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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再逢宿敌 ...


  •   季司离拾着温帕帮擦干了血渍,打开白瓷药瓶用手指蘸了药膏,涂在那瘀黑鞭痕上。

      原本他还心止如泓,可鞭痕越涂越滑,滑得他心神动荡,目光不自觉微微移开了几分。

      见状,师卿卿当即看明白,轻哼一声,出言道:“手法这么娴熟,看来仙尊平日里没少照顾人吧。”

      季司离抬眸看她,慢条斯理地给她缠着布条,道:“只伺候过你一个。”

      师卿卿目瞪口呆,轻咳一声掩饰尴尬,不一会,季司离就缠好了纱布,扣上药盒抽了巾帕擦拭着手指。

      她乖溜溜地滑进被子偏头要睡,一不小心压到包扎伤口,叫了一声:“……嘶疼。”

      季司离坐了一会,抬手挥灭了屋内烛火,想也不想直接床上一沉,平躺在一侧,道:“安分点,别乱动。”

      师卿卿见他躺下,手臂不小心碰到他的身躯,当即惊得身体僵直,坐起身冲他道:“季羡之,谁叫你睡床上的,马上下去,你这样挤着我,我怎么睡!”

      季司离闭着眼睛,冷声道:“师缨缨,你搞错了吧,这是我付的灵石租的屋子,我好心留个床位收留你,你怎么还敢将我赶下去?”

      “喂季羡之,你讲不讲理的,你分明就有钱,干嘛不去多要一间房,非得死皮赖脸缠着我,我很讨厌你,你知不知道!”

      季司离冷哼一声,不在意地道:“我知道,在我没死的情况下,你就别想从我这里离开。”

      师卿卿缓缓地皱着眉头,吼道:“你要不要脸的!”

      “你不是说了我三岁需要人伺候守着,师缨缨,你是会主大人,怎么能跟孩子谈脸皮二字呢?”

      三十岁的孩子?

      师卿卿气得有些头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起身就要爬出床去,谁知手刚伸出去,就被人给拽了回来,道:“不许走,就睡在这。”

      她怒着,骂道:“你这个浑蛋!”

      刚想要继续出声回骂,却被季司离举手捂住了嘴,低声道:“还睡不睡了?”

      师卿卿掰开了他的手,推了推他怒声道:“你最好给我下去,两个人睡太挤了!”

      季司离冷哼一声,叫道:“再动!再动我把你的衣服扒下来!”

      师卿卿瞪了他一眼,道:“你敢?”

      季司离轻哼道:“看我敢不敢。”

      话音刚落,他还真伸手一把扯掉了师卿卿的腰带,把人扒的只剩里衣,师卿卿怒呼一声,道:“啊!你这个浑球,把衣服给我!”

      她还欲再说嘴又被人捂住了,整个人动也不是说话也不是,就这样将就了一夜。

      次日清晨,师卿卿先醒,具体来说一夜未眠,昨夜季司离挤在后边,两个人因为抢被子打了起来。

      季司离嫌她不老实,就把人死死箍在怀里让她无法动弹。这一抱,抱得她浑身僵硬压根就睡不着。

      季司离倒是睡得舒坦,抱着人一动不动。

      师卿卿从容不迫地等他起床,然而不知不觉中,被褥下升起了一股难耐的热意,是从季司离身上传来的。

      她微微一怔,就着躺在被窝的这个姿势,她一动也不敢动,仿佛再动一下,就会发生什么不可描述事情。

      那被褥下隔着层薄衫布料贴身,后身滚烫的触感,让她顿时惊得僵直了身躯,只能瞪大眼睛屏住呼吸。

      她连忙坐起身跳下了床,拾起自己被扒下的外衫,退到一边穿戴,气氛尴尬寂然,过了好一阵,师卿卿才出言打破这尴尬,怒色道:“我是个女的,你怎么......还这样?”

      话音一落,她又觉不妥,立马想找话添补,忽地一想,好像不管怎么说都会越说越黑。

      季司离却不以为然,面不改色,冷哼道:“师缨缨,我是男人,不是死鱼。”

      师卿卿梗着脖子,红着脸道:“你这人,真是太不要脸了。”

      季司离轻哼,悠悠地站起身抬步朝她走了过去,睨着她双眸,道:“这就羞了?那看来你还没见识过更激烈的,要不要试试?”

      师卿卿瞪了他一眼,低声咒骂道:“流氓。”

      一语末了,她就没在继续留在屋内,离开屋子时,连连瞪了季司离好几眼,要不是碍于手上有伤,恨不得立马插他两刀!

      房门推开,虞期见进来人是师卿卿,未等走近便滚落在了地上。

      师卿卿随之一惊,立马上前扶人,沉声地道:“子钦,你这是做什么呢?”

