顾母也拧起了眉头。
顾雅薇埋头吃饭,打定主意装哑巴,生怕爹妈把话头扯到昨天逼婚那档子事上,只闷声不响地听着。
听到赶集卖货的事,她心里却是一动。这是个机会! 正好借机出门,卖货的钱攒起来,不就能当去省城的路费和接下来的开销?虽说有点自私,可这点钱撑死一两百块,跟原主前世被昧掉的那种棘赠与救命之恩的钱比起来,算得了什么?这么一想,她半点亏心也没有了。
“爸,妈,”顾雅薇放下筷子,举起手,声音带着点刻意的乖巧,“要不……明天我去?大哥不是在镇上么?他厂子离集市不远,下了班正好能过来帮我搭把手!”
顾父顾母对视一眼,都觉得这主意最妥帖,纷纷点头。
“成,晚点我就给你哥挂个电话,跟他说一声。明天你一个人……”顾母絮叨着叮嘱起来。
顾雅薇耐着性子听完父母的唠叨,直到早饭结束,才回到自己房间。推开门的一刹那,她浑身血液几乎凝固……
床边,竟端坐着一个人影!
目光下意识扫向窗户,果然大敞着!冷风正丝丝缕缕地灌进来。
这人……是从那里进来的!
此人就是男主种棘。
顾雅薇后背紧紧抵住刚关上的门板,目光死死锁住种棘的每一个细微动作。只要他敢有半分逾矩,她立刻就会拉开房门尖叫呼救!她笃定,以这人的性格,总归还要点脸面,自会知难而退。
“你来干什么?”她强作镇定,声音里带着刻意划清的疏离。想到明天就能远走高飞,从此与这人天各一方。按剧情,他恢复记忆后也会彻底遗忘渔村的一切,当然也会包括她,到时候他现如今的所谓迷恋执着,终归是镜花水月,一触即溃的泡沫罢了!
种棘在她进来前,已将这狭小破败的房间尽收眼底。虽然早有心理准备,知道她家条件不会太好,但亲眼目睹顾雅薇竟住在如此简陋不堪的环境里,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涩和怜惜还是猝不及防地攫住了他。
可当顾雅薇进门,那副如临大敌、全身戒备的姿态,瞬间给他泼了一盆冷水。昨天也是如此,她似乎从一开始,就对他筑起了高高的心防!为什么?
种棘并未起身逼近,只是维持着端坐的姿态,目光沉沉地落在她紧绷的脸上:“种棘。昨天,我告诉过你这个名字,对吧?” 他的声音很平静,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压力。
顾雅薇被他看得心里发毛,硬着头皮点头:“所以呢?这跟你大白天爬我窗户有什么关系?你和范芳不是一对吗?你这样做,合适吗?” 最后一句质问,她眼神却心虚地飘向了窗外。
“我和范芳,从来就不是情侣!想必你也心知肚明吧?” 种棘的声音陡然转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愠怒,“我是被她从海边救起的一个陌生人吧。” 他幽深的眼眸直刺顾雅薇,那目光里有谴责,更有一种深沉的失望,一字一句道:“而且,我昨天亲耳听到范芳和她家人的争吵。那天在海滩,范芳救我的时候,你也在现场,是吗?薇薇!”
最后那句质问,好像在问,为什么救我的不是你?
顾雅薇心头猛地一抽,仿佛被那目光洞穿了所有伪装!她下意识抬手想擦并不存在的冷汗,气势瞬间矮了半截,嗫嚅着:“我……”
就在这心神失守的刹那,种棘缓缓站了起来。
他一步步逼近,高大的身影在狭小的房间里投下极具压迫感的阴影。顾雅薇被那微弱的愧疚和骤然加剧的心虚钉在原地,竟忘了反应。待她惊觉不妙,想要后退时,后背已重重撞上冰冷的门板,退无可退!
