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亡前我做一做反派》七杀见鹿

4、第 4 章

　　她从软绵绵的锦被中爬起，推开雕花木窗。
　　晨光洒进，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桂花香，甜腻腻的，像小仙女在调皮撒粉。窗外，宫苑的翠竹摇曳，风儿轻轻拂过，带来一丝凉意，触得她肌肤微微一颤。
　　“本小姐的先知BUFF，可不能白给！”她自言自语，声音脆生生，像银铃叮当。
　　换上那件粉红绣金的罗裙，裙摆上点缀着朵朵桃花。
　　头发随意挽成髻，插上一枚玉簪，映着她那双水汪汪的杏眼，更显灵动。
　　出门时，她抓起桌上的小香囊，里面塞满薰衣草，闻着就心旷神怡。
　　宫道上，侍女们低头行礼，脚步声沙沙作响，像小猫爪子挠地。
　　她快步直奔宫门远处被侍卫封锁的一片树林，那空气中还残留一丝血腥味，混着泥土的湿润，刺鼻却又真实。
　　“小姐，您怎来了？这地方脏兮兮的，不适合您这样人来。”一个大脸侍女上前，声音软糯糯的。
　　林烟瑶摆摆手，笑眯眯道：“听说这地方也来过刺客，本小姐要来查查那刺客的蛛丝马迹。莫非你们以为我只会绣花弹琴？”她走进树林蹲下身，仔细查看着地上呈现的脚印。
　　忽然，一阵风吹来，树影婆娑中，一个身影闪现。
　　林烟瑶心头一紧，起身望去。
　　那人藏在竹林后，身上裹着破烂的黑布袍，露出的脸庞苍白如纸，却有双锐利的鹰眼，头发乱糟糟的，像野猫的毛。
　　腰间别着一把弯刀，刀鞘上刻着诡异的花纹，散发着金属的寒光。
　　“谁在那儿？出来！”林烟瑶娇喝一声，声音清脆，却带着一丝警惕。空气中多了一股汗臭味，混着血腥，令人作呕。
　　身影缓缓走出，正是书中那无情杀手王冥渊，一个骗子兼贼寇，本该是反派的小弟。
　　他身材瘦长，穿着那件褴褛的黑袍，袖口磨得发白，脸上有道浅浅的疤痕。眼睛眯起，嘴角挂着冷笑，脚步轻盈无声，像鬼魅飘来。
　　“你这小丫头，胆子不小。敢追到这儿来？”王冥渊的声音低沉沙哑，像风刮过枯叶，带着一丝嘲讽。他双手抱胸，刀柄轻轻晃动，发出叮当声。
　　林烟瑶眨眨眼，故作可爱地歪头：“哎呀，大哥哥，你也是刺客吧？不过，看你这模样，好可怜哦。衣服破破的，脸上还脏兮兮的，像街头的小乞丐。”
　　她上前一步，空气中他的体温传来，热热的，却带着寒意。
　　王冥渊冷哼一声，手按上刀柄：“少废话。识相的，滚开！”他眼神如刀，刮得林烟瑶脸颊微痛。但她不怕，她知道他的软肋。
　　她忽然软下声音，像哄小猫：“大哥哥，你叫王冥渊，对吧？出身王家，本是世家子弟，却被家族抛弃，像扔垃圾一样扔到街头。爹娘不要你，兄弟姐妹嘲笑你，你从小吃百家饭，长大后只好当杀手，骗子，贼寇。每天夜里，都梦到那冰冷的街头，风吹雨打，肚子饿得咕咕叫，对不对？”
　　王冥渊身子一僵，眼睛瞪大，脸色煞白如雪。
　　空气仿佛凝固，竹叶沙沙声更显刺耳。
　　他抓紧刀柄，手指关节发白，触感冰凉：“你……你怎知道？多年来，这些事，只有我一人晓得！”他的声音颤抖，像被风吹散的落叶，带着一丝脆弱。
　　林烟瑶上前，轻轻拉拉他的袖子，布料粗糙，扎手：“因为本小姐是天选之人啊！你的身世，好惨好惨，像小狗被遗弃在雨中。我知道，你心里藏着火，想报仇，想证明自己不是废物，一直在等一位明主效忠。”
　　王冥渊低下头，肩膀微微抖动。
　　泪光在眼角闪现，像露珠晶莹。他深吸一口气，空气中的桂花香似乎冲淡了心中的苦涩：“你……你说这些，有何目的？”