      虞期声音有些沙哑,道:“师姐姐!阿嫣她……我没保护好她,对不起!我没救下阿嫣!”

      屋内一片沉寂,师卿卿在这一句间微怔,面色沉重,扶着他冷冷地道:“阿嫣已经死了。”

      虞期喉间有几分哽咽,道:“她白白死去,都怪我,我不该把她一个人藏在那里。”

      师卿卿深沉地道:“此事与你无关,不必怪自己,是我没用,没将她带在身边,才叫别人有机可乘。当时你和阿嫣被抓走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虞期顿了片刻,神情沉郁看向师卿卿,半晌道:“那日,你去水月仙境后,慕庭晏就和花湘影,以及一个鬼面人,带着一群黑衣人闯入了不焚天坑,还把我和阿嫣抓走,我娘出手不敌被鬼面人重伤,后来慕庭晏和鬼面人,还把全部不焚天坑内妖奴都杀了。”

      “我在被提去沐墟宫的路上,与阿嫣逃走而后将她藏了起来,独自引开风火门弟子,接着我便又被人抓走了。他们想要给我施术下咒,把我炼制成恶骨血傀,但因我的修为不高,无法装载恶骨血傀魂体,就给我种下了血纹魔瘟,之后的事情我也不记得了。”

      师卿卿望着他道:“那你是被何人种下的血纹魔瘟,是否还记得?”

      虞期认真想了想,摇头道:“我不知道。”

      过了片刻,师卿卿抬手扶他起来,虞期却仍是不起,师卿卿道:“子钦,阿嫣和虞娘子她们已经走了,你是你母亲的生,不要把自己逼成我这个样子。阿嫣的事情,不是因你而死,那不是你的错!”

      见虞期蜷缩着手脚,师卿卿就拍了拍他手臂,道:“虞娘子走时,还让我跟你说,今后要好好活着学好术法,将来做个好儿郎。”

      虞期终于抬起头看着她,喉间微动,哑声道:“我......”

      师卿卿见他愁眉不展,神色有些黯然,声音发涩,宽慰道:“好了,你看你别总是耷拉着脸,你我是好朋友,不许你这般自轻自贱。你母亲说得对,纵使恨意难却但心不能变。你我因出身妖魔,变成人人可恨之人,却不要忘记你自己是谁,你没做错任何事情,你只是你,子钦,不要忘记了你母亲的教诲。”

      虞期情绪稍定,道:“可是,我……”

      师卿卿拍了拍他肩膀,道:“好了,别可是了,叫你好好活着就好好活着,哪来那么多可是。”

      虞期悻悻点头,默默地跟师卿卿下了楼,等季司离下来的时候,就看到师卿卿和虞期坐在桌子等他吃早食。

      虞期见季司离走来,抬手跟他行礼,道:“仙尊。”

      季司离颔首点头,并未多言。

      师卿卿冷冷地看了季司离一眼,而后伸手拉着虞期衣袖,示意让他坐下,道:“子钦,他又没跟你行礼,你理他做什么。”

      季司离眼神微凝,紧紧盯着她不安分的手,冷冷地道:“好啊,睡完本仙尊,转头就开始对别人好了,你不觉得很无情吗?”

      闻言,师卿卿立即转过了身,神情冷怒地盯着他道:“你说什么?谁睡你了,明明是你......”

      季司离轻哼一声,瞥了她一眼淡淡地道:“我怎么了?怎么不继续说了?还是不想认账了?”

      师卿卿想着虞期还在旁边,没有继续还口,知道这话说出来,旁人听了只会越想越乱,轻咳了一声道:“你别在这胡说八道!虞期才刚醒,你说话最好小心点,别把他吓着了,他胆子小!”

      季司离自己倒了杯茶,喝了一口,道:“想要听好话就对我好点,别总是这么无情,说吧有什么正事。”

      说罢,师卿卿瞪了他一眼,心里还有怒气却还是忍了下来,她放下了手中的馒头,神情正肃,道:“你还记不记得,昨夜出现的黑衣女子,她竟然是花湘影。十年前,花湘影自素怀容死后,就不知所踪,而慕庭晏在水月仙境丢下慕京箫后,也逃走了。”

      “当年我曾试着多方打探他们的消息,但却探寻不到二人任何一点行迹。他们那时避而不现,可以理解为是躲避仙门追剿,可如今却贸然出现,难道这十年间,修真界无他们二人半点足迹?”

      季司离看着她,缓缓地道:“此二人,并非没有踪迹。”

      师卿卿皱眉,微觉有些意外,道:“哦你的意思是,花湘影和慕庭晏在这十年间现身过,倘若如此,那为何仙门不将二人伏诛,反而任其逍遥法外?”

