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二合一·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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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武海会议顺利结束让大伙们都松了口气。为了庆祝这场“战役”的胜利，我和卡丽娜、优子等人，还有其他几个部门的同事相约下班后去本部附近一家口碑不错的居酒屋小聚。
因为卡丽娜和优子已经见识过我上一次喝醉酒后的“豪言壮举”，因此——刚出办公室门，两人极力劝阻我不能在聚会上喝酒。
“放心好啦，我以果汁代酒就好！”我信誓旦旦地拍着胸口对卡丽娜和优子保证，随后拉过两人的手臂朝着居酒屋前进。
“酒精会影响我明天抄写……啊不是，是处理文件的精准度！”
毕竟在黄猿大将手下，任何迷糊都有可能被他的“耶~”放大成致命失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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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酒屋里的气氛非常热烈。
大家点了一堆烤串、烧酒和关东煮。我看着菜单上那些颜色鲜艳的“特调鸡尾酒”，在服务生微妙的眼神和“绝对不含酒精”的保证下，我放心地点了一杯招牌“夏日缤纷水果宾治”。
几口冰凉的“果汁”下肚，我只觉得清爽又甘甜，但渐渐地，我感觉脸颊有点发烫，看东西似乎带上了柔光，周围同事的说话声也变得格外清晰和……有趣？
“呀！朋友们！我跟你们说！”我猛地抓住旁边卡丽娜的胳膊，声音比平时高了八度，“我们大将！他、他其实挺好的！”
卡丽娜吓了一跳，“哈？……你没事吧？脸好红哦。”
“没事！我好得很！”我挥舞着手臂，差点打翻盘子，“黄猿大将他啊～就是说话方式有点……特别。但是！他给我发奖金！还、还帮我跟赤犬大将吵架……啊不是，是据理力争！所以！大将他是好人啊！！”
同事们愣了一下，面面相觑，然后露出了“邪恶”的、看好戏的笑容。
“唔～那你觉得黄猿大将和青雉大将哪个更好？”有人开始笑眯眯地“投喂”问题。
我皱着眉头，摸着下巴非常认真地思考（虽然脑子像一团浆糊），“唔...青雉大将呀……他人也很好的！会请我和卡丽娜吃关东煮，但是……但是我们大将会给我带温泉馒头！虽然……虽然是为了让我加班....”
“噗——！”周围笑倒一片。
“那卡普中将呢？你不是跟他出过差吗？”
“...卡普中将？”我愣了一下，开始放空自我回忆过去。
“唔......是英雄哒！饭量也是英雄级别的！”我掰起手指默数卡普中将的优点，“拆房子……啊不，是视察过程非常……有活力！而且很关心下属！会给我带东海特产小鱼干，是好人！”
一旁，平时默不作声的参谋部同事，小心翼翼地发出灵魂提问，“那……如果三位大将同时掉进海里，你先救谁？”
我呆住了，眼神迷茫地环顾四周，然后突然捂住脸，用带着哭腔（其实是醉糊涂了）的声音大声说，“我……我救不了啊！我一个都救不了！他们都会月步！还会发光、结冰、放岩浆！我好没用啊呜呜呜……为什么我不会游泳？为什么我没有果实能力，我好弱，呜呜呜我还是回家写报告吧……”
整个居酒屋瞬间安静了一秒，随即爆发出震耳欲聋的笑声，连隔壁桌不认识的海军都笑得捶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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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屋内的气氛在酒精和八卦的催化下越来越热闹。不知是谁起了个头，把话题引向了最危险的方向：
“说起来，你喜欢什么类型的？咱们本部这么多优秀的将领，总有一款是你的理想型吧？”
此时的我，正处在那种醉后看谁都觉得是天使的阶段，听到这个问题，非但没警觉，反而非常认真地托着腮帮子，皱着眉头思考了三秒钟。
然后，我猛地抬起头，眼神灼灼，开始了我的“海军将领优秀品质鉴赏大会”——
“理想型？这个问题太狭隘了！”我大手一挥，差点把面前自己的杯子挥倒，“看看咱们的优秀将领，各有各的魅力！这怎么能只选一个呢？”
“就像青雉大将！”我伸出第一根手指，“他……他请我吃过关东煮！还帮我选礼物！虽然老是睡觉，但是……他温柔！可靠！是个好男人啊！”
没等大家反应，我伸出第二根手指，“还有赤犬大将！虽然他好凶，但是……他工作好认真的！报告写得超完美！在他手下肯定能成为……成为我们海军最厉害的文职！登上巅峰指日可待！”（完全是醉酒状态下的胡言乱语）
“还有！我们的黄猿大将！”第三根手指迫不及待地弹出来，“他……他给我发奖金！还、还帮我吵架！说话是有点听不懂啦……但是……但是他长得高啊！是不画大饼的好领导啊！”
“当然！还少不了我们尊敬的鹤中将啦！”我挥舞着手臂，“又优雅又强大！简直就是我的偶像！”
“还有祗园中将和缇娜上校！是超级漂亮又实力强大的姐姐啊，啊！姐姐们我可以！”
“鼯鼠中将也是！是个严肃但是超正直！超可靠的好男人啊！绝对会是居家好男人一枚！”
......
