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听话的小猫》深谋远路

29、第二十九章

　　林殊刚搬进公寓，她把她少得可怜的几件衣服，挂上衣架，开始打量这间所谓的公司福利。
　　巨大的落地窗，锃光瓦亮的开放式岛台，复式的阁楼卧室悬于空中。
　　她还记得进来时，全是行色匆匆的高级白领。
　　林殊不禁震惊，这所谓的公寓条件未免也太好了点。
　　窗外高楼大厦的五彩射灯，射进屋内地板扫射。
　　落地窗前的玻璃圆桌上，泡面热气氤氲。
　　林殊坐到那里，准备吃泡面。

　　“叮咚”门铃声响了。

　　这个时候怎么会有人叫她呢。

　　她经过开放式岛台，来到玄关处，从猫眼窥探。

　　是穿着明黄色衣服的外卖员。

　　她开门。

　　外卖员递给她一个包装精美的日式料理口袋：“女士，这是您的外卖。”

　　林殊狐疑：“我没叫外卖。”

　　外卖员看了看门房号，说：“保安那里已经确定房间号，和您的名字。”
　　“您叫林殊是吧？”

　　林殊接过外卖，关门，把外卖员粘腻的眼神关在门外。

　　走至小圆桌，再次确认小票上的地址，没有错。

　　坐下后打开外卖，精美的日料寿司。
　　一看就很高级，价格一定不菲。

　　此时，詹姆斯的电话来了。
　　林殊接起：“喂，詹姆斯。”

　　詹姆斯：“外卖收到了吗？”

　　林殊，伸手摸着木制寿司盒的边缘，眼神珍视：“又是公司福利吗？”

　　詹姆斯那边听停顿片刻，似是在想说辞：“嗯呐，庆祝你第一天入住。”

　　“公司福利真好，替我谢谢老板。”

　　挂了电话，林殊拿起一个甜虾寿司品尝，虾肉冰凉，口感绵密，回味很甜。
　　望着窗外高楼大厦五彩的射灯，林殊恍然，萧寒没有忘记她，而是用另外一种方式在关心着她。
　　可是，他如此贴心，为何见面时，还要那般别扭。

　　翌日，林殊和魏兰兰见了面。
　　他们要做的，是一个关于宠物与主人故事的短片。
　　二人现在急于要做的事，就是筹集资金，以此在网上征集投稿，获得猫与主人的故事的线索。
　　二人把计划书申请公费的资料，以电子邮件的方式，寄给萧寒，等待批阅。

　　期间，她和魏兰兰，通过同事，以及亲朋好友提供的线索，知道一些出名的人猫事迹，无奈，没有经费，人力，他们无法进行拍摄。

　　终于，在计划书发出的十天，林殊在公司加班写剧本，她忍不住了，她决定，要去办公室会一会萧寒。

　　这个家伙，一会好，一会坏，她真的很想知道，这是不是对她的另一种报复。

　　穿过各式各样的录影棚，林殊来到萧寒办公室的门口。

　　看着黑色桃花目的门上银白色的把手，林殊伸手搭在上面，她有些疲累，每一次和他见面后，她都会有一种虚脱般的无力感。

　　这些天，公司的人都说，萧寒是住在办公室的，她敲门。

　　里面低沉嗓音：“进来。”

　　林殊鼓足勇气，开门进入。

　　前些天，双相情感障碍的抑郁期来临，他整天躺在办公室，不出门，不见人。
　　现在才转向狂燥期。
　　狂燥期内，他才有经历处理事务。

　　他才洗了澡，倚在沙发上，看外面的万家灯火。

　　林殊看见，他姿态闲散的倚在沙发上，看上去有些疲累，她走进，看得有些入神，萧寒似乎又消瘦了些，看着让人有些被心脏揉碎。
　　宛若雨打枝头的垂柳，脆弱不堪。

　　久久没有听到动静，萧寒侧头看她：“有事？”

　　林殊回神，弯腰，把计划书放在茶几上。
　　她直腰：“前些天，我们想申请经费，您迟迟没有回复，所以，才来找您。”

　　萧寒调整坐姿，手肘撑在沙发扶手上，手支着太阳穴，长腿交叠的看她。由于近日处于狂躁期，他非常容易发火，林殊的礼貌，在他这里，反而成了火上的一把油：
　　“林小姐，你还听懂礼貌，您您的叫着。”

　　林殊躲避他灼灼的视线，顿觉如坐针毡。
　　“请您批准经费，如果觉得价格不对，我们可以进行调整。”

　　萧寒挑眉，“如果我不批呢？”

