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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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告别了依依不舍（ ？）的支部士兵们后，我们终于朝着最后一个目的地——风车村前行。
……
经过几天风平浪静的航行，我终于看到风车村那显著的标志——是超级酷炫的风车建筑哒！
然而，船还没完全靠岸，卡普就已经站上船头开始大喊：“路飞——！艾斯——！爷爷回来看你们啦！噗哈哈哈！”
卡普中将的嗓门……简直堪比扩音器啊。
我们刚踏上码头，就见两个大概十四、五岁的身影，像受惊的兔子一样，从村子里窜出来拼命朝着后山逃跑。
“哇啊！是爷爷啊！快跑啊艾斯！我们才不要当海军！”
“臭老头！你怎么又回来了！”
“两个臭小子！见到爷爷就是这么打招呼的吗？！”卡普瞬间进入暴怒模式，一个闪现，拳头“梆梆”两声就砸在两个孙子的脑袋上。
他转头朝我喊了一句，“丫头，你随便逛逛！我去进行一下‘爱的教育’！”
我站在原地，看着眼前鸡飞狗跳的一幕，感觉世界观受到了洗礼。
啊……海军英雄的家庭日常，还真是不一般呢。传说中的“爱的铁拳”……果然名不虚传。
我犹豫了三秒。
唔...要不要跟上去看看呢？黄猿大将叮嘱过我，要提醒卡普中将不要拆太多东西，得好好履行“拆迁损失评估员”的职责…
最终，我还是选择跟了上去。
咳，主要是职责所在……好吧，我承认我是有点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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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山已是一片狼藉。
期间还伴随着路飞和艾斯时不时的哀嚎声：
“爷爷！都说了我不想当海军啦——”
“砰！”
“好痛！”
“艾斯！你小子也别想躲——”
“砰！”
“啊！”
卡普的“爱之铁拳”精准地落在两个孙子的头上，起包的速度肉眼可见。
“噗哈哈哈！就这点本事还想当海贼？”卡普揪住了两个少年的后衣领，像拎小鸡一样把他们提溜了回来。
“这是老夫的部下！”卡普把挣扎的两人扔到我面前，得意地介绍，“这丫头可是海军本部的优秀文职人员！看看人家，多稳重！你们俩臭小子，多跟人家学学！”
我愣了一秒，不知道该不该承认，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
等一下！我不是黄猿大将的部下吗？！（震惊）
路飞上一秒还在原地捂着脑袋，下一秒就伸长脖子好奇地凑到我面前，感觉几乎要贴到我脸上了。
“诶——海军？你看起来好弱啊，你会打架吗？”
艾斯则站在一旁抱着手臂，撇撇嘴，显然对“海军”和“优秀文职”都不太感冒，但还是出于礼貌（或者说在卡普的武力威慑？）对我点了点头。
我看着眼前这两位未来将在伟大航路闯荡出一番事业的“问题人物”，努力维持着职业微笑，“啊哈哈，打架什么的不是我的长项啦。你们好，我是……”
话没说完，卡普又是一拳砸在路飞头上，“没礼貌！要叫姐姐！”
“嗷！痛死啦！爷爷！”
“那个，卡普中将，我还没有介绍完自己呢……”欲哭无泪。
接下来的时间，我被迫围观了卡普的“亲情互动”全程：追打、拳头教育、以及路飞和艾斯各种不服气的顶嘴。
我试图调和一下现场氛围。
我小心翼翼地开口，试图劝导两句，“卡普中将，或许可以温和一点的方式……”
但立刻被卡普用“这就是老夫的爱啊！”怼了回来。
好吧，我放弃了。
我还是乖乖坐在这里等待博加特先生过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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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加特先生没等到，倒是等来了玛琪诺小姐。