      季司离面色平和,淡声道:“七年前,其二人曾亲施毒咒,残害疏月楼嫁祸其旁人。”

      师卿卿神情讶异,放下茶杯,道:“若我没记错,疏月楼乃是伏魔度苦界你们清虚道的驻镇仙府,他们二人为何要在你家的仙府内施毒咒?”

      季司离淡淡地道:“此事复杂,与你母亲之徒,并与玉凃灵牵涉其中。”

      师卿卿神色惊变,道:“我母亲徒弟?为何又会与玉凃灵有所关联?”

      师卿卿的生母名为虞晚人,乃是原乡会妖族会主,因原乡会炼出修罗妖心被各大仙门铲除,她便沦为了仙馆里的一名歌伎。她常被仙门人士咏唱为“清如水镜、洁净淡泊、是广寒宫坠下凡的天仙”。

      数十年前,君临城是伏魔度苦界,鸠集仙门曲舞歌伎的烟花胜地,因着君临城的歌舞仙伎众多,仙门弟子便在各大伎馆以花选美,排出了一个“仙花榜”,于是,万名仙门弟子前来君临城给虞晚人投花。

      有一次,几大仙门宗主举行清谈酒宴,请她来玉台戏舞吟唱,华台下满是观客,无数人挤破脑袋,亦或御着仙剑,前来一睹虞晚人,月下如花晨绽放的芳容,千层垂纱下的曼妙身姿。

      沈秋辞与她母亲虽是多年故交,但沈秋辞与步曲觞都极少对她提起生母,父母之事不少都是从旁人言语羞辱得知,师卿卿对生母记忆并不多。

      沈秋辞与她母亲虽是多年故交,但沈秋辞与步曲觞都极少对她提起生母,父母之事不少都是从旁人言语羞辱得知,师卿卿对生母记忆并不多。

      季司离捏着茶杯,抬眸与她对视道:“可还记得,除魔大会季亦芷前辈先前所提,四处遍寻虞晚人之徒,此二人便是菀紫英和谈子仙。”

      师卿卿想了想,道:“记得我曾听师娘说过,其二人乃是原乡会的人,后来原乡会覆灭,我母亲就将他们二人收养在旁侧,但他们二人事迹未知其详。”

      季司离又道:“二人常年游走于西域,不知也无怪。菀紫英道剑双修,恰在你母亲逝世前一年入世。”

      她母亲逝世前一年,恰逢她年幼,别说世事,字都不认得几个,师卿卿道:“道剑双修,师承我母亲?”

      季司离道:“非全是,菀紫英师承天尘道人门下,习得天道,同谈子仙乃虞晚人之徒,习得剑道。”

      师卿卿神色平静地道:“那倒是巧了。”

      齐元真道号天尘,乃是虞晚人生母的故交。

      齐元真乃是位道家老天师,四方游历,隐世自悟,各大仙门先祖开宗立派修剑、枪、刀、鞭、旗阵等道,他自成一派修的是天道。这位前辈虽时常隐居,但多时都会出山游历,纵观世间万物天地万象。

      然而有一次,却在游历人间途径君临时,因虞晚人之故破例收了菀紫英为徒。

      季司离没过多讲述齐天真归隐事迹,只说了有关十年前,菀紫英和谈子仙从西域返归中原之事。

      菀紫英早年便是仙盟百族有名的女神童,五岁能作词颂赋,八岁习得仙门至高心法,是虞晚人搁在掌心的“宝玉”,为着不让她上佳的天才资质渐逝,故拜入齐天真门下修天道。

      菀紫英与谈子仙原是原乡会虞氏族人,二人初入世,所创的佳名盛迹,并非是在中原,而是在西域一代。

      传闻西域毒首,为一统西疆横行无忌,炼出了五毒尸兽,以及红魅螟潮,螟潮如尸蝗专食生人血肉,一时之间,山河满目疮痍,入目满是血骨。

      菀紫英和谈子仙秉师虞晚人心系苍生、扶贫济危之念,一把雪璞扇、两门大道,三尺桃木,先是斩杀五毒尸兽,后又消灭了为祸人间的红魅螟潮,除去了西域毒首,为被红魅螟潮所害的百姓,驱除恶秽之气,至此西域定下一方太平。

      二人此事迹,被四处游历仙士传入了中原,二人便也因此成名。

      后来师卿卿在沐墟宫引发大战之后,仙门势微弟子凋零,后继无力,而乱世中仍留有不少妖邪祸世,两人便只走天涯,从西域回到中原肃除祸害人世的妖邪。

      菀紫英虽是个修仙女道人,但论道门中人风姿,却更像是个艳丽独绝的温粹女雅士,算是世无其二。

      一日,清虚道辖内的驻镇仙府疏月楼,接到一场清谈会请帖,而慕庭晏和花湘影,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再次现身。

