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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岩石尚可有心,我亦是如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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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胞的消亡和再生,基因序列的重组……劫越似有所悟。
劫越第一次活着离开了禅那园,他在树王的神像面前驻足,真诚得祈祷:“树王大人,请您来到我的面前。”
大慈树王投下了慈爱的目光,她出手掌,“是否需要我的帮助?”劫越点头,他说:“我领悟了生物的神秘,却仍然不知道生命的奥义。”他们相谈甚欢,直至夜深。
劫越的体内涌现了充满生机的力量,水潭里爬出了长条的生命,高达五百根肋骨和椎骨组成的身体使它整体十分灵活,通过韧带连接的嘴巴能张开巨大的角度,使得它能吃下比自身大好几倍的猎物,分叉的舌头使它能闻到两种气味。
“令人惊叹的生物!”树王赞叹道。劫越道:“这是蛇。对于普通人来说有些危险,不过它们喜好湿热的环境,目前只能在雨林内存活。”
除了可以试图创造生命之外,他还可以治疗,修复伤口,排出毒素。
劫越继续解析禁忌知识。
璃月,钟离突然感受到了风神巴巴托斯的气息。岩王帝君的第一反应是:这位同僚在履行职责时遇到了困难,需要自己的帮助。所以还没等巴巴托斯从风中落下,岩之神已经做好准备迎接这位邻国神明,只等他开口,自己就将倾尽所能。然而,风之神却将一瓶酒递到了他面前。
“这是蒙德城的酒,你要尝尝吗?”
为了送一瓶酒而弃职责于不顾,实在荒唐。但自这时起,这个时代的七神往往会在璃月相聚。他们很少聊起各自的政事,聊起最多往往是天理,天空岛,禁忌知识,无尽深渊……然后又会以劫越结尾。
劫越在禅那园学习了很久很久,久到忘记了时间的流逝,久到忘记了身体会老死。劫越在璃月降生。幼小的婴孩被钟离抱在怀里,劫越伸手去抓他的耳环。温迪用筷子蘸酒给小孩尝尝,小孩的脸都变得皱巴起来。
小孩变成了熊孩子,七星经常接到举报:那位劫越偷吃菜品不给钱,那位劫越才三岁就会偷酒喝,那位劫越跑到野外和魔物打起来了。千岩军不敢管,七星管不了,只有钟离能管一管。
钟离点着小劫越的脑门:“出去吃饭要说记在甘雨姐姐账上,小孩子不许喝酒,不能一个人跑到野外,懂吗?”劫越眯眼嘿嘿笑着,伸出舌头舔钟离的手腕,双手揽着他的脖子要抱抱。
钟离无奈抱起小屁孩,出街逛商铺。劫越的脖子上挂了一枚摩拉,是那天钟离随手变出来说要作为货币使用的时候,劫越硬抢过来的。
劫越看到好吃的,小胖手点一点,看到好看的,小胖手点一点,看到古董瓷器,都要点一点。他点了,钟离就会买。咳咳……最有钱的人就在我身边!
劫越从小锦衣玉食,众璃月人当祖宗宠着,长大后不免有些娇贵傲气。
钟离本对时间没有什么概念,十几年时间不过弹指一挥间,不过七星整理了情报来问他,说劫越已经十八岁了,要不要举办成人礼的时候,钟离还是反应过来了。
看着十八岁了还长着十六岁样貌,天天黏着他抱他腰的少年,钟离无奈扶额。“你早就恢复记忆了,什么时候?”劫越不好意思得继续偷偷揩油:“三岁,拿到第一枚摩拉的时候。”虽然对钟离来说只是一枚摩拉而已,他肯定随随便便就会花掉了,但是对帝君厨来说,这就是最好的纪念品。
想起十年年的朝夕相处,想起少年的撒娇和亲吻,钟离心尖忍不住一颤。
“接下来有什么打算?”钟离问他。他注意到了自己语气中的期待。
“嗯……当然是继续接触禁忌知识。”劫越察觉到钟离眼底一暗,顿时勾起了嘴角。“不过,难得风和日丽的日子,还是先去喝酒吧。”说着,他挽起了钟离的手。
酒过三巡,劫越已经有些醉了。他喝醉的时候很安静,靠在钟离的胸膛上,低头扒拉钟离的皮制手套。手指穿进去,和钟离的手交相合握。
“钟离先生……”
“嗯。”
“在您身边很有安全感。”
“谢谢夸赞。”
劫越跨坐在钟离的大腿上,伸手摸索着他的嘴唇,却差点戳到钟离的眼睛。沉稳是钟离的性格,威严则是他的体貌。俊眉愚否这是一种极具东方特色的眼型,狭长但不刻薄,其中的神韵充满了正气的威严。眼角红色的眼影淡化了威严,平添了几分艳丽。
劫越拉着钟离的小辫,仰头亲吻着他的眼睛。而钟离,只是一道金色屏障挡住了酒馆里所有人的视线,屏障保护下,所有人会不经意间避开这里。
劫越从眉眼亲到鼻梁,然后是嘴唇,唇齿相依,感受到舌头回应的那一瞬间,劫越惊出一身冷汗,酒气也散了。
劫越大惊失色,腾得站起身,道歉:“我……你……抱歉。”钟离垂着眼眸,双腿交叠,冷静自持得坐着,不置一词。他回想起那个吻,突然有些理解为何众多魔神都有自己的伴侣。
劫越连夜逃到须弥。他太胆小了,钟离心想。