种棘周身的气息已截然不同。方才那点温润无害的假象彻底剥落,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实质的侵略性,带着灼人的热度,将她完全笼罩其中。他靠得极近,近到顾雅薇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膛的起伏和灼热的呼吸拂过她的额发。
“你……你要做什么?” 顾雅薇声音发颤,双手抵上他坚硬的胸膛,试图推开这堵无法撼动的“石墙”。她的推拒如同蚍蜉撼树,种棘的身躯纹丝未动,反而在她触碰的瞬间绷得更紧,每一块肌肉都贲张着克制的力量。
他猛地攥住她那双在他眼中此刻显得格外“不安分”的柔荑,力道之大让她指骨微痛。低哑的嗓音带着危险的磁性,沉沉碾过她的耳膜:“别乱动,薇薇……”
那声亲昵的呼唤让顾雅薇心头一悸。更让她慌乱的是,种棘非但没松手,反而用粗粝的指腹揉捏起她绵软的手心,一股奇异的酥麻瞬间窜过她的手臂,抽走了她最后一丝反抗的力气,只能无力地紧贴着门板,微微喘息。
“放开我……唔!” 她徒劳地扭动手腕,试图挣脱他愈发过分的掌控。贝齿下意识地咬住了嫣红的下唇。
这个细微的动作,却如同点燃引信的火星!
种棘幽深的眸光骤然锁死那被蹂躏得愈发娇艳的唇瓣,喉结剧烈地上下滚动,压抑的□□起来。那苦苦维持的理智之弦,终于“铮”地一声彻底崩断!
他猛地俯首,带着不容抗拒的强势,狠狠攫住了她的双唇!
“唔……!” 顾雅薇的惊呼被尽数封堵,呼吸瞬间被掠夺!那双水光潋滟的眸子因惊骇和委屈倏地睁大,晶莹的泪珠不受控地溢出眼眶,沿着白嫩的脸颊滑落。
种棘却仿佛被这咸涩的泪珠刺激,非但没有停下,反而更加贪婪地加深了这个吻。湿热的舌尖带着惩罚般的力道撬开她的齿关,在她口中攻城略地。当顾雅薇羞愤交加,狠狠咬下他肆虐的舌尖时。
“嘶……” 种棘痛得倒抽一口冷气,眼中掠过疯狂的光芒,却依旧不肯撤离!一只宽大滚烫的手掌强硬地扣住她的后颈,如同铁钳般将她牢牢固定,彻底断绝了她任何逃离的可能……
或许是两人激烈亲吻动作,身体挤压门板发出的闷响,惊动了门外路过的顾母。
“丫头?” 顾母疑惑的敲门声响起,“你在房里捣鼓什么呢?哐当哐当的?”
顾雅薇身体瞬间僵如磐石!她猛地别开脸,盈满泪水的眼眸用以示弱地望向种棘,无声地祈求他停下。
种棘见此心头一软,终究松开了钳制。然而,目光触及她被碾磨得红肿不堪、泛着水光的唇瓣,他眸底翻涌的暗色却愈发浓稠,几乎要将她吞噬。
顾雅薇趁机狠狠推开他依旧贴近的身躯,踉跄着退到房间最远的角落,直到后背抵上冰冷的墙壁,才勉强稳住急促的呼吸,扬声应道:“没……没事!刚东西掉地上,捡的时候不小心撞门了!” 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门外顾母似乎信了,应了一声,脚步声便渐渐远去。
危险警报解除,种棘的目光再次灼灼地锁定了角落里的顾雅薇,抬步就要上前。
“站住!” 顾雅薇如同受惊的幼兽,厉声喝止,又警惕地往后缩了缩,直到退无可退。她强压着还发软发热的身子,借着眼中未干的泪光,声音控诉道:“你还要怎样?就算你说和范芳没关系,可全村人都认定你是她带回来的男人!你现在对我这样……要是……要是被我爸妈撞见……” 她深吸一口气,想到两家多年的嫌隙,后果更是不堪设想,“我该怎么解释?”要被撞见,以这小渔村的闭塞,怕不是马上给他们安排婚礼……
这番话如同一盆冰水,兜头浇醒了被情欲冲昏头脑的种棘。
他身形猛地顿住,脸色微变。是啊,此刻的他,记忆全失,身份不明,甚至寄人篱下……一个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的“陌生人”,有什么资格靠近她,给她幸福?
一个念头前所未有地清晰起来,只有找回他真实的身份,堂堂正正地站在她面前!
看着种棘陷入沉思,手指却无意识地抚上无名指的位置。顾雅薇紧绷的神经稍缓,昨晚那个诡谲恐怖的梦境骤然浮现,回顾三人那如出一辙的、摩挲无名指的小动作!
再次冒起那个猜测:他们或者是流昇仙君历劫身?
可这时间线……完全乱了套!
仙浮界那一世,明明是流昇仙君历劫的第三十三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