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惩罚是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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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厢内又安静了下来。
只剩下闭着眼颤抖不已的希维尔那无法抑制又极度压抑的喘息。
如果不是露西娅的呼吸依旧轻轻抚在他的下颚，那禁锢他脸颊的力度依旧用力，他几乎以为她根本没听到，或者……已经失去了继续的兴趣。
但他根本不敢睁开眼。
这句异常主动的“邀请”，让他简直无法正视露西娅的任何表情。无论是嘲笑还是鄙夷，光是想想会和她对上眼，他就要紧张得要窒息了。
他怎么会说出这种话？
露西娅怎么会让他说出这种话？
迟来的后悔让他的眼睛闭得更紧，他根本不知道要怎么面对接下来的一切。
露西娅会做什么？
这个令他惊惧的念头里，竟然还混杂了一些他难以言喻的、不知羞耻的……一种渴望。
那天过后，那些缠绕着他的、异常炽热的梦境所堆积起来的渴望，正在他的体内，翻涌，苏醒。
太糟糕了，这次竟然还没开始就这样了。
“说得很好。”露西娅终于开口，捏着他脸颊的手微微放松了些力道，指腹隔着皮革，若有似无地摩挲着他发烫的皮肤，“看来你终于学会了一个合格的女仆对待主人时，应有的恭敬。”
“那么，告诉我，你希望我惩罚你哪里？”
灼热的气息贴近他的耳垂，露西娅突然变得低沉的声音仿佛穿透了他的耳膜，直直进入了他的脑海。
希维尔浑身一僵。他感觉自己的耳朵烫得像是在烈日下烘烤，那比刚刚更加粗重一点的气息让他紧闭的眼睫颤抖得更厉害了。
她竟然问他希望被惩罚哪里……
这简直太……太……太羞耻了！他怎么可能回答她？！
然而还没等他想好怎么回答这个简直是把他放在火上烤的问题，他的耳垂忽然传来一阵湿润的钝痛。
露西娅没有等他回答，直接低头用温热的唇瓣含住了他那比熟透了的樱桃还要红艳的、小小的耳垂。
然后轻轻地咬住。
“唔……！”希维尔下意识地发出一声短促的、惊慌的低呼，整个人也瞬间绷直了。
她在咬他的耳朵。
这、这个就是惩罚吗？
在咬住后，露西娅并没有离开，而是用牙齿不轻不重地研磨着，不疼，却有一种奇异的酥麻。
从那个被牙齿碰过的地方，传来陌生而强烈的酥麻感，让他头皮发麻，身体绷得更紧。
然而不止于此。
紧随牙齿之后的，是湿润的舌头。
她轻轻逗弄那异常滚烫又柔软无比的嫩肉，让它被她搅得颤颤巍巍地晃动。（各位审核大大这里只是在咬耳朵，咬耳垂，没做别的事情TUT后面都是脖子以上的互动）
而湿热的触感伴随着那股酥麻的感觉蹿过他的脑子，又蹿过他的四肢，顺着脊背往下，让他好像整个人也被她搅合得颤颤巍巍地晃动。
“呜……大小姐……求您……不要这样……啊……嘤——！”他刚开口求饶，就感觉耳垂上的力度加重了一些，她咬着他的耳垂往外扯了扯，惹得他发出一声控制不住的叫声。
原本捏着他的脸的手再度用力，扣住了他的面部肌肉，让他只能张着嘴发出含糊不清的音节。
而另一只自始至终扣住他腰肢的手箍得更紧了，让他根本无法逃离，也无法动弹。
好可怕。
他几乎能感觉到如果他这次再推开露西娅，他绝对会死得很惨。
但是……但是……
下腹灼烧的感觉让他几乎不敢放松身体。
他……他要是被大小姐发现这个……也会死得很惨。
他的手动了动。
不是推开露西娅，而是攥住了露西娅的外套和自己的裙摆，堆在腿间，又用手紧紧按住了。
像一个掩耳盗铃的傻子。
但是，只有这样他才能有些许安心感。
他不能让露西娅知道自己身体里翻涌的、几乎要烧得他失控的那些渴望。
那不是纯洁的少女应该有的东西。
耳垂忽然又一痛。
露西娅自然察觉了他的小动作，于是，她又咬着他的软肉，扯了一下。
只不过这次，他似乎听到一声很轻很轻的笑声。