玛琪诺看着眼前的一幕，叹了口气，但还是保持微笑转头安慰我，“别担心，他们已经习惯了……卡普先生还是这么有精神呢。啊，对了～”
她温柔地对我笑了笑，“要不要先去我家酒馆坐坐？等他‘教育’完孩子？”
我：“……” （内心：所以你们也习惯了是吗？！）
……
最终，我还是跟着玛琪诺小姐去了酒馆。
没过多久，卡普一手一个地拎着头上顶着大包、一脸不服气的的孙子们走进来。
“玛琪诺！老规矩！吃的喝的都上来！”卡普把路飞和艾斯扔到椅子上。
“可恶……”艾斯不服气地嚷嚷。
“诶？要吃饭了吗？”路飞的眼睛已经变成了餐盘的形状。
我默默坐在一旁，拿出笔记本开始记录：
风车村后山植被修复预算、玛琪诺酒馆今日餐费、孩子们的精神损失费（ ？）
卡普凑过来看了一眼，“噗哈哈哈！小丫头记得真详细！没事！回去都记老夫账上！”（……我怀疑卡普中将根本不知道这些具体要多少钱。）
趁着卡普埋头猛吃、盘子堆得老高的间隙，艾斯揉着脑袋上的包，警惕地看着我，“喂，刚才你的介绍被臭老头打断了，所以……你是谁，老头的跟班？”
而路飞……这孩子一心只在眼前的美食，嘴里塞满了肉，含糊不清地说着“肉！好吃！”
我深吸一口气，调整好心态，重新进行自我介绍，“我是海军本部文职人员，主要负责卡普中将这次出差的相关记录和报告。”
艾斯“切”了一声，扭过头。
过了一会，他再次看向我，“喂，当海军……很无聊吧？”
我放下笔，摸着下巴认真思考了一会。
“嗯……有时候是挺枯燥的。要核对很多数字，写很多报告。”比如现在，“不过嘛，某种程度上来说，还是可以接受的。”大概。
路飞从食物堆里抬起头，腮帮子鼓得像仓鼠，含糊地问，“那你们有肉吃吗？”
我被他这跳跃的思维逗笑了，“当然有啊，海军食堂的肉肯定管够呀。”不然那群壮得跟山一样的士兵和将领们怎么办（ ？）。
“哦！那还不错嘛！”路飞的眼睛瞬间亮了，但马上又摇头，小声嘀咕着，“不行，还是当海贼自由！可以想去哪儿吃就去哪儿吃，而且……我和香克斯约好了。”
艾斯嗤笑一声，带着点少年人的傲气，“就是。当海军还得听命令，束手束脚的。我们要当大海上最自由的人！”
我看着他们眼中不容置疑的光芒，那是未曾被现实打磨过、纯粹而美好的梦想。我低头看了看自己写得密密麻麻、条条框框的记录本，那是我选择的安稳。
“自由啊……听起来很棒呢，很不错的梦想啊。”我轻声地说了一句，没有反驳。
毕竟，跟前世没完没了的各种加班和办公室的勾心斗角比起来，现在能近距离围观大佬们的这份安稳，已经让我很满足了。
艾斯似乎有点意外我没像他爷爷那样立刻说教，愣了一下，随即又“切”了一声扭过头，但没再说什么带刺的话。
路飞的思绪又飞回食物身上。
他已经解决了眼前的肉，开始眼巴巴地盯着卡普盘子里的肉，“爷爷！我的肉吃完了，你的分我一点嘛。”
卡普：“想得美！抢得到就算你的！”
下一秒，橡胶手臂和“爱之铁拳”又在酒馆里上演了新一轮交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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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们准备离开酒馆回军舰时，路飞终于吃饱了，拍着圆滚滚的肚子，心满意足。
他终于把注意力分到我身上。
路飞忽闪着大眼，凑到我面前打量我，“唔……你的手看起来软软的，不像爷爷的拳头那么硬，你真的能打吗？”
我眨了眨眼，还没来得及回答，卡普的大手就按在了路飞的草帽上，将他按回原位。
“噗哈哈哈！这丫头是动笔杆子的！跟你们这些只会动手的臭小子不一样！”卡普大笑着，然后又补充了一句，“不过她算账可比你们厉害多了！”
路飞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哦……算账啊……听起来好麻烦。”
他转头看向艾斯，一脸兴奋地询问，“艾斯！我们以后出海要不要也带个会算账的？”
艾斯没好气地给了他后脑勺一下，“笨蛋！海贼需要算什么账啦！”
“……海贼，也是需要算账的，不然……财政会赤字的。”我默默在心底补充了一句。
闹腾了一天，我们终于要离开了。