　　林殊感受到了对方的强大气压，但她自和他在一起后，就从来没有惧怕过他，她抬起眸子，与他对视：“您是什么意思？如果不肯批，工作进展不下去，对您也没有好处。”
　　她停了停，调整情绪，看着桌面的精美茶具：“请您公私分明，不要把私人恩怨带到工作中来。”

　　脚步声响起，高大男人的身影，笼罩着小小的她。
　　林殊捏紧了拳头，无意识的退了退。
　　他熟悉气息，包裹着她，让她脸部滚烫。
　　她低着头，大气不敢喘。

　　头顶传来轻笑：“林小姐，原来你还记得我们有私人恩怨。”
　　他伸出手，勾起她的下巴。

　　她琥珀色的眸子，倒映着他冷若冰霜的脸：“我还以为你早就忘记了。”这声音轻微又带着毫不掩饰的暧昧。

　　林殊侧脸躲避：“萧老板，都说是过去式了，那请您注意分寸。”

　　萧寒歪头，盯着自己悬在半空中的手指，那上面，还残留着她刚才下巴上滑腻的温度。
　　然而，对面人，说出的话，透漏着冷。
　　他嗤笑：“是了，你本就是冷心冷肠之人。”
　　他又在气什么，期待什么，已经做好跟她保持距离的准备，又何必自取欺辱。
　　只怪这该死的病情，让他无法克制情绪，才有那么一瞬的失控。
　　他一手揣兜，转身回沙发上坐着，长腿交叠。

　　男人讶异的气息接触，林殊大口的呼吸，抬头盯着他。

　　萧寒侧头，不想看见她冰得冻人的眼，带着疲惫的语气：“出去，我明天给你答复。”

　　林殊看了眼被人嫌弃的桌上的文件袋，再看看他冷硬的下颚线线条，火气上涌，转身，毅然决然的离开。

　　翌日，她终于收到了回复，是批准。

　　有了经费，来提供消息的人特别多。
　　魏兰兰提议，他们各自先去现场看看，和主家商量好，只要价格合适，对方同意，就可以开始拍摄工作。

　　工具这些在公司已准备齐全，人员也已经确定好了，他们才刚开始，处于严谨考虑，只有她和魏兰兰，编导运营，摄像加剪辑。

　　魏兰兰负责编导和运营，摄像和剪辑由林殊负责。

　　他们第一步计划，先是接触接触猫主人和猫。顺便看看，到底有没有拍摄价值。
　　为了节约时间，他们二人决定分头行动。

　　要想拍出出色的作品，就要了解前人的成就。

　　林殊窝在家里看，日本的纪律片，学习运镜和讲故事的能力。

　　她正在落地窗的小桌子上看视频。
　　又有铃声响了。

　　自从她搬来后，送外卖的就没有断过，能够精准的在她饿了的时候，送餐过来，每一餐还不重复，价格不菲。

　　她开门，又是熟悉的外卖小哥，她接过，正打算关门。

　　突然，外卖员叫住她，林殊顿住。

　　外卖员：“美女，你是一个人住吧？”

　　林殊看了看口罩上面的那双眼睛，粘腻，戴着狂热。

　　她开始警惕：“关你什么事?”

　　外卖员：“我都送了这么多天了，看你还是一个人。”

　　林殊不打算跟他继续掰扯，后退关门。

　　门被外卖员抵住。

　　林殊心头一紧。

　　外卖员：“美女，你真美，做我女朋友吧。”

　　林殊连忙想关门。

　　外卖员力气大，哪能抵得过。

　　一切意外发生得太快，林殊已经被死死的压在地下。

　　绝望，撕咬，慌乱中。

　　身上的重压感消失，疯狂的捶击声入耳。
　　林殊坐起来，才看清，是萧寒，把外卖员按在地上狂揍。

　　警局里，林殊身上披着萧寒的黑色外衣，萧寒跟警察签了结案协议，走过来，手搭在她的背上说：“没事了，走吧。”

　　林殊慌乱起身，跟着他出了警察局。

　　车外灯光飞速掠过。

　　林殊才回神，她侧头，看了看萧寒，灯影在他脸上游动。

　　“你，怎么会这么快赶过来。”

　　萧寒一顿，他住在她隔壁，每次他都借着她拿外面，偷偷看一眼。及使不能赶回家，他也会透过林殊家门外的监控看看。
　　这次回家，他试图窥探林殊一眼，反而遇见了外卖员的恶心行经。
　　他恨不得亲手宰了那个兔崽子。
　　“我就住你对面。”

　　“老板也和员工住这么近吗？”

　　萧寒微顿，然而事已至此，只能理直气壮：“不可以？”

　　林殊扭头看向窗外，风呼呼的挂着脸，她勾唇：“可以，就是没有见到其他同事，我这个员工，挺特殊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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