扣着他脸部的手骤然松开，伸到了他因为拉扯裙摆而露出的小腿，隔着轻薄的丝袜质感轻轻捏了捏。
她放开了他的耳垂，在他耳边用一股低低的、又带着蛊惑意味的声音说道：“这么主动？”
主动？
什么主动？
羊皮碾过小腿肚的的触感让他双腿更加紧张地夹紧，他怎么也没想到露西娅会这样理解他的动作。
脑海里倏地浮现出之前玛薇特那句——“大小姐可不是你们这种连被吃干抹净的觉悟都没有的小丫头能轻易招惹的对象”。
她真的……好熟练。
和他完全不一样。
突如其来的酸涩感涌上了心头。一想到露西娅很可能像玛薇特说得一样见过无数像他现在这样“主动”的美人，经历过无数这样的场景，那刚被情yu压下的、属于希维尔的那份带刺的占有欲，再度犹如乌云一般在他身体弥漫开来。
“大小姐也这样惩罚过别人吗？”他的眼睛突然睁开，迎上了露西娅微微诧异的眼眸。
睫毛还沾着泪珠，眼眶还红着，眼里的雾气也没有褪去，眼神却突然变得锐利无比。
又是这个讨厌的眼神。
露西娅收回了刚刚揉捏他小腿肚的手，这次扣住了他的下颚。
“惩罚还没结束，你就又学不乖了？”她的声音再度变得冷淡，暗红色的眼眸带着被质问的不满，“你有什么资格问我这个问题？”
希维尔猛地咬唇。
原来……在她心里，他连介意这些的资格都没有。
她果然没有把他放在心上，她只是和那些他见过的、玩弄人的贵族一样，把他当成了一个消遣的玩物。
她根本不在意他的感受。
身上的温度突然降了下来，刚刚汹涌的、似乎要把他淹没的热度因为这个念头突然就消散得一干二净。
要是再想下去，他就要和刚才在实验室外一样，和露西娅吵起来了。
“对不起，大小姐，请您继续。”他再度闭上眼，像个听话懂事的女仆一样说出符合他这个身份的话。
只不过他的声音僵硬无比，委屈和不甘让他难以马上聚起柔顺的歉意，只有机械的应和。
这句显而易见的、阳奉阴违的话明显惹恼了露西娅。
“怎么？又给我摆脸色？”露西娅扣着他下颚的手猛地用力，“希薇儿，你是不是真的觉得不管你说什么、做什么，我都会忍着你？”
“您误会了。”希维尔这次带上了恭敬的语气，但在这个情况下怎么听都讽刺十足，“您是德洛文家的大小姐，而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女仆，我怎么敢给您摆脸色，又怎么敢要大小姐忍我？”
“请大小姐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用在乎我的感觉。”
他好像一下子又变回了刚刚那个站在那和她叫板的希维尔。
明明刚刚还会又柔又软地求饶和道歉，一听到她说一些他不想听的话，就又马上闹脾气了。
他的性格怎么能这么差劲？
露西娅盯着那个死死闭着眼，然后抿着唇，一脸随便她的希维尔，心底里翻涌的怒火忽然化为了要让他再也说不出这种话的冲动。
“好。”她冷笑了一声。
希维尔感觉捏着他下颚的手离开了，然后下一秒，一阵天旋地转，他被露西娅压到了车厢里那张唯一的长桌上。
贴着桌面，马车的晃动在此时突然变得明显了起来。
“那就给你一点……从来没对任何人做过的，惩罚。”
露西娅的话和被按在桌子上的紧张迫使希维尔惊慌地睁开眼，但他却只看到露西娅沉着脸，缓缓脱下了羊皮手套的样子。
他往后退了退，不安的预感让他想要逃跑，但是下一秒，露西娅的身体已经带着迫人的气势压了下来。
他的双手被露西娅扣住按在了桌子上，垂落下来的裙摆被撩起到膝盖。
这次不是羊皮的磨砂质感，而是露西娅那双手的触感。
更加有力，更加贴合，更加令他感到……没来由的害怕。
他和她之间只隔了一层丝滑的布料。
然后下一秒，随着“嘶”的一声，那层布料也没了。
她要做什么？
“不要……大小姐……请……请不要这样……”他终于再次发抖了。
这种感觉简直比刚才的所有对待还要更为羞耻。
除了羞耻，还有那个秘密可能因为这个过度的接触而被她发现的恐慌。
他刚才怎么会让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他这简直是在找死。
