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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舔狗舔到最后月入百万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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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孙曦假期没有给许嘉眠发消息。
他总能看到人潮散去的校门口,许嘉眠给他留下一个背影,那背影离他越来越远,突然被失控的轿车撞散,连带着将他的幻梦撞碎。
仲孙月气自家哥哥嘴巴使不到好地方,没将自己喜欢的眠眠哥哥带回家来。她叉着腰对仲孙曦叫嚷了好一会儿,才被好笑的父母带走。
仲孙曦叫住了母亲,也问母亲自己为什么没有把许嘉眠带回家。
母亲淡色的眼如同湖泊,因他这句话泛起了一道名为悲伤的涟漪:“你知道我为什么偏在这个周末叫你带小眠回家吗?”
仲孙曦表示母亲每个周末都有让他叫阿眠来做客。
做客,母亲也跟着念了一句,你也认为是做客。
母亲盛着悲伤的眼眸忽然成为了许嘉眠的眼,他那素来平静的眼眸像是被纷杂的人群激起一道水波,而后说,
“我也有自己的家呀阿曦。”
他在这么一个日子里,再次选择了只拥抱逝去的亲人。
而活着的人,从不是他的家人。
沉沉的夜里,仲孙曦同许嘉眠一样,做着看情景剧似的梦。只不过许嘉眠看的是他与他与他的故事,而仲孙曦看的是自己过往十几年的人生。
那过往的人生,无一不是许嘉眠,无一没有许嘉眠。
他靠回忆来治愈自己,而绝不会打扰到许嘉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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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的时间让仲孙曦很快调理过来,他一如妹妹仲孙月一般孩子气的想,等长大以后就要和许嘉眠成为一家人。
现在要好好学习,他犯难似了的想,自己成绩那么差,万一阿眠是个智性恋,那可该怎么办啊。
失魂落魄的到了学校,看到许嘉眠就忍不住垂下了头,瓮声瓮气的问:“阿眠要是我没考上大学怎么办啊。”
许嘉眠退了一步,不让他靠到自己的肩上,“不知道。”
仲孙曦更难受了,“那阿眠你到时候可不许嫌我。”
许嘉眠反倒是伸出手指指着自己,“我,舔狗?”
他那抬眼的动作太像在说仲孙曦是舔狗了,仲孙曦也这么认为。他不喜欢许嘉眠这么说他,要说他是舔狗,那么许嘉眠就是他舔的女神,可是都说舔狗和女神是不可能的。他又是一个专一的舔狗,只会舔一个女神。
可这是许嘉眠说的诶。这可是许嘉眠亲口认定的,仲孙曦一会儿又得意起来,那什么苏盛安在许嘉眠心里还只是个普通同学吧,颜义两次回国有什么用?许嘉眠怕是还认不出他来。
思绪千转万转,也不过多久。最后,他在心里重重的点了点头,面上却是平淡的说着是。
“哦。”许嘉眠垂下脑袋,他有些不开心的,但要和仲孙曦解释的话又好累。还是先去上课吧,他捏紧书包带子,径自走向了教室。
仲孙曦亦步亦趋的跟在许嘉眠后面,他心里还高兴着。要知道,舔狗也是有机会和女神成为一家人的啊!这狗牌还是许嘉眠亲自系上的呢。
而走在前面的许嘉眠并不是在牵狗,而是瞧了几眼苏盛安的方向。
发小都这么说了,那他或许就是一个舔狗吧。
潜意识也在告诉他,梦里的情节才是他想要的结果,他不清楚为什么会这样想,只是肯定的想着他在做很重要的事,他需要按照梦里去做。
那他舔的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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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上来了一个转学生,正在做题的许嘉眠礼貌的抬起头来欢迎性的鼓掌。转学生没有做自我介绍,他冷冽的声音似乎糅杂着某日的晚风,“有人说认识我。”
可除了仲孙曦那不屑的“啧”的一声,就是抬着头面露迷茫的同学了。班主任恐他尴尬,要为他介绍,他却摆摆手拒绝了。
淡漠的眼一直看着某一个方向,在看见对方仅仅是鼓完掌又低下头去写作业以后,终于染上不知为何的情绪,他垂下眼,以为那夜的风是凉的。
班主任叫他坐在了苏盛安的旁边。
苏盛安并不是什么热忱的性子,他没有介绍自己,也没有问对方的名字,他用“同学”二字称呼了这个班几乎所有人,“同学,中午你去食堂吃饭吗?”
转学生点点头。
苏盛安舒了口气,“谢谢。”
二人并不在意对方如何,话说完了,该写题写题,该听课听课。
到中午,转学生收拾了下桌面,去了食堂。
许嘉眠习惯性的从正在做题的苏盛安这儿抽走了饭卡,路上仲孙曦一如往常的说他对苏盛安太好了云云。
所以他舔的是苏盛安吗?
仲孙曦不想碰到转学生,带着许嘉眠七转八转,好一会儿才找到座位。
许嘉眠挑嘴得很,挑挑拣拣了好一会儿,仲孙曦又开始唉声叹气了,“阿眠你这样是长不高的。”
许嘉眠没理他,他却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高兴极了,“你知道吗阿眠,我上个月量了一下,我已经有一米八啦阿眠!”
“你每次都要说。”许嘉眠夹了一筷子仲孙曦特别讨厌的菜到他的碗里。
仲孙曦顿时泄了气,生无可恋般的夹起许嘉眠给他的菜。难吃,但这是阿眠给的,他如此痛苦又幸福的想着。
吃完以后,许嘉眠照例给苏盛安带了午饭。仲孙曦一路叽叽歪歪个不停,许嘉眠从小卖部买来两瓶牛奶,塞给他一瓶,这才安分下来。
饭也不是白带的,从第二次开始,苏盛安就自觉包下了许嘉眠一周两次的值日。虽然仲孙曦觉得这是抢走了他的活,但苏盛安仍旧按照自己的节奏来“回报”许嘉眠。
许嘉眠到时,苏盛安刚整理好工具角,用纸巾擦着汗,桌面上还摆着演算到一半然后卡壳的题目。
许嘉眠将午饭递给他,坐在了他旁边——如今是转学生的座位上。仲孙曦捧着手上的牛奶,嘟嘟囔囔的回到自己的座位。
苏盛安回到座位上,加快速度解决午饭。许嘉眠看着题,他扯来苏盛安的草稿本,自顾自的算了起来。
苏盛安吃的很快,不一会儿就收拾桌面起身出去,将饭盒丢进垃圾桶。回来的转学生看到则是皱着眉头看了他一眼。
进门,他看见自己的座位上坐了一个人。
如此清晰的,是面容稚嫩的小少年坐在他的座位上,检查着他的作业,勾画着他的错误;头发会乖乖的垂在耳侧,靠近时会扫到身边人的脸庞,痒痒的,抓挠着身边人的心。
颜义的瞳孔微缩,以为那夜的风是温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