      疏月楼季氏驻镇仙府的门主季叙,接了清虚道下发的谈会邀帖,原季叙打算亲身前去赴宴。

      恰在此时,季叙的弟弟季夜思与其女弟子玉凃灵,从四方游历归了宗门,季叙便把帖子给了弟弟季夜思,让二人前去云间香雪海赴宴。

      那日,季夜思带着玉凃灵出门参加谈会,然等季夜思参加完清谈盛会归来后,整个疏月楼被下毒咒,善后之时,在还有一□□气的弟子口中得知,施咒之人是谈子仙。

      清虚道辖内的驻镇仙府突发怪疫毒咒,整个疏月楼弟子惨死,事情未及第二日便在修真界迅速传开,菀紫英和谈子仙也得听闻了此事,匆匆去往疏月楼。

      二人为证清白,遂扬言会找出真正的凶手,果然不出半月,二人就查出了下毒咒的凶手。然而令谁也想不到的是,凶手竟然是慕庭晏和花湘影。

      师卿卿心下一怔,道:“什么?!竟是慕庭晏和花湘影?他们为何要施毒咒残害疏月楼弟子,陷害二人?”

      季司离摇了摇头,淡声道:“原因尚且不明。”

      后来,慕庭晏和花湘影做下疏月楼一案后,不但没有收敛,还以菀紫英和谈子仙之名,接二连三地屠杀了清虚道门下多处驻镇仙府,玷污二人的名声。

      季夜思认为,慕庭晏和花湘影之所以会在清虚道辖内四处为乱,极有可能是受人指使,然对于到底是受谁指使,却无人得知。

      四人依着计划各分两路,菀紫英寻着蛛丝马迹,最后一路追踪与季夜思在清虚道辖内的,另一处驻镇仙府将慕庭晏和花湘影抓住,抓住二人时还在清虚道辖内仙府散播怪疫。

      对于这种恶贯之徒,季夜思当即拔剑就要杀了二人,巧的是风火门宗主风景野当即赶到,声称此二人是灭度葬刀盟的罪徒,即便要就地正法,也该由灭度葬刀盟的人处理才对。

      季夜思知道风景野留下这种罪徒,居心叵测,偏不听信他的言辞,风景野一心想要为慕庭晏和花湘影作保,便想着给他们二人洗脱罪责。

      心想趁着知者甚少,杀了季夜思,只要季夜思死了,疏月楼一事就是死无对证。

      菀紫英了猜到对方心思,遂先护着季夜思出逃,风景野与趁此放走了慕庭晏和花湘影,见菀紫英和季夜思出逃,就把门下一名毁了面容弟子,伪装成谈子仙模样,以此把菀紫英引诱上烈火坛。

      烈火坛上,风景野为把过往慕庭晏和花湘影所犯之罪,坐实扣到菀紫英头上,故意当着菀紫英的面,取下了谈子仙双耳头颅,此举引得菀紫英当场愤怒,使其错杀了风火门六百名修者。

      一时之间,血染烈火坛,风景野见菀紫英已然落入自己陷阱,就与花湘影偷施暗算,慕庭晏趁人不防之危,砍掉了菀紫英的一只手臂。

      而后,菀紫英探知谈子仙体内脉息,不是谈子仙本尊,得知被设计自觉有愧,自此弃了剑道隐匿于江湖。

      师卿卿有些不可置信,问道:“风景野为何要出手相救二人,莫非失心疯了不成?还是他们二人捏住了风景野什么把柄?”

      季司离缓缓摇头道:“并非是什么把柄。”

      师卿卿思索了片刻,道:“季夜思是清虚道的弟子,风景野为什么要为放走两个魔道罪徒,反而对季夜思和菀紫英下毒手,他这么做不是公然与伏魔度苦界为敌?难不成鬼迷心窍了?”

      季司离神情有几分严肃,回道:“非也,此举是为了阴冥符宝。”

      师卿卿呼吸一滞,惊异道:“什么?!”

      阴冥符宝她并不熟悉,却也绝不陌生,当初四大恶骨血傀失踪,各大仙门纷纷怀疑,是她重铸了阴冥符宝,将四大恶骨血傀召走藏匿了。

      几十年前,在君临城大围剿时,阴冥符宝已经同谢武被仙盟百族彻底销毁了,除了谢武以外,世间没人知道铸造阴冥符宝的术法。

      而风景野混了心放走慕庭晏和花湘影,原因便是:二人当面直言能够铸造出阴冥符宝,并且声称是师卿卿告诉他们的咒术秘法!

      师卿卿急眼了,心想道:这特喵不胡扯吗?慕庭晏和花湘影灭水月仙境之仇,还没找他们讨报呢,怎么可能会与他们狼狈为奸搅和在一起?

      慕庭晏和花湘影,先前曾是谢武的随侍,不管他们所说之词是否属实,反正风景野听了之后,就存了异心,随后达成共识放走了二人。

      师卿卿追问道:“那后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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