路飞和艾斯站在码头，虽然还是一脸“你快走吧”的表情看着卡普中将，但没再逃跑。
卡普叉着腰，最后叮嘱（威胁）自己的两个不省心的孙子们，“你们两个臭小子给我等着！下次回来，一定要把你们塞进海军新兵营！噗哈哈哈！”
他转身准备上船，突然，他停了脚步，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从口袋里（天知道他那件外套里都装了些什么）掏出两包仙贝扔给他们，“这可是我从战国那拿来的仙贝，你们俩省着点吃！”
那一瞬间，我看到了这位海军英雄的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了一个极其细微但温暖的弧度。
当然，这份温情大概就维持了三秒。
卡普看向我，又恢复了大大咧咧的模样，他用力拍着我的背，大声嚷嚷，“小丫头，走了！回去写报告！”
我抱着又厚了几分的笔记本，看了看码头上的少年们——路飞已经开始啃仙贝，艾斯则把仙贝揣进怀里，表情别扭。
军舰缓缓驶离。
我看着渐渐变小的风车村，内心五味杂陈。
这次的报告……恐怕得写成上下两册了。
“噗哈哈哈！小丫头！”卡普的大手又拍上我的后背，“怎么样？我的孙子们不错吧！”
我·好痛·但还是努力保持笑容：“啊哈哈……很有活力呢，中将。”
“那是！也不看看是谁的孙子！噗哈哈哈！”
啊——这份工作，真是越来越“充实”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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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的军舰，我对着那本写满了“罪证”的笔记本发愁。
这报告要怎么写才能既符合事实，又不至于让卡普中将被战国元帅骂得太惨？
“卡普中将一拳歼敌”？
“支部墙体因友好交流意外受损”？
“英雄卡普回乡探亲，村民财产损失清单”？
就在我抓狂之际，卡普巨大的身影出现在房间门口，手里还拿着一包仙贝。
卡普大大咧咧地走进来，凑过来看了眼我的报告，挠了挠头，“小丫头还没写完啊？这么麻烦？要不就别写了？”
我用尽了毕生的勇气，坚定地摇头，“不行啊中将，这是规定。而且……要交上去存档的。”
“噗哈哈哈！真麻烦！”他塞给我一大包仙贝，“那你看着写吧，别让战国啰嗦就行！”
我看着他塞进我手里的仙贝，和他那张写满了“这都不是事儿”的脸，第一次对“海军英雄”这个词产生了深刻的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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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马林梵多，我第一时间冲向办公室，准备在波鲁萨利诺询问前，把报告的最终版赶出来。
我刚坐下，卡普就拎着我的行李（热心的卡普中将拿过我的行李箱：帮你拿个行李而已，不是什么大事啦！小丫头别客气！）跟了进来，声如洪钟，“波鲁萨利诺！人我给你完整带回来了！噗哈哈哈！这小丫头不错！我很喜欢！下次出差还借我啊！”
办公室瞬间安静。
所有同事都用一种混合着同情和敬佩的眼神看着我。
波鲁萨利诺从文件里抬起头，慢悠悠看向我，嘴角慢慢扬起。
“耶~~~看起来收获颇丰呢~新人君~”他拖长了语调，“报告写好了吗？卡普先生可是给了你‘很高’的评价哦~”
我看着卡普那张爽朗的笑脸，又看了看黄猿大将那意味深长的表情，再看了看自己手里那本堪比小说的报告草稿……
这一刻，我深深地领悟到：
在海军本部上岸，不仅需要应对上司的恶趣味，同事的八卦，还需要……有顽强的意志，从“艰巨”的出差任务里活着回来！
所以，下次评优，能不能给我发个“生存能力强”特别奖？（嘤）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 9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