“这么紧张？”露西娅又在他耳边说话了，“不是说让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吗？难道你是在糊弄我？”
“不是的，我只是……我只是……”他完全说不出口刚刚那句只是不满她不在乎自己的气话。
他也完全不知道应该怎么应付这种情况。
前世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事情。
他完全不知道如何应对这样的露西娅。
对他而言，露西娅无论是直接怒斥他或者冷待他，都是合理的，那样的露西娅他见过无数次。
可为什么她这一世变得这么……奇怪？为什么老是对他做这种事情？
她明明前世都不会做这些的。即使她当时那么喜欢“希薇儿”，她也没有做过这些。
到底是哪里不对？
耳垂上忽然传来的钝痛打乱了他的思维。露西娅再度咬住了他的耳垂，轻轻舔舐。
“呜……大、大小姐……别……不要再咬那里了……”他的身体再度绷紧。
红艳的颜色这次从受惊的耳朵溢出，染上他的所有肌肤，连同被她揉捏的小腿肚都好像在发烫。
他感觉自己像一朵炸开的蒲公英，每一根绒毛都敏感地竖着，然后被她全部揉散。
在他发出“嘤”的一声、压抑不住的哭吟后，露西娅忽地松开了他的耳垂，然后微微起来了些身子，好整以暇地盯着他。
她又问出了惩罚开始时，那个让他羞耻无比的问题——
“那你想要我咬哪里？”
他睁着不知何时又满是水雾的眸子看了露西娅一眼，又惊慌地低下头，长长的睫毛颤抖着，像是他再度被她搅和成一团乱麻的心绪。
“您……您已经咬回来了……求您……求您结束这次的惩罚……我……我不会再说出惹大小姐生气的话了，也不会再做出惹大小姐生气的事情，求您……”他最终只是低低地恳求，想要重新回到正常的主仆关系。
因为他根本不敢想象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
但不管是什么，他都不能用这具身体去承受。
然而，露西娅看着他这副样子，却忽然笑了起来。
那笑声轻快又愉悦，带着一股拿着逗猫棒四处逗弄小猫的恶劣。
“我只是随便问问。”她收回那只在他小腿上肆虐的手，再度捏着他的下巴，迫使他仰起头，只能承迎她的视线，“和之前一样，并没有真的要你回答。”
暗红色的眼眸里充满了戏谑。
“你刚刚咬我的、顶撞我的，是这只嘴吧？”她的拇指碾上他的唇瓣，比之前更加用力，“这张嘴，是不是不喂点你想要的东西，就会一直乱叫？”
“什、什么……大小姐……”连求饶都被拒绝的希维尔，这次的声音颤抖极了，像一只被强行拎住后颈的幼猫。
“很介意我是不是对别人做过这种事？”露西娅的目光落在他被她的手指碾得更加红艳的唇瓣上，语气异常轻快，“那我可以告诉你——没有。”
没有。
这两个字让希维尔瞬间睁大了双眼。
那她……那她是只对他……
“并非是我不想告诉你，而是你的语气我很不喜欢。”她收回了那个碾压他唇瓣的拇指，再度用力捏住他的脸颊。
“你在问我之前，你已经在心里自顾自想了个答案，然后把我骂了一遍，是吧？”
“！”希维尔一惊，想要辩解，但是露西娅控制住了他的脸部肌肉，他又很难说话了。
“很好，你很好，希薇儿。”露西娅的笑容更深了，轻快的语气比平常的冷漠更带上了些许危险感，像准备收网的猎人正在满意地审视着在自己网中挣扎的猎物，“你以为我说的惩罚就是咬咬你的耳朵这么简单？”
“我真正要的，是你也从来没给过别人的东西。”
“只有失去了就永远都没有了的东西，才叫惩罚。”
在希维尔尚未理解这句话含义的茫然注视下，下一秒，带着露西娅独特玫瑰冷香的唇瓣就直接覆了上来，攫取了他的呼吸。
下唇传来轻微的刺痛，随即是排山倒海似的掠夺。
——露西娅要的那个东西，是他的初吻。
作者有话说
第35章 惩罚是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