钟离礼貌得造访了须弥,和树王沟通过后,把劫越从禅那园拎了出来。他认真得直视着他:“岩石尚可有心,我亦是如此。”
劫越整个人都懵懵的。他不敢想的事情竟然成真了!钟离在惊起的飞鸟下亲吻劫越,低声询问道:“你愿意成为我的伴侣,与我永不分离吗?劫越。”劫越几乎是颤抖着声音:“我……我愿意。”钟离微笑:“契约已成。”
他们紧紧相拥。
层岩巨渊出现了巨大的地震,许多矿工身死。七星调查发现:若陀龙王因为磨损开始暴躁,人类的过度开采威胁到了若陀赖以生存的地脉,随后袭击了层岩巨渊。
钟离瞬息而至,和若陀缠斗。它太暴躁了,钟离只能先行将其封印在树下,巨树沾染了若陀的鲜血发生了异变,人称“伏龙树”。
劫越去了一趟蒙德。蒙德人民受尽了劳伦斯家族的压迫,劫越和温迪携手助力狮牙骑士温妮莎推翻蒙德贵族统治,随后创建西风骑士团。临走时,温迪送了两瓶好酒,以祝劫越和摩拉克斯结为伴侣。
又过了几百年,几度沧桑变化,劫越维持在了十八岁的样子。以他对生物构造的掌握,让自己永生也未尝不可,前提是他能抵挡得住时间的磨损。
劫越在全世界安插了传送锚点,周一至周五就去须弥学习,周六偶尔见见好友,周日和钟离在无人处酱酱酿酿一整天。
劫越不断掌握新的力量,他很久没有死亡了,他不需要神之眼,他俨然是神。
提瓦特大陆上,出现了一对来自异世界的双子,妹妹陷入了沉睡,哥哥在整个世界到处旅行,途中结交了戴因斯雷布,两人结伴同行。
劫越好奇装作受困的路人,空果然毫不犹豫就上来帮忙了,劫越给了几万摩拉当做奖励,空笑着收下了。是熟悉的感觉,温柔的空!
劫越对空的喜爱简直不加掩饰,钟离无奈扶额,当晚凶猛得警告了花心的爱人。
几百年后,无神的国家-坎瑞亚,取得了世界之外的力量,开始迅猛发展,不断接近世界的真相,天理见有第二个芬德尼尔,便集结七神,讨伐坎瑞亚,开启了人与神的战争。
劫越厌恶挑起战争的天理,冲上天空岛妄图弑神。天理重伤,劫越身死。
因为契约,劫越转生在了璃月。
天理联合七神覆灭坎瑞亚,也有着敲打的意味,让七神看看公然违背规则的下场。当然,来自坎瑞亚的深渊缺口是个巨大的隐患。
无数深渊怪物流窜进提瓦特大陆,袭击民众。人们自发组建队伍,军队数量暴涨,每个人都在为了生存而努力着。
三岁恢复记忆后,劫越猛长成了十八岁的样子。他来到了须弥雨林,无数蛇群蜂拥而至,迎接他们的王。经过近千年的演化,它们分化出了不同的族群。遵从王的指令,入世袭杀深渊怪物。而劫越则来到了战场中心,坎瑞亚。
他救下了重伤濒死的树王,抬手间,治愈了她的一切伤势。劫越有慈悲心,他以一己之力堵住了深渊缺口,然后一个一个治愈坎瑞亚的人民。天理出手袭击,却没有杀死劫越,她带走了他。钟离跟上,只来得及看到一眼,他的爱人被扔进了提瓦特大陆的边缘——暗之外海。劫越失去意识之前,隐约听到暴怒的天理说了一句什么话:“你……是谁……你……提瓦特……安分……”
天理并没有那么简单的放过这个王国,而是将坎瑞亚遗民变成了非人的生物。
坎瑞亚终究还是覆灭了,空看见了这一幕。他看见了一片火海,分崩离析的国度正是七神与天理降下的不公审判!
他知道这个世界不再安全,他唤醒沉睡的妹妹,想和她一起离开这里去下一个世界旅行。天理拦在了他们面前,至此,兄妹分离,妹妹荧坠入大地,再次陷入沉睡。
一场前所未有的大战席卷了大陆。人类想要挣脱神的庇护,被称为「黄金」的炼金士堕落为了罪人,孕育了大量漆黑的魔兽。它们流淌着与此世不容的黑血,在大陆上跳踏众生、破坏一切。它们的生命是变质的,由世界外的力量赐予的。
统治地下世界坎瑞亚王国的黑日王朝覆亡,灾难突破了古国城墙在大陆上散布开来。在天地间留下伤痕累累…战火飘熄,余烬落定。
这个时候,强大的腐化魔兽,毒龙「杜林」向蒙德袭来。
蒙德众人的祈祷最终再度唤出了蒙德的神——风之歌者。天空之琴再度拨动,风神眷属风龙也被唤来。
风龙最后获胜了,他咬住了恶龙的咽喉,却咽下了毒血。恶龙的毒血,正是被歪曲的黄金,让山峦崩塌、大地坏灭的力量。
灾厄降临琉璃之地(层岩巨渊),无名的夜叉应帝君之命,与深渊的扭曲造物血战。千岩的战士们,一部分护送众多居民疏散,另一部分勇敢的将士与断后的战士一同与怪物血战! 最终,勇猛的夜叉与无畏的凡人们皆沉睡在了深黑的渊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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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年转瞬即逝。荧苏醒了。
璃月人民很久都没有出现过名叫劫越的新生儿。正常情况下,没有人会想给自己的孩子取那个寓意不太美好的名字。钟离守护着璃月,等待着他的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