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情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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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日，该隐拿地里的蔬菜和粮食为供物献给耶和华；亚伯也将他羊群中头生的和羊的脂油献上。耶和华看中了亚伯和他的供物，只是看不中该隐和他的供物。该隐就大大地发怒，变了脸色……”＊
《圣经》课上，老师又在灌输“该隐与亚伯”的故事，维萨则百无聊赖地看向窗外。他谈不上对宗教有什么信仰或是恶感，只是从小到大圣经中的故事就在耳边翻来覆去地灌输。
“你若行得好，岂不蒙悦纳……你若行得不好，罪就伏在门前。”＊母亲总在告诫他时说出这句话，“维萨，你要记住，勿行罪恶之事。世上的人们携带着罪恶诞生于世间，本就罪恶的身体，再不该犯下罪行……”
这时，母亲总是以粗糙而柔软的手掌轻轻抚摸他的额头，痒痒的。
“该隐为什么要杀了亚伯？妈妈，我不明白。”维萨记得当时尚且年幼的自己这样问道。
“因为他心怀罪恶的念头，我的孩子。”母亲温柔地注视着他。虽然说着为他解释的话语，眼神中却写着即使不明白也没关系。“他的内心中深深嫉妒亚伯得到了主的看中，自己却得不到。罪恶的念头催使着他做出了罪恶行为，于是也招致了主的惩罚。”
“可他们不是兄弟吗？为什么仅仅因为这个，哥哥就要杀死弟弟？”
母亲的眼神黯淡下去，喃喃说着维萨听不懂的话，“若不是仅仅因为这个呢……”
“老师总是翻来覆去地讲这些，我又没有兄弟姐妹！”
“哪里会有人因为这种事就杀人嘛……”
同学们议论的声音在维萨耳边响起，他回过神来，这才发现已经下课了。下节课需要换教室，学生们都抱着书叽叽喳喳朝大教室的方向走。
脑海中莫名闪过兰斯·齐贝林的脸，维萨的目光在戴维斯·霍尔的脸上顿住。戴维斯·霍尔，下节课的社会科学老师，似乎与罗伯特·史密斯是同学。
听消息灵通的同学说，戴维斯与罗伯特两人，都是南部中学里难得一见的有天赋的孩子。时至今日，两人的照片都还挂在学校的“光荣榜”上。不过戴维斯并没有罗伯特传奇般的机遇，大学毕业后便回到了南部中学任教，过着相当清闲又富裕的生活。
据说二人的关系不错，在南部中学上学时是非常要好的同学。但也有传闻说二人不和，从刚开始上学起就时常大打出手……到底哪个才是真的？
“威斯·布鲁马林，”戴维斯拧着浓厚的八字眉，点了发呆的学生的名字，“你来回答一下，这道题为什么选C？”
维萨：“呃……”
维萨：“题干问的是施行福利政策的原因，而ABD选项都是施行的好处，排除后选C。”
“……回答正确，坐下吧。专心听课不要走神。”戴维斯的八字眉拧得更紧了。
此时的兰斯正坐在咖啡店里喝咖啡，手边摆着一本东野○吾的《放课后》。去年正好是他以《放学后》获得江户川乱步奖出道的时间，这个世界除了没有荒木○吕彦，其他的倒是一个不少。
1986年，虽然作为一个二次元，兰斯能够追不少作品的连载；但作为一个现代人，1986年的弊远远大于利。没有智能手机，没有互联网，没有移动支付，更没有物流没有外卖……即使已经是穿越的第五年，兰斯还是没办法习惯这种缺乏娱乐的生活。
昨天他已经把中介推荐的房子都看了一遍，但看来看去还是罗伯特的老宅最合适。明天就是与罗伯特约定的饭局，届时租房的事宜能够彻底定下。而那间地下室……面对敞开的大门时，司下意识感知到了危险的气息，没有选择贸然进入。但如果真的要租下这栋房子，绝不能放任隐患存在下去。兰斯决定，今晚趁着夜色亲自前往检查。
至于下午，午饭后之后教堂里的人最少，他打算去坐俩小时混个脸熟，然后再去便利店，就可以正好赶上维萨上班。初来乍到，在每一个地方刷脸熟还是很重要的。
而现在，时钟的分针指向正上方的数字十二，正值上午十一点整。兰斯用指节敲了敲桌子，他等待的人正式迟到了。换地图就是这一点麻烦，曾经积累的情报网全部都需要从零开始再来一遍。
分针指到二的时候，咖啡店清脆的风铃声终于再次响起。一个棕发卷毛的眼镜仔风风火火地冲进店里，目标明确地来到兰斯面前坐下。
“抱歉啊齐贝林先生，这里实在有点偏远，而且我也睡过头了！没有让您等很久吧？今天实在是个好睡的天气啊，冬日暖洋洋的早晨就该用来睡觉才对。”眼镜仔头发乱蓬蓬的，仔细一看外套下的格子衬衫都扣错位了，显然是一副匆匆赶出门的样子。
“没有很久，也就十分半而已。”
这不是超级在意的吗！眼镜仔无视了兰斯的阴阳怪气，果断切入正题，“您要的消息都在这里了，客人啊，这都是我昨天连夜整理出来的，这么多的消息可不容易啊！闭上眼前还在整理资料，睁开眼睛就给你送过来了！”
兰斯摆摆手不理会商人的邀功，“行了，尾款不会少你的。”
“客人啊，”眼镜仔推了推脸上厚重的眼镜，“这资料足足有三十二页，但凡有点名声的人物我都给您找来了，您不说的话，我只能认为您是来做人口普查的来了……”
“那你这么以为吧。”兰斯喝了口咖啡，面色不变。
“您就别逗我了，”眼镜仔叹了口气，“我听说您要在这个小地方生活下来吗？真的假的？如果您的真实目的是刺杀附近的大人物可一定不要忘记我啊，我肯定能为您提供帮助的。”
“好。”兰斯点点头。
好？好什么好！说了半天话一点消息都不肯透露！大老远从那不勒斯跑来这里，冷不丁地他吓了一跳。他还以为同行的手要跨过大西洋伸到他的碗里！到底是过来做什么的……眼镜仔看他一副面不改色的样子，只能回去向那不勒斯的同行打听打听了。
反正这笔交易已经完成了，眼镜仔匆匆离开。
“阿德维图斯姆”，这个眼镜仔是这么自称的。据说是因为真名是大众得不能再大众的约翰·马丁，所以触底反弹后给自己取了这么一个代号。结果由于代号太难记，被大家叫做眼镜仔。虽然名字的由来充满了谐星色彩，不过专业能力过关。兰斯是经由那不勒斯情报网的介绍才找上他的。
把情报夹在侦探小说里，兰斯慢悠悠地看起来。除了不守时和职业病外，眼镜仔的能力还算不错。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情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