“还有德雷克少将！”我越说越激动，几乎要站到椅子上了，“他居然会喂猫！他超可爱的！！”
我掰着手指，将本部里有名气的将领都数了一遍后，一脸义正辞严地拍着桌子看向众人：
“他们都很好很优秀啊！为什么非要选一个！我们海军本部……人才济济！这就是……这就是正义的多样性！成熟人士的魅力啊！你们这群家伙到底懂不懂啊！小孩子才做选择，大人我选择全部都要！”
整个居酒屋死寂了几秒钟。
随后，爆发出几乎要把屋顶掀翻的狂笑声。有人笑得滚到榻榻米上，有人拼命捶打身边人的后背，卡丽娜和优子一人一边，一边笑一边试图把我从椅子上拉下来，免得我继续发表“危险”言论。
“完了完了……”一位同事擦着笑出来的眼泪，“这话要是传出去……”
就众人笑得七倒八歪的时候——
“吱呀——”
居酒屋那扇传统的木门，被推开了。
一群穿着便服、但气场足以让整个居酒屋温度骤降的人，站在门口——
为首的是脸色似乎比平时更黑几分的萨卡斯基，他旁边是眼神微妙、嘴角微微抽搐的库赞。
再旁边是……我们办公室的波鲁萨利诺。此刻，他正用手摸着下巴，墨镜反射着屋内温暖的灯光，让人看不清眼神，但那微微扬起的嘴角怎么看都充满了戏谑。
在他们身后，还跟着表情各异的祗园中将、鼯鼠中将、道伯曼中将……以及，站在最后面，脸色爆红、几乎想把自己缩进阴影里的德雷克少将。
显然，将领们也选择了这家口碑不错的居酒屋进行小聚。而他们，刚好听到了我那段“海军将领优点博览会”的终极发言。
整个居酒屋瞬间鸦雀无声。
刚才还笑得东倒西歪的同事们瞬间石化，表情惊恐，仿佛被集体按了静音键。
而我，保持着慷慨陈词的姿势，僵在原地，一动不动。
……
“噗……”不知道是哪个将领先忍不住，发出了一声极其细微、但又在这种死寂中格外清晰的笑声。
像是一个开关。
“耶~~~”波鲁萨利诺第一个打破了沉默，他拖长了语调，声音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兴味，“真是~了~不~起~的~发言呢~新人君~原来在你们心里，我们都是‘难以取舍’的‘宝贵财富’啊~好可怕哦~”
我赶紧闭上眼，“……”
我想死。
现在，立刻，马上。
完蛋了。
我的海军生涯，会因为“调戏”（ ？）多位高级将领而正式宣告终结吗？（安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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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波鲁萨利诺那句“好可怕哦~”的尾音中，我残存的最后一丝理智和羞耻心彻底崩断。
“嗖——”
在众目睽睽之下，我以平生最快的速度，像一只受惊的土拨鼠，哧溜一下缩进了桌子底下，双手抱膝，把自己团成一个球，嘴里开始发出绝望的碎碎念：
“我是蘑菇……我是蘑菇……你看不到我……这里只有蘑菇……没有人……没有我……”
整个居酒屋再次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安静，站在门口的将领们显然也没料到这个发展。
萨卡斯基的额角似乎有青筋在跳动，他深吸了一口气，那口气息仿佛要把周围的空气都烫扭曲了。
但他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用一种混合着难以置信和极度无语的眼神，狠狠地瞪了一眼波鲁萨利诺和我们这桌（主要是桌子底下的我），然后率先迈着沉重的步伐，径直走向里面预留的包间，每一步都像要把地板踩穿。
库赞愣了一下，随即抬手捂住了嘴，但那压抑不住的低沉笑声还是从他指缝里漏了出来，肩膀抖得厉害，“啊啦啦……看来是喝多了。”他的声音听起来倒是没什么恶意，甚至有点无奈，“卡丽娜，别光看着，一会记得给她弄点醒酒的。”
他摆摆手，含糊地又嘟囔了一句，眼里闪过一丝笑意，也跟着走进了包间。