　　林烟瑶笑嘻嘻，眼睛弯成月牙：“跟我混啊！本小姐会教你本事，让你不再是小弟，而是大英雄。效忠我，好不好？”
　　“真的假的？”林烟瑶听到他的自言自语。
　　良久。
　　王冥渊抬起头，眼神坚定如铁：“好！从今往后，吾为主杀敌，血染苍穹！”他的声音洪亮，像战鼓擂响，震得竹叶簌簌落。
　　跪下身，单膝触地，泥土软软的，带着湿意。
　　他抓住林烟瑶的手，掌心粗糙，却暖暖的。
　　林烟瑶开心得跳起来，裙摆飞扬，像粉蝶翩翩：“来来，先教你点现代战斗技巧。不是光砍砍杀杀哦，要用心理战。就是猜透敌人的心，玩弄他们于股掌间。”
　　王冥渊起身，擦擦眼角，脸上多了一丝暖意：“现代？何意？”
　　“就是聪明打法啦！”林烟瑶眨眼，“比如，敌人冲来时，别急着动手。先嘲笑他，激怒他，让他脑子乱乱的。然后，一击必杀。懂？”
　　王冥渊点头，眼睛亮晶晶：“懂了。主子，你真像狐仙。”
　　正说着，远处马蹄声阵阵，尘土飞扬。
　　空气中多了一股马粪味，刺鼻刺鼻。一队追兵杀到，为首的是宫廷侍卫长，一个胖墩墩的男人，穿着银甲，脸上胡须拉碴，像野猪鬃毛。
　　马匹嘶鸣，声音尖锐，震耳欲聋。
　　“抓住那刺客！还有那丫头片子！”侍卫长大吼，声音如雷，喷出的热气带着酒臭。他下马，脚步沉重，地面微微颤动。
　　眼神鄙夷，扫过林烟瑶：“你这小丫头，当什么刺客？回家绣花去！”
　　林烟瑶气鼓鼓，粉腮鼓起，像小包子：“哎呀，大叔，你瞧不起本小姐？那就比比看！”她转头，对王冥渊眨眼：“冥渊哥哥，用我教的心理战，一招败他！”
　　王冥渊冷笑上前，脚步稳稳的，像豹子潜行。空气中他的气息凌厉，侍卫长不由后退一步。
　　“胖子，你这身肉，怕是昨夜吃多了吧？走路都晃荡，猜拳当的侍卫长吧？”王冥渊嘲道，声音低沉，却如针刺入心。
　　侍卫长脸红脖子粗，怒吼：“小子找死！”他拔剑冲来，剑风呼啸，带着金属的寒意。
　　林烟瑶闻到铁锈味，心跳加速。
　　王冥渊不慌，侧身一闪，剑擦过他的袍角，布料撕裂声脆响。
　　“都是破绽！”
　　他反手一掌，打在侍卫长手腕，骨头咔嚓响。
　　侍卫长惨叫，剑飞出，插进泥土，嗡嗡颤动。
　　“一招败敌！”王冥渊傲然站立，风吹乱他的发丝。
　　众侍卫惊呆，空气中弥漫着恐惧的汗味。
　　侍卫长挨了几拳后跪地，脸肿得像猪头：“小人有眼不识泰山……饶命！”
　　她走上前，裙摆扫过地面，尘土飞起。众人低头，目光敬畏，像看小仙女下凡。
　　众侍卫转身逃走。
　　王冥渊如影随形，一刀一掌，血花溅起，空气中血腥味浓郁。侍卫们苦叫连连，声音鬼哭狼嚎。林烟瑶躲在后，扔出石子助攻，石头飞啸，砸中敌人膝盖，骨裂声脆脆的。
　　待他们逐渐逃远后。王冥渊从腰间解下那把隐影匕，递给林烟瑶。
　　那匕本是他的刺杀神器。
　　“主子，这是隐影匕！神器，能隐身刺杀。”王冥渊递上，声音恭敬。
　　林烟瑶接过，匕首在手，轻盈如羽。
　　握紧时，一股力量涌入，经脉暖暖的，像喝了热汤。视觉中，世界清晰起来，听觉捕捉到远处的鸟鸣，嗅觉闻到隐隐的花香，触觉敏感得能感觉风的纹路。第一件神器到手！
　　她开心得转圈，裙子飞扬：“太棒了！冥渊哥哥，你立大功啦！”
　　王冥渊喘息，脸上汗珠滚落，像珠子晶莹：“主子教导有方。吾誓死效忠。”
　　夕阳西下，二人收拾战场。
　　林烟瑶闻到烤肉的香味，原来侍卫掉了干粮。
　　她抓起一块，咬一口，热腾腾，肉汁四溢，满足感满满。
　　忽然，王冥渊警觉，耳朵一动：“主子，有人影窥视。身影矫健，如蛇般滑溜，可能是孙逸尘那家伙。”
　　林烟瑶心头一紧，空气中多了一丝阴冷。
　　远处的树影晃动，像鬼魅在舞。
　　她握紧隐影匕，刃光一闪：“哼，来者不善。咱们走着瞧！”