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身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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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一点，兰斯从窗户翻进乔瑟夫·乔斯达所居住的酒店房间。
他向负责人询问过二乔的住址，也得到了二乔会在那不勒斯停留三天的消息。还好现在那种动不动就几十层楼高的大厦还没有普及，不然兰斯翻进来要花好一番功夫。清亮的月光洒进酒店房间，白金色长发反射出莹莹微光。他故意撞到桌角发出声响，然后欣赏了老东西脸色从警惕到疑惑再到没好气的全过程。
笑眯眯地打开灯，兰斯提起购物袋示意，“您吃零食吗？乔斯达先生。”
“……Oh！My！God！你有病吧！”年轻时犯的贱终于在老了之后被犯回来，乔瑟夫虚着眼睛看这个表面毕恭毕敬的齐贝林，忽然有种晚年不详的预感。“我是说过你可以来，但是绝对不是现在！”
兰斯·齐贝林还是戴着他个性十足的漆黑双角，黑色长风衣衬得白金色长发格外扎眼。如果是年轻时，乔瑟夫高低要和这个赶上来犯贱的年轻人打上一架。但现在，被兰斯打开的窗不断往房间里灌风，乔瑟夫闻到了寒风中带来的烟草味与血腥味——兰斯·齐贝林刚刚杀了人。
乔瑟夫皱了皱眉。
兰斯已经飞快地拆了一盒pocky，抽出一根叼在嘴里，递给二乔一根，二乔没接。
昨天十二点冒着大雨在自己家门口蹲点，今天怎么一点就睡了。兰斯以为二乔在为被吵醒而生气，便没放在心上，直接开口问道：“乔斯达先生，我想请您帮我个忙。”
“不帮忙杀人。”乔瑟夫没好气。
“啊，你闻到了？”兰斯诧异。战斗是jojo世界观里绝对不容小觑的东西，每一个人只要涉及战斗就是其中一方面的专家。兰斯不会小瞧这里的任何人，更何况对方是二乔。为了防止被二乔发现，他特意散了一个多小时的味儿，又点了根烟盖味道才过来。jojo世界观里人们的五感还真是神奇……
“生活在黑暗这边的世界，杀人这件事我已经习以为常了。”兰斯眨眨眼，没有过多解释，“您要把我逮捕吗？把我关进监狱里去？放我一马吧乔瑟夫先生，我还有好多心愿没有完成呢……”
装起可怜来几乎和自己年轻时一模一样，乔瑟夫不打算配合他的剧本，而是点点头，“对。”
“您就不问问我的心愿是什么吗？”兰斯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我的心愿对您来说再简单不过，只要以一个全新的身份开启崭新的生活就够了……”
淡淡的血腥味混合着劣质烟草的味道，裹挟在寒风中一个劲儿往乔瑟夫鼻子里钻。他从未比此刻更能清醒的意识到，兰斯是一个特殊的齐贝林。他孑然一身，没有要维护的家族，更没有正常世界生活的经历。这样的一个年轻人，要把他送回到平静无波的另一边去吗？在那边，兰斯是激起涟漪，还是掀起巨浪？
“……新的身份？”乔瑟夫问。
“是的，”兰斯理了理被风吹起的刘海，“作为兰斯·齐贝林的，新的身份。”
啪嗒。
乔瑟夫·乔斯达点燃一根雪茄。被兰斯·齐贝林这么一闹，他想睡也睡不着了，倒不如点只雪茄清醒清醒。
两天乔瑟夫见了兰斯两面，结果两次兰斯都刚杀过人。想要结束这种刀尖舔血的生活，直接找家大业大的乔瑟夫换新身份确实是最简单有效的做法。但乔瑟夫可不会自大的认为，这件事只有他能办到。他不太清楚兰斯的真正实力，不过想来，换个新身份开启新生活对兰斯应该毫无问题。
乔斯达家族的帮助是很珍贵的东西，一般年轻人们都会将其紧紧攥住。
“乔瑟夫先生，对于我而言，崭新的生活就是最为珍贵的东西。”仿佛知道乔瑟夫此时在想什么，兰斯轻声解释：“也许、不、肯定，我即使去到那一边的世界，也无法过上普通人平静而幸福的生活。那样的生活，也同样无法使我这样的人满足。”
“但那边的我是自由的，不在那不勒斯各个势力的夹缝之中，我可以自由自在的，去做任何想做的事情。”埃及也好，佛罗里达也罢，一身轻松才能干大事。
他眼中宛如雏鸟出壳一般的渴望并不作假，仿佛如今的那不勒斯是一个彻彻底底的旧世界。兰斯多大了来着？乔瑟夫忽然出神，资料上是说17岁，好像只比自己的孙子大一岁……去呗。年轻人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呗，自己这样瞻前顾后做什么，难道堂堂乔斯达还看不住一个未成年吗？
滚吧滚吧，答应你了。乔瑟夫把年轻人踹出门，明天自己过来处理细节，别想着当甩手掌柜。
兰斯带过来的零食还被放在茶几上，他检查过，都是普通的零食，既没有下毒也没有密语……搞不懂现在的年轻人在想什么。
“哈——”
艾琳迷瞪着眼，一边打哈欠一边起床洗漱。
她工作与居住的人偶店是一个二层小独栋，一楼是摆放人偶的店面，二楼则是布置着一堆杂七杂八地区域。摆放杂物的仓库区，老板兴致上来了就会使用的工作区，她与艾德两个员工起居的生活区，以及早上固定烤吐司其他时候偶尔使用的烹饪区。
洗漱，烤吐司热牛奶，提醒艾德起床，吃早餐，再烤吐司，进行开店准备，将老板昨天夜里放在店里的东西收好，这就是艾琳这个月循环着的晨间工作，下个月就轮到艾德了。人偶店是一个拼凑而出却无比坚固的小家，这样不平凡却温馨的生活也许会一直持续下去吧……
一如既往地把艾德踹醒，艾琳飘过生活区……又震惊地飘回来！老板？！
老板看起来一晚上没睡，看见她愣在原地也只是点点头就又重新投入到工作当中。很快，愣在原地的又多了一个人。
从压榨员工送外卖这件事就能看出，兰斯从来都不是会亏待自己的性格，通宵工作这种事二人更是几乎从未见他干过。老板，难道，您的黑诊所终于要倒闭了吗？艾琳与艾德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一样的情绪。
虽然作为地下诊所的老板，兰斯不会治病，但是作为人偶店的老板，兰斯真的会做人偶。穿越前他就对这方面比较感兴趣，穿越后为了贴近傀儡师，他更是潜心修行磨练了一番人偶制作手艺。员工起床时他的制作已经进入了收尾阶段，很快，一个二十厘米大的人偶就出现在兰斯手中。
小人偶身材细长，手指根根分明，关节流畅活动，并没有因为体型较小就丢失细节。宽大的黑色巫师帽被针脚固定在人偶头上，帽檐下原本是眼睛的位置却被用金线竖向封死。
“老板……诊所倒闭了吗？”看着兰斯忙完，二人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这是客人订的天价保密加急单，不过，差不多吧。”兰斯忙来忙去一晚上没睡，眼下乌青看起来还真有几分憔悴。
“差不多？！”
“现在行业不景气，诊所和店铺都开不下去了，”兰斯装模作样叹气，“就连你们俩，我也打算卖给别人去喽。”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身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