祗园中将和鼯鼠中将等人表情管理稍微好点，但也都是一副想笑又强忍着的模样，纷纷移开视线，快步跟随前面两位大将离开眼前这个“是非之地”。
德雷克少将……咳，他几乎是同手同脚地跟在最后。经过我们这桌时，脚步明显慌乱地加快，我甚至能听到他因为过于紧张而略显急促的呼吸声。
只有波鲁萨利诺没急着走。
他慢悠悠地踱到我们桌旁，高大的身影在桌边投下阴影。他弯下腰，好奇又玩味地看着蜷缩成一团、还在念念有词的我。
“耶~~~”他拖长了语调，声音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愉悦，“原来我们办公室的新人君，还有这种……特殊的隐蔽技能呢~好~可~怕~哦~”
我在桌子底下抖了一下，把脑袋埋得更深了。可恶，这家伙怎么还不走啊……
“不过……”他话锋一转，语气带着点看好戏的“担忧”，“蘑菇好像也是可以采摘的呢~但是，战国元帅好像不太喜欢有人在办公室里种蘑菇哦~”说完，他直起身，似乎心满意足，也晃悠着走向了包间。
直到将领们都进了包间，门被拉上，我们外面这桌才重新恢复了点生气。
卡丽娜和其他同事赶紧手忙脚乱地把我从桌子底下拖出来。我脸色惨白，眼神涣散，仿佛经历了一场生死浩劫。
“呜，卡丽娜，我……我是不是死定了？我以后一点酒精都不碰了....”我抓着卡丽娜的胳膊，声音莫名带着委屈。
卡丽娜表情复杂，和优子对视了一眼，拍了拍我的背，“这个……不太好说。但你现在还活着，还是先想想明天怎么上班吧。”
那天晚上剩下的时间，我如坐针毡。
隔壁包间里偶尔传出的将领们的谈话声和（似乎特别响亮的）笑声，都让我心惊胆战，生怕萨卡斯基一个不爽给我来一发“冥狗”（ ？）。
我能感觉到身旁同事们隐约投来的、混合着“勇士啊，是真勇士”、“朋友您走好”和“下次还敢吗”的复杂目光。
我只能在心里祈求，希望我们尊敬的各位将领们能高抬贵手，放我狗命一次，嘤。
——————
第二天，我几乎是抱着赴死的心态走进办公室。
波鲁萨利诺看到我，什么也没提，只是在我给他送文件的时候，慢悠悠地问了一句，“耶~新人君~今天要不要申请调去后勤部门管理……菌类养殖啊？”
我：“……”
原来，在海军本部，社死并不是终点，而是被上司开起无限循环播放的起点啊！！！
……
在那之后，关于我的“蘑菇”绰号开始不胫而走。
“蘑菇君~这份文件需要核对一下哦~”
“呦～蘑菇桑，一起去食堂吗？”
连卡丽娜和优子都开始叫我，“嗨～我们可爱的小蘑菇，今晚还去居酒屋吗？当然，我们保证这次只喝水～”
我：“……” （真是谢谢你们啊！）
一怒之下怒了一下，算了，我忍了！
当然，最大的“变化”来自我的顶头上司。
波鲁萨利诺似乎找到了新的乐趣。
他不再仅仅满足于用语言“耶~”我，而是开始将“蘑菇”梗融入日常。
某天下午，他晃悠到我工位旁，看着窗台上那盆半死不活的绿植（就是之前他弹过的那盆），若有所思地说，“耶~这盆植物看起来不太精神呢~要不要换成蘑菇？感觉会更适合我们办公室‘蘑菇小姐’的气质哦~”
我：“……大将，我觉得它还能抢救一下。”
就连出差的卡普中将也听到了风声。
他打到了办公室，洪亮的笑声响遍整个办公室，“噗哈哈哈！听说丫头你在居酒屋变成蘑菇了？不错呀！真有你的！下次出差还带你啊！”
我握着话筒，欲哭无泪，再三犹豫之后，我决定放弃解释，“哈、哈哈……谢谢卡普中将赏识。”（不是变成蘑菇是在假扮蘑菇啊喂！）
德雷克少将的回避行为也升级了。
以前只是在走廊遇到会加快脚步，现在简直是开启了“绝对规避模式”。
有一次在食堂，他远远看到我，居然直接掉头，从另一个门出去了！
卡丽娜目睹了全程，同情地拍拍我，“看来你给他留下的心理阴影面积不小啊。”
我：“……” 什么啊？！明明我的阴影更大好吗！（委屈）
——————
夜深人静，我躺在宿舍的床上，瞪着天花板，内心充满了无声的咆哮：
蘑菇怎么了！蘑菇招谁惹谁了！烤蘑菇、蘑菇汤、芝士焗蘑菇……多么美味！多么富有营养！ 但是——！
“蘑菇小姐”这个称呼是怎么回事啊喂！听起来就像随时会被人摘走吃掉或者扔进锅里炖掉一样！我明明是个活生生、努力上岸的文职人员啊！
而且……我真的不想和这个称呼绑定在一起啊！尤其是当这个称呼的由来，是源于我人生中最社死、最想埋进马林梵多地底深处的那个夜晚！
每次听到大将那拖长了语调叫“蘑菇君~”、“蘑菇小姐”时，我都想当场表演一个原地消失术！还有卡普中将那震耳欲聋的“蘑菇小丫头”！德雷克少将那见了鬼一样的躲避……
我只是……我只是在极度社死的情况下选择了一个不太聪明的应激反应而已！为什么这个标签就甩不掉了！ 嘤……我真的不想被叫‘蘑菇小姐’啊！
这份怨念化为了行动。
……
第二天，我试图开启反抗模式。
午休时间，我严肃地拉着卡丽娜和优子进行纠正，“请叫出我的名字。”
卡丽娜从善如流，“好的小蘑菇，没问题小蘑菇。”
“噗嗤”，优子侧过头努力忍笑。
我：“……”算了，放弃了。
自己的朋友只能自己宠了。
于是，我把目标转向我的顶头上司——也就是此次“蘑菇”绰号事件的发起人，波鲁萨利诺。
午休过后，我回到办公室，鼓起勇气看向懒洋洋躺在椅子上的波鲁萨利诺，“大将，那个……关于‘蘑菇’的称呼……”
他歪着头，用那种能让人心肌梗塞的语调慢悠悠地开口，“耶~～新人君难道不喜欢吗？老夫倒是觉得~很贴切呢～~那种努力想把自己藏起来的样子~好~可~怕~哦~哦不，是好可爱呢~”
我：“……” （完败。）
波鲁萨利诺挑了挑眉，没再说什么，但那意味深长的笑容……显然是完全看穿了我想要“抗争”的小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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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下午，备受打击的我抱着一摞厚厚的、刚打印出来的文件从资料室回来，正在放空自我的我差点在走廊拐角撞到人。
“对不起！您没事吧？我不是故意……”我慌忙道歉，抬头一看，卧槽——是德雷克少将！
他显然也认出了我，身体瞬间僵硬，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泛红。
他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想后退，但目光扫过地上散的文件时，他的动作顿住了。
“……没事。”他小小声地吐出两个字，然后，出乎我意料地，蹲下身开始帮我捡拾文件。
我愣了一下，赶紧蹲下一起捡文件。
走廊里安静得只剩下纸张摩擦和彼此呼吸的声音。
德雷克少将将最后一份文件递给我，我重新整理好叠好的文件站起身。
我看了看德雷克又开始飘忽的眼神，眼里闪过一丝笑意，“谢谢您，德雷克少将。”
他飞快地看了我一眼，又立刻移开视线，耳根依旧红得明显，但这次，他没有立刻逃跑，而是微微颔首，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
“不客气。还有……不是蘑菇。”
说完，他才像是完成了什么极限挑战，迅速转身，大步离开。
我抱着文件站在原地，看着他离开的方向，眨了眨眼。啊咧？他刚刚是不是说了……“不是蘑菇”？
突然，一股温暖的细流悄悄涌上心头。
这算不算……摆脱绰号之路上的，第一场小小胜利？！
我低头看了看怀里沉甸甸的文件，又看了看走廊尽头那已经消失的高大背影，悄悄握了握拳。
我决定了！
就算还是被人唤作“蘑菇”，我也要做一个……文件处理得最快、数据核对得最准、让鹤中将和战国元帅们都称赞的、最厉害的蘑菇！ 总有一天，我要让你们提起我，首先想到的是我的业务能力，而不是那张该死的桌子底下！
哼哼！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二合一·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